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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Chapter 28 学生时代：山雨欲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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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每天给你写信。”波特强调。
他们搭火车回家过暑假，坐的同一节车厢，汤姆把他的室友们“请”出去，以免破坏他与波特的谈话，隆巴顿、迪戈里和张秋正忙着找失踪的□□，这小东西还算有点用处。
第一学年转瞬即逝，很快，汤姆又得和麻瓜们一起生活。
“没必要，我已经告诉我的室友别写信。”汤姆摆摆手。他打算在夏天彻底到来之前，趁着踪丝还没生效的时候练习高阶变形术。其实他有个猜想，或许踪丝无法探测到无杖施法，但还是别冒这个险。
“为什么不？难道你不想和魔法世界保持联络，方便随时训练你的食死鸭大军吗？”
“我没有军队——算了。”汤姆知道相比总是纠结波特的话，有时不如顺着他的怪癖转移话题，好让谈话更顺畅些。“我只是不想让室友打扰我。”
“我懂，因为那些麻瓜。”波特点头表示理解，“猫头鹰会带来不太友好的关注吧。”
“是……”汤姆承认道，而且他也不想让其他斯莱特林看到他居住的孤儿院，他不应再为波特敏锐的感知力感到惊讶，毕竟他向来如此，即使在那场意外后。
“那我用麻瓜的通信方法吧！我能从德思礼那搞到一些散落的邮票，要是太忙，你就别给我回信了，我保证不告诉别人你的地址。”
“麻瓜的方法？”汤姆脱口而出，“为什么要用这种低级的方式？”
“我想和你联系。”波特笑着，汤姆无话可说。
“随便你。”
他没有主动靠近波特热情的拥抱，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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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落下功课。”汤姆对波特说，这会儿他们已经到国王十字车站，有好几次他在图书馆看到波特盯着虚空发呆，面前放着一动不动的魔药作业，要不是汤姆负责监管他，波特的课程估计都过不了。“还有，记得吃——”
“那我也得说，你要记得吃饭。”波特笑着，汤姆正在抚平他的领子。“你总是会忘记吃饭，尤其是你忙着研究怎么变成一条蛇的时候。”
“那叫阿尼玛各斯变形术，我确实在研究这个。好了，你别忘记写信，通知我最新消息。”
“一定。”波特在汤姆的触碰下靠近，“我会很好的，会活下来的，我们都是。”
汤姆想反驳说他才不需要多愁善感的安慰，他根本不像对方一样担心这个夏天，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来信。他只是顺着波特的奇思妙想，不让他们的对话跑偏，总有一天波特会停止说那些鸭子啊、火烈鸟之类的幻想，他总会好起来的。
但波特的脸突然失去血色，眼睛睁大，满怀恐惧。汤姆看向身后，三张令人厌烦的脸同样瞪着他。
“男孩们，说够了吗？我们可等不了一整天。”最高的那个，汤姆想，他就是波特的姨父弗农了。
波特一下子就变了。他耷拉着肩膀，缩成一小团，低着头。“好的，姨父。”
汤姆突然觉得一阵恶心，一阵灼烧的愤怒，任何人都不能这么对待他。
哈利得走了，为了他的亲戚们——可悲的理由，他脚步挪动。
但汤姆抓住他的手腕，紧紧地抓住。
“给我写信，”他郑重道，“每一天都写，告诉我一切。”
哈利那双向来迷蒙的眼，此刻专注地落在汤姆身上，好像世上仅他一人，汤姆真希望把这一刻永存，装起来，装进心里。
“快点！”哈利姨父在另一边不耐烦地喊。
哈利抽出手，带走了刚才的触动。
**
亲爱的汤姆，
你知道瓢虫会吸食人的运气吗？我常常在清理花园的时候发现它们会整齐爬上胳膊，接着我肯定要被姨妈找麻烦，我可不能让她压扁它们！只是一群瓢虫而已，不至于要它们的命，可惜我阻止不了！虽然，它们确实吸走我的运气。
希望你那边没有瓢虫，汤姆。
哈利
*
汤姆越看越生气，信里没有半点有用的消息，他对瓢虫应当是怎么一回事毫无概念，他猜想控制自然环境中的瓢虫数量，估计是对植物的生长有益处，他从没费神去思考瓢虫，明明还有更多有趣的生物可以研究。
他离开邮箱找个地方扔信，一旁有个小孩瑟瑟发抖，汤姆为了能第一个打开邮箱，给他施了点精神创伤相关的魔法。信在垃圾桶上犹豫地悬着，最终，汤姆还是把它小心地揣进口袋。
他把它装在一只枕头下的小盒子里，为了进一步研究。
汤姆没有回信，毕竟他是一位忙碌的小魔法师，在孤儿院重新建立权威也需要点时间……
让哈利再等一等吧。
*
嘿！汤姆，
第二封信了！我成功地抢到一些纸，多出来的一张给你画了千纸鹤，我不在的时候，让它当你的朋友吧，希望你一切顺利。
祝千纸鹤和友谊！
哈利
*
汤姆翻了个白眼，对旁边孩子们倒吸一口凉气的反应习以为常，他把其它无关紧要的信件扔给他们，细心地折了折自己的那一封放进口袋。
还能想着乱涂乱画，哈利肯定没事……
*
亲爱的汤姆，
你是真实的，对吧？
哈利
*
亲爱的汤姆，
别理上一封信，一切很好，我想你也很好吧，你总是如此。
我不知道没了你，该做些什么，很奇怪，对吧？
虽然我可能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但我是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我想让你知道这一点。
接下来，我可能不能给你写信了。先通知你。
想你的，
哈利
*
这封信后，汤姆再没收到哈利的信。
*
哈利，
谁伤害你了，立刻回信。
汤姆
*
哈利，
回答我。
汤姆
*
哈利
（信纸皱巴巴的，看得出轻微的裂痕和重新粘贴的痕迹。）
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汤姆
*
哈利，没能读到汤姆的信。
这些信，根本没有送出去，凌乱如爪牙肆虐的墨痕，像一柄发狂的刀留下的残迹。
你可以跟我说瓢虫和任何你幻想中的东西，我不在意，我会听着。
给我回信吧，随便写点什么都行。
*
“里德尔！”九又四分之三车站上，四年级学生阿布拉萨斯殷勤地向汤姆笑着。
“你的假期过得怎样？我专门为你留了一个空车厢，如果你想回顾一下最近的消息——”
“让开，”汤姆一把推开他，望向月台寻找熟悉的鸦黑色头发，“我暂时没时间，阿布拉萨斯，以后再说吧。”
阿布拉萨斯沉下脸：“可是，里德尔，我等了一个暑假——”
“以后再说，”汤姆轻轻道，“还要我重复几次？”
阿布拉萨斯脸上闪过一丝冷意，他弯腰致意，掩盖住脸上的不悦，在汤姆发现前离开。
很好，汤姆想，他会让阿布拉萨斯明白自己的位置，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推开面前的一群人，从呆滞的表情看可能是一年级的新生，他狩猎般寻找着一个熟悉的面孔……
在那里，在进站的关口，哈利正拖着沉重的行李箱，上面站着那只讨厌的猫头鹰。
“哈利·波特！”汤姆大喊，快步走向他，伸手揽过他的肩膀。
哈利好像吓了一跳，他尝试遮住自己的脸，但太迟了，汤姆看见脸上纵横的淤青，藏在刻意的妆面下，他看见了哈利的脸，那是——
怒火一样的红。
“谁干的？！”是谁要阻拦他和哈利？
“没有谁！没关系的。”哈利看向一边，“他们不会再这样的。”
别想蒙混过关。
“你家里人干的对不对？”汤姆一字一句，宛如淬毒，“他们还没走吧，应该还在停车场，我去撕了——”
“别！不行！”哈利紧紧抱住汤姆，他还是那么瘦小，他的头顶堪堪抵着汤姆的下巴。“没事了，一切都没事了！我想回家，回霍格沃茨，我不想再说那些事了。”
霍格沃茨……
“行吧，”汤姆讨厌这个建议，但他得用上一切可能的方式，“我们回去告诉邓布利多。”
“他没办法的。”哈利埋头在汤姆的衣领间，喃喃道。
“为什么他不能——”
“他就是不行，家庭血缘魔法高于一般的法律。”
“他是个废物。”汤姆紧紧抱住哈利，“好，走吧，我们回霍格沃茨。”
哈利看着他，神情宽慰，他猜汤姆估计不会对他弱小的亲戚下手了。不，汤姆当然不会忘记，他要等待一个时机，如果能使用魔法的大人们都保护不了他，那就让他来。
汤姆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
整个第二学年，汤姆像缀在哈利身后的影子一样寸步不离，哈利对此没有发表意见。张秋，迪戈里还有隆巴顿最后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不管哈利去哪里，汤姆总会跟着，慢慢地，他们聚在一起聊天时也会带上汤姆。
不过，汤姆另一边也在忙自己的事，很少搭腔。提升魔力的实验，寻找纳吉尼的祖先，阻止德思礼家接近哈利的计划……
*
第二学年结束了，在国王十字车站上，汤姆几乎忘记他的计划，直到看见德思礼一家穿得光鲜亮丽，而旁边站着衣衫破旧的哈利，他默默地握紧了魔杖。他产生了撕碎他们的冲动，但哈利抓住他的胳膊，紧紧盯住汤姆的手，似乎在担心魔杖会射出可怕的黑魔法，他的神情，像是汤姆已经做过无数次，而他相信他真的会使出咒语一样，如果他真的在哈利面前把伤害他的人撕个粉碎，哈利将永远不再对他露出笑容——
他垂下魔杖。
暂时的。
哈利耳语道“谢谢”，汤姆讨厌自己在听到这之后，竟松了一口气。
*
女贞路就跟他第一次来的那样可怜而沉闷，一路走下去，每一座房子都和前一座一样。汤姆停在女贞路4号前，看见哈利在花园里缓慢地移动，比上一次见面时还瘦，他的内心为带走他的念头而焦灼。可是，不行，魔法部会将他们分别送回监牢。现在，他还不够成熟，不够强大来应付这些。
但做这件事，是足够的。
悄悄潜入德思礼的屋子非常容易，在他们的床底放置一些如尼文咒语也很容易。它们非常不起眼，汤姆轻松地搜集到毛发，以及花园小蛇带来的血液样本。
待到夜幕降临，德思礼们未经允许，将不得与哈利说话或接触他。
他们会为一整夜的噩梦而焦头烂额。
要是他们碰巧死于饥饿或悲剧性地互相屠戮？
那也算不到汤姆的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