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口点心》逸清寒

184、滑趟

　　“平时真是将你们太惯着了。”文里白了贾挂一眼。
　　贾挂讪讪地甩了两下膀子，这几天他举了好多桶，感觉膀子都变粗了。

　　“师兄，让贾大哥歇一下吧。”赵立本忽然说道。
　　贾挂暗自松了一口气。

　　赵立本不由分说扯下眼罩，他主要是想看下这个架子，让贾挂休息只是托辞。

　　“师兄，这水是怎么出来的？”赵立本看着架子，他已经看到隔档中拉出的弦，不过他乖乖地询问文里，用眼神暗示师兄让自己试试。

　　“想上手，就上手吧。”文里瞥了一眼贾挂，赵立本让你歇息你就歇息了？“你多试几次，不是有你贾大哥嘛。”

　　贾挂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自从小姐回来过后，公子是越来越不好伺候了，他以前待下还是很宽松的。

　　“那……我就上手了？”赵立本微微迟疑，还是敌不过自己的好奇，很快玩了个不亦乐乎，把贾挂苦的，还不如不休息来得轻松呢。

　　“师兄，这个东西还挺好玩的，还可以有不同的水波纹。”赵立本垫着脚去胡乱拨弦，感觉都要乱出声响了。

　　文里看着水帘，说道，“以前我们……咳咳，老师以前看到过瀑布，被崖石勾勒，流出不同的花纹，正好他带着琴，回来便做了这么一个东西，原来只是作为装置玩乐玩乐，因为……”文里忽然收声，他本想说自己同师姐根本没能用这个来训练手上的感知，不过想想还是没有出言讥笑赵立本，“我忽然想起来这个东西，照着做了一下，居然做成了。我想用来提高你手上感知，是有益的。我想，就将这个法子叫做滑趟吧。”

　　赵立本一旁根本没有细细听他讲解，也没有在意那个“因为”之后忽然飘转话题。
　　文里也不恼，只静静看着赵立本，以及手忙脚乱的贾挂。他在想，若是可以掺些沙子，或许练起来更容易些，不过那样子，这个架子就要做得更复杂些。

　　嗯，可以把对于架子机巧的复杂转嫁到劳力的复杂上，文里瞟了一眼贾挂，他不介意让贾挂更手忙脚乱一些，此时正提水的贾挂忽然感觉莫名一寒，动作顿了一瞬。

　　“好了，搬去你那练吧，贾挂这几天就借给你了。”贾挂从文里口中验证了自己不祥的预感。

　　“少爷。”贾挂可怜兮兮地喊道。

　　“好了，我累了，你们收拾一会儿，就去吧。”文里不耐烦地挥挥手。

　　“多谢师兄。”赵立本高兴地说道，蒙着眼睛没意思，不过不蒙眼睛还是可以有趣一阵子的，他似乎没考虑到自己的回答会得罪贾挂。

　　“对了，我想提醒你一下，再过段时间，天气转冷，这水可就很凉了。你最好快快练习到我满意的地步，不然的话……”文里顿住不说，其意不言自明。

　　“师兄，那到时候我能不能用热水？”赵立本很是认真地想了下说道。

　　“这架子用了很多木头，用不得热水。”贾挂插话道，他也希望赵立本快些完成任务，这样他这个陪练也不用那么辛苦。若用了热水，岂不是他还得再烧热水。

　　“就算这玩意不是木头做的，你也不能用热水。”文里板起面孔，“你的手也是常常不那么热，比较好，不然会影响到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