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8.泉竹与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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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纳伊梅子的第一场比赛因为迁就对手节奏而显得平稳保守，虽然也让足以让人见识神秘家族的身手，而最后环节梅子放出怪兽也出乎众人意料，与其说惊喜不若惊吓更确切一些。然而对比之下，玉梗和泉竹的战场从一开始就因为前者的原因而如针尖与麦芒，气氛激烈，交手也因招式变化和高速节奏而精彩绝伦。看点颇多。
无论是玉梗惊人的力量和速度，还是泉竹的高度灵活性，加上两方百变的忍术（其中无疑混杂了不少鬼道）和精湛熟练的体术……不仅如此，旁人也第一次见识到像泉竹手中的武器这样，可以随着使用者意愿而自身发生变幻的工具。
“啊！这回又变成锁链了嘛！明明刚才还是长枪来着。”
“居然有这么了不起的武器！难道和变身术是同一原理吗？把变身术随时施加在武器上吗？倒是个很好的办法……”
“不对，花太多精力在改变武器形态上显然不符合战略的最佳选择。如果小夜木不傻，她的武器八成是自带变身能力的。可能就和通灵兽是同种类型，能够和主人进行完美配合。”
“会有这样的武器吗？”
“或许会有啊。‘片那’不是每一代都配有相似的刀型武器吗？据说都会咋特定情况下改变形态……虽说能像小夜木这样百变的还闻所未闻。但说不好这就是他们那个家族的传世之宝！”
“啊呀，这种古老家族还真是……”
朔茂听着不远处的观战者兴趣盎然地争论着，其中不乏自己的同事。大家似乎都把泉竹的这场考试当做表演在欣赏了。
这么想着，银发人苦笑了一下：不知“小姑娘”若是听到了这边激烈的讨论，会有什么样的情绪。会得意吗？脑子里立即浮现出女生得意时候的样子——倒是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趁此机会颇点冷水，或是开玩笑逗弄一下——但是也可能会生气吧？自己在努力战斗的时候，却被当成耍猴戏……如果是这么想的话，一定会跳起来。
但是，是什么时候，小丫头成长了这么多呢？
几个月前，刚见面的时候，她还在与女上忍的缠斗中多少显得有些狼狈。而现在泉竹自己却已经完全具备了上忍的力量，不仅如此，应该还是难得优秀的上忍。
先不提外形、个头从第一次认识开始就猛窜，没多久就看起来和成年忍者没什么区别……说来这一直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世上居然存在这种体质！
单说能力，无论从作战技巧还是战术调整，已经可以跟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媲美——就拿水门来说——泉竹眼下的实力，综合起来说不定可以不分上下。或许算上一部分连朔茂都没见过的方面，譬如今日女生同纳伊玉梗交手时不停变化武器，还每一件都能轻松熟练地驾驭，这就更了不起了。
不过朔茂也承认“片那”族的能力实在太过于优秀了，连所佩戴的武器都这么独特。
只是……真的有必要这么不停的改变武器吗？虽然便于适应交战距离上的改变，但这种战术得要求使用者有多么拔尖的操控能力？
“可恶。”不止是朔茂有这样的疑虑，玉梗在场上被泉竹遛了好几个来回之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进而恼火起来：“死老太婆！你耍我是不是？！”
“嗯？”泉竹要笑不笑地收回鞭子，“不好意思。你要是不喜欢像马戏团训猴一样挨抽，我换一种就是了。”说着斩魄刀果然听话变回了长刀。
“我不是这个……”自己的话被曲解，玉梗正要爆发，又猛地察觉到对方是故意的，“死老太婆！你全用这些边边角角的小把戏是什么意思？雪之国那些臭死人的残花败柳呢！”
“小朋友，你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既然纳伊二人组都已经知道她的来历，泉竹也干脆不再计较称呼上的问题，顺着玉梗来说，倒是把其他人听得一头雾水。“对美丽的事物怎么能用那种词来形容呢？而且先前那些其实除了花瓣，还是有不少完整的花朵的，只不过你没仔细……”
“少废话！”银眼年轻人现已明确黑眼女人是成心和他斗气了。也不知道她凭什么嚣张到这个地步，但他现在很窝火！“别怪我没警告你，老太婆，要是还不能拿出实力来的话，你会死得很惨！”
泉竹扯了扯嘴角，“好吧。”不能让对手死，还要把他打败，问题是这个家伙还很难缠而且总有发不完的火……啧，她亏了，不该答应梅子不下杀手的。“你不就是想看‘绝招’吗？有机会呢。看你表现咯。”
场地上又再次动了起来。
朔茂注视了对峙中两个人拌嘴的全过程，也将泉竹故作为难的神情尽收眼底。世上怎么能有这么好玩的女子？
忍不住就弯起了唇角。好在周围人都无暇注意这边。
进而又想起认识以后种种，吵闹也好欢笑也好。不是没有为身边跟着太有活力的姑娘而苦恼过，但是往往都在开怀大笑之后将诸种不愉快驱散一尽。就像卡卡西说的那样，他很久都没有那样开朗过……又或者说回溯整个年少与青年时期，都未曾像和泉竹一起时“放肆”。这么想想，要是轻易把她让给别人，还真有点不甘心……
灰眸轻轻掠过斜对角：面色柔和的金发年轻人亦如曾经的他一样，此刻集中了各方优势于一身。
就如他本身所带的色泽一样，水门也是同代人之中最耀眼的晨星，好像代表了木叶的蒸蒸日上，也如同预示了村子的强大。待人谦和温厚、领悟性超强，实力可脱颖而出，为人更无可挑剔。相貌原本是不必作为评价男人特意加上的标签，但即便是这一点，也同样不遑多让。
身后已经拥有了美丽又独特的红发姑娘倾慕的眼光，他似乎却另有意属……是谁呢？
朔茂对于诸如情感一类的话题一向不擅长，也有自知之明。可是或许刚巧因为目光也没有离开过身边的那位搭档，他无意之间也多少有些猜测。
是啊，他连月躲着小姑娘，期间有意无意造成了原本就一墙比邻的两人更多的相处时间。
“唉……”到底怎么做才对？在泉竹顺利升级后，或许日后朔茂组相处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如果是天意的话，就顺其自然吧。即便心中再有多少纠结和留恋：忘了告诉泉竹，得知被她喜欢之后，对于朔茂而言其实是一件虽然辛苦但也十分令人雀跃的事情。
看完这一场就告退吧。指导上忍默默地决定。
“队长大人，叹气多了会长褶子的。”听起来真像丫头的口气……不对！
双眼立即睁大，朔茂诧异地瞪着降落在旁边栏杆扶手上的女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只是好像有点不一样：惯常所穿的黑色和服短裙眼下却换做了纯白色的短浴衣。
“丫头？”只有这张笑脸绝对错不了。虽然因为换了一身白色衣衫而显得有些脆弱。
笑脸僵了一下，像是用表情默默吐槽刚刚的称呼。转而她又微微一勾唇，“没事白毛，我就是打声招呼。”随后纵身向后一跳，朔茂刚凑上前看她是否顺利落地，她却保持着向上淡笑的模样一直坠落。几乎就要接触在砾石板上，却忽然好像刮起了一阵风，人影破碎，化作一团洁白的碎片，恣意地修改方向水平离去。
“这又是什么？”朔茂困惑了。
原来场上的对战，因为泉竹总是不肯认真拿出实力，玉梗终于被彻底激怒，不计后果地放大招，可谓马力全开。见势不对，泉竹也只好解放太刀，却没有用之前在雪之国对付纳伊二人组的攻击，像是刻意避免在玉梗面前重复使用能力一样，也或许还是惦记对梅子的承诺。而在斩魄刀化作飞花散开的同时，刀主本人这一回也成了武器的一部分，以碎花的形态分散在空中。
这是一个美妙又匪夷所思的情景，当武器和人一同消失后，落英飞舞瞬间，却又形成了两道人影跳了出来。一白一黑，皆是小夜木泉竹本主儿的模样，同时从场地中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被唬住了。还以为是某种遁术或不为人知的多属性分（隔）身术，可转念一想谁没事弄出两个颜色不一样的“小夜木泉竹”来？
还有呢。到底是女忍者，别看小夜木泉竹长得不算顶美，招式却花哨的很。花瓣飞过去的时候似乎真的能闻到一些淡淡的香气。
“惊讶吗？”另一头真正和之前一模一样的黑衣女生刚好降落在火影面前，轻抬下巴，对围绕在周围的人嘻嘻一乐，也如白色的那位一样纵身跳了下去。
“小鬼，这下你如愿了。”落地之后，黑衣女忍掐着腰，明明眉飞色舞，却还故作勉强地叹了一口气。“一对二，要被群殴了，怕不怕？”泉竹继续笑着对玉梗说。
“什么鬼玩意！”玉梗蹙眉。“从头到尾全是花哨，你当这里是马戏团？”
“我承认是浮夸了一点点，但未必是全然没用的花哨呀。”黑裙人摆摆手，“我也是认真考虑过后才决定采取这个战术的。别那么扫兴。”
说话间，白衣人也停驻在玉梗的后方，这下两个（姑且算作）“遁术分（隔）身”将对手前后阻截。
“我明白了……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泉竹就笑了：“打的什么主意？”恰好这时白衣人像是拥有了区别于本体的独立意识，悄无声息地就瞬身出现在玉梗背后，不由分说铲下盘。
玉梗一惊，没想到“分（隔）身”之后两个“泉竹”的速度更快了。险险避过，两回下来便纠缠起来。而黑衣泉竹也没闲着。虽然按理来说在自己人和敌人交手的情况下贸然插手，可能会不慎伤到己方，但到底是出自于一体，黑白两人虽然各自独立，又如同一人。无需言语就能默契地进行配合，丝毫不用担心两败俱伤。这样的战斗力不是一分为二，也不是简单的行动力想加，而因为无缝隙配合称得上锦上添花，实力呈数量级增加。
“居然还留着这一招！”水门听见有人捶动栏杆感叹，替他也喊出了心里所想。
想不到旁人都不知情的时候，泉竹却为自己量身订制了这样的战术。无法解释的一白一黑，大约是什么新的忍术，又或者是召唤术之类的。
“好厉害。”年轻上忍喃喃赞叹。湛蓝的双眼也露出了几分跃跃欲试。
又见“砰”地一下，银眼男子已经是不知第几次被动弹出战斗圈，这一回未能在半空中紧急调整姿态，只能直直地向墙壁撞去。而泉竹又显然不打算就此便宜了他，白衣人在黑衣人踢出的同一时间便迅速动身，加速追上横飞出去的人影，一跳跃至空中，又加重力气补上一脚。
于是考场的墙壁上又多出了一个相互作用力的深坑……
“可恶……可恶……可恶……”从碎石间坐起来，玉梗已经无比想杀人。
“是你说要认真的。”白衣人轻轻地落在一整块石头上，视线漠然滑过鼻尖俯视地上狼狈不堪的人。
“哼，下一次‘大招’之前结束怎么样？”黑衣泉竹又摸出了长刀，握住刀柄，邪邪地一笑。
白衣泉竹却只是淡淡地注意着纳伊玉梗倏然收紧的五指，砂石上似乎有一些不同的鲜艳颜色细细流动。
“这么不经敲打……”这么一看，其实黑白两个“泉竹”之间的差别还是有的。起码从表现出来的脾气性格看。
“可恶！”又一声怒吼，玉梗挣扎着站起来，双手合十似要发动忍术。
“结印？”泉竹的动态记忆一直不错，此刻看见印式，眉头倏然皱起。
“梗不可以！”
或许是黑白两个人的思维再次连成一体，又或者正是梅子从上方发出的急切喊声使“她们”更加确信了猜测。近处的白衣人几乎是立即抬脚一跃上前。纯白的浴衣随动作而剧烈起伏，横扫腿刚至，玉梗同时抬手一挡，抬头时的笑容仿佛出了一口恶气。
泉竹搞不清楚这对主仆是什么情况！小的老谋深算，大的任性地过分，现在又一次捅出同样的篓子，也不知刚巧是她的考试算不算不幸中的万幸。
就是不知道，在成为忍者以后，她还具不具备斩虚的能力？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48.泉竹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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