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6.试验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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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第一组两位考生留下，其余人请上看台。”
电子显示屏显示出当场的对战安排，泉竹瞥了一眼，冷笑着转身向楼梯走去。
“真是不好意思，看来要让你们失望了。”路过站定不动的矮小身影时，泉竹笑话到。
等待迎战的银眼女孩回眸微微一笑，腰背挺直，神情镇定。“别急啊，既然说了会交手。自然是有机会的。”
黑色的背影一顿，木叶女忍似乎想要回头，又忍住了，径自朝原本的目的地而去。
两三下，场地中央只剩下云忍派别的纳伊梅子和木叶派别的参战考生。
泉竹几乎是撅着嘴走上看台的，水门笑眯眯地迎上来时，第一眼就看到的就是她那副憋着火却发不出来的委屈样。
当即哭笑不得：“小竹，一切都还顺利吗？”
“除了‘死鱼’居然还会翻身，别的都挺好！”某女子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抬眼正好看到玖辛奈和紧随其后的日差快步走过来。
银发上忍稳步跟在后面，刚好听见搭档的话，低头微微一乐：能开玩笑，看来心情还不是太坏。
“他们没下黑手吧？”-“你还好吧？”当即两道疑问砸向泉竹，后者茫然地看看火发姑娘、又瞧瞧白眼青年，不知道回答谁。
于是朔茂站定后开口：“得到什么情报了吗？”
泉竹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又摇头，“只有一点。但还不够理出他们的真正目的。接下来还得继续看那个小丫头的表现，才能进一步判断他们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段。”朔茂微微抿唇，笑意一闪而逝。
玖辛奈嘴快地问：“他们说什么了？”
“说要杀了我。”泉竹的回答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接上了，仿佛没看到其他人的表情都立马僵了一下。
“……真的有仇？”日差蹙眉。
“我不知道。目前为止能确定的只是——”泉竹略一龇牙：“他们有病！”
话音刚落，背后就传了一声清咳。“哼，木叶忍者都这么喜欢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吗？”
水门闻声回头望去，盯着刚走上楼梯的纳伊玉梗未发声。
眼下四名上忍都不便还口。玖辛奈歪着头打量刚刚出现的年轻人，眼瞳中闪烁着怀疑。
日差算吃过此人的亏，此刻皱着眉没吭声。倒是朔茂还算稳重，开口指出：“这位考生，雷之国的考生候考处在对面。”
而泉竹也刚好嗤笑一声：“你这么喜欢听人当面说坏话，我下回尽量咯。”
原以为凭银眼年轻人的脾气，此刻定会发作。想不到他却只是撇了撇嘴，冲泉竹得意地一笑，还真就乖乖地听朔茂的话，沿着看台走向了对面。
“什么鬼……”木叶女中忍瞪着人远去，嘀咕。
朔茂抬眼瞅瞅她，转而向玖辛奈开口：“火影大人方才向我示意要问一些关于棱花氏的事情。这次回来的匆忙，未来得及梳理。眼下捡重点的进行汇报吧。”
“诶？现在吗？好吧。”女上忍点点头，只好答应。
日差自然没什么意见，很快就开始思考该汇报一些什么。
“那我也……”水门思索着要不要也跟去。如果需要的话，那么泉竹也理所当然地得跟过来。
“不必了。”朔茂扬扬手安抚，“水门就在这里吧。泉竹也要继续候考。”
“……哦。”金发青年点点头说好。泉竹也环抱着前胸不置可否，让人看不出来是单纯没话可说、还是在别扭什么。
朔茂顺手就在乌黑的发顶顺毛一摸，“加油吧。‘丫头’。”刚刚居然还敢喊纳伊梅子‘小丫头’：明明都是同龄人。
泉竹环胸翻了翻眼不吱声，朔茂微微一笑，也就带着两名同伴离开了。
“终于要和好了吗？”不知是怎么想的，水门目送三人的背影时柔声问到。
泉竹意会：其他人大约也是看出了在涡潮村时，朔茂组合之间的矛盾。于是垂眼状似不在意地哼哼一声，“我哪儿敢啊……”她只要扮出一副不讲理的顽童模样，旁人便都会放心了。
果不其然，水门侧目冲她微微一笑，抿唇不再多语。
看台下，木叶考生已经拉开了架势。纳伊梅子却还是纹丝不动地站着，仿佛有百分百的自信。
比赛一开场，木叶方就主动发起了进攻，但也能看出是以试探为主要目的，故而使用的也都是远程进攻的招式。梅子至少没有辱没了“纳伊”的名号，前几个回合无一不轻轻松松避开，没用一个暗器，更没浪费多少查克拉。
眼瞅这样下去无非是消耗体力。木叶考生开始认真了几分，然而整体还是采取保守攻势。
纳伊梅子虽然比仆从玉梗年少许多，但性格反而沉稳不少。即便在对手有意放慢场上节奏，消耗其耐心的情况下，依然不动声色地见招拆招，像是比下套的猎人还要冷静从容。
想来如果换做玉梗，此刻估计早已不耐烦地暴躁谩骂，并且发起主动攻击一举拿下对手。
木叶上忍仿佛发散性地猜测，兴许纳伊梅子和片那的唯一传人一样有着猜不透的底细呢。
“这才是真正的纳伊吧。”水门手扶栏杆，将场内的形式收入眼底，又回想起之前亲自交手的一瞬间。或许当初梅子说“无意与木叶作对”八成是真的，否则她若全然认真起来，再同玉梗联手……他的腿大概就算是漩涡的医疗术也未必能救回来。
“哼。”
听到声音，水门先是一愣，随后蓝眸向左侧微移，“小竹……”
哪知刚刚发出傲娇鼻音的人黑袖一摆，细白的手臂点点下方，囔囔声道：“小鬼，也就是你运气好，没遇到我……”旁边的金发年轻人低下头，护额抵住手背，笑容有种暖暖的纵容。
海蓝色的眸光眯入笑容里不过是一阵的事情，从稀疏的栏柱间看去，从年少时就熟悉又可爱的温柔没有一点损耗。站在矩形看台的临边上，背手恭听前辈回答火影问题的玖辛奈眯缝了一下眼睛，再次睁大的时候露出一点点茫然，再一歪脑袋又感到一点点失落不安。
“前辈，我……”红发姑娘开口叫了人之后才意识到不对，走神了！抬头对上三代火影的审视与俊美男忍疑惑的灰眸子，女上忍感觉后脑勺皮层下某处神经“突”地一跳，纤长的脖颈僵硬的同时冷汗也流了下来。“对……”险些本能地把道歉说出口，好在机智地刹住车，转口讪笑到：“前辈说的都没错。我就是忍不住想感慨一下头一次在朔茂小队中执行任务，和以往都感觉不一样呢，很受照顾，又看到前辈很多非常可靠的表现。一、一直都想感谢前辈来……着！”
朔茂听着不由得发愣。三代火影也微微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却随后隐在若有似无的笑意中。只有日差感觉不妥地微蹙了一下眉，不解地看看玖辛奈。
于是玖辛奈同学临时起意的“幌子”因为有六、七分真实而得以继续下去：“我担心以后就没有什么机会说了，所以刚刚一边听着，一边就在想……我只走神了一下子——只有一下子呦！”她严肃地对两位尊敬的忍者强调，“所以说朔茂前辈……啊不对，说起来应该叫朔茂老师的。谢谢您的照顾和指导，水门没有说错，您一直都是值得敬仰的上忍！”
这两段话可谓“奇袭”。朔茂原本大多的精力都放在与火影的对答上，被玖辛奈猛地打断不说，还接连收下连发的赞美和感激——忽然很不适应，但这种情况下也只能默默地忍住——但最后为何又忽然把另一名年轻上忍也拉扯进了话题？
但是现在的后辈也未免太……可爱（？）了些。还是因为是女孩子？当着火影大人的面说这些没头没脑的，更何况在这样环境和语境下。
“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不必挂怀。”男忍者略薄的唇部有优雅大度的弧度，灰眸子虽然自带魄力，但站在自己人的面前还是会将戾气收敛许多。作为前辈和一次队长的人神色微融，那微妙的暖意不知为何被玖辛奈碰巧接收到了，忽然安心了不少，原本的一点点焦虑也淡化下去。
至少她旋涡玖辛奈有件事情没有说错。对方是十分可靠的前辈。唯有这一点毋庸置疑。
有些发愣，也许是这一次经历见到了曾经很神秘的英雄人物无为人知的一面。银发上忍其实是很温柔的人，很强大，连外表也真是好看得很。
其实很多时候不是传言把人妖魔化，而是本能的惰性使人不愿意去全面的认识他人，才导致了诸多误会和成见。只要真正地张开双眼看周围，这世上大约并不存在什么无法入眼的东西。
“行了。我看你们这一趟也很辛苦，偏偏刚回来却又被召集到上忍考试中来。”三代火影忽然轻飘飘地发话，如一缕烟雾，虽然还是粗粝了一些，落在下属们的心中犹自带着体恤的暖意。“我看关于此次行程，若是没有其它紧急的事情，你们三人就先各自回去调整，日后再将形成的报告书交过来就可以。”
“诶？”玖辛奈先反应不过来。坏了，该不是谎没圆过来，被火影发现了什么吧！
“是，属下明白。”朔茂直接当成任务给领了下来。其实另一方面也感觉到了部下的心不在焉。虽然他感觉还好，但对于玖辛奈女孩家来说，或许真的消耗较大、需要休整了吧。三代火影自然是有三代火影的考虑。
火影发话了，队长也答允下来，日差自然是无言地点点头领命。
摆摆手，“你们可以解散了。”说罢在场最为年长位尊的忍者将手再次背后，静静观察三名部下的反应。
日差倒是不发一语地鞠躬后退，玖辛奈看看他便也一鞠躬跟上搭个伴。倒是银发人才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下来，像是若有所思般扭头朝对角看去。那边，站在金发年轻人边上的黑衣少女正满脸不以为然地指着楼下说些什么。
而这时，比赛场上表现游刃有余的云忍一方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在交手的间隙中停下来，抬头和朔茂看向了同一地方——“小夜木泉竹”——少女梅子唇形微动，似乎默念了什么，而只有近处的对手或许才能听清。
经过多个回合战斗后，原本整洁漂亮的和服虽然也有一丝凌乱，但梅子只消伸手拽一拽、再拍打几番，便又能恢复为战前的模样。
忽然间，娇小的女孩像是头一遭打算发起主动进攻，抬手花式绕眼地翻腾起别扭又陌生的结印指法。对手的木叶中忍才刚全身警惕起来，不知表现一直深不可测的梅子如何计划。
可是当指法结束，结印催动忍术。那一阵规模夸张的烟雾散开后，忍术的真面目先震惊的不是对手，反而是楼上原本冷眼旁观的黑衣黑发女中忍。
就连围在栏杆边兴致盎然观战的人们也疑惑：这咆哮着出现，半身人形、半身虫形不似动物不似神兽的召唤兽是什么？
“那是骨质面具？”朔茂也不由得皱眉，想更仔细地观察被召唤出现的怪物，思路却被看台上另一道相当熟悉的火冒三丈的警告声打断：
“混账！——别给我开玩笑了！——小鬼你再不把那东西收回去，我小夜木泉竹发誓给你的字典上加上解释深刻的‘后悔’！”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46.试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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