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4 ...
-
真的是死定了！
昨天对着风凌师哥抱怨的时候全身还只是一点点的酸痛，现在——站在豪宅自带的室内标准体育馆内，在跑完长跑测试后，真的是全身无比的酸痛啊！
此刻，除了大师哥、七师姐和十二师哥因特殊原因没有到之外，其余12名弟子都身穿着白色NIKE运动衫，黑色运动短裤，呈一字排开。每个人都是抬头挺胸，标准的立正姿势——这是何寄钢规定的。
天知道这种姿势是要耗费很多体力的！
静优站在队伍的最旁边，凝神听着师傅对于下一个体能测试“蛙跳”的要求和惩罚。
“每个队员都必须独立地完成这个项目，也就是绕着这个体育馆内圈跳完3圈1200米。我的要求很简单：1、在测试过程中双手必须放在背后，不允许触地。2、中途不允许停下15秒以上。3、可以有人陪跳，如果谁在自己跳完之后还愿意帮助别人的话，但不准有接触式的拖拉现象。”
简单吗？无语啊~~~
“如果遵守上面的规则，那么就可以顺利通过；如果有什么违反的，那么第三个项目‘棍棒躲避’里的棍棒就提前上场了。听清楚了没有？”何寄钢沉着脸问道。
“听清楚了！” 静优还真是好奇，师傅怎么有那么多翻新的古怪的规则从脑子里跳出来的？
那么……还有没有什么通融的规则啊？哎……师傅却已经打住了。失望中……
可惜啊！师傅永远不知道男女是有别的，也从来都不会“体贴”地将女生的体测要求放低那么一点点。还是……师傅没有规定必须时间，已经是对女生的宽限了？那么另外12位男生是不是应该好好得感谢她沐静优了呢？
“好，那么我们开始了，12个人，分两组进行测试。第一组先来，倒数两分钟以后正式开始……”
俗话说：看人干活不腰疼。静优看着别人在那里跳啊跳的就觉得累了，现在轮到自己开始测试，站在起跳点上双腿都在抖了……
“第二组，每隔30秒出发一个，开始！”何寄钢又给人加上一种严肃恐怖的感觉。
出发了……开始了……哎……漫漫长路啊！
“小师妹，加油！”静优听见是二师哥文辞封的声音，他正站在一边，手扶着杆子喘着粗气，但说话还是带一份师傅传承的严肃。惨了！二师哥是公认的体能最好的弟子了，也都已经喘成这样了，自己……
照顾小命要紧！
静优不敢现在感动或感慨了，这一点静优是很理智的，她清楚的知道从一开始就必须掌握呼吸规则，不断调整自己的最佳状态，激发自己的潜力，最重要的是——不要将注意力过于紧张的放置在这段距离上，否则精神上要拖垮的！这就叫做：重视并忽视。
想什么来分散注意力呢？
回到上海还没有来得及上网……说好要给日内瓦的朋友传照片的，没来得及上MSN啊，大师哥也碰不到……对了，植，他有没有上MSN呢？加了自己了吗？
植……此时此刻的他一定已经在台湾的家里了，在干什么呢？……那个他身边的女孩有没有再找他呢？……植叫她“大小姐”，好奇怪的称呼哦！……植他有没有再对那个女孩凶呢？……他每次看到她都很凶很冷的样子……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相比之下，植似乎对我很温柔啊！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对每个不认识的女孩子都这么温柔吗？……那晚的地震，他受的伤，有没有好一点呢？不会留疤吧，不会感染吧！还痛不痛，好担心哦……
植……植……植是谁啊？真的想不动了！双腿的疲累无情地将静优拉回到残酷的现实中来，跳完两圈了……还有……大概200米超过的距离吧！
前面……没人？大家怎么都那么快啊！全部跳完了？……好像是的哦！风凌师哥正在一边狂吐。而十四师哥，好象刚刚跳完的样子，才摊倒在地上，就被二师哥文辞封一把拉起来扶着走起来。
只剩下静优一个人挣扎了……
不行了！真的跳不动了，一生的力气都要用完了！两条腿上灌的铅称一下大概要超过50斤了……身体完全都不受自己控制……可恶……现在如果有人在面前晃一下手指，静优觉得自己就会昏过去了。
“静优，别停下，快！往前跳啊！”身后突然有人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有人还似乎喘着大气。
静优大惊，才发现自己停在原地了！幸好……手放在背后没有松开（应该是习惯的松不开了吧！）……
“加油啊！快要到了！”
“加油，小师妹！”
“……”
又来了……每次静优体能测试到最后，都必定经历两座大山：一是痛苦到死掉的体力极限；一是拼命抵挡感动的感情极限。
每一次师哥们都会为静优捏一把汗，都会发自内心的为她加油鼓劲……知不知道？感情的力量也是可以摧毁人的意志的啊？
拜托！不要叫了啊！感动会死人的……
“静优！什么都不要想，你呼吸很乱，赶快调整你的韵律，跟着韵律跳……来，跟着我的节奏！”
是三师哥牧飘澄！他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身边了？
这声音……天籁一般，没有任何杂色，透明无尘……这世界上大概只有飘澄师哥的声音有如此的魔力了……
静优觉得在三师哥的温柔的语气中，自己像是漂浮在云朵里一样，身子里卸下了很多负担般，又有了一点点支撑的力量了……是飘澄师哥一直在支持她……
静优本能地稍转过头——事实上她也没有更多的力气来完成转头的动作了——碰到了飘澄师哥的目光……那目光……微笑着，充满信心，阳光般地撒在静优的身上，好温暖啊……每一个细胞都可以感受得到！他的跳跃姿势……如同他的声音一般完美干净，一起一落，像是在钢琴里的舞者一样……
“静优，集中精力，对……就这样……调整呼吸，往前……”
不行！不能在分散精力了！只剩下最后100米不到了，必须撑下去……撑到终点啊！静优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紧锁双眉……咬紧牙关……跳！再跳！再跳一下！再一下！
近了！更近了！看见曙光了……
到了……
静优长吁一口气，双腿“扑通”跪到地上，好舒服啊！终于接触到地板了！人世间最美妙的事啊……
“静优，快起来！不要跪在地上！起来走走，让关节松一下啊！”
放过我吧！
才跪下不到5秒钟，静优就被二师哥文辞封和三师哥牧飘澄强行地从地上拖了起来，拖到静优感觉自己几乎是被两个人架空的——脚麻木地还不能伸直……只好被拎起来了！
文辞封的声音低低地从耳边传来，严肃的、怜爱的、心疼的，混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静优，振作一点，你通过了！试试让脚着地！”
“静优，听你二师哥的，赶快啊！”牧飘澄在一边笑着安慰。
静优睁开眼睛，迎面是何寄钢在眼前！
“师傅！”静优硬硬地让双脚着地，痛！！！还好旁边有人扶着！
何寄钢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静优，又飘了一眼文辞封和牧飘澄，淡然道：“休息一下，半个小时以后，还是在这里，进行下一个项目！”
“知道了，师傅！”文辞封答道。
“好的，师傅！”牧飘澄淡淡地一笔带过。
啊……不会吧，就凭现在这副鬼样子？半死不活的连走路都要两个人架着。GOD！太痛苦了！等会儿要躲得是两根棍子，不是两根油条啊！
死掉算了！
半个小时后，何寄钢准时地出现在体育馆内，他的身后放置着四根一米来长的粗粗的棍棒，乍看上去像是斗殴的家伙，结结实实的。
静优站在队伍的最后一个，静静地调息着自己的体能，尽管她已经足够沉着，沉着到外表丝毫看不出一点恐惧的痕迹，可是她仍然感到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最后一个项目，‘棍棒躲避’是为了让你们在遭到追杀时可以有力的保护自己而设置的。规则很简单：在我划出来的三米圈内，我会和另一个人同时下手打你肩膀以下部位，你们可以躲闪或还击，每个人都必须坚持5分钟。记住，每个人都要尽力躲避，因为棍棒底下是毫不留情的！听明白了吗？”何寄钢板着脸，没有半点笑容。
“听明白了！”
“好，那么辞封，你先来。飘澄，你和我搭档一起下手！等一下辞封你完成后，休息一下就和我搭档。”何寄钢转身拿起一根棍子，顿时有了杀手的感觉，静优觉得如果他再戴一副墨镜的话。
场面真是惨烈啊！
静优站在一边，看着一个个惊心动魄的画面，浑身一阵阵心惊胆战，手起棍落，毫不留情，每一个5分钟都像是一场噩梦一样。有的时候，打到后来，静优实在看不下去了，只能徒然的闭上眼睛不去看，然而痛苦的叫声依然会从耳朵里穿到每一根神经上去。
二师哥文辞封，五分钟内被打到6棍，打到双腿跪地……
三师哥牧飘澄，五分钟内被打到3棍，情况好一些……
六师哥莫泽，五分钟内被打到17棍，左臂一片红肿……
十一师哥、十三师哥、十四师哥统统被打到25棍以上，趴在地上来不及躲避……
“静优，该你了，小心一点！”十四师哥扶着背走出三米圈，拍了拍轮到的静优。
“我会的，谢谢师哥！”静优回了一个笑容，惨白的，觉得很假很假……向三米圈走过去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腿也微微地在颤抖。
“沐静优！”何寄钢盯着她，“我不会因为你是女生就有所留情的，所有的规定男女相同！你准备好了吗？”
师傅一句冷冰冰的话，反而让静优提起了挑战的勇气，警告有时是一种威胁，有时却是鹈鹕灌顶的忠言，师傅的提醒每次都有这样的作用。
“我准备好了！”静优沉住气答道。
“好！开始！”
棍棒落下前的最后一秒，静优抬头看见师傅背后所有人的目光都带上一种不忍的神色。
这次是谁都帮不上忙了。
师傅一声令下，两根棍棒便毫无规则的从各个角度袭击过来。静优丝毫不敢怠慢，俯身闪过文辞封正面扫来的一棍，然后转身躲过背后师傅的棍子，然后在侧斜躲过文辞封斜面劈来的一棍，然后在俯身躲开师傅的打向肩膀的棍子……然后……然后……
两分钟，坚持了两分钟了！
两分钟内都没有被打到过，可是——
可恶……体力渐渐没有办法跟上了……静优觉得自己的判断能力正以几何的速度减慢……动作明显不那么伶俐了……刚才转身差点迎面撞上文辞封的棍子，几乎是凭着本能擦身而过的……
棍棒让人变得眼花缭乱，来不及判断……
一阵恐惧袭上心头！
“啊——”背上不设防，被文辞封打到一棍，静优吃痛地叫出了声。不行！不能顾到了，静优不得不打起精神对付后面袭来的棍棒。她清楚的知道，现在一放弃，就是无止境的被动局面了！
一粒汗珠从脸颊滚落。
真的不行了……判断技能像是被慢慢堵住了似的，渐渐变得不清楚起来……沐静优……坚持住……坚持住啊！
“啊——”同样的位置，背上又被狠狠地挨了一棍，这一次是师傅打的，痛到静优闭上了双眼，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
顿时，所有的节奏完全乱套了！眼睛一闭上，马上就无法再次判断下一次的防卫……这种测试……走错一步，就错到底了！
“啊——啊——”静优一声惨叫——师傅和文辞封同时袭向静优的双腿，静优毫无防备，双腿前屈跪倒在地。
暴风雨的开始！静优心中抹过一丝绝望！
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再判断下一次防卫了，人就像砧板上的鱼肉般任凭宰割。顿时，棍棒疯狂地侵袭过来，手臂、肩膀、后背……静优只能徒劳地用手拼命地抵挡。
围殴！一条条红色的标记迅速刻画在□□上！
“啊——不要——师傅——啊——”静优终于抵挡不住这种棍棒加身的疼痛，开始向师傅求饶。
“小师妹！不要跪着啊！快站起来啊！”身后有人惊呼，好像是风凌的声音。
“静优，静优！”又有人捂住嘴喊。
“静优，不要这样啊！”六师哥像是哭出了声音。
啪——，文辞封手中的木棒在静优的背上一分为二，折断的棍棒清脆的摔在地板上，发出响亮的“哐当”的声音，然后滚向一边。
文辞封停下了手，充满期望的看着何寄钢：“师傅，可不可以——”
奇迹？
“所有人统统给我闭嘴！谁都不允许再求饶！”何寄钢猛地打断了文辞封的话。一阵怒吼声在体育馆内回荡。
现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
一片死寂！师傅最近都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这一次是动真格了！
“文辞封，去，再拿一根棍子！”何寄钢看着二师哥一阵怒骂，“如果你再这样手下留情，所有的时间我统统加回去！”
“是，师傅！”二师哥低头，走向一边。
“沐静优，我要你给我站起来！马上站起来！还有一分钟，没有手下留情，也不要跟我求饶，会不会棍棒加身，一切全看你自己努力！起来！”
何寄钢的狂骂让静优觉得背脊一阵发凉，她甚至感觉得到师傅很凶的眼神正盯着自己。沐静优！你在干什么！站起来！站起来啊！
静优双手支地，费力地直起身来，站稳。
抬头看到文辞封，他无助地闭上双眼，眼角淌下一滴泪！
“最后一分钟，开始！”
真的……即使是勉强站了起来，也没有办法多一点判断力……静优已经很努力地去躲了，可是真的只能勉强地躲开几棍……然后，局面就由不得自己控制了……
“啊——”一棍打在背上，静优挡不住地再次跌到在地！
棍棒……疯狂地打在身体上，狠狠地、毫不手软……
“沐静优！站起来！躲！”师傅似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真的对不起……已经尝试着站起来了，每次又马上被棍棒打趴下去……静优趴在地上，一遍一遍的惨叫，消极地躲避着……
“不要——啊——”
眼泪，悄无声息地掉了下来，可是静优就是不敢哭出声音！
……终于……棍棒停住了！
结束了！
静优还是闭着眼睛。是，棍棒是停住了，可是……身上是火辣辣地痛，每一条被打过的伤口现在像火龙一样燃烧着！最后的那两分钟，几乎是被压在地上抽打着，打到连叫的时间都没有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文辞封的脸上。
静优猛地惊起抬头。
“哭！碰到这样的事你就流泪？如果是为她好，就不准给我流泪！”何寄钢对着二师哥没有脸色的怒骂。
“对不起！”文辞封低下了头。
二师哥……真的对不起……如果我再有用一点，就不会害你受到牵连了，害你身为组织里最大的师哥，却这样地被师傅打骂……对不起！
“沐静优！”
“师傅！”静优挣扎着从地上起来。
师傅的眼睛里终于有一点人性的色彩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做这样的测试，目的不是在于惩罚你！老实说，我对你今天的表现很失望！”尽管没有骂二师哥时的愤怒了，但他的语气还是很重。
“对不起……我……”惭愧啊！
“别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记住！今天在这里，有师哥们帮你求情，有师哥们帮你加油，可是，走出这宅子，对手是不会因为你的眼泪就放过你的！今天我骂走所有的求饶，就是让你学习一个人面对。你可以怪我把你打到浑身是伤，但这全都是为你好！”
“我知道……”
“不仅是你，所有的弟子都是这样！”
何寄钢扫视了全场：“今天就这样吧。飘澄，你和风凌把静优扶回房里去，辞封，你跟我去办公室！”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