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尖尖》五百年小青

72、第 72 章

　　第一章我，跪？啊，跪！
　　梅盛松有些茫然地看着汪晓峰将喝得醉醺醺的王小月送进了卧室。这个家，她一般一个月回来不过两三次，但一般都还是正常自己回家的。
　　他大概已经习惯了王小月的这种情况。冯伯说她的身体不够好，不太适合同房，所以一般两人都是分房而睡的。可是今天……他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他很少见到王小月喝醉酒的样子。当然，王小月一般也不会让他看见自己的这个样子。酒醉的人……需要的照顾更多一些。可是，今晚，汪晓峰似乎打算直接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自己。
　　“她今晚心情不好，你帮忙看着点。”
　　“峰哥，那你今晚是不是会留下帮忙照顾她！”醉酒的王小月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呀！
　　“我今晚…还有些事要处理。辛苦你了。”
　　“我……可能不行。”
　　“什么不行？你自己媳妇你不会照顾？”
　　“她……生气了……打人。”
　　“她喝成这样，还能打人？你说笑话的吧？”

　　卧室里，醉醺醺地王小月轻声喊着：“哥，我要洗澡。”
　　“唉，好的，给你放洗澡水。”汪晓峰应和着，回头吩咐梅盛松，“去呀，去给放洗澡水呀！”
　　“晕，头晕，什么破地方，连个杯子都没有，我要喝水。凉的。”
　　“个不省心的。嗨，你们家杯子呢？她的。”
　　“哦，在，在这儿。”梅盛松递过来一个杯子。
　　“水，温的。她身体不好，不能喝凉的。”
　　“哦，”梅盛松又给倒了杯温温的白开水过来。
　　“洗澡水放了吗？”
　　“哦，马上去。”
　　这头，电话催过来。
　　放好洗澡水，汪晓峰将醉醺醺的王小月扶进浴缸。小月看来是真醉了，衣服都没脱，就直接扑了进去。
　　“出去……都出去……我一个人泡会儿。”
　　“就……这么……这么……泡呀？”梅盛松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电话又催过来。显得有些急。
　　“你要有事，就先去忙，我……我……来照顾她吧！”梅盛松看着泡在水里的王小月，有些惶恐。
　　“那，有劳你了。她今晚喝多了，可能有些闹，她心里不舒服，有事，你别跟她计较。”
　　“我不会的，她是我媳妇，峰哥，你想多了。”
　　多年来，梅盛松和王小月不过是承了个挂名的夫妻。结婚前，汪晓峰就告知过，王小月身体情况特殊，不适合同房，如果娶回去，做不了真夫妻。可是，梅盛松那会儿喜欢她喜欢得紧呀！觉得这仙女儿似的女人，什么都好，哪怕娶回家每天放在案头供着，每日能看见也是好的呀！所以也没计较那么多。
　　那晓得，两人结婚以后，自己的身体需求一日胜是一日，渐渐觉得仅仅每日看着，守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只能看，不能摸，着实浪费。有一日偷偷摸上她的床，被暴怒的王小月揍了个鼻青脸肿，半月都下不了床。从此心里便有了阴影，不敢再造次。
　　好在王小月是个很有头脑的女人，吸金能力强大无比。短短几年内，家里的家产就在她的精明盘算下，翻了好几番。整个梅家村，就没有哪家能过得向他们家这样富有的。如今是各地铺面房有几十间，遍布全市各个旺区，房产数十间，每年光收租都要收数百来万。她对自己什么都好，自己在家排行老三，上面的老大、老二家，她也是照顾有加，下面的妹妹梅小雨，她也是像自己妹妹那么疼爱，不容别人来欺负。而对自家父母，她也是非常恭敬，从不怠慢。在钱财上，毫不吝啬，老大老二家搬新房，她出售阔绰，给自己留足面子。大侄子娶媳妇，她亲手张罗，送房送车，为自己博得好名声。她也从不拿大，在外面也是给自己留足颜面的，唯有一样，她是坚守的，那就是不跟自己同房。他没啥本事，不过烧的一手好菜。做个包租公，整日游手好闲，小月也不说他。有时候，实在是身体渴急了些，寻几个女子来败败火，小月也从来都不计较。外面的女人嘛，人家跟你那个，总要图点什么的，对吧？他买点小东西，表示表示，王小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过问。大家各取所需，两下心安，倒也太平。
　　今日里，看着浴缸里泡着的自家媳妇，他有些上头。觉得自己脸红心跳的，有些把持不住，他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王小月整个人泡在浴缸里，觉得有些燥热，裹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不舒服。
　　“梅姨，看见我的睡袍没有？帮我找找，还有浴巾。”就着浴缸里的热水，她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了个干净，随意扔在浴缸旁边。光着身子泡可比穿着衣服泡舒服多了。
　　一只畏畏缩缩地手从门缝里递进来浴巾还有睡袍。
　　“那么远，我拿不够，递近些！”她闭着眼睛，□□着全身，从浴缸里走出来。头还是有些晕，脚步踉踉跄跄的，一个脚下不稳，扑进来人的怀里。
　　“梅姨，你长高了！我冷！”她双眼根本就没有力气睁开，算了，她也懒得睁开。
　　来人抱着自己，抖抖索索，笨拙地用浴巾将自己围好。
　　“嗯——我渴，梅姨，我要喝水。”
　　“先……先回房，再……再给你……倒水。”来人搀着她，缓缓一步步向卧室走去。
　　“梅姨，你今天的声音怎么变了？嗓子不舒服吗？”
　　“我……我是……”
　　“梅姨，我渴。峰哥老给我喝热的，我要喝凉的，凉的。胸口热得慌。这儿，这儿。”她用手指了指自己两个高耸的中间。醉酒后的女人，脸颊红红的，很好看。声音媚媚的，令人肉骨酥软。
　　“凉……凉的，对你身体不好。”
　　“什么是好的？你说，什么是好的？你就是好的……我今天这样其实很不好……不好……女人不该喝成这个样子的……容易吃亏。”
　　“你知道还喝这么多……”嗯，梅姨的话里带了些埋怨。
　　“可是我……心里……难受……难受……”她被人扶上了床，然后双腿也被搬上了床。
　　“梅姨，你今日……不好。我身上……还是湿的呢！这样……床单就弄湿了，冯伯说，我不能睡这样湿湿的床的。你帮我擦擦。”她抓住那只手，引导他抓着浴巾，来回擦自己身上的水渍。她留意到，那手有些微微发抖。
　　“梅姨，你病了吗？怎么手在发抖呢？”
　　“没，没，我帮你擦。”
　　“不对，呼吸也不对了。哈哈，梅姨，你动凡心了。”她扭动起光滑的身体，故意撩拨梅姨，翻身趴在了床上。
　　来人愤怒地抽开双手……
　　“不擦了？生气了？没关系，我自己来。”她用浴巾攒干身上的水渍，然后将睡衣穿上身。“我会的，我自己会的。我会穿衣服。我……逗你的。梅姨不生气。小荷不乖，梅姨不生气。”她开始撒娇，哄人开心。娇滴滴的声音更像是在勾引，引得来人更加生气。
　　也是，自家女人喝成这样，还这么不堪的样子，脑补一下，她如果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你，你，你一个女人，醉成这样，像个什么样子？”
　　“我？醉了？哦，好像是不太像样子。女人喝醉了……不太好……容易让人占便宜。我今天……我……为什么要喝醉呀！哦，我难受，我心疼。哥，我心疼。那个女人是真的很可怜呀！可是……凭什么……凭什么？”
　　“喝醉了，你，你还这么没样子，真是……丢人。”
　　“啊，丢人，不丢人，自己家，不丢人。做错了，罚他！对，罚他！要好好罚。”
　　“你，您，给我跪那边去。”
　　“我，跪？啊，跪！跪那边，跪那边，不许过来拉我，我跪！我不好，我做的不好，我跪！”她倚在床脚边直至跪下。
　　她大概是脑袋糊涂了，为什么要跪呀？

　　双眼的眼皮沉得很，眼睛睁不开，困极了。王小月觉得自己的膝盖有些隐隐的作痛，她轻轻捶了捶自己的膝盖附近。“我……可以起来吗？腿有些麻了，膝盖疼。可以……不跪了吗？有点儿冷。”
　　“要你喝那么多，一个女人在外面喝的跟个醉鬼似的，像个什么样子？”
　　“啊，是不太好，我膝盖疼，好冷。梅姨，拿个毯子给我披一下。我……很听话的……我罚跪了！”
　　“罚个跪还这么多要求。”
　　“冯伯说了，我不能受凉的，感冒了，不是闹着玩的。梅姨，我可以不跪了吗？”
　　“起来吧！”
　　王小月抬起腿打算起身。谁知小腿不听使唤，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原来腿麻了。
　　“我……起不来，过来扶我一下。”
　　来人走过去，架起她的一只胳膊，搀着她向床边走去。刚刚沐浴后的女人的身体，香得很，王小月常年熏香浸润，又浸着茶香，身体散发一种独特的味道，很好闻。
　　“我……很听话……你罚我的，我跪……跪了……我……腿麻……”喝醉酒的身子重心不太稳，来人很明显搀扶人也是经验明显不足，两人踉踉跄跄地就一起歪倒了床上。
　　“嗯，还是床上舒服。被子呢？盖……盖好了。不……不能……着凉。”她就手将被子盖到自己身上。一个惯力，不管不顾地将来人也掀倒在自己的床上。
　　“梅姨，我口渴，我要喝水。凉的。”
　　今天的梅姨真是怪怪的，居然叫自己罚跪。唉，懒得想了，反正女人喝醉酒也确实是不好。罚就罚吧！
　　“哥，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来……来了……”来人递来一杯温温的白开水，“来，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