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那些年》夏特爱尔

12、第十二章

　　由于一色扬羽身上的漩涡一族血脉，热心肠的漩涡玖辛奈义不容辞地争取到了他的......部分教育权。
　　另外的部分教育权，则属于宇智波一族。
　　就算他是个不太可能成为人柱力的人柱力候补，宇智波一族也得将他牢牢把握住。
　　好比被打着蝴蝶结送上门的咸味点心，不收吧失礼，收下吧又嫌弃——他们想要甜的，可惜甜的早教别人拿走了。
　　“本来你应该直接去忍者学校上学......虽然那会很无聊。”有空的时候，漩涡玖辛奈直接把一色扬羽提溜到了自己家。“但那样的话，我们的时间就很难凑到一起了，一点也不好玩。”
　　一色扬羽：“......好玩？”
　　“咳咳我是说，效率太低。”漩涡玖辛奈清了清嗓子。“而且，这时候插班进去，跟不上教学进度不说，还很容易会被同学欺负。”
　　“原来如此。”
　　“万一你被欺负了，以你现在的实力，绝对打不回去。”
　　“......”
　　这倒是个蛮严重的问题，在忍村当道的世界观下，拳头最大，他没兴趣因为一些幼稚鬼当一个活靶子。
　　“学校教的都是基础，但打基础完全可以在宇智波的家庭教育中完成。其中，体能是基础中的基础，体术的修行尤其需要时间。”漩涡玖辛奈注意到他缠着绷带的手指，“这是受伤了？”
　　“......嗯。”
　　想要灵活地使用手里剑和苦无，必须要练到手上长出茧的程度才行。扬羽现在的手太软了，根本不像是忍者的手。
　　实际上，他不光手有伤，脚也一样。每次穿足具，皮肤和足具接触的地方都会被磨出血。因为短时间内皮肤条件无法改善、实在影响日常训练，所以扬羽只好用高级材料定做靴子，先把脚保护起来再说。
　　如果他的父母尚在，一定会大呼心疼......
　　但总是要迈过这一步的。
　　“也要小心，别努力过头了。”
　　“是。”
　　“不过，在教你之前，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请。”
　　“来了这么久，你觉得，你喜欢木叶吗？”
　　这是......忠诚度审查吗？
　　“我还不知道。”一色扬羽想了想，诚实地回答，“木叶的确很好，四季分明，更加繁华，更加昌盛。可是......”
　　“无论如何，比不上自己的家，对吧？”漩涡玖辛奈的表情变得柔和了许多，“而且，你以后可能会成为人柱力......害怕吗？”
　　玖辛奈曾经害怕过。
　　在刚得知自己被带来木叶，就是为了担当关押九尾的容器的时候，那种随之而来的孤独压抑的感觉快要让她窒息了。
　　如果不是水户婆婆开导了她，她恐怕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现在，又轮到她来引导扬羽了。
　　这就是......传承吧？
　　漩涡玖辛奈有被自己的想法感动到。
　　然而：
　　“人柱力？那个倒是无所谓啦。”一色扬羽的语气却很平淡，“想家倒是真的，只是我回不去了......”
　　然而，他的话被漩涡玖辛奈打断：
　　“等、等一下！”
　　“......是？”
　　“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想家倒是真的，只是我回不去了？”
　　“不对，更早的！”
　　“人柱力，无所谓？”
　　“对，就是这个！”漩涡玖辛奈简直抓狂，“你怎么能无所谓呢！”
　　搞得好像从当年纠结到现在的她像傻子一样！
　　“可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为什么能这么淡定啊！”
　　为什么不能？
　　“可能是因为我不太清楚成为人柱力有什么坏处吧。”
　　毕竟他一没见识过尾兽的厉害，二没见识过人柱力的辛苦。
　　“不是这样的！”漩涡玖辛奈抓着脑袋，把自己的头发揉乱了，“你对自己被当成工具利用这种事，就一点意见都没有吗？”
　　......看来玖辛奈的意见倒是很大。
　　“意见肯定会有......但，”一色扬羽叹了一口气，“我很高兴我能派上用场。”
　　“你......”漩涡玖辛奈被噎住了，“不对，你是这种逆来顺受的性格吗？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
　　“......并不是逆来顺受。而是，这代表我对木叶有利用价值，不会被轻易放弃。”一色扬羽顿了顿，“我现在的生活挺不错的......没有被送到孤儿院，还和名门宇智波一族的公子享受同等水平的教育，这已经非常值得庆幸了。毕竟除了父母，没有人有义务对我这么好。”
　　闻言，漩涡玖辛奈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这真的是小孩子说得出来的话吗？
　　明明一色扬羽为人处世的态度表现得并不悲观......从他的人生经历看，他应该是那种习惯了别人对他好、会因此而娇纵自负的人才对。
　　是因为失去了父母，所以才这么缺乏安全感吗？
　　漩涡玖辛奈摸了摸他的头，目露同情之色：“不要担心，我们都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一色扬羽：“......”
　　不是，他只是在陈述事实，怎么感觉玖辛奈好像脑补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以后，你就是我的弟子，我会好好关照你的！”漩涡玖辛奈似乎下了什么不得了的决心，“基础有美琴他们教你就够了，我们从最难的封印术开始尝试吧！”
　　一色扬羽受宠若惊：“啊？好，谢谢。”
　　也就是说，审查过关了？
　　“不用对老师我说谢谢啦！封印术的学习，并不需要太多的身体基础......主要是看你有没有脑子。不过，你长得一脸聪明人的样子，应该没问题吧？”
　　一色扬羽：“......”
　　一色扬羽：“大概？”
　　“光说是没用的！”漩涡玖辛奈“啪”地一声把一张卷子拍在他面前，“先做题检验一下！”
　　一色扬羽：“......”
　　居、居然全是数学题！
　　这和他想的画风根本不一样，忍者不该是武斗派的么？
　　好吧，只能说，他小看了忍者这个职业的分工应用和知识构成；又或者说，低估了数学等科学的泛用性......无论如何，学过的东西能派上用场真是太好了。
　　“......水平不错嘛。”一个小时后，漩涡玖辛奈拿到测试结果，惊异地看了他一眼。“说不定，你会很适合学习封印术。”
　　原本，她是打着给扬羽一个下马威的目的出的考题。只是没想到，扬羽居然能答出其中的大部分内容，这比她预计的要好多了。
　　封印术和一般的忍术不太一样，不是靠努力就能学会的。前者的实现往往需要在静态环境下做大量准备和计算，后者的实现则往往只需要用印引导查克拉的运行路线。可想而知，前者学起来更难，使用起来又没有后者实用——当然仅限于初级阶段，真正的封印术高手的实战能力不容小觑——所以其传授需要学生拥有超出一般人的智商和前期甘于平庸的耐心。
　　好在，一色扬羽两者都不缺。
　　只是他实在没想到，就算他改行当了忍者，除了锻炼体术之外，要学习背诵的理论知识居然有增无减......真是太可怕了，简直梦回联考......
　　一下子就进入到了熟悉的节奏中呢。
　　而轮到宇智波富岳的时候，教育方法就和漩涡玖辛奈完全不同了。
　　他是那种典型的虎爸，仗着儿子天赋高，还没等儿子长到他腰的位置就敢把儿子直接往战场上丢。换了一色扬羽，他的处理方法也是一样一样的。
　　于是，还不等一色扬羽熟练掌握忍具的使用，他就得到了通知，要跟着宇智波族人换防的队伍一起往前线走一趟。
　　“......战争，不是快要结束了吗？”一色扬羽学着鼬的样子，换上蓝色的高领短袖和灰色中裤，再用绷带把小臂和小腿缠起来。
　　“实际上，主要战场都已经停止了大规模交战，双方仅在边境持续对峙。”宇智波富岳解释说明，“在停战协定正式签订生效之前，还会有零星的小规模遭遇战发生。”
　　“我明白了。”
　　“还有，你的手套和靴子是怎么回事？”
　　“避免受伤，影响活动。”一色扬羽对这一点也很无奈，“如果不用手套，我恐怕战斗不到半小时就会被自己的忍具磨伤手掌；如果不用靴子，我可能走不到十五分钟就会被自己的鞋子伤到走不了路。”
　　他还特意强调了一下“自己的”三个字。
　　宇智波富岳：“......”
　　宇智波族长大人严肃的脸上难得露出了困扰的表情，他就没见过这么娇气的忍者......唯一值得称赞的，就是扬羽顺其自然的心态了。
　　第一眼看到一色扬羽，他就觉得这个孩子不是便宜货色——字面的意思。扬羽明明实力弱小、年龄也不大，态度却从容不迫，这种非比寻常的气质是需要大量的贵重品才能堆积出来的。
　　就算他下决心转型成为忍者，一时间也摆脱不了前期培养带来的影响，因此，就必须有个由奢入俭的过渡期。这过程还必须得慢慢来，不然，他整个人就会像玻璃做的剑一样，一掰就断。
　　不过没关系。
　　这孩子虽然哪哪都比不上鼬，但心智过人，从茶之国的任务看，也勉强算是有勇有谋，应该大概......差不到哪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