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5.倾向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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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润却还有点坚硬的触感似乎还留在额前，虽然接触只有短短三五秒，却仿佛有10分钟那么长。更不用说分离之后她还在一遍一遍回味那异常温暖的触碰。暖暖的鼻息大约吹动了额前的一下细小的碎发，雕刻般的唇形轻轻贴在她并不算十分饱满的眉心上方，好像搅动了她全部的注意力，霎时无数个神经如光子一样集中在了头顶……几乎把泉竹变成了一只纤细生动的灯笼。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泉竹提醒自己必须回神，否则破绽太多，往下若被其他人都发现不妥，解释起来麻烦就多了。
这么想着，她尽可能不动声色地端起饮料喝了一口，抬头准备加入其他人热闹的谈话：好在这一桌人里还有玖辛奈和带土这么热闹的人，琳也很温柔开朗。如果都像某对父子一样，气氛就尴尬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她的视线刚一聚焦，立马和一双仿佛永远神采奕奕的眼睛对上了。
……怎么会这样？刚刚不是还听到玖辛奈在说话吗……
看着双眼闪烁着异常好奇的红发姑娘，泉竹干笑了两声，干脆把杯中最后的茶也倒进嘴里，然后站起来说：“我……再去倒一点喝的。”
琳最先注意到这边，将注意力从同队另外两人中间移开，善意地抬起头望着泉竹：“小竹吃饱了吗？”被问到的人连连点头，少女便又转向玖辛奈：“奇怪，为什么老师还没有回来呀。不是说出去买饮料吗？”
商量的结果还是所有人挪到了玖辛奈的单身公寓里，带着大包小包的肉和菜，煮起火锅。玖辛奈又亲自下厨端出几样菜和点心，一群人窝在小房子里反而更自在。
“说的是呢。出去有一会儿了吧。这么大活人还能走丢不成？”玖辛奈也反应过来，暂时挪开了盯着黑发女忍的目光。泉竹刚好松了一口气，小快步溜向厨房。
不料半路险些撞上同样跑到厨房躲清净的家伙，“慌什么呢丫头。有谁要吃了你？”
前有狼后有虎……泉竹一撞见事故的男主角更没法淡定了，刚张嘴脸就红了：“你……你怎么在这儿？”
朔茂也并非善于表达的人，原本在干了情不自禁的事情后还有些不好意思，可看来小姑娘比他还害羞不自在。这么一来，尴尬的情绪立马被好笑的感觉压了下去，成熟的男人倚在门框上淡淡地一笑：“你跑到这里来，不允许我来吗？”更何况是他先来的。
泉竹的路被彻底挡住了，考虑到直接从另一侧挤过去实在太没面子了，她也只好干站着瞪眼：“我可没这么说。”魂淡突然堵在门口玩什么青皮？“让一让咯。我去里面拿饮料。”
朔茂耸耸肩，向门边站直让出一个不宽不窄的空间。于是泉竹目不斜视地向前走。“丫头，没谈过恋爱吧。”错身的时候，磁性男音贴着她的长发边钻入耳中。
这笃定般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和小花一样欠揍，“没有怎么样……”抿着嘴走过去，直直到冰箱前。
门口的男人似笑非笑地回头瞥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沉默地出去了。
“呸。”结果还是什么都不说。无故亲了人家也什么都不说。明明知道人家的心情的。有什么可耍酷的？一把年纪的大叔！
愤愤地倒了一杯麦茶灌下又倒一杯。门口这时又进来的一个苗条的人影，张口便听清脆开朗的语调：“啊小竹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这会儿再出去一趟，顺便把水门君找回来。”
泉竹疑惑地回头，“商店离这里也不远啊。以他的脚程，这会儿再不回来莫非有什么事耽误在路上了。”
“也可能吧。否则就是龟速爬过去的。”玖辛奈不知情地摇了摇头，说着走上起来，忽然往比自己还高的女生肩上一搭手，“小竹，问你个事吧。”
感觉到手臂的同时泉竹猛地一激灵，左右想看来是厨房里面没有别人总算被逮到了。无奈一闭眼，泉竹点点头：“你说。”不过她大约能猜到会被问什么。
等玖辛奈开口时果不其然：“你和朔茂前辈——”
“你……你也看见了……”
“你看见我看见了呀。”玖辛奈连眨了几下眼睛，流利地说出一段绕口的回答。
泉竹垂下脑壳子，脸红得像煮熟的螃蟹壳。“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把我不知道的都告诉我呀！”红发姑娘笑得咧开了嘴。
“……”
“其实我早就觉得你们俩之间没那么简单。尤其是你这个丫头在涡潮村的时候，整个人都很不协调。原来症结在这儿呢！”女上忍叉着腰连笑三声，手臂一弯将旁人拉得更近了一些，圆眼中闪烁着兴奋：“快跟姐姐说说，来龙去脉都是怎么回事的？”原来别管实力强弱，只要是女人就有八卦情节。又或者连性别都没有限制，只不过男人更多时候在异性面前很矜持罢了。
“没……没什么呀。”黑裙女生刚弱弱地说了两声，就感觉夹着自己脖子的臂弯又用了一些力，只得苦笑：“我喜欢他很长时间了么……”
“是吗？看不出来你挺有胆量啊。”玖辛奈漂亮的脸蛋凑得更近了些，“有多久？”
“刚认识不久就……”面对美女忍者讶异的神情，泉竹正色了一些：“他很好的！是很可靠的同伴。”
玖辛奈一愣，随后喷笑：“噗！可靠我承认，可但因为这一项理由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在木叶可靠的人很多啊，比如……”她忽然愣了一下，脸红了红，连忙改口：“像你也认识的，日差君。”
“你想说的其实是金毛吧。”巧妙地跟上了玖辛奈波段的泉竹斜眼笑。
女上忍一愣：“金毛……谁？”
“你想的就是我说的。”女生大概都喜欢这种朦朦胧胧的表达方式，此刻黑发姑娘也紧盯旁人的面部表情，神色狡猾。
玖辛奈大赧！原本她是来调侃别人的，现在反而被挑明。“你……带土那帮孩子说的？”她放下手开始卷袖子，如果泉竹此刻点头，水门恐怕就要被迫重新换一批部下了……
“他们也知道了？”泉竹的反应阻止了对方接下来预设的动作，“那说明你表现够明显的。我也是差不多第二回见到你就明白了。”
女上忍张着嘴不知说什么好，她想问真的有这么明显？
如果她这样问了，泉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当然，起码比泉竹明显。毕竟后者的心事要不是银发少年观察细致入微，也未必能藏不住给第二个人知道。
然而后面可能出现的对话都没机会了。随着厨房外传来几声异动，刚刚还是话题中心人物之一的银发男人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框。
“派对结束了。泉竹，我们走，立即出发。”朔茂说话的时候表情不可谓不凝重。顿了顿似乎想到玖辛奈也在一旁，便随口解释：“玖辛奈，不必出去找水门。他现在应该已经离开村子。暗部刚刚来人通知：战争开始了，这回就在‘家门口’。”
闻言，泉竹从玖辛奈忽然放松的手臂间钻出来，惊诧间也不知说什么好，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走吧！先去火影办公室吗？”
朔茂摇摇头，“具体情况路上说。”
“明白！”看来确实是紧急任务。恐怕不亚于雪之国忽然被抓壮丁的情况。毕竟朔茂说：已经打到“家门口”了。
木叶，已经是他们所有人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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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先在这里将就。而且最多两个时辰。”用脚将两旁的杂草和树枝扫开，露出相对平坦的地面。朔茂接着向四周望了一眼，迅速扫清周围环境的大致轮廓，转身对同行女忍点点头：“树上有蛇虫，而且虽然相对隔离却未必隐蔽，就地休整吧。”
泉竹自然对于环境不挑剔，只是抬头让视线穿过枝叶直达夜空，“其实也可以继续赶路的。”反正她的体力撑得住。
朔茂直接摇头，“不好。还不知道前方是什么状况。”
于是部下只好耸耸肩：“好吧。”眼下生火也不便。她直接挑准一处看起来干净一些的地方环膝而坐。
上忍也挨在一侧席地，难免引来女生侧目注视。而他只是回头报以令人安心的微笑：“休息一会。”那意思大概是告诉旁人他会负责照看周边情况，不必担心。
泉竹点点头算搪塞过去了。托着脸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声音在静谧的草丛树荫间似乎也不是那么明显：“千风好像挺失望的。”
“什么？”朔茂意识到女生所提及的名字似乎已有半月未曾听闻了。
“她走之前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眼神有些失望。”泉竹说到，“是遗憾还是什么的。虽然笑了笑也没有责怪任何人，看上去感觉她很理亏似的。明明就像她说的那样，喜欢一个人是自己的事，知道结果以后也没去打扰别人，既然没做错事情，又有什么可自责的呢？”
朔茂微微一笑，明白了她的意思。“自责大约还谈不上，也无必要。只不过遗憾，或者说疑惑应该是有的。人的可能性虽然有千千万，最终得到的结果却只有一个。她大概是想如果再来一次、换一种做法，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
“但是不行。”
“确实不行。如果什么都能重来，字典里就没有遗憾和后悔这两个了。”
泉竹却忽然抬起头：“你真的这么想？”
朔茂回以迟疑的目光。似乎他也不怎么确信了。“那你的意思呢？”他扬起唇角轻笑。
“世间所有的选择都是倾向性。什么事都在发生，人的选法却都一样。”她话音落下，他便不再出声。于是女生终于抿了抿唇，张嘴：“白毛！”
男人立马哭笑不得：“都说了几次也改不过来……”半是猝不及防半是有意纵容地，他被迫向后一躺，灰眸慵懒地打量骑在身上的人。
“要么告诉我个合适的理由为什么亲我，要么这辈子也别想甩开我！”揪着对方衣领的手大约是下了狠劲，连一贯如野猫的眼瞳也更明亮的一些。
选择题？朔茂笑着伸手，像顺毛一样紧贴黑发，托住了女生脸部的轮廓。“丫头，跟得上我吗？”
泉竹一掌拍下：“早就跟你说了我速度超快！”
“对，你是‘全能型’的……”说着帅气无比的人露齿开怀而笑，明显带着调侃笑话的意思，所以再次接了不痛不痒的一掌。不过多亏这样的调笑，他感到紧张别扭的气氛松了很多，这才缓缓启唇：“那我就不用现找理由了。麻烦你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
泉竹立刻喜笑颜开，可转念一想又幸好没在此刻犯傻：她不接受这么指向不明的答案。“说人话！”
朔茂一直举着胳膊有点酸，于是想放下来。可泉竹不依，握住脸畔的手帮他借力保持姿势，又顺手拨开了自己的长发让掌心与脸颊相贴。
上忍全程注视她的动作，觉得女子太可爱了便没忍住双眼弯作新月，“泉竹你没谈过恋爱吗？”又是这个问题。
女忍者这一回倒是认真地想了一下，之后才说：“我不知……”可一句话未说完，脖颈已经被拽过去。黑发铺开在地面上，那形状恰似天上那一丛在树林夹缝中留下的夜空，仿佛倒影，只是地面上不见星光。
哦，若非要说的话，大约也有些银白的色泽。但那就是褫夺了夜空的月光了。
半晌，朔茂松开了手，身上的黑发姑娘拖延了一阵后才稍稍离开对方的唇，呆呆地不知该表达些什么。倒是仅从外表看上去成熟不少的男人轻笑，问：“还想要？”
夜里反正也看不清谁的脸红了。
但朔茂像是打算遂了她的意，“起来吧。”躺在下面有点不大习惯。
于是某人一声不吱地坐直回去，又乖乖地抬起腿打算下去。可是相对有经验的人却不需要她后面多余的动作，同样坐起来之后，自如地抬臂扶住身前的人，重新唇舌相印。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55.倾向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