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9.玉梗之死与梅子的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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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花缭乱的一道风景停下就变回了人形。泉竹顺手将长发绑上去，对旁边的一袭白衣的女生抱怨：“离近了讨厌的感觉就更明显了！刚刚站在楼上还没觉得有这么讨厌。”
白色的人扭头越过黑裙女生瞥了一眼远处再次现身的怪物，看起来似乎是和梅子召唤出的同一只。想了想，她收回注意力，飞起一脚踢倒原本就坐在地上的人，站在玉梗膝头浅问：“你们手里还有几只这样的怪物？”泉竹不清楚玉梗能够了解多少，梅子又是否将一切信息都与他共享了。
凌空而至的暗器穿过白衣人散开的黑发，若干削短的发丝在刃风中悠悠然下落。“那要看你还有没有命见识剩下的！”玉梗的嘴边还挂着红丝，龇牙时露出血红的牙龈，笑容狂放野蛮不像人倒像是驯养的怪兽。
黑衣泉竹见状一抬臂，百花凝聚起来，手中又再次握上了长刀，“看来他需要一点教训。”
白袖子却挡在她的眼前，传来和自己一模一样清凉的嗓音：“你不是也答应了不杀他吗？”她在提醒己方所做下的承诺。
“你怎么这么老实？那小鬼都已经说了不管我们下不下杀手，她都不能再次召唤虚。所以留不留这小子的命，又有什么区别？”
“不行。”这是两个“泉竹”之间的对话。
看起来像是泉竹本体的黑衣姑娘咋舌的同时一翻眼，“啧，好吧。但我也说了得给他一点教训，你不会不同意吧？”
这时白衣女生才放下阻拦的手臂，“完事就过来。”便不再多管，旋身离开冲向聒噪的怪物时，也屏蔽了身后玉梗被废双手时所发出的痛叫。
而这边的怪物也看上去比刚刚更加焦躁起来。或许是因为首次“尝鲜”后，忽然又被梅子收了回去，现在不满的很吧。偏偏玉梗胆大包天又把它放出来，只怕不过瘾是不会罢休的。
但奇怪的是，按理来说在场的其他人都是不具备灵力的忍者，为什么也会引起虚的食欲呢？
思索间，泉竹尝试凝聚起一些灵子，甩手丢向怪物。无形的气流如同子弹一样，瞬间在怪物右肩上留下一排波形血口——果然还是只有用灵力才能有效打击，像上一位考生那样单纯用忍术是没有办法造成伤害的。
“看来是虚没错了。”看着怪物因为受伤而发狂，白色的女子也仰头寻找了一下梅子的身影，很快就看到了她紧张又惊恐地倚在栏杆上的神情。忽然，有个念头从白衣人脑中闪过。
“喂，你刺激到它了。”黑衣女忍刚好在一旁现身，“这下它总算发现灵力浓郁的地方，你等着当靶子吧。”
白衣女生这下头一次露出单纯又无辜的表情，看着同伙：“发现我不也就发现你了么？要当靶子也是一起呀！”
女忍者微微一抿唇，“我是怎么摊上你的。”笑，怪物也在同时冲过来。“有什么废话回去再讲，现在好好秀一把，给考试来个精彩结尾。”
“我不喜欢被当成耍戏的。”
“我知道。但只要有考试的地方，就少不了表演。”
从两个方向上变幻做两道百花，一道鲜艳夺目，一道纯白单调，围绕冲入攻击范围的怪物数圈，花香四溢之后听见铁锁哗啷作响的声音。楼上有人质疑：“这个味道会不会有些鸡肋？味道太浓郁的话，不是很容易被反追踪吗……”之类的话。
“愚蠢。”白衣人听见黑衣伙伴冷笑着骂了一声。不动声色地停下沿原本的计划收紧手里粗过大腿的铁锁，向反方向拉去。
掩耳盗铃不听锁链击打的声音，更直接略过了怪物的惨叫。结果就是耳边终于安静下来了。良久，楼上开始响起愈加密集的谈论声。
锁链凭空消失，白衣沾血的人影重新回到同伴身边，又一次上演白衣“泉竹”出现时的景象。待飞花幻象重新凝聚，黑发黑裙木叶考生手握自己的佩刀笑容飞扬，显然很得意于自己必胜的结局。
可对手似乎还没放弃。虽然已经重伤在身，连可以结印的双手都被毁掉。玉梗还是咬牙切齿地从废墟中站起来，“混账……可恶……”不晓得是不是头部受伤的原因，原本银亮色的眼球此刻居然发暗，仿佛充血，“小夜木泉竹！！我杀了你！！！”也不知道这头怪兽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加速冲上前。
泉竹暗自心惊，敌人在穷途末路时困兽之斗的情况过去不是没有遇见过。而往往正是这个时候的攻击最让人防不胜防。她也正是吃了类似的亏，才有机会变成忍者站在这里。眼下面对突发的状况，虽说纳伊玉梗看起来已经不具备任何作战的优势，但还是不敢放松，无奈却没有完全预判的可能，只得手按剑柄全神警惕。“该死，刚刚不应该急着卍解……”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如之前。
发疯的年轻人和野兽一样只顾狂奔，嘴里嚷嚷的什么死啊杀的声音，像极了自我催眠。泉竹越听越是皱紧了眉头。目光未及之处，楼上亦有人万分紧张地关注着事态进行，开始准备随时入场援手……虽然说历年因为上忍选拔折掉的忍者无数，也因为正是有残酷的淘汰制才会有精英的最终诞生，就算考生死亡也不应该干扰考试进行……可他们既然阴错阳差被召集在这里，也没法忍心让重要的同伴丧命。
就在所有人都最好了最坏的打算时，才刚跑了几步的人却忽然停了下来，只有在场的考官和对手泉竹看清了玉梗表情的狰狞，疑惑不解。
“不……不。”梅子立即就想到了原因，想都不想地转身奔向最近的梯子，然而已经晚了。
女孩还在跑，其他人还在等，今生唯一的“死敌”冷眼旁观，考场上的银眼男人却呜咽了一声，如同被黑白泉竹掰碎的怪物一样血溅当场……
“自、自爆？”裁判兼考官站在旁边有点懵。
泉竹目睹了全过程也是一惊，可转眼一想就明白了。难怪梅子之前会这么担心，或许这一幕，她在观战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吧？这就是再次召唤“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的惩罚？
“到底……是什么来头……”这帮硬币眼都是“神”圈养的奴隶不成……
接连两场对战考试，死亡率是百分之五十。对于接下来的考生而言，心理压力是极大的。这还只是笔试之后的第二场试验，如果不通过就意味着丧命，有人也开始怀疑来参加考试的意义。原本每个村子选拔上忍都是为了充盈战力，而各村的忍者们也是为了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才以升级为目标不停努力着。可是在还没能正式将上忍级别的实力奉献给村子的最大利益前，现在区区的考场上折了性命——这算什么事？
按理来说，在选拔竞争的过程中，会出现牺牲和淘汰倒也正常。但是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人，本身就已经是同伴中脱颖而出的人才，原本实力就不容小觑。可是连着两场对战赛，四名考生没有一个孬种。虽然或许可以说活下来的两个人更加强大，但也不能断定战死的就不具备上忍资格啊。死去的一名木叶村中忍和一名云忍村中忍，其中一名还是出自于神秘家族，都在眼前没了。
一瞬间的事。就没了啊。
“……梗……梗……”还剩一名姓纳伊的少女跪坐在楼梯上哭泣，当着这么多强者的面露出脆弱，即便她还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既然敢站在强者之列，露出破绽也依然是不应该的。要不是有考试规定明文禁止在考场以外发生私斗，眼下诸位活着的考生，只要有一个敢为了避免在下一场选拔中遇到纳伊氏这样强劲的对手而下黑手，就能造福所有考生。
而与此同时，想必也有人会想到，但凡出现个“傻子”动手，被取消资格的也只有这一个人，其他人的胜算都能增加增加一分。毕竟就算梅子在头一场对战中没有动用全部实力，已经展现的就足够其他竞争者警惕了。更何况还有丧命的威胁呢。
然而人人都有搭便车的想法，真的敢站出来动手的却没有一个。就算是暗杀，敢在考官、火影，以及来自各村名正言顺的上忍眼皮底下玩小动作，谁敢说百分百不会被发现？这些人（云忍方面除外）虽然对于死一个考生不痛不痒，但也不妨碍他们取消另一名考生资格的“举手之劳”。谁不知道考官和考生的利益诉求不同呢！
“本场比赛，获胜者，小夜木泉竹！”裁判宣布出显而易见的结果时，泉竹的目光正在楼梯上哭声的来源处逡巡，不知在想什么。
然而和第一场梅子的试验还不同，如果说上一位木叶考生是梅子亲手结果的。这一场泉竹在来时就明确了不会彻底除掉对手，玉梗的死与其说是偶然事件，倒不如说正是因为自己的性格导致的最终自爆。相比之下，虽然泉竹的场上表现绝不亚于梅子，她的胜利却有点像是被成全的。
垂眼思索了一会儿，转而对考官点头致意后，木叶女忍者一言不发地沿上一次的楼梯回到看台。台阶上刚行至一半，背后便有一声誓言穿过大半空间而来：“小夜木泉竹！你注定会死在我手里！——”
黑裙女忍顿了一下，不声不响地继续将路走完，直至再次于温柔的同伴身边站定。
也只有波风水门听见了她低低的感慨：“小鬼，同样的话到如今我已经听过上百次了……”
那个被银眼少女吆喝着要手刃的小夜木泉竹，怎么说也是花了几百年时间锻造自己的生存能力。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49.玉梗之死与梅子的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