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尖尖》五百年小青

33、第 33 章

　　埃里克很认真的讲解男步的动作要领，让吴国忠在自己身上实践。左手在哪儿，右手在哪儿，第一步迈哪只脚，随后往哪个方向移动。嘴里喊着口令，带着吴国忠一步步来回练习。大家也跟着亦步亦趋，慢慢动起来。
　　至于王小月，刚才跳了一曲，有些累了，躲在角落盯着大家练习。

　　埃里克教的很认真，每个动作，每一步都力求标准，不容敷衍。埃里克的经验也很丰富，每一个不标准的动作，都能指出是什么原因导致，帮助他很快地纠正，并做好调整。还带着王小月反复跟大家做示范。
　　“小月，过来，这个动作我们再做一遍，大家看着，看仔细。来，慢点，一——二——三——四——看明白了吗？来，再练习一遍。”
　　“你的胯别翘那么高。”他很顺手地拍了一个女老师的屁股。
　　“啊！”女老师惊叫，“老师——”
　　“叫什么！姿势摆好，再翘起来我还拍。”
　　“你的手，位置不对。”埃里克扶着一位男老师的手，手把手将它移向舞伴的后腰。
　　“老，老师……”男老师的脸刷的就红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跳舞就认真跳。哪那么多讲究？要想跳的好看，跳的自己舒服，就得这么放。”
　　“那个帅哥，你怎么跟个木头似的，这么僵硬？手臂放松，放松，右手抬高，对了，左手扶好了。不许笑，严肃点儿。”
　　第一次中场休息，众人累的靠墙坐了一溜。
　　王小月递给埃里克一杯矿泉水：“辛苦了！”
　　“没什么，你挑的这批人，虽然没什么功底，但悟性不错。到底是个内行。”
　　“他们都还好说，就是主角难得搞定。”她朝吴国忠方向努了努嘴。
　　“待会儿下课了，把他留下来单独练。咱俩一起教。”
　　“你认真的？”
　　“啊！不然呢？”
　　“加时我可不给钱。你那么贵。”
　　“小月，你不是这么抠门的。”埃里克笑道。
　　“我就这么抠门。”
　　“逗你的，我手里出去的舞者，如果太烂，不是砸我的牌子？既请了我，就必须保证品质。不收钱。”
　　“看来，你贵的还是有点道理的。”

　　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参加了那次全区的教育扩大会议，以及后来在行政会上她当众接到的钱局的电话，吴国忠一定会认为这次比赛的训练，王小月请来的教练是故意来为难自己，或者是故意让自己难堪的。
　　这个，没办法解释。自己花大价钱请来的舞蹈教练，掰扯大家尺度好歹还算宽容，掰扯自己简直就是……底线不断挑战又挑战，自己是心理建设一遍又一遍。
　　他也知道，自己是主角。各校的校长都是主角，逃不掉。他也知道自己应该苦练，同僚们也都练得很苦呀！没人喊冤，或者发牢骚。可是，他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呀！别扭得要死。
　　“领导，求您，配合些，我没有想要占您便宜的意思，您也把那心理包袱放一放吧！其实，我更吃亏。”王小月将左手轻轻搭在他的右手上，他的手心全是汗，脑门上也全是汗。脸，红得像个猪肝。甚至，搭在自己后腰上的左手，那汗已经浸湿了自己薄薄的衣衫。整个人硬的像块钢板。
　　“您放松点儿。”
　　“我知道。”吴国忠不停地调整自己的呼吸。
　　“那个，吴校长，你应该靠得再近一些。你们……太远了，不好看。”埃里克给出建议。
　　“哦。”吴国忠朝王小月靠了靠。
　　这已经是第三次摆起势姿势了，可是埃里克还是不满意，还在做着调整。毕竟起势动作很容易让人一眼看出你是个内行，还是个外行。
　　“右手放松些，手臂打开些弧度，稍稍用点力，带着舞伴。”
　　吴国忠遵照要求，右手稍稍用了点力，可是技巧掌握的不太好，手臂僵直地顺着左手就将王小月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女人的身体很灵活地……不，应该是条件反射，是舞者的条件反射，前胸的柔软很自然就跌进自己的怀里。很鲜活，很富有弹性地身体。
　　王小月很委屈，这可……真不能怪她呀！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呀！
　　“等等！”他赶紧松开王小月，很大力地喘气，“让我歇会儿。”
　　“我就没教过这么笨的，一个起势动作练了这么久。”埃里克很生气地抱怨，“你就该让他抱上十分钟，好好适应适应。”
　　“埃里克，别生气，慢慢来。我们领导以前跟女人没靠过这么近。”
　　“真是白糟蹋了这么美得脸蛋，这么好的身材，还有这么漂亮的手了，还有这么好看的眼睛。这都是加分项呀！”
　　“埃里克，我们领导……对女人可能天生……过敏。你得容他慢慢适应。”
　　“噢？”埃里克饶有兴趣地睁大了眼睛。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什么叫‘过敏’？”
　　“埃里克，你别误会……”
　　“来，”埃里克牵过吴国忠的手，“我来带你。”语气和缓了许多。
　　埃里克再次手把手将吴国忠的右手搭在自己的腰上，有些摩挲。但吴国忠可能太紧张，估计感觉不到。
　　“不急，慢慢来。哟，你手心都是汗哪！小月，拿张纸巾来。”
　　“埃里克，你不能……”
　　“快去呀！哟——这脑门也都是汗哪！啧啧——”埃里克的眼神变得有些暧昧。但吴国忠的重点关注在如何将两只手的位置摆放正确，根本没瞧见埃里克眼睛里的变化。
　　“很好，这次放的很好，位置正确。再靠近一些……不错，就这样，对了。来，迈左脚，一步，右脚，两步，不错，很不错。放松些，太硬了。一——二——三——四——很好，很好，继续……再来……”
　　吴国忠终于可以笨拙地迈开脚了。不得不说，埃里克真的是个好老师，是个很出色的老师。
　　“休息一会儿，你身体太僵，还没完全适应。”埃里克拿着纸巾亲昵地去擦吴国忠额头上的汗珠，柔声鼓励，“不用太紧张，放松，有我在，你一定能跳好的。放心！”
　　王小月瞬间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吴校长……大约是太紧张，根本就没有意会到埃里克刚才亲昵的举动意味着什么。接过教练手中的纸巾，自己擦汗，嘴里还说了声“谢谢！”。
　　“不用！待会儿接着练。”他的嘴角微微露出一种只有女人才会有的羞涩，眼神充满关切。可惜，帅哥只顾着擦汗了，没看见。
　　“我觉得你可能有些表错情了。”王小月提醒埃里克。
　　“你说他对女人过敏的。”
　　“我说的是‘可能’，好不好。”
　　“这么好的货色，又不喜女色……真是难得。”埃里克目光炯炯，肆无忌惮地看着在一旁自顾自擦汗的吴国忠。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有些贪看。
　　“你不能这样。这后面的课还怎么上呀！”
　　“身材真好……手也好看……真是个尤物……”
　　“埃里克，埃里克，这边，别看了，你是来上课的，不是来泡妞的。”
　　“我知道。”
　　“那你好好教。”
　　“我一定好好教。要不这次比赛，我直接跟他配，上了得了。我保证让他得第一。”
　　“你是不有点儿过了？你有对象的。”
　　“就是跳个舞，这么难得的机会……他又不是你的。再说，他不是对女人过敏吗？”
　　“我说的是可能，可能，再说一遍，可能。这次比赛要是搞砸了，别怪我翻脸。”
　　“不会的，有我在，一定不会。你知道的，我一向很棒的！”埃里克终于转过脸来，用手亲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你再这么放肆地看……我们领导胆子可小，别把他吓着。”
　　“不会的，我会慢慢来的。我也不想吓着他。”
　　埃里克嘴角抑制不住的笑，邪魅得很。
　　“你……”
　　“吴校长，开始吧！休息好了吗？我们……再来。小月，这次你来带。”
　　王小月摇了摇头。埃里克，别再添乱了，已经够乱的了。
　　终于，在埃里克一次次的调教下，吴国忠能够比较自然地跳起华尔兹了。

　　“你要是个男的就好了。”埃里克擦着脸上的汗，望着渐渐远去的吴国忠的背影，舍不得收回目光。
　　“为什么我得是，你要是个男的也一样呀！”王小月拿着扇子不停地给自己扇风。小脸通红，全身却没有一滴汗。
　　“我本来就是男的呀？”
　　“是吗？”
　　“怎么不是？哪里不是？你说说。”
　　“除了这身皮囊，哪里都不是。”王小月调侃道。
　　“哼！就你敢说。”
　　“你要再像今天这样，我就告诉乔纳森。别的人我没把握，勾引乔纳森，我还是有把握的。你知道的，乔纳森一直缠着我教他弹琴的。我也可以手把手的教。”
　　“你敢！”
　　“你见过有我不敢做的事？”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闺蜜。”
　　“这样，如果有人欺负你，我就能保护你呀！还有，如果乔纳森花心，我也可以帮你揍他呀！”
　　“你还说，上次你打的他半个月下不来床，害得我推掉了好几个演出。”
　　“谁让他动你的手，我的好姐妹，怎么可以让别人随便欺负。”
　　“那……你下手也太重了些。”
　　“你这是在……怪我？重色轻友。”
　　“好了，不过说说，知道你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