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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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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新闻就为您播报到这里，感谢您的收看，我们明天再见。”
露娜的影像一闪而逝。德坎转进浴室，哼着小调将自己收拾一番，换上一条花衬衫，撒上古龙香水，出门参加邓肯公司继承人小约翰逊少爷的夜晚派队。
德坎乘着飞行器来到约翰逊大楼时，派队已经开始了。室内灯光被调得很暗，只能看见影影绰绰的人形，只有正中台子上灯光大亮，白天西装笔挺的小约翰逊全身只剩下一条内裤，正抡着右手的衬衫在舞台上大跳脱衣舞，一身白花花的赘肉如波浪般起伏，腋下棕色的毛发突兀地乍着，怎么看都像一只要跌倒的北极熊。
德坎吸一口气，不厚道地咧嘴哈哈大笑。
小约翰逊跳得一身大汗，从身边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塑料包，撕开来，倒出一堆白色的药片，像撒糖果一样向台下撒去，引得众人争抢。小约翰逊得意地大笑，抽出麦克风大声叫：“你们谁还要更high？！” 看着底下人头攒动，“More More More”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他笑得愈加开怀，将手里的药尽数抛洒，一时气氛热烈到仿佛要冲破屋顶。
德坎逆流挤到吧台，点了一杯酒，找到角落一组没人的沙发坐下来啜饮。不多时，满身热气的小约翰逊就坐到他身边。
“不下去玩玩？”
德坎把两手搭在沙发背后：“没意思。”
小约翰逊端起他没喝完的酒一饮而尽，抹抹嘴巴，觉得不过瘾，打个响指让保镖去端新的饮料。
“最近怎么样？”
德坎叹口气。“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小约翰逊在昏暗的灯光下深深地看他一眼。“我们一直在等你。”
德坎皱眉：“最近有点怪。”
“哦？”小约翰逊接过保镖手中的鸡尾酒，问道：“怎么个怪法？”
“以前我从来不做梦，有时候会突然看到关于未来的影像，最近……”
“视力下降？”
德坎仰着头，不理他话中的挖苦意味，继续道：“最近我一直在做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梦。”
小约翰逊停住动作：“什么梦？”
“我不记得了。我每天早上大汗淋漓地醒来，却把这个噩梦的内容忘得一干二净。”
小约翰逊喝完杯子里的酒，从桌上的盘子里捻花生吃。“德坎，你的压力太大了，你需要好好放松放松。”
“J，你不明白，这次情况恐怕很糟。”
“有多糟？股市全面崩盘，全球金融大危机？”
“……”
“德坎，世界上不会有比这更糟的事情发生了！”小约翰逊按住他的肩膀，直直地看进他的眼睛里。“听着，俱乐部的其他会员已经开始对你不满了，你必须要赶快恢复状态，不然我们都会有麻烦。”
德坎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两人在目光中较劲。
“兄弟，你需要我们来保护你，我们也需要你预言的能力。别跟自己过不去。俱乐部里都是些什么人你应该知道，”小约翰逊用小指在脖子上拉一下，“即使你是耶稣，逆了他们的意，也没好果子吃。”
“好吧，我尽力。”德坎转开脸端起鸡尾酒杯。真他妈的好极了！德坎恶狠狠地将酒一饮而尽。
小约翰逊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开怀地大笑：“这样才对，德坎，其实你需要好好休息休息。”说着同保镖打一个手势，魁梧的黑人一点头，消失在舞池里。
小约翰逊将一枚白色的药丸溶在酒里，摇一摇，推到德坎面前。“喝下去，开心玩一场，睡个好觉。”
德坎端详着那个杯子：“什么玩意？”
“公司开发的新产品，副作用很小，保证你可以爽上天。”
德坎沉默着在他的目光中将酒喝光，把杯子倒扣在桌上。小约翰逊吹一声口哨：“这才是我的朋友。”
德坎迷茫地注视着黑暗中乱舞的人群，忽然想起撒路。“J，告诉我，你是否相信神的存在？”
“Oh yeah！”小约翰逊挤眉弄眼地回答：“我常常通过女人的身体到达天堂。”
德坎嗤笑出声：“你们这些婊子养的，全都应该下地狱。”说着，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冲着糜乱的人群粗着脖子大吼：“You all gonna die！！！”声音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连个回响都没有。
小约翰逊笑倒在沙发上。这时保镖带着五六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回来，在两人的沙发前排开，清一色长腿丰乳，烟熏大眼，衣饰清凉。
“她们今晚都是你的了。”小约翰逊得意地拍手，“姑娘们，好好陪陪我的朋友。”
德坎打一个嗝，跌坐在沙发上：“不，不用。”他晃着脑袋指指最右边黑色短发的女郎：“只要她一个。”
小约翰逊笑道：“眼光不错，这孩子长得有点像那个新闻女主播。”
女郎乖巧地在德坎身边坐下，依偎进他的怀里。
德坎抬起她的脸：“你叫什么名字？”
“戴西。”竟是怯怯的，和记忆中那个横眉冷对的个性截然相反，相像的不过是身形。
德坎有些意兴阑珊，轻轻地推开她，自顾自地喝酒。小约翰逊早已经离开找乐子去了，临走前还体贴地为他们在四周架起屏风，方便办事。
女郎手足无措地坐着。德坎抽出一把钞票，塞进她的内衣：“今天晚上你是自由的，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转身头重脚轻地离开。黑暗的大厅里传来□□的气味，德坎抽抽鼻子，一个没忍住，扶着墙开始剧烈地呕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