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神]始まりの人》小神明

2、「上瘾」

　　====================
　　「上瘾」
　　====================

　　「还是好糟糕，料理。」

　　扁着嘴帮忙收拾着整个厨房里散落的餐盘碎片，伊武明显在笑话神尾的语调让对方有些不满地一屁股坐到餐桌边上。

　　「是嘛是嘛~我和厨房犯克，深司又不是不知道。」

　　鼓着腮神尾怨念不已的样子毫无改变到伊武仅仅是侧头瞥他一眼也忍不住想笑，细微地弯起嘴角。

　　「深司讨厌！不许笑话我啦！」

　　「傻子。」

　　站起身来，摸摸他的脑袋伊武嘴角淡淡勾起，语调凉凉的近似嘲弄又有些可怜的样子。

　　「难道这三年一直都只是吃速食面么？」

　　「在家基本是的。」

　　认输，神尾没办法对着伊武否认这种那么明显的事实，低下脑袋虽然不甘心却无可奈何只好让伊武看着他又是一阵无声的嘲笑。

　　「可，可是我常常都在学校和外面吃的呀。」

　　当然也不可能每天都吃速食面吧？那样的话，他再笨也知道是太亏待自己了，因此这段时间里为学校的小卖部和附近的拉面店奉献了不少。

　　「以后在家里吃就是了。」

　　俯身下去吻吻额头，小孩幸福地笑着环上伊武的头颈，仰起脑袋将唇送上去。

　　伊武甚至觉得他出人意料的正在引诱着自己。

　　「深司。」

　　松开之后神尾微笑着，伸出舌尖舔过对方的唇，再是划过自己的唇。

　　「深司，怎么吃都不够，深司的味道——」

　　——简直就想一直吻着不放了。

　　「明明是自己的错，谁让你自己消失了那么久啊。。否则每天都能吻到，每天都能吃到好吃的东西。」

　　心疼地伸手抱住他的脑袋，压在怀里嘴上完全是相反的意思，手指插进发丝不敢再问下去了。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和心情，被他藏在没有自己的时间空隙里面。

　　「。。说什么长大了，还不是老是乱七八糟的啊。。」

　　没有反驳，安静的神尾微笑了一下推开了伊武。

　　「所以深司好好整理吧，我不在这里添乱了，进去等吃饭。」

　　「懒虫。」

　　「那也是深司宠的。」

　　伊武目送他出去，叹了口气类似抱怨但说到底还是弯了一度的嘴角，转身继续收拾。

　　所以我就说，你根本是不用长大的。你不需要长大永远呆在我身边就是了。只要乖乖的呆着，被宠着，只要这样呆着就可以了。

　　从来没有改变过的这种想法，很多时候就算知道可能会再也见不到他了，但是伊武就是这么想，如果见到了，那么我绝对不会让你第二次离开我。

　　「小没良心的！」

　　看见神尾的时候石田一记扑上来，勾着他的脖子另一手拳头在他的头发上不停地钻。

　　「说不见就不见的，让别人担心死了。」

　　「就是啊，你不知道我们多着急呀，满世界都在找你。」

　　樱井也在边上帮腔，虽然看见他脸上还是一阵敛不起的笑容。

　　「对不起。」

　　小孩吐吐舌头，很孩子气让人想笑的样子，把空白直接剔出时间接回他离开的季节。

　　「过多久都是这个样啊，这个人。」

　　对视一下，森和内村还是很有默契地那么说了一句，如果是神尾而身边有伊武，那么一切都有可能。

　　「橘さん不来么？」

　　「等下就到了，还有小千他们。」

　　石田在伊武的冷瞪里无可奈何地松开手，让小孩回到伪监护人身边。

　　「呐，深司。」

　　被拉到身边坐下，神尾惯性地靠在伊武身上鄙视一切逻辑类似于「你已经成年」，时间流逝关系空白全部无效。

　　因为这个人是神尾アキラ，而他身边的恰好是伊武深司。

　　「什么？」

　　「等下要是我被橘さん骂的话，深司不可以帮腔。」

　　反正绝对会被骂的，突然消失的事情，连石田他们都这么说了，更不要说部长了。

　　「说了是你自己的错了吧。。。」

　　「不管啦！橘さん可以，深司说的话绝对就是欺负我。」

　　「什么欺负你。。算了我知道了。」

　　本来似乎还想反驳什么的，伊武却在开口的一瞬间发现自己已经和之前不一样，就好像他说的那样，已经长大了。

　　在失去过一次之后，会不自觉更想抓牢现在拥有的。

　　「我们还有很长很长时间。」

　　神尾想了一下突然这么笑着说了一句，所有人盯着他看但是神尾闭上了眼睛靠在伊武深司身上仅仅保持着一张笑容。

　　「我们可以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

　　也许只是指他们两个，也许是指所有人，神尾没有说明仅仅是这么念着，用的是一贯让他们很安心的孩子的语气，仿佛小孩宣称自己是世界总统时候的肯定。

　　「所以深司——」

　　睁开眼盯着某个没有东西存在的方向，咬着唇。

　　「——这次就算深司赶我走都不会走了。」

　　「傻子。」

　　到此为止。假装大人的游戏在小孩童言无忌般的揭穿下彻底结束了。

　　「アキラ老是像个傻子一样。」

　　「什么跟什么嘛~」

　　「小孩也真的稍微长大了一点呢。」

　　若有所感的众人感叹着，不过之后也在看见神尾鼓腮抱怨伊武的时候明确强调了「只有一点」这种话。

　　「我说你们几个！」

　　「神尾。。？」

　　「橘さん。」

　　神尾一下站起来浑身紧绷的样子看得众人很想笑。当然为了不要惹到神尾，更为了不要惹到伊武，大家憋笑得很辛苦。

　　「你还知道回来。」

　　「对，对不起。」

　　慌张的站在那边受训，也垂下了头一副「我认错」的样子，橘叹了口气伸手摸摸他的头发。

　　「算了。以后不可以了。」

　　「是~遵命。」

　　抬头笑了，也被刚刚站起来的伊武搂住意思大概是想走我也不会让你走。

　　「真的是アキラさん！」

　　就差没扑上来的后辈们兴高采烈的样子换回神尾同样愉快的笑容。虽然是学长那群后辈也完全是继续将他当小孩看待的意思。

　　而伊武极具占有欲的行为和表情则如之前一样形成无形屏障一片阻挡所有人的接近。

　　时间也许凝固在曾经的甜品店。

　　照样人多到可怕。

　　神尾坐在伊武身边靠着他让他喂着，被喂养着也懒得去争辩自己已经不是小孩。

　　也有逗着他玩的心思占上风时候伊武将已经在他嘴边的勺子送进自己的嘴里，换来怒瞪就用另一勺来哄骗。说到底小孩的心思简单到连猜都不用猜。

　　他要的给他就是。最多最后帮着善后，还能借着他道歉的时候趁机教训一番再「敲」他一笔。

　　「深司~~」

　　「干什么？」

　　「牙齿，冻到了。」

　　托起下巴又是长吻，舌尖纠缠神尾连反抗的假动作都没有地将自己完全放松着。

　　直到烦杂的玻璃撞击地面的声音难以理解地错综无发挥去才睁开眼睛，几乎无力地倒下的状况让伊武自然小心地松开了他。

　　碎片像是扎在他心里一样让神尾整个的扑在对方怀里。

　　是因为知道自己错了。

　　每次都这样，亲吻对方的时候不自觉地感受到的罪恶感，所有人的眼睛像是刀一样刺过来，疼到不行就只好逃走。

　　可是居然会越来越疼。

　　深司简直就是毒药，尝过一次就不可自拔。

　　自己真是个超级胆小鬼，决心老是到不了最后。

　　「没事？」

　　「嗯。」

　　松开伊武于是就笑了，也又有要再环上去亲吻的意思，结果却被挡下来。

　　「所以才觉得你最近越来越奇怪了。」

　　摸摸他的脑袋伊武皱着眉头自顾自念着，微微叹气。

　　「我，很奇怪么？」

　　眨眼看着伊武，重复着让他很疑惑的说法。反思一阵子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做错了的。

　　「老是要别人吻你不奇怪么？」

　　「不是别人，是深司。」

　　全部的人，听见这样的语气全部愣愣地看向伊武和神尾，两个人在那边互相安静过头地看着。神尾敛起笑容，表情慢慢变得复杂起来。

　　「要深司吻我很奇怪么？喜欢深司很奇怪么？」

　　眼睛湿润着让人心里抽了一记，伊武皱眉想贴近又停在半途，直到对方抽抽鼻子抿了唇最后用手指将眼角要掉没掉的眼泪抹干。

　　向伊武伸出了双手如孩子般乞讨一个拥抱。

　　「想和深司一直一直在一起，是奇怪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