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片那还是斩魄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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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夜便不再适合赶路。商队在日头落下山尖的时候便停了下来，一行11人带4辆马车在树林中一出干爽背风处暂行休整。
从四周捡一些干树枝燃气一堆火，众人围着暖融融的火光就着溪水吃下一顿硬邦邦的干粮。随行里年龄最小的属商队头头8岁的儿子阿冬，估摸是也习惯和行商过这种迁徙的日子，笑嘻嘻地捏着用火烤热的饭团吃了，也不闹人。
负责护送商队从木叶村到谷之国的带队忍者将形迹隐匿在阴暗的树林之间，灰色的眼眸倒映着远处橙色的火光，不言不语。
“啪嚓”清脆的响动惊动了他，眼珠轻转，视线转移到靠近的长发少女身上。
“佐治公子睡下了？”佐治是商队领头的姓氏。
“嗯，故事才听到一半就开始打呼噜了。”想起阿冬那不设防的模样，泉竹笑弯了眼。扭身拣出一块干净地方坐下，她伸手递上根二指粗的木棍，上面还穿着一条直冒热气的烤鱼，“喏。你还没吃晚饭吧。”
朔茂惊讶地接过，随后对坐在旁边的女生笑了：“原本想一会儿用兵粮丸解决，这下有口福了。”张嘴轻咬一口，白嫩的鱼肉连带一阵香气露了出来。
“晚上鱼傻，正好捉到一条大的。” 看到男人对烤鱼口味的赞赏，泉竹笑嘻嘻地解释到。
朔茂笑，“你还挺习惯野外的生活。”忍者外出做任务常常要露宿，这是出于工作需要，却并不等于人人都喜欢。
“嗯。有段时间常在野外过活。”是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朔茂猜想应该是修行时会在外露宿，于是也没多问，就着远方商队就寝处的篝火火光将新同伴的手艺送下肚，才又开口：“你是感知型的忍者？”他想起下午时泉竹告诉他有敌人接近。50米，不远不近的距离，她却连方位和人数都探知的一清二楚。
“这么说吧，”泉竹想了想，回答：“你和我在这之前‘见过’至少三次。除去今天早上在窗口的那次，昨天我和朋友在丸子店时，你和自来也大人是同时出现的。再就是傍晚我和玖辛奈上忍对打，藏在暗处的还有四个人，除了一开始来找我的自来也大人之外，就是‘金毛’、火影大人和你。”
半晌无声，再开口时朔茂眼中带了几分审视，“你已经远远超过下忍了，为什么要隐藏实力？”
“都说了是因为没碰上需要用全力的对手么。”泉竹理所当然地回答，随后眼珠咕噜一转，睨着银发上忍道：“要是你做我的对手，我就用全力。”
朔茂笑了，“你想跟我打？”
黑发少女撇撇嘴：“不行么？”上忍听后嘴角的弧度更大了。注意到这一点，泉竹眯了眯眼：“你看不起人啊。”陈述句。
朔茂仍是笑，诚心诚意道：“没有。”听到少女耳朵里却是敷衍。
“哼。”抱着手臂生闷气。
将同伴孩子气的表现看在眼里，朔茂的眼睛弯了弯，“跟你打倒是没什么，只不过……” 像是故意卖关子似的停了片刻，待到少女好奇地望过来时才又开口：“我听说片那一族会祖祖辈辈地累积力量：祖辈的力量、父辈的力量、子辈的力量、孙辈的力量会一代代地相传，这也就是为什么片那族人的外形生长很快——其实外形是跟随实力的释放成长的——而在长到青壮年外形时，片那族人也可以控制身体不再变老，因此又可以拥有比其他人更多的时间积蓄实力通过生育传给后人……所以我可不知道你实力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片那’？”泉竹表情诡异地重复到。看朔茂说话的样子，莫非是说她就是出自于这什么名不见经传的族人？“可……我不是姓小夜木么……”
来到这片忍者活跃的世界后，其实小夜木泉竹又很多事情都没搞明白，比如说自己醒来的身体明明是7岁，这具7岁的身体和她原本的长相一模一样，若是理解成灵体在受重创后外形萎缩，可是为啥她和这里其他人一样具有肉眼可辨的实体，最诡异的是为什么从来没人把她视为外来人……
按说木叶虽是忍者大陆上最大的忍村之一，可是人口也就那样，在这里可谓所有人认识所有人，街坊四邻地见她推门出来也没人觉得怪异。反倒是泉竹自己心虚地搬离了原来的住所租下了现在的公寓。
……怎么着，照这说法，她本来就是本地某族的后代？
“我知道啊，”朔茂对少女笑笑，“‘片那’是姓，不是氏。‘片那’一族的血脉大多由女性传承。”
“……”目瞪口呆的某竹心想可不可以更扯一点……
朔茂继续：“也是因此，这一族已经完全消失于世上：男子无法继承血统，而随着片那女子与外族男子的通婚，现如今这一族的血脉也隐入了其他姓氏的血脉之中，像小夜木你这样继承纯净的血脉又表现出明显‘片那’特征的族人恐怕是独一无二了。”
泉竹低头开始找下巴。“那……那我有父母么？”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当然有了，”朔茂笑着伸手揉了揉少女的脑袋，长辈的感觉十足，“谁会没有父母呢？或许小夜木夫妇是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去世了……”
“……”这可太令人惊讶了。合着某竹这一世是战争遗孤？“可……可是，慰灵碑上没有姓小夜木的！”她也试着找过自己的身世，但是一片苍白。
朔茂却露出莫名其妙的眼神，“谁告诉你小夜木夫妇是木叶村的人了？”
神马？！“我是捡回来的！”黑眼珠死死瞪着银发人。
“呃……”朔茂神情一滞，也只能点点头，“大概是这个意思。”
她该说感谢木叶不杀之恩么……
“好吧，”泉竹眨眨眼，撇开脸，“这些话我还是头一次听……”等等，“片那”？泉竹暗自又照着朔茂刚刚说的念了一遍，“”…カタナ…心里一动，泉竹又扭头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的脸，“你见过我母亲么？”
朔茂没让她失望，“在战场上遇到过，很强大的女武士，所使用的武器也是和小夜木差不多的刀。”
果然。
泉竹脸一寒，内心的猜测被印证了：恐怕这所谓的“小夜木夫人”和泉竹是一个来头——死神——从尸魂界因为某些原因转至此处，刚好比泉竹到来得早几年，碰上忍界大战不幸牺牲，同一时间在尸魂界履行职责的泉竹重伤死亡，刚巧就转到了此地，冒“片那”之名重生。所谓的“片那”也只是训读的“刀”的音译，不知是穿越过来的哪一代人士将死神的标志物斩魄刀偷梁换柱为“片那”氏，顺带后来的死神也能掩人耳目地在这片忍者大陆上生存了。
“真是……良苦用心啊……”想明白这个道理的泉竹环抱着双臂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抬眼看了看近处假寐的银发忍者——泉竹负责前半夜的站岗，朔茂后半夜值夜——还真是得多谢他解开了自己的“身世之谜”。
好吧，既然前辈们用尽了心思开拓重生至此的死神们的生存之道，泉竹也就心怀感念地走在前人铺好的道路上好了。“片那”什么的，就“片那”吧。
只是，想不到泉竹的上一任竟然真的在这里找到了“真爱”，还和爱人一起死在了战争当中。或许这片地方也有着值得她们生活下来的价值，或许泉竹也可以潜下心来去寻找她认可的价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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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很快过去了。待到第二日浅眠的泉竹在听到清晨鸟鸣后醒来时，正巧看到她的新同伴旗木朔茂伸过来的手，他本欲摇醒她，想不到女生却自己醒了过来。动作一顿，他也只是笑笑，顺手又揉了揉乌黑的发顶，站起来准备继续上路。
泉竹若有所思地摸摸头顶刚被男忍者用大手揉过的地方，拍拍衣服也起身，嘀嘀咕咕地晃到溪水边洗漱。
朔茂没听清她嘀咕的是什么，笑了笑之后扭头看商队的人收拾昨晚从行李中取出来过夜的物什，一眼扫到商队头领佐治在和儿子阿冬一起捆绑他们的货车，不知为何想起昨天泉竹对阿冬的照顾，便走上前搭把手，两三下就将佐治父子用力半天没拴好的货车打好结，将车缰交给了商人佐治，收到了父子两人的道谢，便又扬起唇角揉了揉阿冬毛茸茸的小脑袋。
顿觉还是同组少女的青丝手感更好。
这便又上路了，“昨天日落之前就已过火之国边境，照当前的速度，想必在午时能到达谷之国首府丰都。”朔茂告诉身边的少女。
“唔。”泉竹点点头，又想起来一件事便开口：“你多大？”
朔茂不知道她会问，也没多想便回答：“29.”
“不大呀，”泉竹蹙眉，“怎么感觉你当过爹了似的。”昨晚还有今早揉她脑袋时那只大手的温度泉竹还记得。
朔茂笑笑，“我就是一名父亲啊。”看见少女讶异的表情后笑容愈甚，“水门没告诉你我的全名吗？我叫旗木朔茂。我以为你已经见过卡卡西了。”
“旗木卡卡西？！”她对这个名字印象可不怎么好，“旗木……我说呢，”怎么会这么巧遇上两只‘白毛’，“原来那个小白毛’是你儿子！”
朔茂挑眉，“白毛？”他记起来泉竹提到水门时喊的是“金毛”，“小夜木，你好像很喜欢给人起外号啊。”
“不起外号怎么记得住人啊，”外号都是根据个人特征取的，“在村子里时大家互相都不怎么频繁来往，在不知道对方名字的时候，只能用外号了啊。”至于说知道名字以后还用外号就纯属是习惯了。“还有啊，都认识快两天了还用姓氏相称，白牙你做作不？可以喊我名字了喂。”
朔茂一怔，笑了，“那么泉竹你可不可以别对我用外号？我叫朔茂啊。”
“你不喜欢？”泉竹眨眨眼，“昨天听那些炮灰这么喊你的时候，感觉挺威风的啊。”
朔茂只有苦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7.片那还是斩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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