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旗木卡卡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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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儿，往汤里面加着最后一味料的泉竹满意地闻一口锅面上飘溢出的香气，伸手盖上锅盖，搓了搓手站着等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冰箱里似乎还有别的东西，便扭头走出去翻冰箱。
走到窗口时猛地闻到一股糊味，在黑和服外系着围裙的女忍者吓了一跳，连忙冲回厨房——心说这才刚盖上锅盖就糊了不能吧？！——结果揭开锅搅了搅发觉果真没有糊，趴在上面闻一闻还是香香的。
……这是闹哪样？
泉竹再次走到床边一阵猛嗅——哇嚓，是隔壁金毛！
“水门，你干什么呢？”从窗口探出去，正好看见黄发上粘了黑灰的俊美上忍形象全无地趴在窗口咳嗽。
金发上忍一阵猛咳，好一会儿才泪汪汪地扭头和邻居隔着窗户对喊：“我在准备午餐。小竹吃过午饭了吗？”
嚯，都狼狈成这样了还有工夫关心别人吃没吃饭呢……泉竹暗自咋舌，没忍住调侃一下：“你确定不是在用绳命招待客人吗？”之前清楚地听到了水门开门将其他人迎进屋内的声音，泉竹便知道水门家里这会儿不止他一个。
“哈……”水门苦笑，只能实话实说：“我也没想到做饭原来这么难……”看来有不少年没开过火了，其实厨房一直是摆设外加用来落灰的吧？
“要不要我过去帮忙看看？”调侃就到这儿吧，是时候表明一下邻居的作用了。
“咳咳……那么就拜托了……屋子里的都是……咳咳……”刚回头就又被烟呛了一口，水门抹着泪花回答救星。
泉竹笑得开怀，龇着牙点点头。忽地想起第一次见朔茂时的场景，突然也想试试，便直接一拉窗框灵巧地从窗口钻出来，夜猫子一样轻轻一跳便轻盈地落在了水门的窗口，正要探身进屋，猛地也被烟熏了个正着……重心一歪，泉竹挥着手直直往厨房窗户外倒去。
眼见就要掉下窗户，原本侧身要把她迎进来的水门见状立即眼快手快地拉住她，使劲往回一拽，却是高估了高挑少女的分量，紧接着一阵叮铃哐啷……
“没本事爬窗户，就别逞强。”满是笑意的男声响起，虽然颇具磁性却也让泉竹听了牙痒痒，“还是说你是故意破窗而入来非礼水门的？”
趴在金发青年胸口的少女抬起头怒视出现在厨房门口的银发男人，“白毛！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习惯私闯民宅！”
朔茂笑得更开心了，“还记仇呢？真是小女孩。”
泉竹正要吼回去一句喊谁小呢，却听耳边传来一阵疑惑声：“小竹，你怎么这么轻？”简直不可思议，“看起来明明个子不矮呢……”说着下意识地抬臂往白色的束腰上一环，“哇！”
……
“真简直了！”气得发抖的某竹连说话时都在不注意地咬牙，“我是不是就不该多管闲事过来？”
外形狼狈的金发男子站在旁边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想起揽上女生腰部的时候那个纤细柔韧的触感，黑灰覆盖下的面容也不由得红热起来。
“你自己没估计清楚形势，被烟熏到差点掉下楼，要不是水门拉你一把，你只会更狼狈。”朔茂老神在在地靠在墙上当点评员，嫌不够乱地又加一句：“而且水门在村子里可是很受女性们欢迎的，你一点也不吃亏。”
外表神似他的银发少年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打量着屋内的三个人，最终目光停在黑和服的女生身上。
“我也没说他拉住我有错，被抱一下其实也不算多了不起的事情……”泉竹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地一脚踹去：“你不气我会死吗白毛？！”嘴太欠了！
事出突然，朔茂被踢了个正着，立即面色一拧，好在抿着嘴把痛呼堵了回去，这才弯下腰揉着小腿哭笑不得：“两天不见，泉竹你身手越发灵敏了。”
泉竹冷哼一声，这才抬手拍了拍身上落的黑灰，朝摆着一个白瓷盘的餐桌的方向走去，气还没消地说到：“我看看这一屋大男人能做出什么东西？”说着笑嘻嘻地探头一瞧，笑容立刻一僵：“天，你们天天就吃这些！”
“水门老师的第一份作品。”屋里唯一保持镇定的少年忍者向泉竹介绍着桌上的东西，“至少比他刚刚正在烹饪的东西强。”指的是把水门呛到流泪、把泉竹招引过来的东西。
泉竹瞟一眼卡卡西，笑了：“水门，他好给你面子耶。”想不到毕业考试时出手凶狠的小考官也有这么厚道的一面。
水门讪笑不已。
“照我看，这东西只能用来画画了，”泉竹伸手拎起盘子里的块状物翻了翻，又将小巧的鼻子凑上前嗅嗅，尔后断言：“厨房清理起来也需要一阵工夫。你们别折腾了，到隔壁吧。”这算是要请客的意思咯？
水门眼睛一亮。反正他不挑食，只要还能吃上饭就行！况且他受泉竹邀请用过一顿晚饭，虽然简单，但味道没得挑！
“咦，那好啊。”朔茂也没拒绝，无非是一顿饭，到哪儿不是吃？
于是泉竹笑得眯起了眼，这下又有人陪她一起吃饭了！“那我们走吧。”转身朝比自己矮一头还多的卡卡西伸出手。
大小两个银发人同时一怔，却见少年看了修长干净的手两秒，还是伸出手握了上去。
“你们俩收拾收拾也过来吧！”笑眯眯地拉着少年推门走出去，在走廊上一转身就又进入了泉竹自己的屋子，“进来吧，这就是我家。我也刚开始准备饭，现在一下子多了三个人，我还得在准备点别的菜，否则不够吃的……”絮絮叨叨地将年轻的客人安顿下来，少女裹着围裙又钻进了厨房里。
隔壁，朔茂靠在墙上仍然愣愣地想着刚才的一幕，少年是怎样暂时放下骄傲把手放入女生掌心，两手握起来的那一刻仿佛刺痛了年轻父亲的眼睛。
“朔茂先生？”水门洗完脸，又用清水潦了一下头发上沾灰的地方，这会儿用毛巾擦着一头金毛，走出来却看见高大的银发上忍一副怔忪的模样。
“……没什么。”银发忍者摇摇头，抿起嘴角轻笑，“这孩子……”不知说的是卡卡西还是泉竹。
“朔茂先生是把小竹当小孩子了么？”水门微笑起来，总算恢复了之前帅气斯文的样子，“这样的话，小竹会生气的吧？”想起女生趴在自己身上时猛地抬起头瞪人的样子，真像极了准备攻击的猫咪。
好可爱……
“她……本来就是小女孩啊。”朔茂皱眉不解，“最多比卡卡西大两三岁。”
“那样子还算小吗？”水门不赞同地笑笑，“我很尊敬朔茂先生，但是如果把队友一位当成孩童来照顾，只怕不妥。”顿了顿，“毕竟小竹也是可以独当一面的中忍啊。我可从来没把卡卡西当成小孩看呢。”
朔茂无言，半晌，睨着水门浅笑：“……你说的对。”稍停，又开口：“走吧，到我的同伴那边就餐。”老实说先前就从窗外吹来的风里闻到香气了呢。
水门笑着点点头，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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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泉竹忙里忙外地，最后再回到一下子变得拥挤不少的餐桌边上时，却哭笑不得地看到先前做好的炖汤已经见底了。
“我好不容易做好的……还没舍得吃呢……”馋汤的“小猫”坐在桌边泪都快掉下来了。
桌旁三位男性立即尴尬非常。
“啊，因为真的很好喝，所以……”朔茂觉得有必要安慰一下同伴。
“对不起！”水门本来有提醒过要不要留一些等泉竹回来……现在只能重复道歉了。
“……饿了……”跟着大人折腾好一阵的银发少年憋出一句。
听起来好委屈的感觉？泉竹一愣，只能说：“那，还饿吗？正好又做了两道菜。”说着把刚端上来的鸡肉往卡卡西面前推了推。
卡卡西看了一眼面前的东西，突然抬起头问：“有茄子吗？”
泉竹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有啊。”小“学长”想吃茄子吗？
“有大豆酱吗？”银发少年又问。
“也有。”泉竹继续点头。
整间房子里年龄最小的人唰地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离席往厨房走去。
“是要去拿味增吗？”泉竹想起少年问过大豆酱的事情。
点点头，又摇摇头，“把汤喝掉了很不好意思，我来做味增茄子吧。”少年清冷又小心地说到。
“……”黑发女生愣住了。
水门也是一怔，事情发展到这里他是没有预料到的，虽然他大概明白卡卡西的意思，但是……会不会到别的女生家里动厨房是不太好的事情？泉竹会生气吗？料理也超棒的红发女忍玖辛奈就为这个发过脾气的……
朔茂无言地捂着嘴，一下子有点不理解儿子的了，按说卡卡西平时虽然也安安静静的，却算不上十分乖巧。现在这么会讨巧的人是卡卡西吗？
“不可以吗？”少年再次看向这间房子的主人，目光在不断的打量中也在同时进行着对少女的评价。
“……啊，没问题，你用吧。”想了想，“需要我帮你点火吗？那个不太好用了……”
“可以的话就拜托了。”卡卡西客气地说到，得到首肯之后也松了一口气。
泉竹立刻跟上去了，想想觉得不对，又立刻回头看着桌边脸色各异的两个大男人道：“这次等我们回来再动筷子！”见两个人忙不迭地点头这才带着银发少年走回厨房。
目送一大一小两个颜色相异、同样瘦削的背影离开，朔茂有些不确定地转向素来好人缘且悟性甚高的水门：“这是……”
“很抱歉，朔茂先生，”水门凝眉，“我已经远离青春期一段时间了。”意思是他理解不了9岁少年的世界。
……
厨房里，泉竹帮卡卡西打起了下手，先是在少年起锅的时候洗茄子，然后到橱柜里找大豆酱。
想起来便问一嘴：“你父亲会做饭吗？”
“不会。”摇摇头，简短地回答，“我也只会味增茄子和盐烧秋刀鱼。”
该不能童年都是靠这两道菜过日子的吧……看少年手法还挺娴熟的样子……
“你母亲呢？”不禁好奇。
“我从没见过她。”少年变声器内清冷沙哑的声线带着一种对死者的敬意。
泉竹立刻说到：“对不起。”
“没事。”少年也不会没由来地对懂礼貌道歉的人发难。
接下来，泉竹安静地看着9岁的中忍少年烧水、舀酱、快速切菜（刀法不是一般的好，一看就知道平时用刀不少——看来也是惯用刀战斗的。泉竹笑。）然后下锅……
一顿难得热闹的四人午饭就在香气四溢中度过了。
曾经不喜欢回家的女中忍忽然觉得：在这世上或许真的有一些值得认真对待的东西。
至少暂时来看她不用害怕寂寞了。至于说以后，那就以后再说。若是还有一分力气，她就能花一分力气守护眼前的东西。
当第二天奔上B级忍者任务的旅途时，泉竹忽然期待再回到木叶，在她那个算不得宽敞的公寓里，召集邻居、同伴以及同伴的家人一起，再多了解一下这些新朋友。
“哎，我觉得你儿子比你可爱多了。”灵巧地穿梭于树林之间，黑发女忍扭头半分认真地看向领队上忍。
朔茂无奈，“一般人不会用可爱来形容成年男人。”
“那换个说法，”泉竹想了想，又改口：“卡卡西比你讨人喜欢。”
笑。银发忍者回头，深灰色的眸子柔和起来。
“你喜欢就好。”
那时只能说泉竹和卡卡西还没有进一步深层次地熟悉。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1.旗木卡卡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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