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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百味生(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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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根本不需要最后的落脚点,只要不断前进就好了,只要不停下,道路就会不断延伸。——《进击的巨人》
“我觉得……你,无意冒犯啊!你给我的感觉就像晨间剧女主角一样。”谢星星,哦不,曲聆偷偷摸摸缩在一角,细语轻声的说道。
!!!!!对面车流的远光灯扫过,货车平稳驶过羊肠小道,与对面错开。
宋满婴猛地抬头:“你是说我长得像新垣结衣吗?”
“?别侮辱我女神?”
宋满婴嘿的一声站起来叉腰:“你看不起我?我明明就是新垣结衣的脸,古美门的灵魂!”
故事线追溯到一天前。
假如那一天风平浪静,……(串了)宋满婴绝不会忘记睡回笼觉的誓言。
寂静,迷一般尴尬。
曲聆张着嘴,脆皮烤肉从嘴角不争气的掉下来,惹得他连连叹气:“我说实话,我多少是有点恐惧在身上。”
拨弄的火钳尴尬的停下,屋内静的可怕,煤炭噼啪作响点燃战火,肥肉油脂滋啦爆出浓厚肉香。
“我觉得他对我有意思。”曲聆凑到宋满婴耳边道,“之前曲聆和他有过一腿,他会不会……来抓我?想要把我关起来?”
不大的院子屋外围满了人,个个执械,里三层外三层,层层叠叠不透一丝风声。正午烈阳晒的人睁不开眼,蒋重山站在朱红木门后,一身军装飒直笔挺。
他朝二人抬了抬下巴,手底下人领命来抓人,吓得曲聆一个劲往屋内跑。
“你跑什么?你跟他求情啊!”宋满婴见曲聆跑,自己也控制不住恐惧的双腿,拎着火钳追在曲聆后面。
曲聆憋红了脸,大喊出声:“我宁折不弯!”
好家伙,比我强!宋满婴心想。
几个人围追堵截,仍拦不住脚底生风,逃命的二人,为首一人见状大喊:“你们再跑,我开枪了!”
砰砰枪声在屋内响起,子弹错开人影,在墙上,水泥地上磨出火星几点,火/药味迅速弥漫开来。
逃亡的二人吓得一激灵,赶忙溜进屋里,龟缩起来。
“不准开枪!抓活的!”蒋重山几步踏上楼梯,站在门前,重物挪动摩擦重声渐渐靠近,蒋重山腿风狠厉一扫,快到甚至看不出动作,咚一声,门板裂成两半。
“这……开挂了吧!”
蒋重山放下腿,露出脚踝处曲线:“你真是……有太多秘密了。”
“我上次看到腿部有这种力量的……”宋满婴盯着被腿部肌肉撑的笔直的裤筒,咽了口虚无的口水,“是毛利兰。”
曲聆连忙给宋满婴竖起大拇指,深表赞同。
二人的手铐起镣铐,谈不上认命,苦大仇深的被人领着走。
宋满婴和蒋重山并肩走着,阳光刺眼,蒋重山撑起伞:“孤魂野鬼?”
“啊哈哈。”迎面走来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穿着灰蓝色长裙,领子上别着一朵栀子花。宋满婴盯着多看了几眼,直到和她错身走过,宋满婴回头啧啧俩声,“大美女!诶呦。”
蒋重山捏着宋满婴后脖子咬牙切齿地道:“如果不是过分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气我。”
“干什么啊!食色性也,你怎么突然这么凶!还是说……”宋满婴试着和蒋重山对视,勾了勾眉,“还是说,你是前世的蒋重山?”
曲聆被押上宋满婴的货车仍在叫喊,被捂住嘴,蒋重山额角青筋蹦跳。
“不会吧!不是吧!”宋满婴捋了捋刘海,激动又异常兴奋,“能给我签个名吗?”
蒋重山咬着牙,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
“签……”宋满婴哒哒哒跑回屋子里拿笔,又哒哒哒跑回来,将纸笔递过去,“那他还能回来吗?”
蒋重山大手一挥,刷刷签下自己的大名:“不知道。”
宋满婴:……
他一手接过签名,一面看了,劲瘦的笔锋有力自然,随手几笔狂放中不失清秀,灵动中富有变化。率意淋离之中又觉得冥冥之中好似看过这笔法。
“不跟你玩了。”宋满婴将纸塞入镣铐之中,一手贱兮兮的捏了一把蒋重山的屁股,“真当我认不出你啊!”
蒋重山脸憋的通红,一把拎下正准备跨上货车的流氓。
“大庭广众的你干什么?”蒋重山把宋满婴塞进小轿车里,“进去点。”
宋满婴往旁边挪了俩下:“我还没问你干什么呢?抓人要开枪?这是什么霸权主义?”
蒋重山沉着一张脸,不发一言。
宋满婴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一声,他别过头去,不晓得蒋重山抽什么风。
二人别别扭扭的各坐车内一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硬生生分出一道根本不存在的楚河汉界。
阿祖在后视镜内窥视,正巧和宋满婴视线对了个正着。
宋满婴把腕上的珍珠链一摘扬了扬下巴:“等会把我放下,我做后面的车去!”
蒋重山点了点头:“让他去,等会哭着喊着也别停。”
?什么虎狼之词?
前面的新轿车停下,后面跟着的大大小小车辆也将会停了下来,轿车内气昂昂的走下一位“妙龄少女”,没走几步又雄赳赳的走回去。
宋满婴手这么一递,理直气壮的开口:“伞。”
蒋重山嘴角一勾,十分欠揍的开口:“坐后面还是我旁边?”
宋满婴嘿一声,气急败坏的将车门一甩,把签名纸也弄掉在地,他连忙去捡:“老子变黑,也不和你坐一起!”
……
宋满婴大啦啦的爬上货车,找到曲聆,光明正大的把夹在衣领上的钢笔拿下,当着众人的面开始颤巍巍的撬锁。
“卧槽,牛批啊!”曲聆见宋满婴独挑蒋重山还面不改色的回来,心里的敬仰之前愈发浓烈。
“出门在外,多一个小技巧罢辽!”可能是技能点加错了,宋满婴划拉半天仍不得开锁的诀窍,油墨点子反而贱了一手,“草,什么玩意?”
“姐,不然让我来?”曲聆凑到宋满婴身边,他看着那群对他们虎视眈眈的汉子心有余悸。
啪嗒。
钥匙被为首的一个汉子扔过来,宋满婴十级表情管理终于扭曲,他草了一声,捡起钥匙。
二人手铐解开,车也应声而停。
大路尽头是一条江,江面上停着一艘巨型船只,宋满婴认得,是徽州首富斥资建造的。
车辆从踏板上驶向船舱。曲聆和宋满婴攀着车身,就像到处巡视的长官,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好不威风。
楼梯上的,船上的寻常客人皆投以打探的目光。
“他们怎么回事?”曲聆问宋满婴身后反常的大汉什么情况。
“可能是要偷渡吧!”
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用徽州商会的车怕是要掩人耳目,这条线其实宋满婴也很久不走了,但只要查到宾客名单,他的心思也不难猜。
“你说我们举报他们,能不能逃离魔爪啊!”曲聆凑到宋满婴耳边偷偷摸摸想搞个大的。
宋满婴推了一下曲聆脑壳:“别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没的,你当是2020呢?举报能有什么用?以后举报还能抹黑一个人,现在举报你只能自求多福,因为查出告密者很容易。”
蒋重山站在甲板上看着二人胡闹,手上的大溪地黑珍珠盈润滑腻,在阳光下盈透着蓝绿色光芒,华青说很漂亮,像一束束极光。
他还记得少年站在柜台前走不动路的样子,谁知不到一月,关系天翻地覆,秘密憧憧而至。
曲聆一看见蒋重山立马躲到宋满婴身后,装死。
“闹够了?”蒋重山拉过宋满婴的手,把珠链套上少年臂弯,“跟我睡还是跟他睡?”
宋满婴勾了勾手指,指腹挠向温热的掌心:“除了你,我还能跟谁睡?”
曲聆:?
!?
“姐!你们俩!”曲聆捂着嘴一脸震惊,“草!欺骗我纯情□□的感情!”
宋满婴招了招手:“高中生不许谈恋爱!”
曲聆原地跺了跺脚:“他年纪更小好不好!”
宋满婴心情特好,是计划得逞的快意。
水面上的风流经过漫长的迁徙,温热荡漾,裹挟着温湿的水气扑面而来,绕过匆匆的行人。
鸣铃长响,蒸汽一股股勃发而出,船上警卫疾走向船尾,几人合力关上舱门。
小船于江上尚会摇晃,而徽州商会一人置的船只向只来破水,登船如临平地,过往船只遇上只有规避的份。
“和平号怎么样?奢华吗?”宋满婴眼睛亮晶晶的。
“……穷奢极欲。”
船舱内金碧辉煌,走道挂着一幅幅西洋油画,墙壁固定着一组组铜质蜡台,六七点,天还没黑透,蜡烛早早的点燃,光曳流化,冰融雪消。
“徽州商会不仅仅做富人的生意,权贵军阀都有关系,奢华一点不是很正常?不然怎么讨你们的欢心。”宋满婴挑眉,“否则你干嘛不坐和谐号?不坐和花号?”
……
蒋重山之前不知道徽州商会会长是何许人也的时候,曾经和北平的酒肉朋友谈过畅江上的海轮,轮船三艘,贵的价格炒到天价,便宜的寻常百姓也能坐的起,从畅江上流出发,黑白通吃,一票难求。
“谁取得名?”蒋重山其实心知肚明,但还是忍不住开口。
房门打开,蒋重山订的头等房,一进门,高桌上摆着白底蓝纹宝瓶,蒋重山提了提,被固定死的。
头顶悬着一盏进口六角玻璃钻灯,暖黄的灯光迷离澄净。
宋满婴见着床一下往上扑:“我哪知道?不过我觉得这名挺有内涵和意义的。”
蒋重山:……
半夜两点,宋满婴混混沌沌地爬起,特意试探了蒋重山的鼻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和平号每夜晚皆灯火长明,船舱共三层,二层东面大厅彻夜长欢。
宋满婴一手拿着宾客名单一手端着杯摩卡端坐在大厅二楼,楼下男女成对舞步踢踏,楼上小提琴悠扬茶香四溢。
一曲终了,宋满婴把名单递给和平号经理。
“您不下去玩吗?年轻人都爱办party,”经理把名单收入口袋中,站起,“大明星谢君临也来了,他最近有一部新电影《荼蘼开了》很火。”
宋满婴摇了摇头示意轻举妄动:“把消息放出去。”
经理不敢多问,连忙跑去传达室。
蒋重山一行人大摇大摆借着他的名义上船,可是邮轮这次不仅仅是权贵包圆,胡光启也在船上。
宋满婴借蒋重山打力,制衡徽州沪上金宁三方,没想到反被将军。
宋满婴咬了咬牙,顶层灯光闪的人睁不开眼:“你最好给我全须全尾的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渡轮是来回制
比如说从下游开始出发到上游停留两天,然后再出发回下游。
反过来也是一样。
三艘船航线一致,和平号就是靠噱头赚的足,和其他俩艘不一样的是,不运货,只靠人赚钱,而且多为包场。船开一回,赚的比其他俩艘一年赚的都多。
包场的情况下只要回程出的起船票,船就会停。
蒋重山一行人没有逃票!华青他骗小孩的!(他就爱这样嘴没个正经)
蒋重山他是一个特别会害羞的大男孩(亲妈认证)这辈子就没做过恃强凌弱,靠自己军权就不交钱的事。
关键船是他老婆的!他没有道理偷渡!钱给老婆不也是自己的吗?(神仙发言)
这一篇我也不知道要写多长,可以确定的是,马上要进入小高潮了!
撒花!
我好喜欢华青,他好骚啊!活成我想活的亚子(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