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守则和同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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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有一片云彩在漂浮的过程中遮住了太阳。泉竹仰头看着它一点点地挪开，再次将太阳放出来，这才好似心满意足地低下头，重新看向对面的好友。
“你的消息挺灵通啊。”习惯性地调侃，不过三日不见就已长成18岁大姑娘的少女仍是着一身底色为黑的短款改良和服，“说吧，找我出来干嘛？”
红豆没她那么放松：“你还真跟那个‘木叶白牙’一组了？”在听到消息后立即找机会偷跑出来的红豆真是要为对面的损友愁死了，“你是真的傻啊？”
“没你傻。”泉竹没好气地翻她一眼，一大早就被人说傻可算不上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红豆这回真不打算跟她在这种小问题上争，直冲主题：“你知不知道‘木叶白牙’是怎么回事？”想起大蛇丸老师和她说起泉竹的事的时候那怪里怪气的表情……虽然大蛇丸一向是阴晴难测吧……但是这次老师显然是真的不高兴了好么！
“怎么回事？”泉竹挑起眉毛，懒懒地问。
红豆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就知道你什么都不懂，”顿了顿，“偶尔搜集一下同伴的情报会死啊？”
“我为什么要搜集同伴的情报？”泉竹不全然赞同，“组队的前提就是相互信任，若他是我的同伴，我当然要相信他了。既然相信他，他有什么过去跟我有甚关系？他要是觉得自己的情况有必要对我这个同伴说说，那他大可说，我欣然听着；可要是他觉得不必跟我说或是不方便告诉我，那我等他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不就行了！过去的都已经过去，对现在能有多大影响？”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那坦荡的气势让红豆见了又喜又恨。
“佩服你……”红豆一脸给跪的神情，气势一下子软了不少，但仍是担忧地锁眉，“但过去真的会对现在产生影响——你，小夜木泉竹，是本届最出色的毕业生。这样的身份对于你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
泉竹当然明白，但她不打算配合红豆，便摇了摇头。
“……按说你这样的忍者在未来一定会前程似锦，如果能跟对一位德高望重的指导上忍，你的地位也只会越来越高。”顿了顿，“其实如果有才能，不需要那么强大的指导者也是可以的。但问题是你也不能选一个会给你的名声造成负面影响的领队啊！”红豆少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负面影响？”泉竹算是听懂了八成，疑惑：“朔茂身手很厉害呀，又是令人尊敬的上忍，我昨天看到自来也大人和纲手大人都敬他三分呢。据说他带过的三名后辈现如今都已经是上忍了！”这样的领队还不够？
“白牙是厉害，” 要不也不可能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得名‘木叶白牙’了，“但他现在的声望……”戛然而止，“你不知道他过去曾做过什么荒唐事。”
荒唐事？泉竹笑了，“他勾引了别人家的少妇？”想想朔茂长的样子是够招蜂引蝶的。明明已经是一名父亲，却还时不时在行止之间不自知地耍帅。泉竹记得上一次任务中他杀敌的样子，面冷手快，动作干净漂亮地没有一点赘余，起身站直时敛眉甩开刀锋上的血迹时高大的身影周围露出的锋芒和霸气让泉竹好一阵惊叹。
“不跟你说没用的！”红豆直接翻白眼了，“上学时——我知道你没正经听过几堂课——”瞥一眼张嘴要插话的人，红豆特鄙视地瞪回去，“但你总该知道忍者的规矩有一条是‘忍者不论遇到任何情况都不能表露感情。以任务为第一，要有不管任何时都不流泪的心！’”
“忍者心得第25条。”泉竹面不改色地立刻接到。
“你知道哇！”红豆满脸惊讶，她是真以为这人什么理论都不碰的。
“不听课不等于我记性差，”泉竹一副理所当然气死人的样子，“要应付考试的时候总得翻翻书的。要不然毕不了业可怎么办。”
“那好，既然你都明白就更好办了。”红豆点点头，开始解释她担忧的缘由：“既然连我们这些年轻的忍者都知道要恪守的规矩，你的那位新‘同伴’却在数年前打破了。具体任务内容是保密的，据说当时白牙作为领队潜入敌方阵营，同伴被挟持，白牙本可以任务为第一位将任务漂亮地完成，但他却在任务和同伴之间抉择之后选择了后者。结果任务砸了，给村子造成了巨大损失。”停下来看了一眼泉竹的表情，红豆才又继续，“这件事情在当时引起了轰动，木叶里几乎是个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你没听说过也不能怪你。但现在的问题是你再继续跟着白牙，这势必会影响到你在木叶上层眼中的形象，你要怎么混下去啊？”
看到泉竹仍旧是一副蛮不在乎的表情，红豆掀桌——这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哎那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着急关心红豆所说的事情后来的发展，而是先问些边边角角的问题。红豆一瞬间觉得自己就不该管她的！
“这个……”听到泉竹的问题，红豆微微一皱眉，没有正面回答：“你就不用管了。”
泉竹却嗤地一声笑了：“大蛇丸？”没有“大人”，没有“老师”，没有任何敬称，不敬之意是显然的。“呐，你心心念念的那位上忍也不怎么样么，”指的就是大蛇丸，“如果本该是保密的事情，他却轻易告诉一名下忍，到底是谁不讲规矩呢？”讽刺的意思满满地听在红豆耳里，难受极了。
“不许你置疑大蛇丸大人！”红豆想也没想地立即回嘴，她是很认真说出这句话的，泉竹若是再敢多嘴，便是再好的交情她也会毫不犹豫地翻脸。
……虽说，泉竹所说的事情她也意识到了……但正是她意识到而不敢正视的事情，更是由不得他人多嘴的！
“好，好。”泉竹扬起双手做投降状，“那我们就事论事，就说你刚刚讲的故事……”
“不是故事！是事实！”红豆立刻抢到。
“行，就假定是事实。”泉竹漫不经心地敷衍，“你说的‘事实’里面有一件是不成立的。”
红豆皱眉：“哪一件？”
泉竹笑，“谁告诉你我知道那是‘规矩’就会恪守了？”她睨着讶然失色的女下忍，“我觉得白牙做的没错。谁告诉你以牺牲同伴为代价完成的任务能叫‘漂亮’？要是让我为了任务无视同伴生命，我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斋藤上忍始终是泉竹心里一个结，到如今她还保留着团队刚成立时留下的合影——在三名少年忍者身后的那位相貌平平的上忍——旁边始终放着一只白花，每天清晨泉竹醒来，第一件事情必是为贡品换水，以此祭奠那位她错失的同伴。
“小竹，你莫非……”红豆听出云和子铁说过他们的指导上忍死后，泉竹曾一度表现得异常低沉，其他两人甚至还以为她恢复不回来了。
“没错，我到现在依然在为斋藤守丧，虽然能做的不多……”越是曾和生命与灵魂打交道的人，越明白人命的珍贵，“无非就是一枝白水仙。”
“……节哀。”红豆虽然不能理解泉竹为一名没认识多久的人做到这步是图什么，但她仍是要安慰好友的。沉寂片刻，她仍是回到刚刚的话题，“总之，你记得和‘白牙’保持距离吧。”
“谢谢你关心啦。”泉竹笑笑，她还不至于因为意见不同而迁怒朋友。然而她也有自己的原则，“但是，我不。”
“你……”紫发的女下忍咬牙。
“不用劝我，”泉竹风轻云淡地笑笑，“我对这位新同伴很满意。实力够强，人够靠谱，跟他一起做任务也没有任何别扭。而且多亏了红豆告诉的这件事，我现在发觉更加喜欢他了！”扬起脸，在清晨的微风中咧开嘴，“虽然像朔茂那种高手可能不需要担心……但是，如果有一天他的生命也受到了威胁，我也会抛下任务不管，去救他！对你们大家也是一样哦！”
红豆哑然……
那之后，这段在木叶清晨上演的对话传进了不同人耳朵里，连同黑发女中忍离开座位时所说的：
“我觉得啊，我要是死了，还是希望由活人来祭奠我，而不是让任务祭奠我呢！”
对此，不同人也有不同反应——
火影办公室里，三代扶起遮挡视线的斗笠，咬着烟斗嘴儿笑了：“水门，你觉得如何？”
金发的年轻木叶英雄微微一抿唇，蓝眸中泛起柔和的波澜，回道：“小竹是非常特别的女生……”和忍者。
靠在窗口站没站样的白发大高个“三忍”也在此时轻笑一声，“这丫头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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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线阴暗的地下实验室中，大蛇丸听取了手下的报告，露出一贯阴恻恻的冷笑。
“真可惜，片那家的后代果真不容易到手啊。”尔后歪头又一想，“红豆这孩子仍是太容易冲动，性急了。”
昏暗的角落里，看不清脸的人低低地开口：“哼，又一个木叶败类！真是物以类聚。”指的自然不是下忍红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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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被关注的黑发少女中忍站在厨房里，一面轻哼着小曲，一面拨开洗好的青菜。灶上，还煮着一锅沸水。
隔壁有门开门关的声音，似乎是“金毛”邻居有访客了。
是谁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0.守则和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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