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1.绝不相让（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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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少年人的敏感吧。又或者是他的神经格外纤细。
卡卡西走进厨房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同，只是和这个月以来一样隐瞒着心中对那个黑发女忍的好奇，向先前几次一样走到她背后打算帮忙。
“卡卡西学长帮我看看面包好不？”站在案板前忙着切开腌菜的泉竹在感觉到背后的人靠近时回头微笑。
“好。”几乎是立即地，卡卡西点了点头。
然后黑发的高瘦女生转回去，银发少年脚向右迈开。这时，他站住了。
似乎她刚刚回头时有些不太一样？卡卡西一愣，下意识地将注意力又全部转向背过身去切菜的人。
但是他终究没有主动问出口，依旧将所有想法都咽在肚子里，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向烤箱。吐司面包刚好在这时弹了出来。暖暖的面包香气在厨房里飘散，充斥在少年的鼻尖。
“烤好了。”带着再次确认的心态，卡卡西转过头来望向泉竹的方向。
泉竹抬起头来笑眯眯地颔首：“嗯。”然后放下刀子，低头从橱柜中取出一只盘子，再抬头时年少的“小学长”已经来到了面前。
“给我吧。”主动接过印花白瓷盘，温和淡雅的花色落到白净带茧的掌心，他又不露声色地看了一眼好像永远快活的年轻女性脸庞。
果然有变化。他默默地想到。
“那就拜托啦！”黑眸弯弯，泉竹完全放心地交给他。
于是卡卡西再次走向烤箱，只听厨房门口传来温和的男音：“哇，好香啊！”
卡卡西连头都没回就知道这是谁，自从他5岁毕业于忍者学校就跟着这个年轻的上忍到处乱跑——除去和父亲一起的时间，剩下做任务的时间、修行的时间甚至是在木叶的大街上闲溜达的时间里，他都是跟着这名金发男人，名叫波风水门的木叶英雄。
“马上就可以开饭了。”泉竹再次放下小刀，将腌菜盛在小碟子里，转身走几步自然地交给水门，后者早已自觉地将双手托起就等帮她端菜盘。默契地相视一笑，泉竹又道：“吃过早饭我们就出发。”
水门笑着点点头，转身叫上卡卡西一起出去了。
“水门老师，泉竹外貌又发生过改变吗？”卡卡西想了想还是问上一句。他能注意到这两位互为邻居的年轻忍者之间有一种他形容不出的默契——然而明明那黑衣黑裙其貌不扬的女子应该是他父亲的搭档——余光瞟到靠在窗边向外似乎是在眺望的银发高个男人，有着相同外貌特征的少年停了下来。
金发男人虽然不解，但也跟着他停下脚步，“没有啊。她应该不会再变了——就算是片那一族的人，也不会永无止境地生长。事实上她会在很长很长的时间内一直保持这个模样。”水门认为他的学生兼部下大概问的是这个意思，便没怎么保留地介绍到。而当目光触及少年依旧眉头未展的样子时，他才意识到真正问的是什么：“哦，我想你问的应该是小竹变漂亮了吧？”他微微一笑很柔和。
卡卡西一愣，“什么？”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变漂亮了？泉竹吗？
“对了，你今天才见到她这样子……”水门笑嘻嘻地指了指还站在厨房的黑裙女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小竹也会用一些水粉和胭脂什么的呢。”第一次发现的时候他也愣了许久，随后心口便温柔起来——到底是女孩子啊，总是要精致许多的。“大概就是在先前（据小竹说）她修行受伤那段时间开始的吧。”
“这样啊。”卡卡西不冷不热地垂眼，端着烤面包继续朝餐桌走，“老师观察得还真仔细。”怎么后一句有点嘲讽的感觉？
水门苦笑了一下，对于部下的“犯上作乱”也并未表现出任何不适，也面不改色地走到餐转边放下盘子。
“哦，这么香啊。”朔茂这时也从窗边起身走了过来，“真是有些饿了呢。”
“再等一会儿就好了。”水门笑笑。转而提议：“不如就正好先说说任务的作战计划吧。”语气平易谦虚，并没有摆出“临时队长”的架子。
“好。”朔茂微笑，没有任何一丝不满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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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参加今年的上忍考试？”正在削木棍的泉竹听到旁边的卡卡西这样问她。
“对啊。”专注于手上的动作，泉竹没有抬头。但是想了想觉得还是停下来，小心翼翼地问到：“呃，卡卡西学长也要去吗？”
“不。老爸不是在帮你修行么。”卡卡西系好裤腿上的绷带，抬脸漠然道。
泉竹感觉气氛似乎冷了一下。情况危急啊！“啊事实上我已经差不多了！卡卡西学长如果需要朔茂的话就……”
“只是因为这段时间他总是在替你找卷轴所以我才猜你是要参评上忍。”卡卡西打断她的解释说到，眨了一下眼，虽然依旧面冷，但似乎没有恶意。泉竹想多了而已。
“哦好的……”不知为何，明明在银发上忍那里就敢像猴子一样折腾，却在银发少年面前完全不敢造次。
于是卡卡西继续说：“喂，你直呼他名字却还要喊我学长，感觉很奇怪耶……”
“啊？那我应该……？”泉竹诚惶诚恐地瞧瞧他。
卡卡西收回视线不看她：“以后不要叫学长了……”少年罩着一层深灰色面罩的侧面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那旗木……”泉竹收到不到10岁的银发少年凉凉的一瞥，于是立即改口：“卡卡西！”
“嗯。”卡卡西点点头。
泉竹莫名其妙地心里一暖，之后笑得像得满脸是牙反射的光芒。
若干年后，当依然是小夜木泉竹的她和比她还高出一头多的银发木叶技师为一点小事大眼瞪小眼时，她会忽地想起这一天：冷漠的男孩，此前从来也不肯跟别人多做任何交流——也包括她——却在这一刻忽然和她拉近了距离。而当她认识到这场羁绊的起点在哪里时，她已经被旗木这个姓氏牢牢地锁了许多年。
而这一刻，她只是带着上扬的心情，扭头将手里刚削好的木刺往手边的溪水里一戳，接着笑嘻嘻地举起木棍和尖端还在挣扎的胖鲤鱼，溪水溅了她和身旁的少年一脸。
卡卡西用指腹抹开脸颊上的水珠，不算小的双瞳抬起，深灰色的眸子倒映着黑发女忍者灿烂不知忧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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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次“入不敷出”的行动。
不清楚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一次看起来不是那么起眼的A级任务，却是由两个木叶上忍加两个中忍共同执行。队长嗯……是享有“闪光”之美誉的金发上忍。
就连年仅9岁的少年忍者卡卡西都开始怀疑：为什么一个身份隐秘的家族内斗，也值得身在不可预知的战火中的忍者村派出重量级的“英雄”。资源来浪费了吧？
然而当他一边揣测着的同时，一边抬起头想看看身旁同为中忍的另一人会作何表现时，却看到的是某人顶着一张蛮不在乎地笑脸瞅着两位同行上忍再次就作战计划进行探讨。
……她是傻瓜么？
不由得腹诽，卡卡西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家那永远令人望尘莫及的父亲是多么辛苦——和这种白痴一组——虽说是个实力很强的“白痴”。
不过，说到他的父亲，卡卡西的心情就冷却了一些。或许朔茂就是为何四人小队里出现两名上忍的原因吧？因为是朔茂……
更何况，水门——卡卡西的指导上忍——是这次任务的队长呢。明明按理来说，银发上忍无论资历还是实力都应该在水门之上。
“说起来，你的另外那两位同伴呢？”自觉没必要参与作战计划制定，泉竹干脆找银发小学长——同时也是她名义上的指导上忍的儿子——试图闲聊套近乎加闲聊。
“带土和琳？”卡卡西借由她的插嘴调整了一下难免有些低落的心情，抬眼瞧瞧同行的女忍，“不太清楚。大概都在进行修行吧。带土之前在任务中受伤了，可能还呆在医院里也说不定。”
“唔。”泉竹点点头，“任务啊……”毫无实质意义地感慨了一声，没想到旁边的人却借由这个话题又发挥了一下。
“那个吊车尾的，实力不行还总想着出风头，活该撞在枪眼上。”卡卡西冷冷地评价道：对同队中的那位永远不懂守时的家伙，他已经看不惯很久了。
泉竹一时没接上话，侧目瞧了瞧少年忍者冷酷但仍旧稚气的侧脸，笑嘻嘻道：“但我相信：即便如此卡卡西你还是会在他有难的时候赶过去救他的吧！”
卡卡西一顿，抿着嘴没答话，半晌才冷冷地说到：“那得看他有没有威胁到要完成的任务。”说话的时候遗传自血脉的深灰眸子一眨不眨，仿佛在这样证明他的话是有理可据的一般。
这下轮到泉竹发愣了，她低头瞅了卡卡西许久，似疑惑又像是在思考。
这时朔茂却已走过来轻轻地在她脑壳子上敲了一下：“发什么愣，你也给我过来一起看看作战计划。”
“耶？可是都有你和水门了吖……”黑发女生捂着被敲打过的地方，还有点回不过神来地傻兮兮地反问。
朔茂哭笑不得：“那你就能坐等伸手了是么？”小丫头能不能积极点？“你还想不想通过上忍考核了？”
“想。”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就跟过来。”大手在漆黑的发顶按了一下，随后朔茂含着笑意再次走回到比他尚且年轻将近一旬的金发人对面，后者正笑眯眯地看着这一白一黑二人小组的相处状态。
水门不禁也开口：“怎么说呢。我可能也会参加到上忍考核的过程当中去啊，如果能力不属实，就算是小竹我也会严格把关的！”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却好像忘了藏起来唇边的微笑。“所以朔茂说要你过来学学制定作战，我也觉得有必要呢。”
“哎，都是自己人就别这么麻烦了么！”一听水门的前半段话，泉竹就已经凑过去了，这时便说到：“不过说起来水门乃果真要参与上忍打分么？”一副随时准备摇尾巴的样子。
“嗯……”水门好笑，却仍旧一脸认真地仰起头来思考，好像真的要给对方一个准确答案似的。
朔茂已经又一拳敲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摆出上忍姿态来开始教育“小辈”部下了，“好好把该做的都准备好才是硬道理。”
“好嘛、好嘛，”泉竹揉着脑壳，翻个白眼无奈地看看他，“我又没说不干……”
朔茂被她这么一看反而笑了，灰眸温柔多情，“那就好。”那模样好看得叫泉竹不由得又愣了愣神。
……这男人真是没完没了了。
他一定是不打算放过她了……又或者不肯放过自己的人是泉竹自己罢。
眼看着自家老师蓝眸柔和地注视黑发女忍开始对着平面示意图作出见解，又见证了女生几次冲着俊美的银发男人发愣，卡卡西感觉到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他皱了皱眉，只得慢慢踱到三位“大人”的旁边，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听泉竹对战略的部署……
——竟是说得有鼻子有眼？
卡卡西不情愿地带着惊叹的眼神盯住依然在侃侃而谈的女中忍——本应该是和他年龄相仿的年轻忍者——想象不出她到底跟着朔茂学到了多少东西。
心情似乎又复杂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1.绝不相让（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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