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3.作战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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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天空已开始飘起了小雪。
“就让我去吧。”乌溜溜的大眼睛注视着抬起来的蓝眸，主动请命：“我的情报能力你是知道的，要是有什么情况的话我就用信号提醒你们好了。而且就算真的形势不对，我速度也很快，一人撤退足以。”
她的分析不无道理，水门却有些迟疑：“你……”先前遭遇的袭击中，只有泉竹因为一人兼顾保护医忍与众多敌人正面迎战受伤。加之上一个任务留下的巫女诅咒未清除彻底，新伤加旧伤，若要说现在四人小队中谁的负面状态最大，排除原本就不属于作战主力的医忍风间千风，应该就属小夜木泉竹了。
“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呀。”像是看出了水门的顾虑，泉竹一摆手笑得轻松，“又是森林、又是水路，我们才到雪之国，麻烦肯定还在后面。现在还是考虑保留战力吧。侦查这种事交给我再合适不过了。”
“这不行。”一听她这么说，水门更不能答应，就连一旁的日差也摇了摇头。
泉竹没打算罢休，“那还能坐等消息自己从那连个鬼影也没有的院子飞出来不成？”她指了指远处表面看上去颇显气派的贵族宅邸——然而眼下也徒有其表罢了——与此同时又对黄发上忍笑笑，忽然凑近耳畔用两人才能听见的音调说：“给我一个机会替领队分担忧愁么‘金毛’。”居然趁这机会喊外号。
“小竹……”注视女忍退后两步对他抿唇一笑：原来她注意到了他刚刚的焦躁。
木叶看重与棱花氏的关系是一方面，雪之国刚好地处水之国东方，火、雪两国之间相隔的正是雾忍村的势力范围，虽说目前为止木叶与雾隐还没有明显的冲突，但出于防患，与雪之国联盟便于远交近攻又是另一方面。这样看来，无论怎么想，任务此行都不能止步不前。况且还不仅如此。
村子里未出外勤的上忍也不少，实力上乘者肯定也不止波风水门一人；与其他人相比，年未弱冠的他虽然忠诚可靠，经验却还不是最丰富的。然而在收到从雪之国来的求援信后，火影偏偏在第一时间派人召见水门，害得恰巧在旁的刚出院的“片那”新人也不得不匆匆上路。这样的决定，何尝又不是因为木叶的“局势”呢？
不久前与纳伊氏的接触就被其他势力抢了先，虽然最终名义上还是与所谓的“最神秘的家族”缔结了契约，可那些到手的纳伊人——水门想到这里也不禁摇头——20个加在一起只怕还不如朔茂和泉竹在国都遇见的纳伊年轻男子和小女孩。
这一次和棱花，如果再出漏子，长老团势必会对火影发难不说，在这战火预兆日益清晰的时期如果失去潜在劲敌（雾隐）背后的我方盟友（雪之国），木叶要面临的损失也够自己吃不消的。
总而言之，任务不能停，而且还要赢！为此，必须把当前的所有情报都摸清楚，唯有这样水门才能进一步地制定作战计划。
“红的就上，蓝的就撤。怎么样？”不知何时，黑裙的木叶女中忍摸出两枚信号弹，询问其他人的意见。虽然出于应对严寒，在进入国界之前已经增添了保暖的装备，此时站在雪地里的人还是纤瘦清冷的样子。
“派我去吧。”白眼上忍这时提议，试图伸手将信号丸子从同伴那里接过，却被泉竹方向一变躲了过去。于是日差只好说：“小竹还未伤愈，前面的情况暂不清楚。我有白眼，再多靠近一些，只要里面没有太特殊的结界，就能够看清宅邸中具体的情况了。”
水门定定地看了一眼那双灰色手套上的两枚丸子，终于点头：“日差，我跟你一起过去。”
泉竹不解地看看他，倒也没出声置疑。而旁边的千风已经在寒风里微微发抖。
只听队长又说：“小竹，你保护好千风，到避风处躲一阵。如果有情况，就像你刚刚说的那样，看见红信号你们就过来，蓝信号就留下记号迅速撤离。”
“明白。”言罢抿唇点点头，像是忍住了什么话没有说。
水门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无意询问，见她没有反对，他也默契地不再多说。“行动。”下达指令。
四人同时动作，四道浅浅的脚印向两个相反方向而去，很快被越来越大的落雪覆盖。
望着雪地上的痕迹越来越淡，泉竹开始趁等待的间隙思索应该用什么样的记号既能兼顾传达讯息、又不至于太显眼被敌人察觉。虽然无论从队友的角度还是朋友的角度她都不希望这么想，可这一次，泉竹隐隐感觉到，水门的决策可能会出问题。
当然了，没有疏漏会更好，可若是真的有麻烦，也希望是能够想办法解决的麻烦。
“小竹，你说队长他们这样过去……”然而就连千风也感到不安。
泉竹抿起唇角，想了想，还是回头对同伴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放心吧。那可是水门啊！”语调是满满的信赖。
女医忍见状不禁神色一松，像是被人为注入了力量那样，又或许是因为躲在挡风处的原因，已经渐渐不再颤抖。
又是咧咧嘴，黑发黑眸的战忍这才又扭头注视另两名同伴离去的方向。
水门……
按理来说，派泉竹潜入侦查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不仅是因为泉竹作为战斗力的优势已经不如另两人，保存水门和日差会更保险，而且即便日差和泉竹同时长于侦查，前者虽然有体力和距离的优势，后者却在速度上和深度的情报搜集上都更胜一筹。
就像日差自己说的那样——“如果”对方没有使用特殊的结界，他可以在一定距离内就探知到建筑物内的情况——但这个假设前提的概率有多大呢？在首次遭遇大规模伏击（也就是泉竹受伤的那场战斗）的时候，他们并未能歼灭遇到的所有敌人，而四人小队当中三名战忍的战斗力及形象都已经暴露，至少是部分暴露，起码敌人已经知道队伍里有日向白眼的能力。也就是说现在对方极有可能已经将白眼考虑进了作战计划中，如果对方刚好有人擅长结界忍术，那么此刻为了扰乱木叶忍者的视听，宅邸中的必然有相应反侦察的准备。
用最理性的思维，泉竹已经可以肯定离开的两名同伴不亲自潜入棱花府是不可能的了。
水门恐怕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才会提出和日差一起前去侦查。的确，有了两名上忍的配合，无论是侦查的安全性还是情报的可靠性都会有所上升，至少两人在遇险时能够相互配合，保命一定不成问题——泉竹至少还是愿意相信金毛邻居的实力的。
可到了这一步，就又要考虑棱花领主的宅邸里到底隐藏了多少敌手了。如果对方实力没有那么雄厚，那么两名木叶上忍运气好说不定能全身而退；如果恰巧对方有强手，又或者人数众多，那么就有可能导致水门或日差负伤，又或者都受伤。如果是后一种情况的话，整支木叶小队的实力又将再次削弱。后面再有什么别的情况的话胜算自然又要下调。
何况现在还不知道棱花家的人在哪里。如果宅邸被敌人占领，棱花领主家的人有可能被俘虏，也有可能侥幸逃脱。如果逃了，那他们得去找；如果被俘虏了，他们要想办法营救。但这些就是下一步的作战了。
“金毛啊金毛……”泉竹右手搭在避风石上，盯着远处的领主宅院不放。
现在就要看水门会做出这样的安排，是出于对两名上忍实力多大的自信了，尤其是对他自己的信心。
“呐，千风。”泉竹忽然摘下手套在雪地上一抓，攒起一个掌心大小的雪球，“你说记号就用这个好不好？”
杏目圆睁，医忍望着同伴手心晶莹纯白的雪团怔了又怔。
泉竹抿唇眨了一下眼，后知后觉自己不慎把好不容易搪塞过去的不安传递了出来。
千风愣愣地瞧着雪团，只见因为抓雪和暴露在冷风中的指尖已经发白，“小竹你……”医忍并没有机会将完整的感慨说出来，因为棱花宅方向已经腾起一道蓝色焰火。
泉竹几乎在同时就站了起来，下意识地打量远方的情况，却忽然愣住了。千风见她这幅样子，也不由得起身朝同一方向望去：尚未暗淡下去的蓝焰旁又升起红光。
“什……”千风瞠目结舌，直到泉竹在旁边握住她手臂才惊醒过来。
“千风，你是中忍对不对？”有着吊梢猫眼形状的黑眸认真地盯着比自己矮半头的褐发女生。
千风抬头诧异地迎上女战忍的目光，反应过来便急忙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在点头时用力很多，仿佛在传递一种坚定。
“好。”泉竹这才一眨眼，松开手转而接下来自己腰间的太刀，往医忍怀里一放：“带着我的刀，按我们来时的路原路返回，我分明记得最近的一个村落就有驿站，有邮差还有信鸽——”
“小竹？”没等同伴说完，千风已经不安地试图松手将刀退回去，就好像放在怀里的不是普通的武器而是烙铁。
“千风！听我说。我们四个人的命都在你手上。”她说话的时候气势忽然暴涨，让同为中忍的褐发杏眼女生不由得退后仰视，“这个任务不是水门或是日差或是我能完成的，这次离木叶太远，补给线太长，向雾忍求援根本没有可能。你一面沿路在能接触到的驿站发信向木叶求援，一面自己向火之国赶，只要上了岸就不会再有敌人的阻击。”顿了顿，她断言：“这次任务太复杂也太仓促，就算是我们这样的四人小队也无法完成。必须再来一队！”
“我？”千风瞪眼，“可这……难道不是你赶回去更便利？”
泉竹望着她弯了弯唇，再次换上严肃的表情时语气更不容置疑：“千风。走。”她不会再丢下同伴离开了，否则她甚至连回去见到朔茂的勇气都没有。
“小……小夜木？”
泉竹松开手后退，“别忘了之前混在雾忍中的纳伊，他们也是冲着我来的。”她敢说这次任务会变得这么麻烦也绝对有纳伊余存的原因在里面。“拿好我的刀，别丢了，要紧的时候会救你的命。”
“什……”医忍从头到尾都没有机会说完自己想说的，难道这就是因为在战场上医忍的战力最低吗？——刚要张嘴，女战忍的黑色长马尾已经掉头一转向远方跑去，和身上的斗篷一齐始终落后泉竹半步追随者快速移动的身影。
雪还在下，愈下愈大。千风抱着纹饰复杂的太刀犹犹豫豫地向来时的路转身，咬咬牙，留下身后一串新的又很快被雪花填埋的脚印。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33.作战失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