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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死的是孤苦无依忘掉所有的柳兮兮,活过来的却是记起滔天仇恨的越荑!
越荑身子透明,飘在半空,俯首望着所有人。
乌泱泱的,如蝼蚁搬家。
偷笑的,哭泣的,伤心的,高兴的……
越荑好像看了场戏,只是这场戏由她主导,不小心伤了几个人的心,也如了许多人的愿。
所有蝴蝶绕着她飞舞,景观千百年难得一遇。
越荑轻轻伸出右手,一只通体金黄的蝴蝶落在指间。
撇去魏景给她的三年温暖,她突然想起那位叫魏澜的玉面阎王,身子猛降,停在他身前,微微抬首,察觉到他眼中不安的神色,一抬臂,扼住咽喉!
她记起了被人绞杀的父皇母后,记起了因保护她被羽箭射成刺猬的皇兄,也记起了逃亡途中丢失的与她同年同日生的姐姐。
就是这个外貌谦谦,内心毒辣的汉王!
他亲自扔给父皇母后白绫,亲自带人射杀爱她如命的皇兄!
柳兮兮仰天长笑,她终于想起那些对魏澜毫无根由的恨意与害怕,都是拜他所赐!
所有恨意汹涌而来,越荑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
她双眼猩红,指甲蓦地长三寸。
汉王殿下忽觉阴风扑面,像被人推着往后退了几步,忽然大笑着冲天大喊:“有本事光明正大来与本王较量一番!”
发了疯的越荑正要拍其天灵盖,掐断喉咙,却被一股力量往后一拉,灵台顿时清明,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咬在那条前伸的胳膊,留下一个鲜红的印记!
混沌中,小脸被人打了一巴掌。
“这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下起死手,能要人命!”
说话的是歌舞坊的工人。
越荑突然瞪大眼睛,望着扇自己巴掌的男子临危不惧,含笑起身,躲开薅头发的手,微微笑道:“我要见钱姨。”
钱姨便是歌舞坊的掌舵人,也就是俗称中的老鸨。
那大汉瞪直了眼,刚才还是要死要活不给笑脸的小丫头,怎么突然之间像变了个人?
越荑没给他们思考的机会,光明正大的走出杂乱的后院,到歌舞升平的楼内,陪着一位锦衣大爷喝了两杯酒,又给兴致勃勃的小公子斟了盏茶,让体罚她的工人傻了眼。
恰好身边有位要离开的醉酒少爷,越荑顺其自然扶着他出了楼,送上轿子。
那男子见她是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嫌弃的丢开手,又无意瞥见那张绝美的脸蛋,像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般诱人,便也作罢,没出声呵斥,倒丢下几两银子。
越荑闪身到轿子另一边,假装捡银子。
街上车水马龙,人流不息。
她混在人群喊了声:“这是谁丢的银子?!”
街上所有人一哄而来,包括歌舞坊内监视歌女的工人。
越荑混在人群中,悄悄退了,走到转角处,身后工人终于反应过来,赶忙追来。
工人被一辆奢侈无比的马车拦住去路。
“大胆刁民,竟敢阻拦王爷马车!”车夫喝斥道。
工人不得不停住追人的步伐,躬身退至路边。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悄悄掀开纱帘,微眯的丹凤眼望着那名穿红着绿的女子跑路的方向。
半盏茶之后,他才放下米白色纱帘,面无表情命车夫继续往前走。
等马车离去,工人才去追那名逃跑的女子。
他们对这儿的路很熟。凭借多年经验迅速找到越荑逃走的那条,然后快速跟上。
女子和男子就体力上天差地别,更何况越荑现在也只是个十岁的小丫头,才跑几里路便气喘吁吁,两腿发酸,而追兵离她越来越近,不出一刻钟,就会再次把她带到那个名为歌舞坊的地方。
越荑双手扶膝,喘了会气,前面应该是谁家院子后门,崭新的两扇木门微微露出一丝缝隙。
迅速判断出这家主人后门没上锁,越荑躬身钻进去,火速合上木门,插好门拴,才想找地方躲起来。
不料,她刚转过身来,对面便站着一位着素色袍子的公子。
他好像等了很久很久,就那么站在青天白日里,带着十分笑意,湛湛桃花眸攒起满湖清水,露出缠绵情意,满头乌发仅用一根深色发带高高束起,鬓边散发荡在夏日凉爽的风中。
如果只看脸,他比歌舞坊顶尖的姑娘还要漂亮三分。
只论脸蛋,即使公认的北魏第一美男子汉王殿下也要输他三分。
不知是那张脸太好看,还是那双眸子太引人沉溺,越荑静默的望着他,他仿佛也不着急像这位冒入他家门的小丫头发问,只平静的回望着她。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互相观察,谁都不愿说打破僵局。
追她的人路过院子,往南去了。
混乱的脚步声消失后,越荑道了谢便要离开,却听院舍主人说:“本想去人伢子那儿买个丫鬟……”
地道的南越话。
耳尖的越荑转身,满脸笑意:“公子看我怎么样?”
那少年上前将她细细打量一通,笑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就你了。”
都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越荑这位亡国公主留在这里化名柳兮兮做丫鬟,总比被逮回去做卖笑的舞妓强百倍。
院子主人叫司云韶,南越未亡时,也是响当当的大户人家,后来北魏毁约,借参加南越太子及冠之礼偷袭南越皇室。越姓皇族几近死净,富商巨贾见越氏大势已去,见机行事,拖着家产远离故国,求一个安稳。
司云韶看着对一块大饼狼吞虎咽的越荑,说他父母常年在外经商,一把他带到北魏京都便顾着挣钱去了,留下他一个人在这个破院子里,连个丫鬟家丁都没有,洗澡水扫地都是他这位富贵公子的活计,才三天,便觉四肢酸痛,腰直不起来,所以才想着去街上买个小丫鬟。
越荑用罢饭餐,抹去嘴角饼渣,开诚布公道:“我是南越人,被卖到歌舞坊,你今日救了我,日后一定报答恩人。”
司云韶喝着不冷不热,刚刚好的茶水,心情愉悦:“怎么报答?”
越荑郑重道:“黄金万两。”
司云韶笑了出来,他望了眼越荑身上那件露出雪白臂膀的纱衣,微笑道:“你现在连人都是我的,我还要那万两黄金作甚?”
“那你要什么?”越荑抬头看着崭新崭新的房梁,能闻到木头味。
司云韶眯眼望着空落落的小院子:“是啊,我还奢求什么呢?”
傍晚时分,越荑到东厢房拿了笔墨纸砚,在院中摆了书桌,望着逐渐西斜的太阳,琢磨着该如何下笔。
皇兄临死前要她每日做两幅画,前世丧失记忆,根本不记得这事,如今她死而复生,重回十年前,记起了嘱托,自然要按时完成。
就在她琢磨该如何下笔时,司云韶便搬了椅子捧着书坐到桌旁:“你画你的,我看我的。”
越荑虽在绘画上天赋不俗,五岁跟着绘春馆的画师学习,如今才十岁,笔力线条到底稚嫩了些。
勾好最后一笔,天色已暗淡下来。
越荑突然道:“我想学识字。我可以多帮你干活。”
司云韶合上已看不大清楚的书册,笑道:“认我做夫子?”
他摇了摇头:“那不行,我最怕累。不过,你若今晚给我烧好洗澡水,我可以考虑把你送去村西头的学堂,那儿的夫子是位落榜秀才,通达四书五经,不过就是迂腐了些。”
越荑将桌椅扛回屋里,就去厨房烧热水了。
前世在歌舞坊的时候没少做这些粗活,钱嬷嬷贪财不舍得雇佣人,只能让她们这些无父无母的女子自己动手干活。
把热水倒进浴桶,越荑提着木桶就要离开。
“伺候本公子脱衣。”
为了读书识字,拼了!
越荑的手臂哆哆嗦嗦环过他的腰,正要解开腰带,却听脑袋上方传来带着几分嘲笑的声音:“行了行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如蒙大赦的越荑快速跑到房外,坐到白天司云韶坐的椅子上,摸着滚烫的脸颊,望着满天星斗。
牛郎织女隔着迢迢银河两两相望,扳着手指头算,快到七夕了吧。
往年七夕,都是和皇姐一起吃巧果,躲在葡萄藤下听悄悄话,虽然什么都听不到。
司云韶沐浴后穿着宽松的袍子,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到院中,见她正遥望星河发愣。
他到身后,屈起两根手指,弹了一下那头扎满廉价绢花的发髻,然后坐到一旁的矮凳上。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越荑见他来了,让出位置,站在一边,认真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司云韶没立即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自说自话起来。
“我上辈子爱上一位女子,追随了她一辈子,不幸的是直到她死都没正儿八经看我一眼,连我长什么样饭都不知道。”司云韶表情哀伤,言语缓慢:“后来兵荒马乱,我和她失散了,之后便是一段求而不得的苦恋了。”
越荑回房收拾床铺,走到门前时,她回头朝司云韶眨了眨眼睛:“如果我是那名女子,这辈子肯定会好好喜欢你,至少在爱上别人之前,努力爱你。”
司云韶怔住了。
莫非她认出了自己?
司云韶双手托腮,在院中发了大半夜的呆,最后释怀一笑,回到房间。
三言两语间,司云韶前世今生的心结便解开了。
三间茅草房,越荑睡东间,司云韶则睡在西边。
日光朦胧时,司云韶将折叠好的衣袍放在厢房门前,然后敲了敲门。
她托他找越暖的事已经办妥,就等春雷一声响了。
去掉头花,纱衣,换上素色棉布衣袍,头发用布条绑了个高马尾。
越荑换上男孩装扮,其实是个不可多求的翩翩少年。
两天后,司云韶在村西头的学堂为她报上名,今天第一天上学,当然要万事准备齐全。
司云韶把越荑送到学堂门口,跟夫子说了一箩筐的好话,请他多多关照这位识字不全的小弟。夫子应承了几句,最后看在那袋沉甸甸的银子的份上,答应了他的请求,把越荑的位置调到离他最近的前排。
夫子五次参加科举,五次落地,最后熬不过才在小小村落里当个教书先生,勉强挣点家用。
人是俗人,但夫子的志向远大,言谈间涉及魏越国事,慷慨激昂,喋喋不休。
越荑起初是听些的,后来夫子讲到‘越国皇族骄奢淫逸,大肆收敛钱财,建宫造殿,惹得百姓怨声载道,北魏才能一举灭掉整个越国’。
越荑提出问题道:“事无根据不可言,夫子没在越国皇室生活过,怎知民间传言为真?”
她的质疑换来哄堂大笑。
“看你细皮嫩肉,娘们兮兮的,腔调像极了我家倒夜香的佣人,不会也是越国人吧?”邻桌的小胖子抽着鼻涕嘲笑道。
“哎,你娘昨天不是说上街给你买个越国女子当媳妇?”后桌的瘦高个说道。
“越国女子哪都不好,只一样好,那就是长得俊!”小胖子揉了揉鼻头:“我娘说了,越国女子不值钱,一两银子能买好几个,买回家当狗养……”
话没说完,就见一摞书迎面砸过来,正好砸到那张肥头大耳的脸上。
鼻梁被砸断,从鼻孔蜿蜒出两管血。
小胖子哇的哭了。
夫子和学生齐齐看向始作俑者越荑。
“放肆,你竟敢在课堂公然挑衅,还打伤了人!”
长七尺六寸的戒尺重重落在她身上。
腰身一疼的越荑恶狠狠的瞪了眼夫子:“教不严师之惰,今日他们在课堂公然侮辱别人,夫子却作壁上观,毫无为人师表的责任心。依我看,夫子五次落第也算因果报应!”
撂下狠话,越荑就提着书包走了。
暂时不想回那间小茅屋,只好在街上像只孤魂野鬼般游荡。
小小村落到处充斥着软糯的越国口音,不过不是欢声笑语,而是断肠哭泣声。
她们一个个的,披头散发,面黄肌瘦,被人贩卖到这里,背井离乡。
而这一切都是那位假装参加越国太子及冠礼,实际却借此机会造反的的汉王殿下造成的。
已化名柳兮兮的越荑抬首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咬牙切齿道:“魏澜必须死!”
刚说完这句话,她的发髻就被人拽散,浩浩长发就那么披散下来。
“哈哈,我就说是个女的吧……”
学堂里所有人都围着她,笑话她。
“爷给你五百文钱,跟爷走怎么样?”
……
发狂越荑将书包里的所有书全部丢了过去,书、笔全部丢完了,又搬起地上拳头大小的石块,朝着离她最近的男孩掷过去。
一通乱打,所有人都被不要命的越荑吓跑了。
而她脸上、脖子上留下了不同程度的淤青。
“读书有什么用!”
越荑咆哮着把地上散落的书籍扔到更远的地方。
“读书能找到皇姐吗?读书能让死去的皇兄和父皇母后复生吗?!”
默默走了很远,她又低着头回来将那些乱糟糟的书籍整理好放进书包。
期间一名和她岁数差不多大小的小姑娘帮助她把封面上的泥点掸去,然后笑着用越国的口音说道:“我爹最爱读书,也更爱惜书,最见不得别人糟蹋它们。要是被他看见有人蹂/躏这些无辜的书册,估计你又要挨他唠叨了。”
越荑抬起头,只见帮忙的小姑娘眉眼温柔,姿色清丽,一笑便露出两颗小虎牙,甚是可爱。
“你也是从越国来的?”
小姑娘粲然一笑,雪白的小虎牙在阳光下犹如白瓷:“我叫葛蔓蔓。”
“采三秀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越荑阴霾散去大半:“好听。”
葛蔓蔓自豪的说:“那是!听我爹说取自什么……《山鬼》。”
不知为何,越荑很喜欢眼前这位稍有憨气的小姑娘,前世在歌舞坊中人人为了二两银子算计来算计去,之后进入汉王/府更是如此,至于皇宫,更别提了,说一句龙潭虎穴也不为过。
世上有很多好女子,但她长于狼窝,不敢轻易与人交心,与女人有天生的敌意。
但这位葛蔓蔓不同。
不知哪儿不同,但就是不同。
越荑装好所有书,挎好书包,向葛蔓蔓伸出手道:“我叫柳兮兮。”
艳阳烈日,蝉声不绝。
他乡遇故知总是件好事儿。
柳兮兮草率的与这名叫葛蔓蔓的小姑娘做了朋友。
通过葛蔓蔓之口,简略了解了她家情况。
葛蔓蔓的爹爹是位读书人,越国灭亡后随着难民一同北上,隐居在这个人烟稀少,穷山恶水的小小村落。
两人并排坐在土墙上,葛蔓蔓眯眼望向南方。
越国国都建宁所在的地方。
“听我爹说当今魏国天子正四处撒网,寻找越国消失不见的玉玺。”葛蔓蔓道:“魏国天子可以不怕越国子民对他们心有怨言,却怕那些越国臣子闲言碎语,不肯诚心归顺。据说从越国来的丞相苗业德始终不信越国太子死了,自困京都西郊,不肯接受招安。”
“据传魏国军队杀到皇宫时,越国皇帝把太子和一位公主连同印绶藏了起来,至死不肯交出来,也正是因为这事,本可以迁来京都继续生活的皇帝和皇后一起被杀死了。”
她转了转头,看到越荑狼狈的脸上掩饰不住的绝色姿容,笑道:“听人说,咱们越国的皇后长得可漂亮了,所以咱们的皇帝才会死保他们的儿女。你知不知道,那次魏国军队血屠皇宫,为了逼皇帝交出印玺和太子公主,死了无数龙子凤孙,甚至最后和皇后一起被绞杀了,也没说出他们的下落。”
“原本他们只是想杀了太子和那位嫡出公主,原本那么多人可以不用死。”
“我爹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越国皇帝之所以不肯交出他们,肯定是为了以后能够领导咱们重建越国。到时咱们就可以回家了,到那时我娘亲种的石榴树也该结果子了吧?”
葛蔓蔓没来由的感叹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吃东街的包子……”
越荑望着南边的大山白云,像是给她自己一个答案:“一定会吃到的。”
就在一丈远处的墙角,司云韶静静掉头回家。
回茅屋后,越荑搁下书包,和司云韶说她想学武功马术。
司云韶也没多说什么,只在桌案后观摩着一副春景图,说:“不读书了?”
“读!”
“那是比读书更累的活。”
“我知道!”
“明日辰时起床,扎一个时辰马步!”
辰时,司云韶洗漱完毕,越荑已经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葛蔓蔓的话在越荑耳边敲响了警钟。
越荑上辈子过的稀里糊涂,辜负了那么多越国子民的期望,这辈子就要加倍还回去。
她要完成父皇的遗愿。
至少不要再让越国子民再受欺/辱!
为了这个目标,她不得不三更灯火五更鸡,练武习文,然后再十六岁生辰时做柳兮兮,潜入汉王/府。这次莫名其妙的穿越回来,是不可多得的契机,她要利用前世掌握的一切,然后做充分的准备,一击即中!
只有强者才有谈判的权力!
六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从天真无邪蜕变成心思深沉的谋士。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领兵打仗这事最怕靠直觉判断形势,但她对于司云韶,除了信任别无他法。
毕竟她手里能用的棋子只有这一颗。
过罢十五岁生辰,离十六岁还有几个月。
圆月当空,秋虫喧闹。
越荑换上从城里订做的舞衣,将扎起髻散下来,用素簪别起两缕,其余洋洋洒洒散在身后。
司云韶正在院中喝茶,享受这难得的安静时刻。
忽然一只长袖遮在眼前,他的身子朝后仰过去,只见不穿男装的越荑绯红长袖,淡施胭脂,绝美动人。
越荑换上前世练习千百遍的笑容,翩翩行礼。
然后一个转身,收起长袖。
姿势优美,眼神勾人。
有天仙之姿的越荑在这个小小院落中,轻歌曼舞,只为唯一的观众起舞。
绯红长裙转成一朵绽开的花朵。
脚踝处的铃铛叮咚悦耳。
这几年,她从黄毛丫头渐渐长成倾国美人。
司云韶看着她从花骨朵长成华丽的富贵花,本以为习以为常,没想到今日再见,硬是又惊艳了一把。
舞毕,越荑擦了擦额头的细珠,望着早化成呆头鹅的司云韶:“这支舞怎么样?”
司云韶后知后觉道:“你要用这支舞去迷惑汉王?”
“嗯。”越荑坐他旁边的长凳上:“我有两件事需要你帮忙。”
她说:“第一件事便是买下歌舞坊,将钱嬷嬷和里面的姑娘收为己用。”
“钱嬷嬷一个半老徐娘,我没兴趣,不过其他的姑娘嘛……”
越荑没搭理他,继续说:“第二件事便是利用你的人脉关系,出一个美人榜,我要做那美人榜状元。”
司云韶嘟囔道:“我哪有什么人脉关系……”
“大把银子花下去,没关系也生出关系了。”
司云韶自嘲笑道:“说的怎么跟生孩子一样。”
“到时你只管带人去歌舞坊,人越多越好。”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越荑说。
司云韶忙问:“去哪儿?要不我陪你去?”
越荑拒绝道:“不用,我自己就行。”
五年多的时间,她的口音已彻底和魏国京都的人一般无二,有时说着说着话,她会冷不丁停下来,然后嘲笑自己乡音已改。
夜风吹起长袖,落到司云韶摊在膝盖上的掌心。
司云韶刚想握住,越荑就回房继续读书去了。
不知各位有没有这样的感受:必须等你的拳头够大够硬,才会有人坐下来听你讲道理……
快把好听的名字向我砸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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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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