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一百大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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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叶歌蕊是一早就想好了这样的死法？”
路垚喝了一口酒：“没错。”
方清菡叹道：“她可真有勇气。”
“是啊。”路垚放下杯子，笑道，“我听说，你之前把白幼宁痛骂了一顿。”
方清菡睨了他一眼：“注意用词，那是沟通，什么痛骂，瞎说。”
“我听乔楚生说，白幼宁回家了。”
“哦？”
路垚道：“不过好像就回家吃了一顿饭，然后说什么以后每周回一次家……”
路垚兴致冲冲地说了一大堆白幼宁的事情，后知后觉地发现方清菡已经沉默地盯着他很久了：“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啊？”
“你对白幼宁很感兴趣？”
“啊？”
方清菡放下刀叉，没了什么胃口：“今晚上除了案件，你一直在说她的事。”
“没有没有！我对她不感兴趣，一点都没有!”
方清菡点了点头：“嗯，知道了。”
路垚舔了舔唇，觉得嗓子有些发干：“真的！我只是觉得，你挺喜欢她的，说些她现在的事，你会开心。”
方清菡弯了弯唇，声音里充满笑意:“嗯，我知道了。”
长三堂。
路垚跟着乔楚生来到长三堂，怎么都没想到会看见方清菡。
“你怎么在这儿？你在这儿干嘛？你一个人来的？你为什么在这儿啊？”
方清菡：“……我……”
路垚不等方清菡说话，转头就对乔楚生问道：“你一早就知道她在这儿？你知道你还要把我关牢里？你知道你还不赶紧过来？”
乔楚生抽了抽嘴角：“那不是你非要什么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什么乱七八糟的费用吗？”
路垚抿了抿唇，转头看向方清菡：“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不行，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不是我说，你来这儿干嘛啊？”
“谈生意。”
路垚急得脸都红了：“不是，你谈生意在这儿来干嘛？谁家谈生意在青楼啊？还是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一个人来不怕吃亏啊！你这些年怎么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啊？”
方清菡眨了眨眼，不再理会叽里呱啦的路垚，对乔楚生说道：“要问我话吗？”
乔楚生憋笑道：“对，应该问问！去那边吧。”
路垚：“……”
方清菡坐在角落听着那边路垚和乔楚生对瑶琴的问话，时不时路垚还要转过头盯一眼她：“……”
方清菡叹了一口气，她真的只是来谈生意，生意谈完怎么自己就走不了了呢？
“那会不会是因为他还不起赌债，所以被人追杀了呢？”
乔楚生无语：“欠债还钱又不还命，把他杀了，找谁还钱去？你是不是出车祸把脑子撞坏了”
方清菡讶道：“车祸？”
路垚摆摆手：“没事儿，我碰他瓷儿来着。”
乔楚生：“……”
路垚忽然问道：“饿吗？”
“啊？”方清菡一愣，“有点。”
路垚转头问瑶琴：“姐，这儿有吃的吗？”
“尝尝，”路垚夹了一个生煎包给方清菡，“味道真不错！鸭血粉丝汤喝不？”不等方清菡回话，便招手说道，“老板，再来碗鸭血粉丝汤！”
乔楚生叹气：“你不怕撑死啊？”
路垚得意道：“这才哪儿到哪儿，有一年我在巴黎，一晚上吃了七家馆子，从七点一直吃到凌晨收摊，那法兰西姑娘……”
乔楚生看着路垚脸色猛变，似乎才想起身边还坐着方清菡，乔楚生笑问：“洋人，吃得消吗？”
“瞎瞎瞎瞎说什么？什么吃不吃得消!食不言寝不语知不知道？”路垚偷瞄了一眼方清菡，忙道，“我在巴黎，那是去学习，去感受风土人情！你别瞎说！”
路垚看向方清菡：“吃鸡蛋吗？我给你剥。”
“食不言寝不语。”
“哎，好嘞！”
乔楚生摇头：出息！
“我要回家。”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已经白天了。”
“不行！”
“路垚！”
“我说不行！”
乔楚生挠了挠脸颊：“我让阿斗送她。”
路垚皱眉：“你们巡捕房怎么没有女警啊？”
乔楚生：“……”
方清菡：“……”
“阿垚，”方清菡揪着路垚的袖口，晃了晃，“我一晚上都没睡觉了，我困。”
“没听见人困了吗？还不叫阿斗把车开过来？”路垚转身对乔楚生道。
乔楚生额角青筋跳了跳：“呵！”
案子破了，路垚给方清菡讲了讲。
路垚看着方清菡托着下巴走神的样子，问道：“想什么呢？”
“就是觉得，徐麟不仅刻瓷厉害，车技也挺好。”
路垚：“？？？”
方清菡看着如坐针毡的路垚，沉默了一会儿：“你大早上把我叫过来到底想干嘛？”
路垚扭了扭身子：“一百……”
“啊？”方清菡没听懂。
路垚咬了咬牙，一股脑把纸张推给方清菡：“你看。”
方清菡疑惑地接过，看了看：“这是股票？”
路垚猛点头。
方清菡垂眸想了想，笑道：“你想和我借一百大洋，做股票？”
“这可是暴涨啊！”路垚两眼放光，“你借我一百，到时候利息我俩五五分成！”
方清菡没说话。
路垚想了想：“四六！我四你六！”
方清菡压下上翘的嘴角。
路垚咬牙：“三七！我三你七！小菡，你看我俩这么多年的交情……”
方清菡摇头：“谈感情伤钱。”
路垚：“……”
方清菡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见乔楚生走了进来。
乔楚生拉开椅子：“静安寺路，街心花园。昨天晚上发现一具男尸。”
路垚伸出一根手指：“一百！”
乔楚生皱眉：“穷疯了你？”
方清菡掩唇笑了笑。
“算我求你了，我先预支一百顾问费，以后慢慢扣。”
乔楚生：“着急用？”
路垚一扭身子，悲伤道：“我得了绝症！”
乔楚生挑眉：“什么病？”
“相思病！”
乔楚生看了一眼方清菡，没戳破路垚拙劣的演技：“太贵了，请不起。我走了。”
“哎！”路垚拉住人，“你说案情吧，反正蚂蚁肉也是肉。”
乔楚生：“……”
方清菡看着起身去打电话的乔楚生，转头看向一脸狡诈的路垚，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脑袋。
路垚：“”
方清菡：“白老爷子的钱，没那么好骗。”
“不试试怎么知道。”
方清菡眼神里充满了慈祥：“你开心就好。”别被吓哭就行。
晚上。
方清菡看着一脸委屈巴巴吃饭的路垚，笑道：“给你一百就是，到时候，还本金就可以。”
路垚眼睛一亮：“真的？”
方清菡点头：“我钱多，没关系！”
过了几天，街心花园的案子就破了。
路垚照常在闲聊的时候给方清菡讲了讲案情。
方清菡歪了歪头：“一见钟情？”
“应该是。”
方清菡看向路垚：“你相信吗？”
“什么？”
“一见钟情。”
路垚看着方清菡：“我不知道，这种事要遇上才知道吧。你呢？”
方清菡看着路垚，眉眼弯弯：“我信。”
在我经历了人生最黑暗恐怖的时光后，睁开眼看见的那个男孩，就像一缕灿烂的阳光，强势地照进了我阴暗的人生，让我在后来那些艰难又充满陷阱的道路上，披荆斩棘的前行。
他是我心中的光，掌中的宝，是我灵魂深处，最不容别人觊觎的信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一百大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