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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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方清菡说道。
“为什么？”那人迫切道，“只是假装，我不会伤害你的！”
方清菡摇头：“不是怕你伤害我，如果是其他的事情，调查也好，打听消息也好，其他的我都可以帮你。只是，假装被绑架这件事，我真的不能答应你。我有我的苦衷，抱歉。”
“你会告诉路先生我的身份吗？”
“你会伤害他吗？”
“不会。”
“既然如此，我最近会很忙，没有时间去见他。”
“……谢谢。”
方家。
方清菡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坐起来，拎起睡袍披在身上下了楼。
直到水杯的热度通过手心传到身体，她急促的呼吸才慢慢平复。
又梦到那天了……漆黑的山洞，女人温柔的亲吻，还有……子弹上膛的声音……
方清菡呼出一口气，捏紧了胸前的护身符。
第二天
路垚急急忙忙地打来电话，方清菡告诉路垚自己很安全，不用担心，也从路垚的口中知晓了白幼宁的失踪以及绑架案件，承诺会帮忙派出人手找寻白幼宁后，方清菡挂了电话。
看来，徐远的布局开始了。
在找寻到绑架何清漪的真凶后，白幼宁也找到了，她感动于徐远与何清漪悲惨的爱情故事，答应帮忙假装被绑架来威胁路垚乔楚生迅速破案，乔楚生被气得半死。
晚上路垚来了方家找方清菡。
“徐远被判了十年。”
方清菡端着水杯的手滞了一下：“哦。”
“他亲手杀了周文茂。”
方清菡将水放在路垚面前，只听路垚开口道：“徐远说，他找过你。”
“我拒绝了。”
路垚紧了紧手：“……为什么？”
方清菡垂眸：“我相信你可以破案的。”
“假话。”
方清菡沉默着没有说话。
路垚看着她，轻声：“害怕？”
“嗯，害怕。”方清菡的声音带着哭意，“当时他说出绑架两个字的时候我就害怕，阿垚……我害怕……”
路垚将颤抖的方清菡搂进怀里：“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方清菡的声音断断续续：“我之前又做梦了，这些年……我总是能梦见那里……梦见娘……梦见那个山洞……梦见爹爹……”
路垚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方清菡这些年来的事情，听着她内心深处最惧怕的东西……
方清菡哭得不能自已，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情绪才缓和下来。
“对不起，我不该问你的。”
方清菡已经冷静下来：“是我的问题，我早该面对这些了。”她看向路垚，“不说这个了，阿垚，你这段时间去过曼森俱乐部？”
路垚看了看方清菡的脸色，确认她情绪正常后，点头道：“对，怎么了？”
“租界很乱，”方清菡开口，“白老大的势力在上海滩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诺曼那些人不会允许租界的主人是华人，你这段时间连续破了好几个案子，那边恐怕早就注意到你了。”
“我看出来了，”路垚道，“之前我没答应他们将雷诺德整进监狱之后，差不多就已经撕破脸了。”
方清菡抿唇：“他们的用心险恶我知道你会明白，我担心的是，路叔叔那边……”
路垚一愣，转而明白方清菡的言下之意:“我交什么朋友，他管不着。”
方清菡叹气：“你有准备就行。”
“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了。”
“我让老陈送你吧？”
路垚摆手：“不用，我一大男人自己回去就行。”
“我让老陈送你。”方清菡顺了顺路垚的衣领，叹气，“男孩子出门在外，要懂得保护自己。尤其是你这种，长得好看的男孩子。”
路垚：“？？？”
方氏。
方清菡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看向一脸不情愿的白幼宁，笑道：“白小姐，您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啊？”
白幼宁撇嘴：“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儿啊？还不是主编说要搞个独家采访，非要让我来。”
“采访？”方清菡伸手点了点下巴，笑：“我怎么记得不仅仅是个采访吧？”
“对对对，你没记错，”白幼宁坐在沙发上，“贴身取材，人物专访。”
方清菡点头：“那白小姐就自便吧，需要什么直接叫人就是，别客气。”
白幼宁取出相机：“我自然不会客气！”
白幼宁本以为做方清菡的专访很容易，只是没想到就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她跟着方清菡几乎跑遍了大半个上海滩，方家名下的各式店铺、楼盘、银行等等，方清菡都会亲自去视察，就算不出公司，也是文件合同不离手，教训下属的时候方清菡一点也不嘴下留情，一针见血地将人骂得无地自容，丝毫不顾忌自己这个记者在场，完全没有维护自己形象的意识。
白幼宁发现，自己拍到的方清菡不是皱着眉头，就是揉着额角，很少有光鲜亮丽的样子，她挑挑拣拣，最终还是选了一张方清菡状态较好的相片，发报。
等方清菡看见报纸后，对白幼宁笑道：“专访你写得很好，照片很好看，谢谢。”
“你别误会！”白幼宁红了脸，大声说道，“照片是我随手选的!”
方清菡点头，笑道：“还是谢谢。”
“……哼！”
有一段时间没有和路垚见面，方清菡也没太在意，他们几乎每天都电话联系，两个人都忙，见不见面反而没那么重要。
只是方清菡没想到，他们的见面，来得这么突然。
方清菡：“……”
白幼宁：“……”
路垚：“……”
方清菡低头看了眼桌上的菜， “东坡肘子，红烧肉，走油肉，梅菜扣肉，九转肥肠……”嘴角抽了抽，迟疑道：“……你要，增肥？”
路垚看着桌上的“全肉宴”：“不是，有个案子，我在……还原死者当天的饮食，万一有什么相克的食物呢？”
方清菡点头：“这样啊，那你吃吧。”
“方小姐！”
方清菡转身看去，只见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上前，对方清菡笑道：“方小姐，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真是抱歉。”
方清菡摇头：“是我来早了。”
“让淑女等待可不是一个好的行为。”男子笑道，“这边请。”
路垚看着方清菡和那男子一起离开，问道：“你说他俩什么关系？”
白幼宁笑道：“你真不知道？”
“快说。”
“那男的，是季家大公子，季承轩。也是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好像是在一个私家聚会上看见方清菡，对其一见钟情，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一见钟情？”路垚皱眉，低声道，“怕不是见色起意吧。”
“你说什么？”
“没什么，小菡没拒绝？”
“拒绝了，”白幼宁道，“都不知道拒绝了多少次，但没办法啊，这季家大公子名下的产业几乎都与方家有合作，这次方清菡答应吃饭，估计是生意上的事吧。”
路垚看着一桌的肉，没了心情。
白幼宁笑道：“不吃了？”
“太油腻！”
白幼宁嗤笑一声：“不知道谁说的，为了查案，命都可以不要。”
路垚瘪瘪嘴，没说话。
等到路垚将八道硬菜吃完，还不见方清菡的影子：“你说什么生意要谈这么久？这都多久了还不出来”
白幼宁翻了个白眼：“担心的话你自己去找人呗。”
路垚想了想，摇头道：“万一生意被我搅黄了，小菡肯定生气。”
白幼宁摇摇头，无奈的起身离开。
这边，方清菡放下酒杯，对季承轩说道：“季先生，方氏与贵公司合作以来，贵方已经是第三次提出修改合同了，如果贵公司真的不满意方氏提出的条件，那么您完全可以重选择合作伙伴，对于这笔生意，方氏，也只能表示遗憾。”
季承轩愣了愣，笑道：“方小姐说笑了，对于生意成不成，我真的不太关心。我关心的，是我们。”
方清菡笑道：“买卖不成仁义在。”
季承轩摇头：“不不不，我说的不是季氏与方氏，我说的是季承轩和方清菡。”
方清菡收起脸上的笑意，一脸认真道：“请允许我拒绝。”
季承轩坐直身体：“能告诉我原因吗？”
“心有所属。”
季承轩不信这话，毕竟方清菡用这句话拒绝过他很多次了，正想开口反驳却看见这一次方清菡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脸上洋溢着他从未见过的神情，沉默许久后，开口道：“我知道了，季某也不是死缠烂打之辈。”他举起酒杯，“既然如此，那就祝方小姐，有情人终归眷属。”
“多谢。”
晚上。
“小姐，路先生住处有人监视，白小姐那边也有。”
“诺曼的人？”
“八成是。”
“想个办法捅到白老爷子那边。”
“是。”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