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5.死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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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茂先生，你们也来了。”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水门迎上前来。
三名木叶上忍先后停下，站在最前方的朔茂轻轻蹙眉，和金发男人简单打了个招呼，便直入正题：“我们才刚回到村子里，就接到吩咐来上忍考试场地集合，被召集的也只有没任务的上忍。发生了什么？”
“就是啊。看大家都很有劲头的样子……”玖辛奈四下张望了一遍，也如朔茂一样感到疑惑。对比下忍和中忍，上忍的数量本来就有限，执行村子分派的任务而外出的还占一部分，剩下有空出席的人就没多少了。可虽然人数寥寥，在宽阔的场地中还是传递了一种名为兴奋的气氛，像是有什么非常有趣的事情即将发生，知情的大家都在期待。
而相比之下，尚不知情的朔茂、玖辛奈和日差就一头雾水了。“我不记得考试中有设定这一项啊。笔试已经结束的话，这一场是实战吧？事前没有通知过考官以外的人可以观战吧。又不是中忍考试……”日差抬着白蒙蒙的双眼盯着水门猛看。虽说表情认真，却因为一时分辨不出瞳仁所在而显得呆而无害，让旁人见了一阵冷汗。
水门扯扯嘴角，下意识避开白眼的视线而回答：“确实事出突然。考生名单是开考检录后才公布的，但笔试刚一开始，就有两名考生忽然变得太显眼……或者说三名也可以。”其中一位就有他们木叶的。“失误啊……先前还是没把‘他们’彻底解决。”
“他们？”
“谁？”
日差和玖辛奈齐声问到。
水门暗自咬了咬牙：“纳伊二人组。”他说着瞟了一眼日向分家的男上忍，两人曾一同见识过纳伊氏的手段，“不过几天没见，这回他们倒是以雷之国的中忍身份来参加上忍考试了，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方法。但看来这一次也……”朔茂听着眉头一跳。
日差紧接着便脱口而出：“小竹不是也参加考试了？”泉竹在雪之国不是说能确保已经除掉纳伊梅子与纳伊玉梗吗？怎么两人还会出现在这里？
“当然。”水门轻飘飘地叹息一声，“所以这场考试才引起了兴趣。”谜一样的两家族，片那对纳伊，这么稀有的场景不是年年能见到的。
“不对哇，”玖辛奈提出质疑，“实战分组不是和中忍考试一样，当场随机抽取吗？那么小夜木也不一定和那两个之一分到同一对战组。”
“话虽这么说，如今的‘气氛’一年不如一年，到这一届的上忍考试恐怕是最后一次五大国……不对，今年砂忍村没参加吧……那么就是四个大国联合举办了。今年的考生一定也不如往年多，对战几率会提升吧？”日差猜测到。
“倒也没有这么大的可能性……”水门摇了摇头。
“但是各个村子都已经等不及了。”集合令响起，上忍们开始列队。朔茂率先抬脚向队列方向走去，“这是开战前最后的威慑机会。”
身后的三位年轻人各怀心思地低下头，前辈所说的话听在耳里，不得不说带来了一些凝重感。沉吟片刻，三人抬头互相看了看，很快也追上银发男人的背影，迅速向集合地赶去。
然而即便表面上看起来很镇定，等到笔试排名发到手的时候，水门还是感到站在近处的朔茂靠了过来轻声问：“泉竹的成绩为什么这么靠后？”
笔试部分虽然要求了理论知识的全面，但更加注重的其实是对情报搜集、解读乃至对所得情报整合推演整体局势、按已知情况安排战略战术的实际运用，考察能力、逻辑与环境掌控力。考试时的情形将有别于普通的理论考试，且不止步于中忍考试级别（不动声色地）互相窥取答案的要求，这种程度对于具备上忍实力的中忍们而言太过于初级，于是在此基础上还会出现互相干扰、制造错误答案，并互相陷害、使“敌人”引起考官的注意。
不仅如此，主考官还会时不时发布新的（假想）情形，把原本紧张的竞争氛围变得更加复杂和多变，这又是考验了考生们对新情况的灵活应对。
但话又说回来了，这样的考试名义上还是笔试，因此所有的行动都必须足够低调和难以预测，如何掌握这个度则要看考生对于考官心理的把握。所以单单一场初试，就已经是对忍者综合能力的考察。而这些要求，在朔茂看来都不会难倒泉竹，即便说作为忍者新秀经验上可能还有些短缺，（其实也并不是。）但综合能力上，自家队友绝对在考生中能够占上流。即便对其它考生也不了解，朔茂也对泉竹有这样的信心。
如果泉竹本身能力不差，这半个月以来有水门的帮助，朔茂也绝不认为水门是不负责任的指导者。那么总结起来就是考场上出现了别的状况。
至于说泉竹的表现么……
“据考场传出的情报来看，在初试里小竹的卷面成绩算是高的，情报能力、环境整体把握、战略制定与战术使用都很能体现出水平。但问题是……”水门无力地垂眼，“云忍派的考生，也就是纳伊氏的那两位，从考试开场或许就一直针对小竹。尤其是那位男忍者，几乎从头到尾都在挑衅。以至于到了后半场——有人说——简直就变成了两大血统之间的较劲。有那么五到十分钟的时间，两方甚至拼起了杀气，影响到了考场里将近一半的考生。这样的表现大约不符合‘隐蔽’和‘低调’方面的要求，所以也就严重影响了总分。”
听了水门的解释，朔茂再次看了一眼排名，果真见其中一位纳伊氏的成绩甚至还在泉竹的后面，几乎是倒数。“纳伊玉梗……”念出名字的同时，朔茂看到前排的金发人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就是他。这个人性格很张扬，一直不懂得收敛。而实力不俗，和另一名纳伊——”（朔茂在这时念出另一个人的名字“纳伊梅子。”水门再次颔首。）“这两人不知为何对小竹的执念很深。或许传说中的两族矛盾确有其事。”
“我明白了。”朔茂垂首锁眉，沉默半晌忽然再次开口：“比杀气的话……泉竹没输吧？”问这话的时候，语气中有种别样的情绪。
水门没忍住嘴角向上一抿：“听说在小竹所在范围内，出现两名考生从原本的位置跌到了地上。”
闻言，身后的银发上忍也双唇一弯，灰眸间出现了微妙的喜色，仿佛得意——说什么前辈啊、传奇式英雄之类的，说到底木叶白牙也就是个在队伍集合时说小话、偷笑的青年人么！
各人想个人的，这时有负责考官上前报告：“火影大人，考生们向考场过来了。”
“好，让他们来吧。”猿飞日斩点点头，见考官退下，再开口时却是对着身后的村子精英们所说，“还请列位一会儿好好看看，眼下要站在你们面前的忍者之中，很可能将会诞生出大战中十分棘手的敌人或很可靠的同伴。”
三代火影这一段话说的相当赤、裸，一时之间身后的上忍们都陷入了沉默。虽然各位忍者对局势都已经有所判断，但听见派别的最高统领说这样的话还是第一次。或许他们一直试图回避的战争话题，已经越来越趋近于变为现实了。
这种沉默没有持续多久，很快随着十几名考生的入场，以及其他忍村上忍的到位，气氛仿佛也蓬勃热闹的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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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头：
“大婶，算你厉害！居然也能撑到通过初试。”候考室里，瞳色几乎呈水银般色泽的年轻男人咧起嘴角。一样的跋扈，纳伊玉梗此刻的神情却已经不同于先前接触时的轻视乃至不屑，这一回他显然认真了不少，打量黑眼女子时，忌惮和警惕是可见的，甚至在看错的情况下还会认为他对泉竹好像还有些欣赏……又或者旁人并没有看错。
“好吧，那就算我厉害，算你们运气好。”泉竹冷笑回敬，“居然能死里逃生，难不成传说中的纳伊特技就是狗屎运来着？”
玉梗的脸色立即就阴了下来，在初试中原本一意刁难对手（或许泉竹也是因此才态度不佳。）却险些被翻过来整治，而黑眼女忍在考场中的气势……让人怀疑这半个月不见，莫非她实力又暴增了？
……难不成真的被梅子说中，他们二人之前轻敌了？……嘁，怎么可能，要让他承认雪之国时被伤至半死险些丧命是因为不敌对手，还不如直接让玉梗去死。
“别得意，女人。”恼怒起来之后，玉梗反倒不再喊大婶，“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泉竹头也不回地撇撇嘴，“得了。谁知道实战对手怎么分组……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按照层层进阶制，也就是说分组赛获胜的人最后还是会交手，可泉竹不认为这俩硬币眼能冲到最后，至少口上不认可，“算了吧，你没戏的。”说着她还煞有介事地摆了摆手。
看来泉竹对这两个银眼忍者不满得厉害。
“你！”
“梗，别这么容易被激怒。”许久不发话的纳伊梅子用折扇轻轻敲了敲旁人的手臂，转而探头看着黑衣黑发人面无表情，“小夜木，有些事情还是提前说清楚的好。我不喜欢名不正言不顺地事情，所以提前告诉你真相，我不是来赢你的。我是来杀你的。”
泉竹垂眼看看十岁出头的和服少女，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气质确实有些像大家族传人的样子。“一，小朋友，你杀不了我。二，小妹妹，我跟你不熟，跟你旁边的狗也不熟，直呼姓什么的还是算了。”
玉梗听了气得张口就骂，梅子仍是轻轻一拽，又上演了一次之前国都时转瞬交换位置的戏码，从另一边换到了玉梗前面，正对着外形看起来比自己年长许多的木叶忍者。“不必挑衅。杀你便是我的宿命，被我杀也是你的宿命。你不该来这世上，这一点你应该也清楚。”
不知是怎么回事，虽然梅子不像玉梗那样粗鲁暴躁，心平气和说出来的话，听着却反而显得更加刺耳。
“小丫头，你真不讨人喜欢。”泉竹气极反笑，然而再次目睹银眼少女的身法，她还是忌惮了几分，“走着瞧好了。谁不该来这世上，大姐姐我会教导教导你的。”
“‘大姐姐’？”梅子头一次笑了，如同讥讽。泉竹以为她也会像其他人一样指出她们的真实年龄其实差不多，却没想到梅子再开口时说的却是：“是‘大婶’吧。”
泉竹的火蹭地就起来了。心想还以为当“主子”的能比“狗”懂事一点，想不到开口也是这种挑衅的叫法。正待发作，脑子一转却忽然觉得不应该只有这么简单。
然而黑瞳依旧瞪着银眼少女，而少女却淡笑着将目光转向正前方。这副气定心闲的样子更加使泉竹相信梅子不是有意激怒对手，她和玉梗不一样。
到了考官喊他们集合去第二场地，有着六百多年记忆的现役木叶女忍者始终默默思索。
原因是什么？
轻易放过了木叶中忍小夜木泉竹的登记年龄与纳伊梅子相同是为什么？
是不与前者计较，还是果真对情报不了解？
随考生队伍行进的路上，沉思中的泉竹下意识放慢脚步走在队尾。时常叫的狗不可怕，太过安静的反而引人警惕。黑眸时不时扫过队首矮小的身影，无论从身手、来历还是言谈，泉竹都觉得考生中看起来年纪最小的纳伊梅子，恐怕是最不好对付的一个。
叫“大婶”是什么意思？应该不是简单地模仿身边的仆从，也不大可能是为了声援玉梗。
大婶……大婶……不就是一种长辈么。或者说对方年纪比自己大，甚至是大不少。又或者嘲讽对方年龄本身就很大……
“……”想到这里，泉竹立刻皱起了眉。不，不可能，这世上不可能有人知道她的实际年龄远远超出了常人。泉竹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告诉水门自己的身世真相，一个不相干的“纳伊”又怎么可能知道。
应该是想多了吧。
泉竹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又抿紧了双唇，目光更加严厉地盯着和服女孩的背影。
——啧，贵族什么的，一向是最讨厌了！
于是等到考生们走入第二场实战考试的场地时，等待在这里的观赛者们首先看到的，就是队伍首尾的两大神秘血统“死敌”阴阳不一的脸色。
而站在木叶一方观战队伍中的朔茂，目光扫过队尾女生阴郁冷峻的表情，心里不由得一咯噔，原本在和水门交谈时取得的好心情霎时被驱散一空。
那是泉竹“小姑娘”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45.死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