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那些年》夏特爱尔

14、第十四章

　　宇智波止水的教育方法和宇智波富岳又不一样了......虽然依旧是实战为主，但更多的是“引导”和“保护”。
　　“除了日常修行之外，像是侦查啦、追踪啦、暗号分析啦，也是忍者的必修课。”他笑眯眯地说，“也许以后学校考试会考哦。”
　　于是，他们循序渐进地慢慢熟悉了一个普通忍者在战场时候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
　　这种豆知识全都很细微，也都很实用。两个人目前对提升实力都没什么执念，对此都有很浓的兴趣，背得也很快。这让宇智波止水很有成就感——老师都喜欢聪明学生的嘛。
　　“注意到前面了吗？”宇智波止水指着前面的树干，招呼他们两个来看，“这里。”
　　他指的是树皮上的擦伤。
　　随后又发现了更多，比如折断的树枝，泥泞的泥点，等等。
　　“这些，很可能是敌人留下的。”宇智波止水望向前方，“接下来，随时可能会发生战斗。害怕吗？”
　　宇智波鼬摇了摇头，一色扬羽直接问：“接下来怎么安排？”
　　“这个嘛，”宇智波止水摸了摸后脑勺，“你们两个先去锻炼一下怎么样？”
　　其实就是当诱饵。
　　虽然每个村子都会出那么几个天才儿童，但这些天才儿童们被送上战场往往都是因为战事激烈、不得已而为之，其中夭折的不在少数。他们被杀也不是因为天赋出众被针对了，纯粹是因为实力不够比较好杀——战场上的低端局几乎没谁有精力分辨谁是谁，大部分中忍和下忍都是炮灰。
　　因此，像宇智波鼬和一色扬羽这样的儿童出现在敌人面前，他们的第一反应就会是：我能赢。
　　——然后就被宇智波止水的瞬身术教做人。
　　止水的速度太快了。
　　云忍上一秒还在高兴自己碰到了个弱鸡下忍，下一秒，尖锐的苦无斜切过他的身体，卡进了锁骨。
　　而他对面的一色扬羽被鲜血浇了一头一脸。
　　扬羽胡乱擦了一把脸，刚转过身，又见到一颗巨大的火球正熊熊燃烧，里面的燃料已经不成人形，开始散发刺鼻的味道。火光散落后，露出背后的大树，树下滑坐着又一名云忍，他的眼眶里深深嵌着一枚手里剑，喉咙被补了一下苦无。
　　真是......高效的杀人术。
　　这才过去了多久？有一分钟吗？
　　而这个时候的宇智波止水，已经开始着手灭火了。
　　一色扬羽沉默片刻，举起手：
　　“止水队长，请给我来也一发水遁，谢谢。”
　　宇智波止水得了“瞬身”这个名头，真是实至名归......有了快到这个地步的瞬身术，再加上增强视野的写轮眼，他光凭忍体术就能造成大量杀伤。除此之外，写轮眼还能瞬发幻术，在宇智波止水的视线范围内，所有想靠数量取胜的敌人都会沦为活靶子。
　　他小小年纪，能从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战场上活下来，靠的是实力，而非运气。
　　是天才中的天才呢。
　　“哎呀呀，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宇智波止水结了几个印，在掌心凝聚出水球，“我没注意，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一色扬羽：“......下次我一定会变得比现在更强。”
　　宇智波止水就借着帮他洗脸的时候乱揉了一把：“哇哦，很有志气嘛！”
　　一色扬羽：“......”
　　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宇智波鼬，就见鼬抬起手，重复了一遍止水刚才结的印，手里出现一个稳定的、稍小一点的水球。
　　鼬嘴角上扬，转过头：“扬羽，我也来帮忙？”
　　“......”这天赋也是没谁了，“好，麻烦你了。”
　　宇智波止水笑道：“鼬，看来你有水属性查克拉吔。对了，你们两个知道自己的查克拉性质吗？”
　　一色扬羽伸出手指：“风、雷。”
　　宇智波鼬也数道：“火、风、水。”
　　“我的是火、风、雷。”宇智波止水接口道，“还会一点水属性和土属性的查克拉性质变化。我以前是在雾隐那边活动的嘛，对水遁比较熟悉，就是相关遁术用的挺一般......但不管怎么说，教现在的你们还是绰绰有余......”
　　接下来，三人组成的小队没有遇到太多需要大打出手的敌人。就算遇到了，也大都是这么个流程：先放菜鸟磨砺自己，然后在快磨断的时候靠止水的瞬身术救命，伤口数量和实力水平同步增长。
　　这过程中，他们几乎踏遍了前线的土地；而这片土地，其实越过了火之国的边境，是汤之国的领土。
　　一片彻底荒废了的土地。
　　烈火烧灼过后的植被和土壤化作细碎的沙尘；雷电肆虐过后也有着类似的效果，被高温抽干水分的焦炭触之即碎。泛滥的水将农作物冲刷殆尽，凛冽的风卷起足以摧毁建筑的狂岚，曾经的道路、水井、田畦，纷纷凋败一空，萃入崩裂的大地。
　　这一切，都是忍者们之间旷日持久的战争造成的。
　　所以，这一切，都是忍者造成的。
　　“反正你们也活不下去了，还是跟我走吧。”军火贩子此时兼职了人贩子这一角色，“对峙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的。就算真的结束了，哪天指不定又会再打起来......所以，你们还不如跟我回火之国。至少，火之国是五大国之一，腹地基本不可能沦为战场。”
　　而汤之国，小国寡民，和霜之国一南一北夹杂在火之国和雷之国之间，只会在战争到来时沦为两国的缓冲地带。
　　“你们最好快点决定，我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忍者大人们马上要过来了。”
　　这群脏兮兮的孩子们畏惧地瑟缩一下，互相看了看，还是点了点头。
　　军火贩子得偿所愿，却也没有感到高兴，也不觉得自己真的救人一命。他这么做只是顺手为之，虽然从中获利不多，但总归是有利可图的。
　　等远远看见忍者大人们的身影，他就变脸一般满面堆笑，迎了上去。
　　当然，在此之前，宇智波止水及其所辖小队早就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并将刚才发生的交流看在眼里。
　　“忍者大人，我打算带着这些孩子们一同上路。”即使面对年龄明显不大的忍者，军火贩子的态度依旧慎重，“麻烦您帮忙看看，这里面应该不会有间谍混进来吧？”
　　即使他不这么说，忍者们也还是要检查的；但他这么一说，就显得自己分外懂事了。这不过是小人物用来拉关系的话术而已，但孩子们只能理解话语表面的含义、以为他们之中真的可能有间谍混进来，变得更加害怕了。
　　宇智波止水见状，揉了揉鼻子，笑道：“我已经看过啦，的确没有间谍。”然后，他转向这帮小孩，安抚道：“你们也别害怕，看我变个戏法好不好？”
　　话音刚落，他的眼睛“唰”得一下就变红了。
　　写轮眼，还是三勾玉。
　　孩子们被吓了一跳，然后毫无抵抗之力地陷入了幻术之中。宇智波止水确认过他们的无害后，又在幻术里编织了一段真正的戏法表演，再把他们放了出来。
　　这个时候的他们，情绪已经被安抚下来，原本惶惶不安的双眼带上了一丝浅浅的喜悦和好奇。
　　“接下来的路途，就由我们来护送一小段。”宇智波止水拍了拍胸口，“放心交给我吧！”
　　军火贩子：“......那可真是帮大忙了，万分感谢！”
　　这位忍者大人能把例行的监视观察说得这么正义满满，是真的有本事啊。
　　于是，在宇智波止水的带领下，一色扬羽和宇智波鼬也坐上了原本装满军火的篷车。
　　随着战况进一步缓和，几人即使在巡逻中碰到了云忍，也大都互相拉开距离、各自退走。他们对上的，更多是冒险回到故土的汤之国原住民——有普通人也有忍者——的复杂眼神。
　　就像那些坐在另一辆马车里的孩子们那样，即恐惧，又怨恨。
　　一色扬羽看了他们一眼，特地选了个靠边的位置，挡住他们投来的视线。
　　宇智波止水注意到他的动作，笑了笑：“扬羽真是温柔呀。”
　　见宇智波鼬疑惑地歪过头，一色扬羽就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换来一个气鼓鼓的瞪视。“止水队长才是，居然愿意陪那些孩子们玩。”而且还用了写轮眼的能力。“你现在眼睛感觉怎么样？”
　　“这种程度的负担，小意思啦。”宇智波止水摆了摆手，“我只不过是在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说着，他露出了惆怅的表情：“希望他们以后能好好活下去。”
　　虽然止水的做法会被一些人认为是伪善，但他是忍者，是杀人工具，没有立场、也没有能力为这些可怜人做更多了。
　　“忍者大人实在太仁慈了。”给他们驾车的车夫就是军火贩子自己，恭维起来一套一套的，“您不用太担心，生命可是很顽强的，一点点水，一点点米，就能让他们像草木一样疯长。”
　　“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不会喜欢人口贸易这种事情。”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军火贩子有自知之明，“等战争结束，我也不会再经手这种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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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修
ps：本周榜单已完成，下周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