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0.欢笑与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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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竹还在期待着答案。
水门咧了咧嘴，用眼神示意他身旁的那片屋瓦，看泉竹敢不敢像他这样不顾弄脏睡衣就这么坐下。
泉竹一愣神，“怕什么，反正我还有一件换洗的。”说着抱起裙摆干脆地坐了下来。接着又开口追问：“说说看嘛。我又不会笑话你。”
“嗯……你还记得漩涡玖辛奈吧？就是那位和你交过手的红发忍者。”扛不住黑发女忍的好奇心，水门终是开口了。
泉竹立马点头：那个一手诡异封印术的火发美女她还是印象挺深的，即便那之后就没再怎么见到过，“就是‘白毛’来找我说组队事的前一天，我被她的封印术逼惨了。”
水门不懂她为什么提到了朔茂，却仍是为她的一句“白毛”又是一阵失笑。待笑够了，他才又接着说：“玖辛奈——嗯，我们原先是忍者学校一届的来着——反正我是听过她好几次当着面喊我‘娘娘腔’，至于其他人……”他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而旁边，那个据称“不会笑话他”的人已经在听过火发女忍给水门的“尊称”后就将脸埋进了双臂中，过了一会儿更是连隐藏都省了，直接抬起头一边呼吸新鲜空气一边大笑。
水门似早就料到她不会“信守诺言”，也没有过多在意，撑着脑袋自己也是不停的笑。
不知道在那些年少的日子里到底经历过多少酸甜苦辣，但是站在现在的人往回看时，似乎记忆力剩下的便都是欢笑了。
“可是为什么呀？”笑到一半，泉竹还想起来再追问一句，“你小的时候长得很像秀气吗？”仔细看看，现在的模样也很好看，但是男子气概多少还是占主导的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水门笑意吟吟地瞧着她，后者眼角边还挂着笑出来的晶莹泪花，“我想或许是因为玖辛奈原先一直就是比较外向的男孩子气。我还清楚地记得刚上学的时候，第一天老师让大家互相认识。别人都是站在座位上介绍完自己的名字和喜好、梦想之类的就坐下了，偏偏到她的时候居然突然气势汹汹地冲上了讲台，大喊她要成为史上第一位女火影！”说罢像是昨日重现，水门的笑容又深了几分。
“哇！厉害！”奇怪，这里的人都是这么从小就心怀梦想吗？而且每一个都是野心勃勃，将站到顶峰作为自己的目标。泉竹一面出神地想，一面也随着水门的讲述笑着赞叹。“那玖辛奈上忍一定成为学生中的大姐大了吧？”
“这倒不一定。”水门摇了摇头，“她原本不是木叶的人，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受到了同学们的排挤吧——又或者她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个原因才会放出那样的豪言——其实玖辛奈从小时候就很可爱，她刚出现在教室里的时候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可是她这么做了……”金发青年忍者脸上似乎重现了当初还是入学孩童的记忆，苦笑了一下。
“自讨苦吃么？”泉竹猜出他的意思，凑上前问到。
水门笑笑没回答，“还有就是不知道为何后来又渐渐演变成了……大家似乎都很针对她的那头红发……”
“红发？”泉竹不大懂了，“很漂亮啊，我一直都很羡慕那些天生就带着色彩的人，不像我一身黑乎乎的，女鬼一样又黑又瘦难怪招人讨厌……”思绪一下子回到了还在流魂街混迹的时候，在还没有掌握对抗丛林法则的力量之前，她日日都要过着偷偷摸摸、人人喊打、东躲西藏的日子。
“怎么会？玖辛奈也好，小竹也好，都有各自的特点，并不是说黑色就不美，小竹自己也是承认晚上也很好看的嘛。”水门对她笑笑，由衷地说到。“不过有一点我是同意小竹的，”他又开口，视线眼神有些悠远，“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一直都觉得玖辛奈的头发最漂亮了……又长又艳丽，生机勃勃的就和她那个人一样。”
他曾许多次见到同学们合起伙来欺负红发女孩，也旁观过玖辛奈在那些人放学的半路上堵截并狠狠地报复修理他们——自那以后，他明白这个女同学是不需要别人保护的，既骄傲又坚强，内心强大让人忍不住欣赏与折服。
于是他又开口，垂眼低低地笑了一声：“不过也正是因为她那一头长长的红发，每次在发飙和恐吓其他胆敢欺负她的同学时，都会无风自起——拜这所赐，玖辛奈也在同学当中有一个响亮的绰号，叫：‘火发辣椒’……”
水门并不是一个喜欢怀旧的人，但是经由泉竹提起的话题想起过去，一时他也百感交集。须感慨：到底是过去的日子更加简单，想起来的时候总是让人发笑多过于心酸。
意识到耳边已经许久没有动静，水门这才似有所觉地抬头，却看到旁边抱膝而坐的女生正笑盈盈地瞧着他：“你是不是喜欢玖辛奈上忍？”同样经历过忍校的生活，虽然那时她大多是惫懒多于八卦，天天坐在学校里也对身边同学间的故事不甚感冒，但她也曾无意间注意到那些年轻而纯粹好感的喜欢。
水门一愣，不由得迎着微风轻笑，“或许曾经真的喜欢过呢。”那些年少的日子，没有太多的心机也不爱去怀疑，好的就喜欢，不好的就厌恶，没什么值得多想的。
泉竹脸贴着膝盖笑了。至少他们此刻这样坐在屋顶上毫无保留的聊天，也是惬意。
“哦，对了，刚刚说到哪儿了？”泉竹忽然抬起头，“跑题了。本来不是说暗部来着么。”
水门表情一滞：啊，真的跑远了。
苦笑：“算了，以后再说吧……今天已经不早了……”
泉竹闻言微微一哂，不甚在意。拨开不知何时又被吹到眼前的碎发，站了起来。晚风拂来，不断鼓吹着薄薄的衣衫，一扇一扇。她面带笑容闭上双目，缓缓抬起双臂——好像风与衣裙赋予了她翅膀一样瞬间变得如此飘逸。
屋顶之上，还差一点就变成圆盘的银月正渐渐升高，洒下若有似无的清辉笼罩了甘心接受洗礼的人们。
水门仰着头保持浅笑，湛蓝色的眸子是夜空中的一股星河，缠绕着月光下翩然起伏的青丝，汇成暗流。
=***=
“雷遁-地走！”
清脆喊声之后，聚集查克拉的双手猛地下压，一时崩塌之声不绝于耳。
“傻站着干什么？躲啊！”银发上忍刚沉浸在讶异当中，却忽然发觉就站在攻击范围内的某人样子愣愣地不懂闪避左右落下的碎石。
“啊？”泉竹一惊，这才从自己发出的忍术带来的震惊中醒悟过来，忙纵身往安全地带跑，然而早有一个身影冲过来一拦腰将她抱起来远离了受害范围。
“我真是服了你啊！”暗暗心惊于女中忍在不到一天的时间内就掌握新忍术并发动了超出他想象的破坏力，朔茂却还是忍不住狠狠担心一下，“就算是自己发动的忍术，不尽早躲开的话也是会伤害到自身的。你难道想跟敌人同归于尽吗？”
黑裙女生被搂着吐了吐舌头，理亏地挠挠头：“我没想到会这样……”按理来说她最擅长的应该就是控制力量，毕竟她的查克拉本来就不多，另外还需要转化灵力作为补充……这一次绝对是例外，她根本没打算一下造成这么惊人的效果，甚至差点把自己埋在碎石之下……
“不过我必须说的一点是……”朔茂紧皱眉头露出纠结的神色，“为什么你能把雷遁用到这个地步啊？”
“啊？”泉竹没明白他的意思。
银发上忍神情复杂，说出疑虑的同时自己也在暗暗考虑：“我教给你的这个忍术原理无非就是使雷电在土壤与水这些介质中传播造成伤害，为什么你却弄出来天崩地裂的效果？”顿了顿，他不由得猜测：“你真的严格按照我说的去做了吗？”
黑瞳立即一闪。
“泉竹……”朔茂瞬间就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闭了闭眼仿佛在压制怒火，再睁开眼时语气已经比方才严厉了许多：“如果你喊我来帮你，又不愿意听我的建议，那我觉得我应该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了。”灰眸直直地盯着心虚躲闪的双眼，朔茂又道：“我并不认为完全按传统的做法就一定对，如果你有创新的办法当然很好——可问题是你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
所谓发动忍术就是调动体内的查克拉这种能量按照特别的流势组合成不同的效果。将来源于不同穴位的能量进行组合向使用者需要的方向流动，这是发动忍术的关键，但是在无法掌握查克拉流向的情况下贸然发动查克拉，将会对使用者的体内造成无法估计的影响，尤以伤害居多。当前大多数可以通过传习学到的忍术都是已经被前人开发过并验证过可以使用的，因此现在的忍者们也就可以按照已有的方法催动忍术。至于想要研发新忍术，那就要靠有经验的忍者，在确保控制自己的查克拉向不损害身体的方式调动的前提下，对查克拉进行全新的组合。
为了确保稳妥，一般情况下人们都会用采取结印的办法来引导查克拉走势。当然不排除可以脱离结印来发动忍术。但是在正式战斗当中，忍者的注意力不仅在体内，还会分出很大一部分到周围的环境以及敌对方的动向，所以即便是当今人们所公认的高手们也不敢在战斗中放弃结印，他们更多地是选择通过一次又一次的磨炼提高结印熟练度，甚至到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以此来提高胜算。
可是朔茂面前的这个被称作“初出茅庐”也不过分的小小中忍居然……
“你居然一边在结印，一边自己改变查克拉的运作方式？”朔茂感觉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他活了29年还真的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更别说见过，连他自己也想都没想过这种事情。在所有人都致力于将结印和体内能量高度同步的时候，这个才成为正式忍者不过一个多月的人居然将两者彻底分离，就像将人的上肢和下肢分开变成两个人的肢体一样，原本协调同步的事物被完完全全割裂了。
将内里和外延完全分隔，这应该算是协调能力达到极致了吗？
“我觉得把你放在我的组里实在是太委屈你了。”朔茂半是言为心生地感慨。
泉竹却明白他是不满意她的自作主张了：“我跟你说了我的查克拉少嘛！”按照朔茂的说法，她同一个忍术没用个两三次自己就血槽清空原地挂了啊。
至少朔茂还是冷静的，“那你是用了什么办法在节省查克拉的情况下还能造成这么大幅度的破坏？”他抬眼又看了看已经满目全非的训练场，再回头不可置信地打量坐在地上满身狼狈的黑裙女忍。
泉竹张了张嘴，想着怎么解释：“哎呀解释起来太麻烦了！总之就是我体内有一个完全不同于查克拉的力量，所以每次发动忍术时都是将两者结合起来并行发动的。”毫无间断地保持高度集中修行了一天，已经筋疲力尽地她破罐子破摔，心想大不了就把灵力啊死神啊啥的跟眼前的人摊牌。她可懒得去想说了这些之后会引起什么后果——不过她愿意相信朔茂会帮她的！就是这么盲目的相信！
但是泉竹低估了“前人的力量”。
朔茂皱着眉轻轻地叹了口气：“唉，‘片那’家的力量么……”
泉竹捂着脸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各位穿越的“死神-忍者”前辈们，你们到底为后人做了多少啊铺垫啊？小夜木泉竹在这里向你们表示由衷的敬意！
“我真是不知道‘片那’族人都是怎么修炼的。”朔茂无奈地看向脚下的“盛况”，与此同时坐在他脚边的人也是哭笑不得地样子，“看来要帮你修行，还得去查查片那一族的资料。”
“哦，是么。”泉竹凉凉地接口。
好吧，她也开始对来这里的前辈们感兴趣了——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会不会有她本身就认识的前辈呢？
“今天就到这里吧。”朔茂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看漆黑的脑袋瓜，“不早了，走吧。”说着将手伸出，笑了笑：“还有力气起来吗？”
泉竹看了看伸到眼前的大手，抬起头露出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我承认忍术还需要进一步掌握。”就算是她悟性再高，就算是有着数百年的战斗经验，完全靠自己去探索灵力和查克拉的二元发动也让她达到眼下的极限了啊……
上方的朔茂一阵无语，不知该不该骂她两句，犹豫之间反倒先笑了出来。“真是拿你没办法。”状似认命地转过身去蹲下来，银发的帅气上忍朝后招了招手，“上来吧，我背你——别告诉我你连爬上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泉竹愣了愣神，抿起嘴躲在某人背后笑了，“辛苦你啦，队长大人~”脸上虽有疲惫之色，却仍因为心底的喜悦而笑嘻嘻地爬起来搂住前方人的脖子，“我好啦。”
“抱紧了？”朔茂回头笑笑，轻轻一用力便站了起来。
泉竹贴心地将他的长发往前拨了拨以免压到，接着便趴在坚实宽厚的肩膀上等待乘坐“纯人力交通”回到村子里。
“傻笑什么？”迎着街上两旁人们略微异样的眼光，朔茂背着身后有12岁之名而全无12岁之实的女忍，不急不缓地走在去往公寓的路上。
泉竹原本靠在他背上偷笑，没想到被发现了，一紧张之下只能随便抓理由：“我觉得是不是全天下独我小夜木泉竹遇到的指导上忍最好了！”半是心声半是马屁，泉竹突然感觉自己这个理由实在是太妙了。
“那当然，”习惯了两人在一起时的互相调侃，朔茂自然而然地顺流而上，“有几个指导上忍会任自己的部下拳打脚踢、起外号？帮你修行不说，还得把你背回去，陪你斗嘴……”
“我可没有求着你陪我耍嘴皮子。”已然是笑得无比幸福的样子，偏偏还要嘴硬，“老实说你要是不说话就最好啦！”没有意识到，她倒像是在跟自己的指导上忍打情骂俏。
“这对我而言太容易了，”原本的木叶白牙就是寡言少语的人，“不如我们来实验一下好了。”
“不要！”泉竹知道这绝不仅仅是开玩笑，“你敢？”说着伸出手去揪住男人的脸颊。
“瞧，还敢威胁我了。”朔茂的双眼笑成了两弯新月，“好吧，服你了。发动个忍术能把自己也弄伤的天才女忍者！”
“不许笑话我！”原先四肢健全的时候打不着，现在泉竹趴在他背上倒是能尽情使坏，掐着某人的俊脸不撒手。只是不曾真正狠下心去用力。
朔茂大笑，背着身后张牙舞爪的“纸老虎”继续走在木叶的道路上，没有看见路人善意的微笑、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女孩情深如水的眼神，也没能发现路过的昔日同伴那诧异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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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某处隐蔽的地下实验室。
“你说什么？”隐藏在阴影里的人倏地攥起拳，几乎要走出暗影现出真正的身份。
面戴狸猫面具的白衣暗部语气毫无波澜：“前线刚发回的情报，千真万确：虽然这只是一次小战役，但小夜木泉竹在木叶村对雷忍村的战斗当中所消灭的敌人超出了全部数量的五分之一。短短一个月之间，她已经达到了上忍水平。”
“真是好啊……”长发的男人走到昏暗的灯光下抬起头，苍白的脸上，金瞳中闪烁着强烈的渴望，“‘片那’……”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0.欢笑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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