10、9.父子和邻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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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西斜，火影办公室中。
“朔茂，你现在考虑好了吗？”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咬着烟嘴打量桌前新近成立的任务小组。两人中，银发高个子的上忍面色沉静，始终恭恭敬敬的表情。而黑发及腰的修长少女也是一副安静的模样，只是眉眼当中的飞扬躲不过睿智老人的双眼。
“属下已经确认过了。”交过任务便要处理朔茂小组的后续问题，“下忍小夜木泉竹的确符合晋升中忍的各方面要求。”实力出众、性格飞扬却也能顾全大局、善于处理和任务委托人的关系同时兼顾任务，最重要的是，能够进行团队合作……很让人喜欢。
原本漫不经心地听着朔茂汇报任务的泉竹不禁一愣，诧异地看向身旁的男子，对方则回头对她微微一笑。
将两人的相处模式尽收眼底，三代算得上相当满意地颔首，“那好吧，从此以后，”顿了顿，朗声宣布：“编号102046，小夜木泉竹，从今天起你就是木叶村的中忍了。”
“啊……”天上掉馅饼的感觉显然让泉竹有些发愣，好在朔茂及时晃了晃她，才回神：“是，属下明白。”
火影摸着山羊胡子笑了，“不必拘谨，你的实力受到了你的领队上忍的认可，才会将你晋升。”
“我其实也没拘谨……”泉竹轻轻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看着朔茂道：“没想到你这人这么仗义啊哈哈……”一阵傻笑。
朔茂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提醒同伴不可在火影面前失态，只听一个大嗓门喊到：“哼，原本你和玖辛奈的比试完，就想要给你晋升的，要不是朔茂这小子压着，你早就是中忍了。”进来的人是自来也，也不知怎么想的，开口就故意挑拨，不晓得他这气是往谁身上撒呢。
泉竹回头看到他和另一个黄发的女忍者走了进来……这位女忍怎么说呢……波霸！
“看到别人有好部下心里羡慕就直说。”梳双马尾的漂亮女忍翻了翻眼，不客气道。
“谁羡慕了？！”自来也跳脚。若是所有部下全都像泉竹这脾气，那木叶的忍者更新换代会更快——带队上忍全气死了！
“纲手，自来也，你们过来了。”三代冲门口点点头，示意刚进来的两人稍等，便又转向桌前的泉竹，“现在你的队长对你评价确实不错，但我还是想听听你对带队上忍的评价。”两人小队更加注重同伴之间的合拍程度，如果本来就实力出众的两个人能够互相认可，那么任务小队的整体实力可以翻倍。
朔茂听后愣了愣，也有些好奇泉竹会有什么样的评价。这一路上女生好像没少对他发脾气来着……
只听泉竹言简意赅地说到：“靠谱！”吵架归吵架，必要的褒奖还是需要的，何况有的时候吵架也是感情好的另一种表现。
朔茂讶然，笑了。
泉竹确实认可自己现在的同伴，并不专指对能力的认可，还有为人处事上的认同。先前没弄明白朔茂身上让她感觉舒服的到底是什么因素，现在她想起来了：是人情味。
这位上忍和别人都不同，行止冷然间其实远比其他看似开朗的忍者要有人味得多，这是泉竹所喜欢的，也是她接受朔茂的最重要的原因——终于让她看到这片忍者世界中的价值了，能成为同伴，泉竹自己也感觉幸运。
“那么，以后还请多多指教。”走出火影办公室，“靠谱”的男忍对身旁的中忍同伴说到，笑起来时双睫弯起，形状恰似刚刚升起的新月，干净漂亮。
干净？战场上杀敌如麻的上忍若是听了一定会笑出来。但即便如此泉竹还是会这么形容。
谁说月亮就是无害的了？也有月光找不到的去处，夜里更是暗杀上演的好时机。只是那些并非泉竹所在乎的人。对待在乎的，多可怕的强者也是值得珍惜的。
泉竹若是喜欢，也只会挑这种给她感觉舒适的人。
“嗯。明天没有任务吗？”泉竹打量着面前银发的男人，只觉得这人神奇极了，银头发银睫毛，银白色的查克拉，还有月亮一样清冷漂亮的笑容。
朔茂微笑：“暂时没有，如果一旦有新的任务，就不会再像这次的C级那么简单，”他顿了顿，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忧地说到：“恐怕下一次就真的要带你上战场了。”
第三次忍界大战还在如火如荼地展开，他们不会有多少闲下来的机会的。
“我没问题，”泉竹挑挑眉，“欧吉桑你能不能少操点心？”老爹一样的带队呵……
朔茂神色一僵，“……可不可以叫我的名字。”他在一天内第二次提出这一要求。
“好啊，朔茂。”少女很爽快地答应了，“但你也偶尔表现得像29岁的人好不好。”拍拍领队的肩膀，潇洒地迈开脚步向前走。“明天见啦~！”
银发上忍按着肩膀被拍过的地方，愣了半晌，眉眼一展又笑出声。回头，一眼撞见好似缩小版的银发忍者，只那少年戴着深灰色面罩分辨不出表情，清亮的灰眸却隐隐闪过诧异。
“……父亲？”少年客气而又小心地喊到。
朔茂微微一笑，走上前习惯性地揉了揉儿子银白色的短发，忽地想起少女黑发的触感，愈发温和：“卡卡西，你的同伴呢？”
“任务结束就散了。”旗木卡卡西回答道，安静地承受着头顶的分量，心中起了一阵久违的波澜。
好像父子很久都没有这样相处了……也许久不曾见过父亲那样的笑容。是因为那名女忍者吗？
“琳陪带土去修行，水门老师也回家了。”偶尔年仅9岁的银发少年中忍也想这样把忍者的生活说给亲人听听。
朔茂颔首，揽过少年消瘦但结实的肩膀，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而去，“那我们也回家吧。”一起回家。
惊讶在双眼中浮现，卡卡西随后点点头，“好。”去掉白天作为天才忍者的锋芒，乖巧地跟上父亲的步伐。
走在回家的路上，若有所思地回头：那个黑色修长的背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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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任务回到村子，生活便又开始了。怀里抱着面包牛奶和苹果的泉竹抬头看看公寓楼，停下了脚步。
怎么感觉比起白天出任务，回家的感觉更让她抗拒。
寂寞吗？不会吧……泉竹差点笑出来，但想了想又笑不出来了。能坚持活到六百多岁的人按说应该是不会寂寞的，在看过同伴来了又走了，最后身边剩下的熟悉的也就那么几个时，寂寞也变得没意义了。能活下来的就是好样的——习惯在每次战斗后洗一洗刀口的泉竹是一直这样坚信的。
但是越是当你试图去漠视某件事情的时候，那件事也就在你的心里扎得越深，等回过神来再想把它连根拔除时都没有可能了。也就是在那种对寂寞的淡然中，泉竹把寂寞深种，偶尔想起来才觉得心里空的厉害。这就像慢性病，平时不觉得，偶尔发作时只能忍，临时想治时也没办法了，唯有等这一阵过去，然后自欺欺人地像平常一样笑脸对人。哪知就在一次次忍耐中寂寞像绣花针扎遍满身，想起来时一翻身就钻心得疼。
苦笑，告诉自己放弃治疗吧。像一直以来那样恣意地活着，越活越回去，直到变成了顽童，心里却只有一个信念：能多活一时是一时，等到哪天要死了至少也别留遗憾，等最后一口气也灰飞烟灭时那个伴随多年的慢性病也就没了。这样，无论活着还是死了都没什么可怕的了。
“没什么可怕的。”泉竹突然有些想念白天和朔茂在集市里吵闹的样子了——好吧，准确说是她一个人在闹——可是日子不闹一闹她可真怕那一口气就真的在某一时刻没了，然后再想放声大笑时却发觉自己变成了一粒尘埃。
“什么不可怕？”耳边突然有人询问，声音轻缓像一阵微风。
泉竹回头，发觉是前不久才认识的自己的邻居——呵这话说的真是别扭。有的时候你会感慨人情真是淡薄，一墙之隔生活了三年，居然两天前是因为另一个人才真正互通姓名。
龇起一个以白牙为主题的笑容，泉竹开口打招呼：“是你啊，邻居。”本想喊“金毛”，又想起朔茂提过老喊外号不太好。
水门抬眼看到少女露出满口皓齿的大大笑容，蓝眸一暖，也露出个八分相似的大笑容，“喊我水门吧。”
泉竹愣了愣，随后真的笑了，看着金发的邻居兴高采烈道：“那好，水门不妨也喊我名字。”
“和你的朋友一样喊你小竹可以吗？”他曾在火影办公室旁听到另外两个少年这么叫泉竹。
泉竹想了想，眼珠一咕噜，道：“除非你也是我的朋友。”
水门笑：“好啊！小竹。”
泉竹笑得愈发开心了。
“小竹不上去吗？”水门从善如流地抬手指指他们的公寓。
“嗯，正要上去呢。”套近乎成功的某人这下有了回家的兴致，“你吃晚饭了吗？要是没有的话，我正好要开火。”举了举怀中满满当当的购物袋，“刚做完任务就有钱了呢！”
水门看着她直乐，“那我就不客气了。”
泉竹连声说不用客气、不用客气，然后蹦蹦跳跳地和邻居一起走进了公寓楼。那模样，果然是当之无愧的顽童。
难得一见的两人晚餐虽然简单却也温暖，饭后捧一杯茶缩在椅子上继续对隔壁开展友好的“双边会谈”，说说今天做的任务，遇到的一些人：委托人、路人、敌人，去过的市集，不同的风土人情……以及，队友都是怎样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9.父子和邻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