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波特与命运长廊》悠然风声

129、故技重施

　　由于跟拉文克拉比赛的日益临近，伍德显得愈发焦躁与不安，他不顾所有人的反对，生生地将球队的训练次数在原有的基础上增加到了每星期六次。这一决定让哈利的生活不但没有因为停止练习守护神咒而变得轻松，反倒更加劳累。唯一没有变化的，就是他仍然只拥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来完成所有的家庭作业。
　　尽管如此，他也不像赫敏那样表现得紧张兮兮。赫敏繁重的功课似乎连她自己都快招架不住了。每天晚上都能看见她坐在公共休息室的一个角落，面前的几张桌子上全摊着课本、算术占卜图表、如尼文词典、麻瓜搬动重物的图解，还有一份又一份密密麻麻的笔记。她几乎不跟任何人说话，被人打扰时总是恶语相向。
　　“她是怎么做到的？”一天晚上罗恩小声问哈利，哈利正坐在那里写斯内普布置的一篇关于不可检测药剂的讨厌论文。他抬头一看，赫敏几乎被一大堆摇摇欲坠的书籍完全挡住了。
　　“做到什么？”
　　“上她所有的课呀！”罗恩说，“今天上午我听见她跟维克多教授，就是那个教算术占卜课的女巫说话。她们在谈论昨天的课，可是赫敏不可能去上课呀，那会儿她正跟我们一起上保护神奇动物课呢！还有，厄尼麦克米兰告诉我，赫敏从来没有落下一堂麻瓜研究课，但那门课半数都跟古代魔文课的时间冲突，而她一堂也没落下！”
　　哈利眼下可没有时间去探究赫敏那张令人难以置信的时间表的奥秘。他必须赶紧把斯内普的论文写完。可是，才提起笔写了两个单词，他便再一次被罗恩的提问打断了。
　　“托尼最近在忙什么？我已经有好几个晚上没有在公共休息室看见他了。”
　　“他在有求必应屋呢。”哈利头也不抬地说。
　　“他在那儿做什么，研究邓布利多的笔记吗？”罗恩接着问道。
　　哈利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道：“不是，他在学习炼金术。”
　　“炼金术？”罗恩大吃一惊，这成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连珠炮似的问道：“他怎么想起学习炼金术了？他是要做什么东西吗？他——”
　　哈利后悔极了，他抱着脑袋低声吼道：“我不知道，罗恩！你应该去问托尼，而不是问我！别再打扰我写作业了！”
　　“哦，好吧。”罗恩嘟哝了一句，灰溜溜地走开了。不过，他可不敢去找托尼。
　　哈利长出了一口气，认为这下不会再有人来打扰自己写作业了。然而命运就是喜欢跟他开玩笑，羽毛笔还没有拿起来，伍德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大谈特谈针对拉文克劳的新战术。
　　等到伍德也离开后，哈利已经彻底没有了写作业的心情，只感到无比烦躁。但是他的烦躁如果跟另外一个人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这个人就是在有求必应屋里学习炼金术的托尼。
　　起初，他以为制作冥想盆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找到图纸，然后按照上面的步骤制造就行，无非就是多花些时间和精力而已。然而当他将这一想法付诸实践的时候，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地幼稚可笑！
　　看不看得懂图纸？明白不明白公式和法则？等等这些问题先暂且不论，光是集齐制作冥想盆所需要的材料这一点，他就做不到。因为有一种叫做“第五元素”的稀有物质已经无法再获得了。
　　第五元素也叫“乙太”，是一种永远不会变质、腐烂的物质，它是由原物质与风、土、水、火这四大元素相互作用之后产生的。因此，要想获得第五元素就必须先找到原物质。但是原物质无法在大自然中找到，因为它是随着贤者之石一并出现的一种独有的伴生物质。
　　贤者之石亦非大自然的产物，而是一块人工制造的红色石头。它能够用来制作延长饮用者生命的长生不老药，同时也能够将任何一种金属变为纯金。由于其自身带有魔法属性的缘故，贤者之石还有一个更加广为人知的名字，那便是——
　　“魔法石！别说我不会造，就是会的那个人也已经死了！”托尼气急败坏地仰天大叫，他烦躁的心情也随着这声喊叫转为愤怒的咆哮，而被咆哮的对象自然是导致魔法石的制造者——尼可·勒梅故去的元凶，“伏地魔，你这个天地间的垃圾，人间的毒瘤！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不过，即使再怎么咆哮、咒骂也解决不了问题，托尼只有另想办法这一个选择。
　　功夫不负有心人，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新的办法——买。
　　虽然制作一个新的冥想盆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他可以去买一个现成的回来，然后再请一位炼金专家对其在体积与外观上进行修改。如此一来，同样不会让自己失信于哈利。
　　可问题是，冥想盆非常稀有、珍贵，留存于世的本就不多，又有谁会愿意将这样一件宝物拱手相让呢？一想到这儿，托尼的心情又开始变得烦躁起来。
　　其实，他大可以对哈利实话实说，哈利知道以后肯定不会怪他的。可是托尼不打算这样做，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没准儿愿意把冥想盆卖给自己……

　　第二天下午，托尼从魔咒课教室一出来便直奔八楼。哈利和罗恩都以为他是去有求必应屋学习炼金术，但他真正的目的地其实是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看到他显得非常高兴，热情洋溢地说：“午安，托尼，你可是有一阵子没有来看望我了，快请坐。”
　　“午安，阿不思。”托尼说，他一坐下来，就迫不及待地表明了来意，“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能把冥想盆卖给我吗？”
　　邓布利多微微一愣，随即笑着问道：“我能知道你打算用冥想盆做什么吗？”
　　“呃，我想……”托尼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拜托了，你一定要卖给我。”
　　邓布利多听后，却摇了摇头。
　　“抱歉，托尼，我不能把冥想盆卖给你，它对我非常有用。”
　　托尼一听就急了，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绕过办公桌，抓住邓布利多的一只胳膊摇来晃去，如同一个向家长讨要玩具的孩子一样。
　　“求你了，阿不思，”他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你可是我最后的希望！我绝对不能自食其言，更不能让哈利失望啊……”
　　邓布利多看着那只被摇来晃去的手臂，那一瞬间，尘封许久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再次涌现……曾几何时，有一个可爱的女孩也这样央求过自己，而且不止一次……
　　托尼见邓布利多默不作声，以为他是在犹豫，于是更加卖力地央求道：“求你了，你就卖给我吧，多少钱我都出！呃，不过先说好，只能付给你英镑……”
　　邓布利多收回思绪，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又摇了摇头。不过这不是拒绝，而是在回忆前尘往事之后，一种十分自然的表现。可是托尼并不知道，他以为邓布利多死活就是不卖。于是，他决定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阿不思！”他故作生气地说，“作为长辈，我如此低三下四地求你，你都不肯答应，是不是太过分了？”
　　“咳咳——”刚刚还有些伤感的邓布利多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刻被呛得咳嗽连连，他现在非常后悔当初开的那个玩笑。
　　“即使你这样说，我也不能把冥想盆卖给你。”他坚决地说，然而在见到托尼露出绝望的表情后，话锋立刻一转，“不过，我可以替你去问问我的朋友尼可，我相信他应该有办法。”
　　绝望从托尼的脸上瞬间消失，不过取而代之的不是喜悦，而是震惊。
　　“谁？你谁说？”他一脸惊愕地说，嘴巴张得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
　　托尼震惊而又夸张的表情使邓布利多再次露出了笑容，他用幽默诙谐的语气说：“当然是尼可·勒梅。一个活了六百多岁的老家伙。你应该知道他，不是吗？”
　　“可、可是他不是已经……”
　　“他还活着呢。”
　　“这……魔法石不是已经被销毁了吗？”托尼迟疑地说。
　　“是销毁了，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和他的妻子会立刻死去呀。”邓布利多好笑地说。
　　“只要他还活着就好办了！”托尼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满面春风地说道。然而话音刚落，他的笑容便倏地消失了，因为还有一个问题没有解决，“可是，他能在放暑假之前做出来吗？”
　　邓布利多不解地问：“你为什么如此急切地想要得到它呢？”
　　“因为我想把它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哈利……”托尼不好意思地说，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得寸进尺了。
　　邓布利多注视着他，感慨地说：“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哈利。”
　　托尼的脸膛微微泛红，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想应该是可以的，”邓布利多说，他似乎没有看见托尼尴尬的表情，“毕竟你只是要一个简化版的，制作起来应该不用太多时间。”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托尼兴奋地说，他立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设计图，“你把这个给勒梅先生，请他按照这张设计图制作。”
　　然而，邓布利多却没有去看那张设计图，而是非常突兀地问了一个令托尼十分扫兴的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哈利不接受你，你该怎么办？”
　　托尼高高扬起的嘴角当即垂了下去，看上去很像数学符号∩。但是在不到一秒的时间，他的嘴型就恢复了原样。
　　“能怎么办，当然是接着寻找属于我的爱情啊。”他边说边坐回到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晃来荡去，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长得不难看，是不是？只要往夜_店、酒吧之类的地方一站，肯定会有很多帅气的小伙子主动上来搭讪的。”
　　“那似乎不能被称为寻找爱情，托尼。”邓布利多摇了摇头，同时手一挥，变出了一桌丰盛的下午茶，“准确地说，应该叫自我放纵。”
　　托尼仿佛没有听到，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面前的茶杯上，似乎在琢磨它是怎样烧制而成的；邓布利多也不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伸手拿起一块火腿三明治，自顾自地吃了起来。就这样，两人默默地做着各自的事情，相对无言。
　　“知道吗，阿不思，”片刻之后，托尼主动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寂静，但是视线并没有从茶杯上移开，“我其实很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邓布利多说，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羡慕……你和他。”托尼发自内心地说，“也许就连你自己都认为你们……是一场悲剧，但是我却不这么看。因为你们至少曾经拥有过彼此，不像我。”
　　如果换做别人这样说，邓布利多说不定会愤怒，但是对托尼不会，因为他们是有着特殊意义的朋友。
　　“你不是为了报复我才故意这样说的吧？”他苦笑一声，说道。
　　“不是，”托尼说，“我是认真的。不过——”他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你可以把我接下来要提出的问题，看做是对你的报复。”
　　“什么？”邓布利多问。
　　“当然是他的情况，其实我早就想问了。”托尼直截了当地回道。
　　“他还活着，”邓布利多平静地说，“被关在纽蒙迦德巫师监狱中最高层的牢房里。讽刺的是，那原本是他自己一手缔造的大本营。”
　　托尼在心中唏嘘不已，不过他并没有就此打住，而是接着问道：“你后来去看望过他吗？”
　　“是的，而且我们相谈甚欢。”邓布利多说，也许是为了报复托尼的‘不耻下问’，他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在你给了我那个答案之后。”
　　托尼惊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个毫无根据的猜测，竟然使两人破镜重圆了。而就在此时，邓布利多还提出了一个让他更加意想不到的邀请。
　　“下次去见他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够跟我一起。”
　　“为、为、为什么？”托尼结结巴巴地说，震惊的表情第三次在他的脸上显现。
　　“因为他在研究神秘事物方面无人可及，”邓布利多说，“说不定能够搞清楚你到底去了一个怎样的地方，并且找到不再使你因改变而遭受惩罚的方法。”
　　托尼感到自己的眼睛在发热，连忙用手背揉了揉。
　　“好啊，什么时候？”他笑着说，但声音却有些哽咽。
　　“暑假吧，”邓布利多说，“具体的时间我会提前通知你。”
　　“没问题。”托尼痛快地答应下来。
　　随着这一约定的达成，两人同时端起了茶杯，以饮茶的方式结束了关于个人情感的话题。他们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闲聊起来。
　　“回到学校后，你和哈利还没有去看过小天狼星吧？”邓布利多放下茶杯，问道。
　　托尼点了点头，说：“是啊，没有时间。他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邓布利多语气轻快地说，“比他刚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时候好了很多。莱姆斯经常给他送去食物和生活用品。我敢说，等你们再去看望他时一定会大吃一惊。”
　　托尼听他这样一说，立刻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哦？他现在什么样？”
　　“仿佛年轻了十岁。”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
　　这让托尼想起了他在照片上看到的那个英俊、帅气的伴郎，几乎忍不住现在就跑到尖叫棚屋去瞧上一瞧。
　　“看样子，小天狼星也是你喜欢的类型。”邓布利多看到他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
　　“长得帅的我都喜欢，”托尼坦率地说，“别说小天狼星了，就连——”他的眼神忽然变得迷离起来，说话的语气也轻柔似水，“知道吗，阿不思，直到现在我仍记得你年少时的样子。那时的你是何等地英俊、潇洒、阳光、帅气，我曾不止一次地希望自己是一个活人，那样一来我就可以……嘿嘿……”
　　话音一落，邓布利多便仰着头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过了好一阵儿，他才止住笑声。
　　“谢谢你，托尼。”他笑盈盈地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开怀大笑过了。”
　　托尼却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他能够回报给邓布利多的，唯此而已……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邓布利多说，他似乎知道托尼在想什么，主动换了个话题。
　　“什么事？”
　　“前几天，”邓布利多说着，向左面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画像行了个脱帽礼，“黛丽丝·德文特校长在厨房附近发现了一只缺了一根手指的老鼠。她立刻通知了我。但可惜的是，当我赶过去的时候，那只老鼠已经溜走了。”
　　“或许是时机未到吧，”托尼轻轻地叹息一声，“尽管我们都知道这其实跟时间没有关系。”
　　“我们……也可以想个办法把他引出来。”邓布利多沉吟着说，落日的余晖在他半月形的眼镜片上闪过一道光芒。
　　“你有什么计划？”托尼好奇地问。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说道：“只是一个模糊的想法，具体该怎么做还没有想好。”
　　“好吧。”托尼说，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于是他决定结束今天的校长办公室之旅，“我先回去了，阿不思，晚饭时见吧。”
　　邓布利多起身相送。当走到门口时，他按住托尼的肩膀，语气恳切地说：“虽然我已经在信中说过了，但还是想当面对你说一声谢谢。”
　　“谢我什么？”托尼问，他感到一头雾水。
　　“谢谢你送我的圣诞礼物，”邓布利多无比动容地说，“我很喜欢。”
　　托尼挠了挠头发，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
　　“你喜欢就好，”他说，“我今年还送你羊毛袜子！”

　　由于冥想盆的问题被顺利解决，托尼感到自己的心情无比舒畅。他脚步轻盈地走在返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嘴里还哼唱着一首最喜欢的流行歌曲。然而当他拐进通向格兰芬多塔楼的走廊时，却不得不立刻停止哼唱、收起笑容。因为他看见纳威正站在卡多根爵士的肖像画前，低声啜泣。
　　“我真的把它们都写下来了，”纳威眼泪汪汪地说，“只是不知道掉在了什么地方！”
　　“编得倒像！”卡多根爵士吼道。他转眼看见了托尼：“晚上好，我年轻的优秀士兵！快给这无赖戴上镣铐，他正试图闯入里面的房间！”
　　托尼不想给纳威戴镣铐，他只想笑。整个格兰芬多，只有他认为卡多根爵士非常“幽默”。
　　“下午好，卡多根爵士。”托尼强忍着笑意说道，卡多根爵士特意为他行了一个抱拳礼。然后他转过头来，小声地安慰纳威：“记不住口令也没什么，他老是变来变去的，有时我也记不住。”
　　“不是！我是把口令丢了！”纳威可怜巴巴地告诉他，“我让他把这星期要用的口令都告诉了我，然后我把它们记在了一张纸上，可是那张纸不知道哪儿去了！”
　　托尼拍了拍纳威的肩膀，然后对卡多根爵士报上了口令：“奇身怪皮。”
　　卡多根爵士显得失望极了，极不情愿地向前转开，放他们进了公共休息室。他们一进来就发现所有人都围在炉火边，似乎在惊奇地打量着什么，还发出一阵阵兴奋的低语声。
　　“你从哪儿弄来的，哈利？”
　　“能让我试试吗？”
　　“你骑过没有，哈利？”
　　“拉文克劳肯定没戏了，他们骑的都是横扫七星！”
　　“能让我拿一下吗，哈利？”
　　托尼一听就知道是火_弩_箭被送回来了。他正要上前去祝贺哈利，没想到哈利先一步冲出人群，拿着火_弩_箭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哈利笑眯眯地说，他把火_弩_箭举得高高的，“它被送回来了！”
　　“太好了！”托尼高兴地说，“我认为我们应该庆祝一下。”
　　“弗雷德和乔治那里有不少黄油啤酒！”罗恩建议道。
　　“我跟你一起去，”哈利说，“我正好要把火_弩_箭箭放到楼上去。”
　　“我来拿！”罗恩积极地说，他接过火_弩_箭，小心翼翼地捧着走上了男生宿舍的楼梯，就好像那扫帚是玻璃做的。
　　哈利和罗恩上楼后，托尼走到赫敏的身边坐了下来。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去围观火_弩_箭的人，一直在埋头做着功课。
　　“我认为你应该少学两门课。”托尼诚心诚意地劝道。
　　“我办不到！”赫敏说，她显得十分愤慨。
　　“只要你放弃使用时间转换器就能够办到。”托尼一语惊人地说。
　　赫敏猛地抬起头来，一脸愕然地看着他。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你同时出现在不同的教室里。”托尼说，虽然这不是实话，但他也认为自己没有撒谎。
　　“别告诉哈利和罗恩，”赫敏叮嘱他说，“我向麦格教授保证过不告诉任何人。”
　　“可以，不过你最好认真考虑下我的建议，放弃几门课程。”托尼再次劝道。
　　“不行。”赫敏坚决地说，“我要证明自己不比那些纯血家庭出身的巫师差。”
　　“你已经是最优秀的女巫了，赫敏。”托尼无奈地说。
　　“珀西在去年拿到了十二门O.W.L.s证书！”赫敏情绪激动地说，“而且，跟你在魔咒、变形术方面的成绩相比，我也——”
　　赫敏没能说下去，因为就在那一刻，男生宿舍的楼梯上传来一声哽咽的尖叫。整个公共休息室顿时安静下来，大家呆呆地盯着楼梯口。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响——接着，罗恩蹦了出来，手里拖着一条床单。哈利跟在他的身后，看上去显得非常愤怒。
　　“看！”他咆哮道，大步走向赫敏的桌子，“看！”他吼着，在她面前抖着床单。
　　“罗恩，怎么——？”
　　“斑斑！看！斑斑！”
　　赫敏躲闪着罗恩，脸上的表情十分困惑。托尼低头看看罗恩手里的床单，上面有一块红色东西。那似乎是——
　　“血！”罗恩在人们的惊愕和静默中喊道，“它死了！你知道地板上有什么吗？”
　　“不—不知道。”赫敏用颤抖的声音说。
　　罗恩把什么东西扔在赫敏的如尼文翻译作业上。托尼和赫敏同时伸头去看。在那些古怪的、尖头尖脑的文字上，躺着几根长长的姜黄色的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