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7.一切为了木叶（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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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黑裙的泉竹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观望脚下厮杀的两个派别，眼神说不上悲悯，浮动也很少。就好像她不属于这些人当中，用一种不似人类的眼神看着脚下长相相似的人们你死我活。
老实说这算不上一场特别大的战役，然而两方的忍者数量也接近百人。想必这之中不少人都是由各自派别的忍村悉心培养出来的。想不到吃了十多年、二十多年、三十多年的饭，这些人当中有些已不必再和同伴分享村子的口粮了。
按理来说她不该杀活着的人——数百年的经历已经将这个念头深入刻在泉竹头脑中——就像牧羊人不该杀戮自己的羊群。
想来好笑，作为灵体的泉竹也曾为了食物和水而抹杀其他同类灵魂，反倒是成了死神之后却被告知不得伤害现世的人类，因为她和其他死神一样是他们的放牧者。保护自己的羊，却可以随意手刃自己的同类么。这可笑的逻辑。
“哼。”从头到脚用黑色装点自己的女忍者冷笑一声。
“躲在一边偷生吗？”头戴标志岩忍派别的男忍突然闪身出现在貌似纤弱的木叶女中忍身后，露出冷酷的面容，“木叶不应该有这种废物吧？你倒不如直接逃跑来得快些。”
泉竹回头，懒洋洋地一哂：“连我这种上学不听课的人都知道在战场上逃跑会被视作叛忍逐出派别、终生被忍村追杀——大叔你在逗我。”看到敌方的忍者背朝自己却不趁机下杀手？泉竹看着突然出现的敌忍眸色一沉，默默地将对方的面孔记了下来。
男忍哪知道她在想什么，冷哼一声抽出苦无，“这么说我把你杀了也算是帮了你一个忙。小姑娘，下辈子别当忍者了……”
“对不起啊大叔，”没有听对方把话说完，泉竹回头垂眼看了看脚下人员更为集中的战场，看到银白色的光芒混杂血色闪耀时，便回头：“你运气不好，我老板今天刚好也在附近上，而且据说要检验我的实力所以……”脚步轻移，敌人正要警惕，她却影子一晃消失在原地。
岩忍大惊，近乎惊吓地立刻朝四周打量，“什么？人去哪了？”心率在一瞬间上升，他能感觉到胸腔甚至出现一阵阵钝痛。然而等他感觉到真实的痛感时，胜败已经分明了。
黑裙女忍轻盈的落地，敞口七分袖随风摆动，白皙的手臂上已沾上了不小心溅到的温热血液。“去告诉你的同伴，”她轻轻开口，没有再多看一眼倒在地上双目圆睁已是死前征兆的敌方忍者，“——快逃！”语毕转身又是轻盈地一纵身，跳进了战池。
汩汩的血浆已经从由左肩贯穿到右胯的伤口中不要命地迸溅，由于内脏受伤又一张口咳出星星点点的血沫。31岁的无名岩忍毫无反抗力地倒在远离战争中央的地方，像一头等待死亡的温顺羔羊，倒映着一片血泊的眼瞳深处永久镌刻上了黑衣“死神”年轻冷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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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地远离原本所在的高地，泉竹的第一站是战线近旁的医疗点：一名年少的木叶医忍不知所措地抱着怀里已经重伤急需救治的同伴，惊慌的眼神刚好落入举刀正打算劈下的敌人眼中。
将刀刃果断地刺入后心口，再猛地拔了出来。原本幸运地找到敌方医疗辅助点，而打算给予木叶后方致命一击的岩忍浑身的力气都随着这个贯穿肉身的伤口消失殆尽，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的同时，躯体也倒了下去。
“医治同伴，注意自己掩护。”泉竹握住刀轻声嘱咐脸上溅满敌人鲜血的幸运小医忍，没有时间说过多安抚的话语，她只是用力地握了握仿佛已经吓傻的少女，转身又匆匆离开了。
“小雅！”泉竹后脚才离开，后方又有一名医忍迅速跑了过来，高声呼唤怔怔的医忍女孩，“快，跟我一起把伤者抬到一边疗伤！”
女孩猛地惊醒，回头连忙点头：“好……是！静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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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棺]、[黑棺]、[赤火炮]……为了节省查克拉，泉竹不得不接连使用鬼道，好在周边的所有人都已经杀红了眼，无人能顾得上招式“诡异”的她。
“人生如幻，沉沦吧……‘黄粱一梦’。”
“泉竹！”当朔茂连续结束了数不过来的敌人后，抬起手用袖子擦掉溅到眼角有些遮挡视线的血浆和尘土，他一眼看到了一袭和式短裙站在混战的敌我当中的人，“你刚刚跑去哪儿了？”战役一开始陷入混战后就没再见到黑裙的少女，朔茂本来还有些担心，这会儿回头却刚好看见她：手中却连柄刀都没有，刀鞘却是空的。
武器丢了？不可能。朔茂的脑中快速闪过这些想法，然而也仅仅是他一个念头的工夫，视线内却看到闻声转过来的女忍背后突然飚起一阵漫天的花雨，狂风骤雨一样地出现又密集到一起，火红色的花瓣仿佛这战场上到处四溅的鲜血。
泉竹听到有个声音叫自己的名字时便下意识的回头了，隔着交战的人群望见一脸震惊的银发上忍，她不由得也扭头去看她许久不愿意看的场景——团团簇簇的花瓣不要命地拥挤着、迅速旋转着，把视线都变得一片模糊的血红——泉竹连忙撇开脸不愿再看，然而又恰巧对上深灰色的眼瞳，无非是一个短暂的发愣，身后也已恢复平静：此处不仅有平静，还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站在远处位于后方指挥的奈良鹿久将战场中的变化尽收眼底，他亲眼看见花瓣是怎样凭空出现又是怎样包裹住了刚好集中到一起的8、9个敌人，然后等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花朵凭空消弭后，此地也好像从未有人站立过那样——“居然连尸首都没有留下，”鹿久沉浸在震惊当中，不自知地喃喃而语，“两百多人的战场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片无人涉足的空地？我刚刚没有看错……”
“鹿久？”从身后的营帐里走出一名漂亮干练的年轻女忍者。
“吉乃，”年纪轻轻便已被委以重任指挥整片战场的奈良一族年轻传人忘了回头，怔怔地看着脚下的厮杀场开口：“这场战役……我们赢定了。”
“啊？”吉乃先是一愣，虽然不甚明白眼前智商超高的男上忍凭什么作此断定，但她仍是选择相信了并开心地跳了起来：“真的吗？太好了！”
身边的女子兴高采烈地蹦蹦跳跳，鹿久却久久无法平复内心的波澜：到底是谁？居然手握着这种精准利索的技能，杀人于无形？而且，绝美地让人心颤……
“到底是为什么呢？啊，一定是朔茂老师也来参战了，一定是这样！果然朔茂老师好强大啊！呀，太好了，很快就能回木叶了~！”吉乃仍在兴致勃勃地赞叹，不禁猜测着是谁的加入推动了战局。
“朔茂老师？”鹿久皱了皱眉，摇摇头：不，不会是他。对了，说起来鹿久也从未听说或见过原本驻地上的其他人有这样的能耐，除了唯一一个他还未曾见识过身手的人……难道真是……“朔茂老师……这难道也是片那一族的秘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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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泉竹。”朔茂大步跨过地上横七竖八的兵器与尸体，跑向收回太刀后打算离去的同伴。
战争总是始于暴风雨前的沉默而终于山呼震天的呐喊。在这一切结束之后，胜利的一方忍者在战场上收缴属于他们的战利品，还有力气的人们又齐齐参与到帮助医疗忍者寻找还活着的我方战友。
泉竹将重新凝聚到一起的斩魄刀收至刀鞘，顾不得脏地用力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正打算回到营地去休息，却忽然听到熟悉的男声传入耳中。她回头：“朔茂。”
“那是你的能力么？”朔茂开门见山道。
“嗯，”泉竹垂眼点了点头，眼帘挡住了神情，“不然你以为先前保护使臣和平谈判的任务中，我是如何在短时间找到你的。”那时她一个不受重视的小中忍带着一群普通武士士兵对战七八个锻炼精良的战忍，同时还惦记着前院朔茂的麻烦，要不是这一招顺利拿下眼前的阻碍，她又怎么可能刚巧在朔茂即将受重创时及时出现。
朔茂眉头微展，随后又立马锁紧，“这是‘片那’的血继吗？”
“算是吧，”泉竹脸色有点发白，“这算是与生俱来的……但是这个只有我一个人掌握有……”猛地脑袋里“嗡”了一下，眼前一阵白又一阵黑，她不得不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立马抓住了站在近处的人前胸。
“怎么回事？”察觉有异，朔茂连忙伸手扶住单薄纤细的身躯。
“这个有点烧hp值，”泉竹晕晕乎乎地自嘲，“用的还不是很熟练的时候会这样……”才不是不熟练，依然是灵力的恢复没能跟上技能。原本泉竹的斩魄刀技能就是靠高速度和强大精神力支撑，这两者本来都应该是她的强手，只可惜虽然灵敏度随着锻炼渐渐找回来了，精神力却远远不如身为灵体时那样强大——看来光是恢复原初实力就有的泉竹自己练呢。
“既然知道有反噬还敢这么肆无忌惮地用，该说你是笨还是自作聪明？”朔茂无奈地扶着女孩叹气，抬起一手轻轻揉了揉少女乌黑的发顶，见泉竹一副站不稳的样子便顺势按着她后脑勺靠在自己胸口。
“……”额头抵住温暖的胸膛，泉竹又有些发怔，傻傻地下意识回答：“没事，等以后再【长大】点就能驾驭这个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闻言，搂住一头青丝的手似乎顿了顿，上方似陷入了许久的沉默，直至泉竹靠着稍微缓过来了一点点的时候朔茂才又开口：“走吧，回营帐。我会帮你去请个医疗忍者来，听说纲手大人的得意门生也在这里……”
“不用，我自己休息一下就能调整过来……”泉竹仍旧靠着令人无比安心的胸怀，似乎透过沾满血污的外衣也能闻见温暖柔和的气息，“战场上那么多人受了伤，已经够让医忍忙了……”迷迷糊糊中，她终究眼皮一垂，整个人也软了下去。
高大的男上忍及时地收紧双臂抱住怀里的人，阻止她摔下去的趋势。
“唉……”朦胧中泉竹似乎听到了头顶一声轻飘飘的叹息，她想着要睁开眼问一声“怎么了”，但是这样的行动也仅限于想象了……
幽暗罩下，除却温暖不再有其他的感知。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7.一切为了木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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