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6.她给的承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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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等饭的队伍里，泉竹有点恍惚。先前在营帐里的一幕幕怎么也没办法从脑海里抹去，更可气的是她越是想无视，某张好看得人神共愤的脸就越是在眼前“晃”：微笑、大笑、沉默、寂寥……无论何时见到，那个人总是一身最简单朴素的野外作战衣着，背后绑着忍者刀，每每有险境出现时他总是先往前面站，“唰”地亮出银刀，这时但凡有点世面的敌人都会受到震慑……
泉竹想，虽说自从跟那个人组队，除了第一次的任务之外，此后便再也没有遇到过低于B级的任务，但是无论敌人数量多少、情况再怎么危急，她似乎也从未真正受到过威胁性命的伤害——此中自然有她自己本身实力不俗、作战经验亦丰富的原因，但是也不可忽视是那个男人将最强大的敌人都分散了去，根本不会给任何重创到作为部下和同伴的她的机会。
在木叶村，年长的人们总是用一种晦涩又尖锐的目光打量他，资质没有那么老的忍者们会带着敬畏的神情打过招呼然后急急离开，而年轻人们——和泉竹差不多同届的少年忍者们——则会一方面用崇敬的眼神追随他，一方面又因为他展现出来的冷漠与严肃而远远地躲开。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泉竹见过最温柔的忍者，严谨、但是宽容，冷漠是为了独自承受压力的同时不愿意牵连到他人。其实泉竹明白，他会孤独、会慈悲，看似成熟稳重但其实会在和人拌嘴的时候露出神采飞扬的笑容，这个时候的他真的好欠揍，但是不能改变他依然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银亮亮的，仿佛来自月亮。
“果然还是笑的样子最帅了……”但面对敌人时冷酷的模样也令人难忘……
“小夜木。”旁地突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泉竹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为了一个总是把她气得牙痒痒的人而严重走神了。
把这个惊悚的认知往下压了压，泉竹回头：“不……知火学长？”
木叶少年中忍不禁咧了咧嘴，微微昂起下巴看看她：“咝，学长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被你这样的喊成学长不但让人没有一点优越感，而且还会有诡异的压迫感。”
“啊？”泉竹抓抓脑门表示疑惑——虽然她也很不想用敬称喊这群明明比她灵魂年龄小很多的“小毛头”们。
玄间咬着千本弹了弹，“既然都是中忍了，就互称名姓吧。‘小夜木’还是‘泉竹’？”
“……都可以，我的朋友们喜欢喊我‘小竹’‘阿竹’‘竹子’什么的……或者虽然很少，也有叫‘泉’的。”泉竹闭上嘴想了想，“那么不知火……？”
“‘玄间’吧还是。”玄间摇摇头，抬手把千本取下来插回了暗器包内，伸出手：“之前光是打了个招呼，这会儿算正式认识了，阿竹。”
泉竹笑了笑，大大方方的将手放上去，“幸会，玄间。”
“听说你是天才来着。”玄间放下手后继续在排队的同时与泉竹闲聊，“不过能和朔茂先生单独分到一组，想必也不简单。”
泉竹弯了弯双眼，笑眯眯道：“我很清楚自己不是什么所谓的天才，”她是靠着灵体六百多年的实力积累，虽说本身的领悟力就很高，但其实作为一个“忍者”，她在能量（或说查克拉）上存在天然的弱势，“但是我肯定不会给我的‘队长’拖后腿。”
玄间先是一愣，随后龇着牙笑了：“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期待等战役打起来你的表现了。”
泉竹歪着脑袋笑嘻嘻地想了想，然后点头。
终于排到了队伍最前面，泉竹装好两份的饭食，转身和玄间打过招呼便朝原路返回。
然而刚走出没几米，两个人影挡在前面，“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了，小夜木。”
面前的战忍长发过肩，瘦削的脸庞苍白病态，在战地驻守许久，衣着难免显得风尘仆仆，然而金黄的眼瞳却毫无倦意，相反精明晦暗，像是带着几分算计，又似乎只是平添鬼魅之色。
“大蛇丸大人好。”泉竹在听到那个有些沙哑腻滑的嗓音后就几乎猜出来者了，看清人后便立刻扬手问好——这是红豆的师傅吧，貌似泉竹也差点就去了他手下呢。“另一位是……”她又迟疑地看了看站在大蛇丸身后、外貌年轻不少的成年忍者。
大蛇丸森森地笑了一下，侧过身道：“奈良，小夜木在问你呢。”金色的目光仍旧追随着高挑的少女忍者，有一瞬泉竹本能地有一种被盯上的猎物的错觉。
“唔，小夜木啊。”年轻的上忍向前走了两步停下来，“百闻不如一见，‘片那’果然如传说的一样神奇。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不到14岁吧？”
“啊细节不重要。”泉竹心虚地咧咧嘴，“阁下怎么称呼呢？”
被叫做奈良的男子轻笑了一下，眼神却有几分复杂，“细节不重要，我是奈良鹿久，负责这场战役的总调度。”
这么年轻啊！“原来是这样。”泉竹看久了忍者村内表面宽松实际等级森严的制度，一时竟落入俗套没料到面前的年轻男人竟是即将开始的战役中的指挥……不过这也是因为刚刚此人站在大蛇丸之后的原因吧。的确作为一个俗人的话，正常人看到大蛇丸这种级别的人物出现在战场，都会自然而然的以为前者才是总指挥，“失礼了……前辈。”
鹿久笑着摇了摇头，似乎有什么别的意思，但并没有说出来。
“那么两位大人如果没有别的吩咐的话……”泉竹提了提手中的饭食，有告退之意。
“嗯，你去吧。”鹿久摆摆手，没有再留她的意思，只不过多了一句：“我很期待小夜木在战场上的表现。”
“咦？哦，好的吧……”泉竹在肚子里翻了个白眼：还真被朔茂说中了，继玄间之后又有鹿久，她或许真的应该考虑朔茂所说的“尽早习惯”。
大蛇丸这时也开口用嘶哑的声音道：“真可惜我却不能亲眼看到了呢。”
泉竹一听，下意识地接话：“大蛇丸大人要走吗？”
大蛇丸垂眼扬起嘴角，“换个地方罢了。小夜木关心吗？”
泉竹后背有点冷，舔了舔嘴唇才想出说辞：“不，我只是以为您也会上战场。”
“我走了，不是正好有人替上来了么。”金色的瞳仁转向黑瞳女忍，滑腻的声音又起，“小夜木说是不是？我相信‘木叶白牙’会表现得更好。”
“……”泉竹瞬间懂了点啥。张了张嘴，最终她微微一笑，“朔茂的强大是公认的，不必怀疑。不过我想即便再强大的人也需要其他足够强大的伙伴一起作战，这里木叶村的大家都会努力的！我也绝不会让队长孤军奋战，否则岂不是让人看扁了呢！”信心十足的模样，至少看在鹿久眼里是十分欣慰。
“呵……说得好。”大蛇丸侧目一笑，“那么就期待捷报了。”说罢转身朝鹿久点点头，示意他要离开了：“就请奈良引领大家胜利吧。”说罢面对鹿久谨慎又自信的回应，他转身极步离开。
见状，泉竹也告一声失礼，朝营帐的方向回去了。
鹿久目视黑色的背影消失在帐幕后，久久，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开。
回到帐篷内的泉竹依然在思考着刚刚的所见所闻——老实说她一般不喜欢这种事后还要琢磨的活动，因为这种事情最容易把人变老了——只是这些看似偶然的交谈中都联系到了朔茂，她不由得多动了动脑瓜。
一面想一面朝里走，放下手中的饭盒时看到从她离开便在营帐里等她回来的人端坐着，目光似有所试探地小心翼翼似的看着她。
“看什么啊，吃饭啦。”泉竹将带回的东西推到他面前，“想不到在战场还有手艺这么好的厨子……想不到木叶忍者的待遇不错。”
“哦，好。”没看出异状，朔茂也松了一口气，接过来说到：“刚刚有人过来通知，今天晚上没有我们的巡逻任务。赶了两天路也挺辛苦的，你一会儿吃过饭就好好休息吧，有什么情况我来盯着。”
“都是肉做的，我会累，你就不会么？”泉竹不以为然地自然开口，黑瞳端详着银发人的面部表情，“要休息就都休息嘛，反正营地上还有其他人负责巡逻，你就放心让其他人来做好各自的工作呗，什么事情都一个人做，你是要累死吗？先说好你若是横尸我是绝对不会费力把你拖回木叶的。”最后一句就是两人之间惯常的玩笑话了。
朔茂一愣，“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你是几个意思了吗？”泉竹瞟了他一眼，起身又将餐具递过去，“朔茂，你不孤单，你有同伴。战场上，你不能解决的敌人，我帮你砍；你背后不仅有敌人，还有我。你别以为永远把最难对付的家伙引走就算完事了，我一个人不受伤顶多是我的运气好，我们两个一起平平安安地回到村子里，才算你这个【队长】厉害。”
跪坐下去，抬起脖颈，虽然平时喜欢没骨头似的坐到哪里都蜷缩成一小团，这时泉竹也可以显得很挺拔。漆黑的大眼睛清晰地倒映着对面英俊的人，她的一字一句都是认真的。
泉竹继续说：“‘队长大人’，你不觉得你这位同伴还是挺靠谱的吗？”
朔茂从头到尾愣愣地听着，深灰色的眸子如一团雾气，盯着队友时竟露出好似迷茫的神情。直到这里，他才恍若惊醒，直起身来又看了对面一身黑的女孩许久，缓缓露出一个平静而发自内心的微笑，“我无比承认这一点。”
泉竹满意地笑了，“吃饭吧，要凉了。”声音柔和，此时倒像是和外表相符的真正的成熟女性，令见此情景的朔茂不禁微微一怔。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6.她给的承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