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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   卡特琳娜终于盼来了斯科皮开学的日子。

      前一晚,她兴奋的睡不着。又怕德拉科看出她的异样,只得闭着眼假装睡的很沉。熬过了漫长的一夜。

      早上七点,天蒙蒙亮。枕边的人还没醒,卡特琳娜按捺住心里的激动,静静地躺着。没过一会,走廊外有动静传来。她侧耳倾听,似乎是斯科皮路过他们的房间往楼下走——今天他要返校,自然得起早些。

      时间约摸差不多了,卡特琳娜翻了个身下床洗漱去了。回来的时候,德拉科已经醒了。正盯着天花板发呆。她走到他身边弯腰亲了亲他的脸颊,道了句早安。

      “早安。”德拉科嘟囔着抓了把自己的金发(卡特琳娜帮他把头发抚平),然后从一旁的衣架上拿过睡袍披上,这才打着哈欠慢腾腾地往浴室走。

      待两人穿戴整齐来到餐厅的时候,斯科皮已经快吃完了。卡特琳娜坐在餐桌旁仍不敢将自己的兴奋表现的太过明显。明明没什么胃口,却也硬着头皮吃了两片抹了蓝莓酱的面包片。

      等德拉科慢悠悠地咽下最后一口培根,这早餐才算结束。

      “我今天有点事,不能陪你去车站了。”德拉科起身绕到儿子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斯科皮应了一声。看样子他早就知道。

      临出门,斯科皮又检查了一遍开学用品,确认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后拎起行李箱走了几步又折返。主动拥抱了德拉科。然后朝卡特琳娜张开双臂。
      这让她有点意外。她很想拒绝,但又怕这样反而更惹眼。一时间踌躇不前。

      “抱一下嘛。毕竟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斯科皮故意表现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话说到这个份上,卡特琳娜自然不能再拒绝。她走上前轻轻抱了他一下。在这短短的几秒钟内,男孩在她耳边快速说了句什么。只可惜语速太快,她只听懂了“等我”和“惊喜”这两个词。

      卡特琳娜退回到德拉科身边,偷瞄了后者一眼。见他神色正常,才放下心来。

      这一次,斯科皮拎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德拉科盯着门口好一会说,那孩子挺喜欢你的。下次不要这么拘谨。卡特琳娜点点头。跟着他回到客厅。

      气氛很是沉闷。

      她有些急了。想必德拉科还处于儿子离开后的低落情绪当中,怕是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可自己的事也刻不容缓。

      她斟酌着该如何开口。德拉科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吓了她一跳。

      “跳舞!我们来跳舞吧!”
      他一挥魔杖,壁炉旁的留声机开始运作。置于转台上的唱片在唱针之下旋转起来。
      先是几秒寂静,然后几个简单的钢琴音节流淌开来。

      德拉科迈着轻盈的舞步滑到客厅中央朝卡特琳娜望去,那眼神仿佛是在邀请她的加入。

      卡特琳娜连连摆手。她上一次跳舞还是在高中的毕业舞会上。她确实不擅长于此。
      但以德拉科的性格怎能轻易放弃?

      他走回到她身边不由分说拉起她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又用左手揽住她的腰,最后和她十指相扣。尝试带领她开始一曲华尔兹。随后失望的发现她连最简单的舞步都不会。

      但德拉科并没有因此责怪卡特琳娜。他的情绪反而变得高亢。
      “左——向前——右——很好——迈步——”
      他指挥着,声音一度盖过了音乐。
      卡特琳娜没想到他会如此认真。她本就不擅长跳舞,心里又想着别的事,更是僵硬地挪不动步伐。也有迈错的时候。

      这期间德拉科又给她做了示范。他的舞姿优雅又独特。和卡特琳娜以往在电视上看到的都不一样。他自豪地告诉她,这舞步是他独创的。很少有人知道。但再优美的舞步对卡特琳娜而言都毫无吸引力。

      最后还是德拉科放弃了。他发现她确实没有跳舞的天赋。便不再教下去。转而抱住她。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随着节奏慢慢摆动。

      这是一首低缓的爵士乐。虽然卡特琳娜不熟悉歌里的语言,但那讲故事一般的深情语调还是让她仿佛看到一个无可救药的浪漫者:充满着近乎绝望的期许,自卑又自大,无情又懦弱。然后就这样生存,挣扎,欺骗,失去直到死亡。
      男性歌者不断重复着一句:Ne me quitte pas.

      卡特琳娜忍不住问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德拉科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他伏在她的颈肩轻声说,似轻柔的呢喃。
      “不要离开我。”

      一瞬间,一种绝望包裹住了她,使得她无法在这缓缓遁出的句子和深情决绝的一粒粒吐音里找到出路。

      曲调渐远,德拉科松开环在她腰上的手,回到沙发上坐下。不同于往日,他神情间的忧伤恰恰显示出他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而男人也乐于讲述他的故事。

      这台早在多年前就已停产的留声机是他的妻子阿斯托利亚是从一家麻瓜的跳蚤市场淘来的。其实他并不大喜欢在家里摆这种麻瓜的玩意。但只要她喜欢,他愿意陪她做任何事。
      后来阿斯托利亚的病情加重。已经无法在家中进行治疗,只能转去圣芒戈的重症病房。临走前,他和她跳了最后一支舞。
      也是这首,Ne me quitte pas.

      故事讲完了,德拉科的表情恢复了平静。如果忽略掉话语里隐隐的哭腔。

      他对她说,我们走吧。我没忘记你的事。

      卡特琳娜有些恍惚。刚刚那么一瞬间,她被他鲜少外露的柔情和脆弱所打动,对他产生了一种本不该存在的怜悯。

      如果没有遭受爱妻离世的重大打击,他会是个好丈夫吧。
      可是我呢?
      我又做错了什么

      德拉科看她半天没有反应,问她今天还去吗。

      “是的,”她定了定神,坚定地说,“没错。我要取回我的项链。”
      还有我的自由。

      两人各怀心事出了门,来到屋外的小路上。德拉科紧紧抓着她的手一直闷声大步往前走。卡特琳娜急忙叫住他。问他为什么不使用瞬间移动的技能。事实上,那叫“幻影移形”。
      德拉科懒得纠正她错误的说法,直截了当告诉她庄园设有保护罩,巫师无法离开。

      “那这样多不方便?”卡特琳娜望着偌大的庄园感慨道,“若是有什么急事可怎么办?”

      “家养小精灵可以。”德拉科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把手给我。”

      说话间,他们出了庄园。卡特琳娜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熟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两人的身体贴合在一块相互挤压。她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自己已经身处公寓的家中。
      这令她惊讶不已。

      原来在巫师眼里,随随便便出入别人的家这么容易!

      她看了眼门上的指纹锁,悄悄在心里叹了口气。那玩意根本拦不住巫师。

      德拉科轻车熟入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示意她去找她要的项链。又叮嘱,动作快一些。

      卡特琳娜走进自己的卧室。梳妆台上来不及收好的耳环,床头摆着的、去魔法部前一晚服用的安眠药——一切和她当初离开时的一样。只是蒙上了一层灰。

      她本打算锁上门,但想到刚刚他们不费吹灰之力绕过监控和密码锁进入屋内的情形瞬间没了信心。而且德拉科似乎也在时刻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到她准备关门,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

      卡特琳娜只好把门完全敞开,德拉科才满意地扭头打量起别的东西来。他似乎对挂在墙上的电视很感兴趣。抬手轻轻扣击几下。

      趁这功夫,卡特琳娜迅速拉开衣柜门,将手伸进最里面的隔板用力一拉,一个暗格露了出来。里面是一把小巧的左轮手.枪和几颗子弹。

      那是她的父亲从一个墨西哥毒.贩手里买下的。初来伦敦那年悄悄塞给她的。
      身为独居女性,远在乡下的父母总不放心她的安全问题。要不是父亲执意把手枪送给她,或许以她不愿惹事的性格就不会收下了。
      伦敦的治安一向不错,她曾以为自己一辈子都用不到它。

      卡特琳娜试着把子弹塞进弹匣里。动作很是生疏。
      她今天特地挑了件足够宽松的外套。她将手.枪别在腰上,完全遮得住。

      “找到了吗?”德拉科在外屋催促。见里面没动静,立刻大步朝卧室走去,和刚巧出来的卡特琳娜撞了个满怀。她的手里拿着一串珍珠项链。一脸的慌张样。

      德拉科的目光在项链上掠过。他是识货的。无论是光泽还是切割,那玩意都只不过是个粗劣的仿制品。

      可以肯定,卡特琳娜对他撒了谎。

      但因为结婚在即,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他感到一种特别的轻松。于是没有当即戳穿她的谎言。

      德拉科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卡特琳娜一眼便带她回了庄园。

      两人各自回了房间。德拉科脱下外套,拿出前些日子买的迷情剂下了楼。去酒窖里取了瓶红酒。又拿了两个杯子。在其中一个杯壁内涂上一圈透明的迷情剂。然后拎着杯子和酒来到卡特琳娜的卧室。

      尽管他知道自己干了件坏事,尽管他在心里谴责自己。但他认为:要是我不这样做,那就表明我是屈服于残酷的、嘲弄人的和不可战胜的命运的牺牲品。

      然而,刚一敲响卡特琳娜的房门,他就心虚的不行。刚想掉头走人,门却开了。
      卡特琳娜出现在他的面前。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声调说,你来了?

      德拉科突然有点害怕。怕她只要看他一眼,就能猜到一切。

      卡特琳娜看见他手里的酒杯,像是明白了什么。笑着说,进来吧。

      她果然没猜到。
      德拉科松了口气,于是放心地跟着她进了房间。

      他把酒和杯子放到窗台上,沉默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大脑却塞满了各种式样的古怪问题,彼此纠缠个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

      我是应当坦诚地告诉她,还是应当编造某些谎言呢
      或者什么都不说,直接让她把掺着迷情剂的红酒一饮而尽?
      到底哪种方式比较简便易行而又不会使她感到太过意外呢

      我爱她。
      德拉科心想。
      她应该有权利知道真相。不过还是算了,为了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就什么都不说让她喝下吧!这样多么保险,多么便捷!反正她喝下后就全身心地属于我了!只要我日后对她好,欺骗和隐瞒又有什么关系呢?

      唉,在这艰苦的思想斗争中,他出于伤感的天性,更为担心的是如何减轻他的而不是她的精神负担。

      “你在想什么”
      卡特琳娜在他身边坐下,关切地问。不知内情的她,声音和动作中蕴含的那种柔情使他心软了。她激起了他脆弱的情感(这就叫自我怜悯)。眼下,德拉科强烈地感到需要别人的怜悯。

      同时,好像有人在冥冥之中提示他:你得利用目前的这种精神状态。现在,什么都别说。只需你的感情再发展一步,你很快就会哭出来的。想想看,一个男人的眼泪会对一个女人产生何等不同寻常的效果!

      她会因此关心则乱,时机就成熟了。你提议小酌一杯。她答应下来。然后一切不就顺其自然了吗?
      你得抓住时机,抓住时机才是。

      可要是我哭不出来呢要是我掉不出眼泪呢

      他带着一种可笑而又幼稚的惊愕心理想着,似乎一切都取决于这一两滴鳄鱼的眼泪了。

      有时候,人在极度鄙视自己时,真的能寻找到一种特别的快乐。

      “你有什么心事,对吧”卡特琳娜问。她的声音温柔又亲切。
      自打五年级父亲入狱后,他再也没听到过这么温柔的声音了。连母亲也从不再这样对他讲话。

      德拉科低着头不回答。当然,是为了酝酿那场有用的哭泣。
      他感到眼睛湿润了,还有睫毛间泪水的温热。

      是时候了。
      哪怕只有一滴泪,她都会为之动容。

      他深吸一口气,抬起脸。在那瞬间,德拉科特别焦躁不安。生怕卡特琳娜看不见他脸上的泪珠。

      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故意抻了抻嗓子,像人克制住哭这时那样。

      他成功了。

      卡特琳娜隐约地看见了泪光。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她把脸凑近了他。然后发现那确实是泪痕。

      “你哭了”
      她的声音徒然间变了。

      德拉科突然捂住脸弯下腰,把整个脑袋都埋进胸前,就像一个承受不住痛苦的人似的。

      “抱歉,我想喝一杯。”他闷声说。
      余光中,卡特琳娜走到窗台前,用开瓶器拔出了木塞。

      你看!我让她去倒酒,这恰恰显示出我对她的信任。她肯定想不到!她肯定不会怀疑!她会毫无戒备之心喝下早已准备好的酒!

      德拉科无不自豪地想着,一直等到卡特琳娜拿着两个杯子折返才适时抬起头。

      “这杯,谢谢。”他选择了自己做过标记、安全的那杯。当着卡特琳娜的面儿一饮而尽。又夸张地长舒一口气瘫软在椅子上。竭力表现出自己内心的不平静。

      “你在为什么事发愁?”

      “如果你想知道,”他用握着杯子的那只手指了一下她手里的那杯,“喝了它我就告诉你。”

      卡特琳娜却摇摇头,“亲爱的,喝酒可解决不了问题。”

      德拉科一时语塞。他烦躁地敲着酒杯。片刻,起身走到窗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刚才那杯的口感有些苦涩,但他并未在意。

      “干杯。”他自顾自地和卡特琳娜碰了杯,再度一饮而尽。
      当他擦拭嘴角看去的时候,卡特琳娜也正望着他。手里的那杯酒,她一口没喝。

      “你为什么不喝?”德拉科耐着性子问。事实上他的语气已经很不友善了。但为了不让她察觉出不对劲,还是尽可能地伪装自己。

      “没什么原因,”卡特琳娜用平静的口吻说,“今天我不想喝酒。”

      “就当是陪我,喝一些吧!”
      但她依旧无动于衷,盯着一个方向看。
      德拉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里挂着一个时钟。显然,她在看时间。

      “你待会儿还有什么安排?”这是他的第一反应。可又下意识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她似乎是在等待某件事情的发生。自然而然地。而这件事极有可能就体现在自己身上或是房间里的其他什么事物上。

      德拉科立刻警觉。他一个跨步揪起卡特琳娜的衣领。而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他惊愕地愣住。

      那是一种十分独特的笑,颇带点神经质。笑容里蕴藏的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无限的兴奋。

      “你对我……”话说到一半,德拉科感觉自己的精神有点飘。不是困,而是像醉酒,陷入一种绵然的眩晕中。他费力地想要保持清醒,却仿佛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什么都说不出来。拽着卡特琳娜的手无力滑落,全身发软,摔倒在地上。
      他吃力地想要掏出魔杖,却完全使不上劲。
      卡特琳娜看着他在地上奋力挣扎的模样,只觉得可笑。

      德拉科的意识逐渐涣散。不甘心地闭上眼的那一刻,他看到是卡特琳娜居高临下具有审视意味的眼神。

      花开一朵,各表两只。

      从庄园离开的斯科皮并没有老老实实地去上学。反而给了陪在自己身边的家养小精灵一个地址然后在它的帮助下幻影移形来到伦敦郊区的一处住宅。

      斯科皮走近按响了门铃。没一会,一个男人走出来开门。
      男人看见眼前的小男孩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神变得惊恐。
      “你是……小马尔福先生?”
      “我有话对你说。”
      男人迟疑片刻,侧过身让斯科皮进了屋。小精灵跟在它的小主人身后,用戒备的眼神打量这个陌生男人。

      斯科皮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打量起周围的装饰来。烛台前摆放着本《圣经》,墙上是基督的画像。还有个大大的银色十字架。房子的主人是很典型的基督教徒。

      “在父母家里待的还好吗?盖文先生。想必不能和男护士偷.情的日子一定很难熬吧。”斯科皮称呼了男人的姓氏,毫不客气指出了他最大的秘密。

      盖文的脸白了几分。

      “我们长话短说。”斯科皮一改往日的温顺,态度强硬起来。颇有卢修斯当年的风范。
      “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如何才能给卡特琳娜自由?”

      听到这个名字,盖文的目光躲闪了一下。
      “没有可能,”他小声说,“除非马尔福先生和我有一方死亡,否则……”
      盖文没再说下去。想当初他签订契约的时候也是花了些心思。要是德拉科前脚把他保释出去后脚杀了他这可上哪说理去?于是他才特意用“死亡”来制约德拉科。一旦他死了,那卡特琳娜就不再归属于任何人。

      斯科皮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沉默不语。过了会,他说,“对不住了。”

      “不!凭什么!”盖文的情绪瞬间激动。
      “如今我已经离开魔法界避人耳目秘密地生活。我的名声,我的地位!全他.妈毁了!我已经付出了代价!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我承认我说过谎,做过错事。可事情早已结束了!总不该为了这就如此严酷地惩罚我吧!”

      他好似要说服斯科皮一般,摆出无数惊心动魄的理由为自己开脱(像当初劝动德拉科那样把错误都怪罪到卡特琳娜身上)。好让后者囫囵吞枣那样接受。殊不知斯科皮作为整个事件的旁观者早已看穿了他的懦弱和无耻。

      斯科皮看着眼前的男人打心眼里对他没有一丝好感,甚至生出厌恶和愤怒。
      想想卡特琳娜因他而受的苦,他又怎么好意思故伎重演把责任推脱到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

      “快点吧,盖文。我待会儿还要上学去呢。”斯科皮不耐烦打断,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如果你不照我说的做,你那虔诚的教徒父母就会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企图骗婚的死基佬。”

      “不!我绝不接受!”刚刚吓傻了的盖文突然缓过神来。他尖锐地指出斯科皮一定是越俎代庖。随即大放厥词,声称想要他死绝不可能,除非让德拉科来亲自和他谈。

      斯科皮的脸色难看到极致。他拔出魔杖对着盖文就要施咒,突然停住。他想起了父亲的警告——不得在校外使用魔法。而且魔法部的人很有可能会顺着踪丝追查到这里。要是被德拉科知道自己来这儿的目的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哈!小屁孩!你该不是什么咒语都还没学会吧?”盖文突然操起桌上的水果刀猛地朝斯科皮冲过去。

      “主人小心——”小精灵尖叫着挥舞纤细的手臂挡在斯科皮面前。水果刀划伤了它的手臂。

      盖文还没来得及窃喜便反被小精灵击倒在地。
      不仅如此,小精灵还快速地夺过水果刀递给斯科皮,顺便踩了他几脚。

      “妈.的!什么丑东西!”盖文动弹不得依旧大声咒骂。而小精灵却像是听不懂似的瞪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斯科皮走到盖文面前俯下身,一字一顿地说,“你根本配不上卡特琳娜。”随即直起身轻轻掂了掂水果刀,将它交给小精灵,嘱咐道,“处理好这个垃圾。”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此刻,阳光正好。

  • 作者有话要说:  卡特琳娜终于反杀了。
    下章结束2020年时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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