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酥》烫烫烫嘴

23、曲满山

　　一锅沸水烧好，锅里咕噜噜孤零零的浮着白花花的水饺。

　　“有醋吗？”宋满婴捧着一碟辣油，拿着筷子在锅里一搅。

　　徐赴夷择菜的手没停：“自己找，惯的你。”

　　宋满婴哼一声，别过头去。

　　“好好一个商会，尽整些拐卖人口的勾当。”徐赴夷把油麦菜往灶台上一扔，“曲聆给您拐到了。”

　　宋满婴把饺子捞入碗里：“他到徽州了？”

　　“还没有，你做事太招摇了。”

　　宋满婴呼噜一口被饺子被烫到张着嘴哈气。

　　徐赴夷盯着宋满婴的衰样，自嘲一声：“我原以为你是想把这事盖到周许阳头上，没想到你想自爆。”

　　“蒋重山的人查到我们身上了？”

　　“快了。”

　　宋满婴点了点头：“这儿怎么没装自来水管呢？”

　　“钱不都给你买首饰了？”徐赴夷盯着宋满婴腕间一串大溪地黑珍珠链子，“又买新的？”

　　“蒋重山送的。”

　　徐赴夷：……

　　当夜，宋满婴熟睡听到咔擦一声。紧接着是皮鞋落在地板上的实声。

　　宋满婴仰躺在大床上装睡，静候来者下一步动作。

　　蒋重山趁着深夜，夜访宋满婴房间。他盯着宋满婴，握了握拳，从指尖泛出一阵锥心之痛。

　　宋满婴也看着蒋重山，胸前那股子爱意汹涌澎湃，牵引着□□，欲付诸下一步扑上去的行动。

　　怎么办呢？光是这样就令人动心。

　　“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试图改变我。”
　　［我们都一样，爱他爱的发狂。］
　　宋满婴：？我会爱一个一百年前的人？放屁。
　　［……］

　　“满婴。”蒋重山开口，近乎无声，他伸手握住宋满婴的左手，细细揉摸，厚茧夹新伤，“你到底是谁？”

　　宋满婴没听清，呜嗯一声：“蒋重山？你来杀我吗？”

　　“你乖乖的，我就不杀你。”蒋重山爬上床，“最迟后天我的人就会到，嫁妆我托人打好了，婚礼在沪上办一场，北平也办一场？”

　　宋满婴挣扎许久，伸手捏了一把垂涎已久的屁股：“这么想嫁给我？”

　　“我没时间了。”蒋重山任由宋满婴的大手肆意妄为，“上辈子的事，我很抱歉，带兵行军本身生死难料，你……”

　　指节从下腰划入股缝，轻按，被大手一把捞出 。

　　“我以为你知道我不是宋满婴呢。”宋满婴试图挣开掌锢，“我不过就是一个鸠占鹊巢的孤魂野鬼，这样你也要娶？”

　　少年眸子雪亮，不乏怒火中烧：“我分得清！可你分得清哪个是我，哪个是他吗？”

　　宋满婴低下头去，不答。被掐着下颚逼着对视，二人额头相贴，滚烫的鼻息翻涌。

　　宋满婴盯着蒋重山，抬起下颚凑身舔了一口少年的唇。

　　他激的整背冷汗，双腿完全不受控的抬起，眼中溢满恐惧……不，不是……

　　“宋满婴，你他妈别！”
　　“你……”

　　俩道声音同时响起。

　　少年喘着粗气，阖眼，体内热潮滚烫，他将双腿放下，大敞着。

　　“刚刚是宋满婴？”蒋重山喉中一片苦涩，难咽。

　　远处雷鸣阵阵，轰鸣之声不绝于耳。

　　屋内静的可怕。

　　“你是什么时候在这具身体里的？”蒋重山扶额，脑子里嗡鸣一片。

　　“一三年九月。”

　　很巧，前世的蒋重山也是那一年出现的。

　　蒋重山点了点头。

　　“不问我叫什么吗？”少年咬着牙弓着身，“为什么招惹你吗？”

　　“你不愿意说，我也不用什么事情都清楚。”

　　宋满婴脖颈绷紧，上下喉结一滚：“是，不愧是你。”

　　“我努力不让他出来，你也不要怕我。”蒋重山和宋满婴十指相扣。
　　［你疯了？］那道声音噼啪出现，轰隆一声，接着雷声，大雨即刻倾盆而下［我又不会害你！］

　　宋满婴眨巴眨巴眼，像是突然醒悟过来：“等下！把我摁树上的是不是你？摸我腿的是不是你？打我屁股的是不是你？”

　　蒋重山咳了一声：“嗯。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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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妈。

　　“我他妈怕的是你。”宋满婴拧蒋重山的手。

　　真心话一说被摁在床上一顿爆*，二人扭成一团。

　　“嗯。”宋满婴爬起，“我去上个厕所。”

　　隔间里，迷一般的寂静，过了许久，宋满婴意识方回笼。

　　“呼……嘶”一下子未注意咬中舌尖，“妈的。”

　　水声响起，十指细细揉搓。

　　宋满婴静悄悄的出门，安安静静的躺在床尾沙发上。

　　“……”

　　“喔喔喔——”楼下鸡鸣狗吠，又传来当当当案板切菜声。

　　“ 天宫岁月太凄清，朝朝暮暮数行云。大姐常说人间好，男耕女织度光阴。……”黄梅调从巷口迢迢传来，阵阵鼓声伴锣鸣。

　　“唔。”宋满婴翻身，被一把揽过，“蒋重山？”

　　“醒了？早上好！”

　　“早上好。”宋满婴抵住蒋重山，“过去点，压我头发。”

　　“嗯。”蒋重山把头发捋到一边，不动。

　　“别贴我这么近，热。”宋满婴拍了一下对方的屁股。

　　蒋重山话未说出口，门一下子打开。

　　“宋满婴！”徐赴夷看着床上搂搂抱抱的二人，咬牙：“真是好兴致！”

　　“夫妻之间的情趣罢了。”蒋重山低头在宋满婴脸上亲了一口，“你有事吗？”

　　宋满婴唔嘤一声表示赞同。

　　徐赴夷几步跨进房内：“宋小姐，请跟我走一趟吧！”

　　蒋重山将少年搂入怀里：“内子体虚，不便早起，你请回吧！”

　　徐赴夷呵了一声，拔枪直指床铺：“宋满婴，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草！哥，你未免也太暴躁了叭！”宋满婴吓得从床上扑腾爬起，“蒋重山等我回来睡回笼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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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刚刚我一点点都不帅。”宋满婴跟着徐赴夷哒哒哒下楼。未曾注意身后蒋重山偷偷跟出来。

　　徐赴夷垂眼：“你还好意思，这世上除了我，谁还能容得下你满嘴污言秽语。”

　　宋满婴点了点头：“不过刚才要是我说‘我赌你的枪里没有子弹。’这逼格一下子是不是上了好几个档次？就是你太不按套路出牌，我还没清醒。”

　　徐赴夷嘴角噙着笑，望向身后：“曲聆给您掳来了。”

　　宋满婴捏了捏后颈：“抓他可容易多了。”

　　二人进入西楼会议室，独留蒋重山在白墙后消化庞大的消息。

　　“宋满婴竟然是奥特曼？”

　　宋满婴双手背在身后，活像检查的领导，信步走近曲聆。

　　“宋满婴！”曲聆挣扎起来，“冤有头债有主！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宋满婴没拿正眼去看曲聆，先听听曲聆“本身”是怎么看自己的。

　　“虽然你矫揉造作，但我也没拿你怎么样啊！你总不能是求而不得为情所伤要死要活吧！”

　　啧真是越说越偏。

　　宋满婴翘起二郎腿：“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我说上句，你说下句，答的出，我就放了你。”

　　“我对不上呢？”

　　宋满婴没理会。

　　“基变偶不变。”
　　！
　　“符号看象限！”

　　“喜羊羊”
　　！
　　“与灰太狼！”

　　“兄弟，哦不，姐妹！家人！快给我松绑！”曲聆乖乖巧巧端坐椅子上，双腿晃来晃去，“这位大兄弟也是？”

　　宋满婴摇了摇头：“他不是，就咱俩。”

　　曲聆哦了一声，眯起那双瑞风眼打量二人。

　　“他是你对象？”曲聆得出结论，却被宋满婴狠狠肘击，嗷呜的嚎了一声。

　　“别瞎几把说。”宋满婴握紧拳头，“我砂锅大的铁拳从不留情。”

　　徐赴夷坐在角落看二人叽叽喳喳从天南聊到地北，从什么夫妻肺片聊到夏洛特，从铠甲勇士聊到泰坦尼克号，他眼神愈发阴郁。

　　从前他只觉得只有自己才能听宋满婴不知所云，谁想到除了一个蒋重山还来了个曲聆。

　　“让你别跟过来了，怎么？生气啦？”宋满婴几步追上徐赴夷。

　　“我就说我们话题你不会感兴趣！”

　　徐赴夷深吸一口气：“我去学堂，你也去？”

　　“哦，我还以为生我气了。”宋满婴腕间珍珠轻响，“去吧去吧！不要忘了晚上撤离哦！”

　　徐赴夷朝背后招了招手，大步走远。

　　“他还不是你对象？我懂～”曲聆偷偷摸摸地从门后伸出头，“恭喜啊！”

　　“你懂个鸡白！”宋满婴挥起铁拳佯装要打，“跟你说你也不懂。”

　　宋满婴霸占屋内躺椅，腿一伸，竹椅轻轻摇晃：“徐赴夷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和他相处最好不要带什么私人情感。”

　　“？他出家了？遁入佛门？”

　　宋满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故作高深地缓缓开口：“不，和他谈感情，费钱。”

　　“……”屋内迷一般沉默。

　　“？我这笑话不好笑？”

　　曲聆挠了挠头：“嗯……看你的样子不像没钱啊？拿钱砸他！”

　　“好了弟弟，再提他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了，我对他没性趣，我再有钱也不会干这种事情，这个话题咱pass行不行？”宋满婴脖子抵住躺椅，仰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哦，好叭，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谢星星。”少年摸着后脖子腼腆开口。

　　“我叫华青，但你只能叫我宋满婴。”宋满婴一下坐起，“我的商会必胜客，我的地下代码叫奥特曼。对了我还有个笔名王雪琴。”

　　谢星星听到后面梗了一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觉得少了点味道，千言万语凝噎在口中，最后挣扎摆出来梁非凡经典表情包，说了句脍炙人口又非常符合事宜的四个字：“你好骚啊”

　　宋满婴如噎在喉不怼回去又咽不下这口气：“泻药，品如的衣柜由我承包！”

　　“你四真滴骚！”谢星星挠了挠头，原地转了几圈，“你看我叫帝皇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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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爱丽吧！”

　　二人打打闹闹笑声此起彼伏，心上人在眼底肆意潜行，混沌的情绪无果此消彼长。

　　还好！骄阳正好，下手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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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
鞠躬
补二
三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