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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燕燕(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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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冲天火映的赛泊捷克河粼粼发光,金发少女黑色裙摆被热风推远,她的眼中狰然,那一汪碧潭映出满瞳橘色……
“这位美丽而有优雅的女士,你的一举一动轻易的勾走我的魂魄,请你一定要收下这捧代表我爱意的花。”
宋满婴看着那一捧带珠含露的大波斯菊礼貌的的举起右手,一颗晃眼的钻石刺得旁边的方超合不拢嘴。
“好吧,美人总是这样的着急。”男人被拒绝仍执意让宋满婴收下花。
宋满婴点了点头接过花束:“感谢你,我的丈夫也很喜欢波斯菊,他会很高兴的。”
“如果我是你的丈夫,我会选择不让你出门。”
“姐,这臊毛鞑子叽里咕噜说啥呀!”方超见宋满婴和外国人聊了两句突然气氛不对,插话道。
他明眼见着宋满婴面色变沉,眼中杀意砰显,便用一流水平磕磕绊绊道:“她不高兴,你道歉。”
宋满婴舌头顶着口腔内被咬破的伤口,他真正不高兴是因为谈到“丈夫”一词,脑海里想到的是周许阳。
“我不需要道歉。”宋满婴把大波斯菊甩在男人脸上,吓得男人吐出脏话,“你不会说话,我建议你从脑子开始重新进化。”
宋满婴穿着一身掐腰鹤绿半袖珐裙,腰线完全贴合,线条往下慢慢收起,更衬的宋满婴又辣又香。雪白的脚脖子上挂着一串金珠链,衬的人愈发富贵。
方超都数不清宋满婴今天被多少外国佬搭讪了。
宋满婴看到长的好看的会和他说句话,十分不巧那位男士不好看的,他会直接拒绝。
五十内河浪冲散沿途碎小石子,周许阳亦步亦趋的跟在宋满婴身后五十步外,跟着慢慢踱步。
宋满婴两天前晚从赛泊捷克河捡回一个外国美人儿,二人日同作夜同息,几乎不分离。周许阳也想见见这位外国美人儿,但宋满婴每次见他都不给好脸色。
他周许阳还就喜欢宋满婴这样有脾气又手腕的人妻。又骚又浪人也玩得起。
“女王殿下,我回来了,我很想你。”宋满婴将头发揽到耳后,换上黄羊皮小拖鞋,露出一截洁白的足腕,“在离开你之后的每一刻,我都无比期待和你的再会。”
女人笑,她保养的很好,三十岁的脸上只有眼下两颗雀斑,毫无疑问此时的女王已经没了昨日的沮丧,她很喜欢宋满婴,他总是幽默的,得体的向她撒着娇。罗罗娜迦认为她们一定是前世的姐妹。
“婴,让我知道你带来什么好消息。”女王高昂着脖子,一头金发乌糟糟的顶在头顶,像一只高傲的天鹅。
宋满婴从梳妆台顺手拈起镶金柳枝碧叶飞花玉梳自然而然的站在罗罗娜迦身后给她梳头,一边梳一边道:“你的丈夫密斯子爵如今在城里找女王陛下,与此同时你的亲叔叔罗罗阿肯德开始打击城中的革新派。”
十五年前罗罗阿肯德原先本是一国国王,后来和一位贫民男子相恋,阿肯德为了佳人甘愿放弃继承权,当了半年王后撂下挑子,回到封地干吃空饷,后又改当设计师,罗罗显明男爵就是他的儿子。
娜迦王深吸一口气,转接用磕磕绊绊的汉语道:“留得青山。”
“不怕没柴烧。”宋满婴用洋桔梗修饰好刚梳好的低髻,就听到哗啦哗啦从阳台边那颗梧桐树上传出。宋满婴拉开暮蓝窗帘,洽瞥见楼下有二人激烈打斗着。
二人之姿好似狮虎搏斗,一招一式都为石动天惊之态。
其中一位个高者通身玄色,一把裹马兰短青枪赫然从腰间弹出,直取那位的咽喉。
那位见状侧头闪躲,宋满婴这才认出周许阳。发愣功夫,周许阳早已弹出袖中三枚玄菏长镖,他的指力已强劲到常人的极限,在短短数秒后,握住那三枚微微发烫的长镖,掌心不经间开始湿润。他拿捏不住对方使得是哪门功夫,师承何方,方才那三镖皆是试探对方的内力水平。思藉此,他将长镖由食指中指无名指捏住。
腾腾呛—
对方挥着青枪将长镖击退,一个后旋拦截下回飞的长镖。
那一把□□使得是稳而不死,活而不滑,持枪之势,直探要处。一招一式平平整整,外行人瞧了只道行云流水,灵活多变,腰腿灵巧。内行人看了直喊要完。
“吊的。”
“受死—”那人仅仅三个回合便将周许阳的长镖击落在地,此番便是一心要拿周许阳的项上人头。
眼见□□要刺上,周许阳连翻了几个筋斗,被逼至梧桐树后,三两下腾的上树。那人以为他要逃,退了两步后,竟跃起上树。
“来来来,吊 逼东西,爷爷怕你?再和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原来周许阳也不知对方来历,怕折腾到宋满婴,便在树上折了两细枝,草草的捋净枝叶,使出一套干净利落的棍法。
跃下树后,才看到宋满婴早早的关上了窗,和另一位外国美人端坐在椅子上看着二人打架。周许阳:……小炮子。
出神半晌,那位就使枪来拿他,周许阳见他一跃而下,连忙奔走,周许阳惯使的是一条通铁鞭和各式暗器,囫囵的捡起一条长镖后,一阵劲风劈头盖脸的下来,他连忙举起木棍格挡。
那人见周许阳以棍使鞭法,轻笑了一声。下一刻周许阳双臂使力,欲图卸了青枪枪头。那人便假意和他制衡,下一刻腾身而起将周许阳踹出半米远。
周许阳也是个好汉,被踹翻后仍死死地抓住兵器,而那一踹,正正好将枪头卸下。他忍着胸口剧痛,大笑道:“吊,老子峥嵘半生,今虽死,尤不惧。好汉,报上名来,老子不如人,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男人身影遮着残阳,从那毫无表情的半块面具内,他的眼神,似乎不把周许阳当一个人看待。周许阳手下培养着无数杀手,杀手面对濒死的目标眼里或是慈悲,是虚无,是麻木。这个男人好似将杀 这个行为刻入骨子里,是演练了上万次的惯击,这是嗜血的本能,他是兽。
男人走近,抽出腰间的刀,狰然的亮光闪起,周许阳射出两把毒针—
铮铮—
砰—
周许阳闪身要逃之际,宋满婴开了枪。
听到声响,男人皱眉看向宋满婴,似乎很不满他的动手。
周许阳也不可思议的瞪向宋满婴。绝望,弥留之际的绝望袭向全身。腿里的异物感越来越重,血液慢慢流逝,死亡的恐惧是如此的近。
“蒋重山!”
男人正是偷偷跟随到宋满婴来的蒋重山。
“我哥呢?他来了吗?”宋满婴扒在阳台上,完全不提周许阳,也不见屈辱之情。
这是宋满婴有一个练就多年的好本事,每见其人各异,便有多样法子见人下套,凭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至今也圆滑的未有性命之忧。
蒋重山才看到他露着腰间一大片肉,眼角跳了跳,他并不打算认蒋重山这个身份,正欲转身就见女王呵道:“不能跳,很高!”
“没得事!待会见!”宋满婴一跃而下,蒋重山一惊,便飞身去接,这一接,宋满婴惊得闷哼一声。
他嘟囔着撒娇,一边推着蒋重山的胸口:“喂!我早就认出你啦!你好厉害啊!”
“……”蒋重山别开眼去瞧周许阳,没想那给孙子跑了。
蒋重山松手,宋满婴仍软哒哒死死地黏在身上,他道:“松开。”不带丝毫感情。
“诶呦,腿软了,谁晓得二楼这么高啊!”
“知道二楼还跳!你有几条腿!”
“嘿嘿”宋满婴笑了笑,大喇喇的摸了摸蒋重山的腹肉,“两条,不对,三条!”
“这不是见到你高兴嘛!”
宋满婴知道蒋重山尿性,摸了两把后就乖乖的和他隔开一段距离:“你怎么又不高兴啊!”他踮脚捏了捏蒋重山的脸。
“周许阳怎么你了?”宋满婴明知故问道。
蒋重山跟着宋满婴走到梧桐树下,盯着他弯弯的眼睛答非所问道:“你为什么要我放走他?”
宋满婴咦了一句:“我什么时候让你放走他啦!我和你是一路的好吧,别瞎说哦!对了,刚刚你的枪耍的好厉害!就唰唰唰的三两下,嗖嗖嗖的转花枪,哇!战力天花板啊!”
蒋重山坐下,从宋满婴的神情和这番话让他心里的大男子主义得到十足的满足,“这没什么。”
“天呐!你这叫没什么嘛?哇!”宋满婴拍了蒋重山膀子一巴掌,“一个成年男人被你打得节节败退诶!”
宋满婴一个跃起跳在矮石围栏上,蒋重山站起来扶他。远处的天边泛起皎色,梧桐下树影也温柔。簌簌沙沙的摩挲之声下,落日余晖落了满地。
“重山。”
“怎么了?”
宋满婴把手搭在蒋重山的手上,远处传来那座报时的快报废的大钟沉闷之声,他张了张嘴,眼里闪出星光:“我们这样像不像在跳探戈?”
蒋重山见他犹犹豫豫半天才开口,皱了皱眉道:“我不会跳探戈。”
“不会跳啊!不会跳没关系,探戈是热烈怒放的,我们不需要,直接跳到私奔吧!”
“私奔?”蒋重山问道,“在私奔前你还想干什么?”
宋满婴眨巴眨巴眼,用极细的声凑到蒋重山耳边吹风:“我想抓住一片正在下坠的梧桐叶,想喝一口赛泊捷克河上的拿铁,想吹这个国家秋天的枕头风,想趁着最后一秒追逐荒原上的落日,还有,我最想……当我追不上这落日余晖之后,酣畅淋漓的做|爱到捕捉第一抹天光……当然,前提是……和你一起。”
幽香暗浮,软言意简,蒋重山此刻便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这七窍也蒙了三窍。一把抱住宋满婴,滚热胸膛相贴,连心脏也因为跳动靠近了几分。
宋满婴没等蒋重山说话,又道:“虽然有点羞耻,有点败坏人设,虽然从一开始我是真的没有想过和你在一起,但是,重山我真的有点想你了,我觉得……”
蒋重山凑上来亲他,宋满婴连忙捂住他的面具。
“什么?”
“什么什么?”
“你觉得什么?”
蒋重山嘶哑的,如同一头野兽一般死死盯着宋满婴,好像没有面具下一刻要逃扑上去咬断宋满婴的喉咙。
“我觉得啊!我的的确确喜欢你,但是你聘礼都下到沪上了,我们总不能还搞在一块吧!名声不好。”
蒋重山反倒发笑:“咱俩都搞到这个份上了,你我还有名声可言吗?”
“那可不行,一码归一码,名声臭了里子得在,姐姐知道我们是会伤心的。”
蒋重山一只手抱宋满婴,一只手借这拍了宋满婴屁 股一巴掌:“你还有哪个姐姐,你只有一个亲姐姐。”
他打完宋满婴,一只手反握住宋满婴的手,两只手一上一下搭着,伸出去,一片金黄落在宋满婴的手上。
“抓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拖延症太厉害了,呜呜呜,不想码字,只想玩手机。
五号,开始码字(写了两句,后删掉)十号开始码到四点(两千字)十二号号零点(耶耶耶继续写)
救命,我什么都不会啊!我没长脑子!
我不会写字了!我不会码字了!
我不会说话了!我不会打字了!
我好想玩手机!我好想做咸鱼!
宋满婴对蒋重山有感觉,蒋重山对宋满婴是势在必得。
现在可能觉得还互相配不上被!两个人经历的事情太少了,没到真正在一起那步呢,唧唧歪歪都是暧昧啦!(某人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