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47.老少之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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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的洞口，看见它好像也就看见了人是怎么一点点堕落的。然而也正是因为这一特征，让泉竹一眼就确信这是她认知中的怪物，是否真的存在于这个世界她不清楚，但眼下的这个没跑。是“虚”。
“硬币眼，我警告你！别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招，有什么仇冲着我来！”这下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释了。梅子在发动起奇怪的“召唤术”之前回头看时志在必得的神情；在说到“姐姐”还是“同龄”这个问题的时候，银眼少女这么笃定泉竹的年龄更大；在谈到怀揣什么目的时，也开门见山是因为泉竹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而要杀了她。
果然，梅子已经知道了泉竹来历。
她是怎么知道的？
不对，这个还不重要。除了她之外，还有谁知道？纳伊玉梗？又或许银眼的家伙们都知道。
可是泉竹转眼回想起初次和卡卡西一起见到纳伊现任家长时，对方虽然从头到尾傲慢鄙夷，却也没有给予她过多的关注。相比之下，梅子与玉梗两个人就执着多了。从火之国国都，到雪之国一行，又通过委身于云忍村而混入在木叶举办的上忍考试……这么想想，他们主仆一直都是冲着泉竹而来。
“怎么了？”水门离着最近，而泉竹从原本说笑的状态转变到杀气腾腾、咬牙切齿，也不过是下方的梅子召唤出怪物前后的事情。
泉竹先是一愣神：“你们也能看到……”随后猛地一激灵，急匆匆地抓着人求证：“喂，考场上找帮手这算作弊吧！”
黄发上忍有点懵，但这种情况下还是能察觉出一点不妥。更何况“召唤兽”出现的时候，整个空间内的波动都有点不同。单是泉竹的反应也有点……莫名其妙地激烈？“呃……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召唤兽属于考生的能力，而且召唤术本来也属于上忍级别的忍术。”
泉竹的期待扑了个空，只能松开手，咬了咬牙趴在栏杆上对下方喊：“喂，那边的朋友——”她冲随声也抬头看过来的木叶考生摆摆手，“我不认识你啊。但这不关你的事！想下辈子还能看见太阳就在这里认输吧！你对面的都是疯子和怪物！”既然知道泉竹的身份，那么姓纳伊的也不是正常人，只怕来历也有别的说法。可是她没法明说场内的怪物是什么东西，恐怕也解释不清楚，又担心暴露自己。
然而场内的考生听过也只是皱了皱眉，像是犹豫了一下，却终究还是把头转了回去。泉竹一看：得，挑错说话对象了。没办法，伸手刚攥紧了栏杆就被水门见势不对按了回去——也多亏他直觉敏锐，不然的话泉竹下一秒就跳到场上去了。
“请其他考生注意：本场考试，除交战双方外，不允许其他人干扰考试进行。”看台下的本场考官恰在此时发出提醒，明显是在警告躁动中的某人。
“小竹，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水门还是中肯许多，他相信泉竹不会无故胡闹，会有这种表现一定事出有因。
“我没办法跟你说。但那个怪物会把楼下的那个刺猬头（考生）吃个骨头渣子不留的！”
“那头怪物是什么？”水门想想又觉得不够，“小竹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召唤兽的？”
泉竹干瞪眼：“都已经说了放任它活动的后果了，我怎么知道的还重要吗？”
“对于考官重要。”水门隐隐感觉到两个人因为信息不对等而完全是驴唇马嘴，“如果你想阻止纳伊梅子，那么从真相到原因都必须解释，火影大人才可以决定要不要停止考试的进行。”万事自有万事的规则，泉竹可以不清楚细节，却不至于没有概念，“而且本场考试的规则就是一方考生死亡或主动认输作为结束。无论是被对手所杀，还是被召唤兽‘吃掉’，只要没有出现明显作弊倾向，任何人不得阻止考试进行。”
“金毛，有些事你不知……”
就在两个人展开争论的时候，看台下一阵刺耳的鸣啸声，整个空间内被震颤起来的同时，发觉梅子召唤的怪物开始移动而回头的泉竹也看见了少女讽刺的笑容。木叶女中忍自问是什么时候得罪过她？上辈子还是上上辈子？为什么一直神色淡然的梅子，此刻的眼神却是一种挫骨扬灰的痛恨……
场上木叶考生在与“召唤兽”纠缠，但只见戴着面具、胸口有一处两面通透洞口的怪物行动灵敏，每一次出手都足以重伤忍者，却不见忍者的反击能够伤它丝毫。
终于，就在水门心神不宁间感觉到身侧有只手在瞬间握住他时，正如泉竹预言的一样，台下梅子的对手还是落入怪物口中，片甲不留。
考场中还留着激战过后的坑坑洼洼，地上也有一些正在变暗的血迹。原本交战的两人，此刻却只剩下纳伊梅子干干净净地站在一头，而刚刚开荤的怪物还不知餍足地抬起头向四周望了一圈，一张嘴刺耳尖叫又折磨着这群原本五感就强于常人的忍者们。
这时，梅子才如梦方醒。扬起手再次结印，轻呵之下，怪物遁形于无物。
“本场获胜者，纳伊梅子！”停顿了一下，考生震惊之余依然保有冷静的声音宣布比赛结果。
眼见女孩娇小整洁的身影一步步走上楼梯，泉竹无言地松开手，也在此刻迎面走过去。水门下意识地一皱眉，想跟过去却还是忍住了，握住自己的左手，仿佛刚刚散去的指印还留在上面。
而这头梅子仿佛故意同黑衣的女忍者狭路相逢，放着另一道楼梯不走，偏偏从泉竹身边过去。
“结果你的能力就是‘预判’吧。”对女孩而言颇为高挑的身影笔挺地停下，虽然纤瘦，但压力十足，张口清冷的声线传了过来，“先前对方每一次出招，你都能百分百躲过与回击，看起来异常轻松。其实你早就在他出招的同时预言了他的方向。”
梅子一顿，教养使她想要抬头，却又犹豫了，“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
“确实是个异常棘手的能力。到底是预判还是预言来着？”泉竹哼笑一声，“小丫头，知道我比你年长，还不看着我眼睛说话？没大没小。”
“你的真实身份果然是死神。”梅子如言抬起头，微微一笑，“你是怎么过来的？”这大约是问泉竹是怎么从上一个世界阴错阳差跑到忍者世界的。
“大人的事情，小鬼少管。”泉竹倒也不打算客气，垂眼冷冰冰地打量比自己年轻太多的小女孩，“倒是你，看来已经很笃定地预言了第二场考试我会和你们两个姓纳伊的之一对上，是这样吧。”梅子抿着唇没说话。墙上的电子对战牌又开始筛选考生。泉竹这时问：“敢当着我的面把那样的鬼东西放出来，你就不怕我借机杀了他吗？反正你俩是一体的吧？”
迫人的气势出来的一霎那，女孩脸上淡淡的微笑也散去了，“你……”
“我不知道你们俩是什么来历。但既然你有本事把虚召唤出来，估计他也有。为了省去以后的麻烦，少一个饲主是一个。”
“你不是……”迫于泉竹的力量，梅子有些诧异地扶住旁边的墙壁。
听见楼下的考官开始叫她的名字，泉竹乐了。“别轻易判断长辈到底有多强。就凭你现在，想杀我，‘大婶’我也就是看你年纪小让你过过嘴瘾。”
“别……别杀他。别杀玉梗。我错了……”刚刚还整洁漂亮的女孩此刻却狼狈地打起颤来，“我发誓不会再放出虚，发誓不会再让它伤害无辜的灵魂……”
“呵。你发誓？小鬼的发誓能信吗？”笑。
“我发誓。让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出现本来就是不被允许的。我已经冒一次险了，也只是为了确认你的真实身份是不是和我猜的一样……但不会再有下次，否则不用你出手，我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么一听，梅子的来历倒像是不止姓纳伊那么简单。泉竹侧眼看了看，决定不再多问，少一个麻烦是一个。更何况此时纳伊玉梗已经在赛场内就位，考官开始催泉竹了。
“好啊。那下回聊啊。”灵压一收，望着梅子的身体瞬间软下来，泉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伸手一拽护栏便从二楼跳了下去，轻盈地落在了对手面前：“久等了。我刚刚祝贺了一下你家主子，耽误了一会儿，不介意吧？”
“少废话”玉梗摆明了不信，瞪着眼睛恨不得立刻就上来揍人给梅子报当众受威胁之仇，“我可就没有那么多耐心了。你今天必须死在这里！不许提前认输！”
“‘认输’？”泉竹哈哈笑了起来。摆手间余光瞥见水门走到她刚刚在二楼所站的地方，伸手面无表情地将梅子搀扶了起来。
目前在泉竹看来，纳伊梅子最大的优点或许就是识时务。接受水门客气的帮助站起来之后，虽然立刻收回了手，却还是抬起头对金发人说了句什么，约是道谢之类的话。然而她刚抬脚从木叶上忍身边离开，就见后者皱起了眉，一脸疑惑不解的神情。
“臭丫头又弄什么幺蛾子……”泉竹直觉认为梅子说的话和她有关系，只好打算等考试结束后再问水门。
“考生是否准备好开始比赛？”眼下一个是火冒三丈、仿佛随时要跳过去撕咬，一个是心不在焉、完全无视对手。考官有些无奈地看着两个人，只得出声提醒。
“哦，好呀。请吧。”泉竹回神招招手。
“混蛋！你要是一会儿也敢像上一个木叶忍者的那样磨磨唧唧，我就抽你！”玉梗倒是热血的很，“考官，快开始吧！”
泉竹就乐了：“小子，一会儿开打了见势不对要记得投降。我刚答应了那个丫头不杀你，你可别一味挨打还硬撑着呀。”
“胡说，别得意！咱们走着瞧！”
那就走着瞧呗。泉竹翻眼的同时心想。第二轮比赛也刚好开始了。
而注视开考两方拉开架势，水门重新站回刚刚看比赛的地方，依然对梅子离开时所说的话百思不得其解：
“还请波风阁下帮忙给未来的四代火影夫人捎句谢：梗在雪之国时的伤势，多赖她照顾了。”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47.老少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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