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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逃之夭夭 ...

  •   等团聚完,就该去找那个“阮怀陵”了。
      不知到底是何人冒充,有何企图?阮家人都很疑惑,看来也只有去问清楚,看他是个小孩,不过分为难,好歹也是在阮府待了两个月。
      阮父说晚间再去,毕竟前院的客人还在,主人不好不在。
      于是阮怀陵与路榆郴就在岑思阁等,这里有软塌,可以歇息,也幸好这是初春,那个“阮怀陵”没有来这里午睡,不然阮怀陵非常之嫌弃。
      此时他脱了鞋袜,就缩进软塌里去了,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被子外面眨巴眨巴的。
      路榆郴没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心想,“阿陵也太可爱了。”
      因有路榆郴陪着,其他人很放心地出去忙事情了,阮母安排了一桌阮怀陵喜欢吃的膳食,便去了前院。
      晚上。
      前院差不多已经结束,人陆陆续续都走了,可怜阮怀景得去给新娘子说清楚,暂时不能回房,新娘子善解人意,温柔地说:“事关小弟的事,夫君且先去处理。”
      然后阮怀景等人便一起去了慕灵院。
      慕灵院。
      ‘阮怀陵’正坐在院子里吃瓜果,顺便给秋华等人讲话本子里的故事,听得丫鬟等人笑得压抑不住自己,阮家夫妇先进来,看见的便是这一场景,内心有点复杂。
      阮父先开口:“阿陵,在做什么?”
      ‘阮怀陵’看到阮父,回道:“父亲,我在看书呢!”
      丫鬟等人迅速行礼,“老爷夫人。”
      看到阮怀景等人在后面,又喊道:“大少爷,二少爷,小姐。”
      阮怀景道:“你们先下去吧,我们找阿陵有事。”
      “是。”秋华几人往院子外走去,又看到一个年轻的英俊男子和一个戴着披风兜帽的小孩,那几个小丫鬟看到路榆郴还红了脸,经过时偷偷瞄了好几眼。
      院子门关上后,阮岑建就直奔主题,“你不是阿陵,说吧,你是谁?”
      那‘阮怀陵’装作疑惑的样子,“父亲,你说什么呢,我是阿陵啊,你怎么这么问我。”
      阮怀陵进来看见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是一惊,但是听到他否认,就将兜帽摘下,质问他,“你为什么要冒充我?我才是阮怀陵。”
      阮怀景也说:“不要装了,我们看在你是小孩的份上,不与你计较,你冒充阿陵有何企图,如果不说,就不怪我们不留情面了。”
      他也不装了,撕下了那层单纯天真的伪装,“呵,真没意思,我在这里装这个懵懂小儿,也早就装吐了,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就宠这么一个傻子,又蠢又天真,不过我现在没兴趣装了,那就再见吧,哈哈哈……”
      用阮怀陵这张脸露出那种邪恶又阴险的表情,实在违和得很,连阮怀陵自己看着都觉得恶心。
      “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不要用阿陵的样子做出这么恶心的表情,你不配。”阮怀明看不下去了,恶狠狠地说道。
      那人笑完之后,就直接揭开脸上的面具,露出其本来面目,长得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样,眯眯眼,扁平的面孔,鼻子塌陷,嘴巴周围还长满了浓疮,看起来令人作呕,阮怀茜就直接扭过头,被丑哭了。
      这竟是一个侏儒,阮家几人想到和这样一个人生活了一个月,就觉得心里一阵不适,不是容貌歧视,实在这人长得恶心,又阴险奸诈样,是个人都要把隔夜饭吐出来了。
      他揭下了人,皮面具,就准备逃跑,路榆郴心细沉稳,看到那人准备逃跑的样子,早就做好了准备,却还是被那人用了一阵诡异的烟雾晃了眼,被他逃走了。
      烟雾散去,眼前哪还有人。
      路榆郴说:“这事实在古怪,我去查一下,不可能只是来冒充阿陵那么简单,你们去看看家里有什么东西少了吗?”
      阮怀景想了一下,确实没什么东西需要这样来盗取,但路榆郴说的对,那个人刚好在阿陵失踪没多久,就用了一样的脸来欺骗他们,肯定有所图。
      “那我去找找,也许是账本之类的东西,如果他是为了阮家账本而来,那肯定是有人需要其中的东西,不知道他是谁派来的?”
      “你去查查家里有哪些账本不见了。”阮岑建皱着眉头,“怀景,去我书房,你知道的地方,看看东西还在不在。”
      阮怀景点头,“是,父亲,那我现在去。”说罢就转身离去。
      “路贤侄,这次感谢你找到阿陵并送回来,我们阮家欠你个人情。”阮岑建说道,“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阮某一定尽力做到。”
      路榆郴的视线一直在阮怀陵身上,没有移开,“这是我与阿陵有缘,伯父不用如此。”
      天色已晚,月亮也高高挂在天边,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月光在地上映出树叶的影子,很静很静。
      而路榆郴直接宿在了阮府,慕灵院的床榻重新换成了新的,屋里摆设也重新换了,之前的全部都被扔掉。
      阮怀陵非常膈应那个侏儒睡过的,用过的东西,想起那张脸就害怕,最后他撒娇让路榆郴与他一起睡,他们本来觉得这样委屈了路榆郴,可路榆郴乐意之至,也就让他两一起睡了。

      月挂柳梢,更深露重,在一个装饰繁复,金碧辉煌的房子里,正传出来模模糊糊的说话声。
      “主子,那个真正的阮家小儿子回来了,我被揭穿了,不过,属下已经找到了您要的东西。”说话人声音恭敬中带着臣服,仔细辨认身形,才发现是一个矮小的侏儒。
      那坐在高位上的人,穿着一身盘龙黄色华服,戴着一个黑色獠牙面具,嘴角似笑非笑,然后嘴巴微动,“东西拿上来,你就可以下去了。”
      声音暗哑,语气没有起伏,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在说话,连跪在下面的侏儒都暗自发抖,“是。”
      他恭敬地将手里拿着的东西递上来,等坐着的男子接过,就立刻离去,带起了一阵风,弄灭了挂在廊檐上的灯笼。
      男子身形高大,接过东西的手宽大修长,骨节分明,手腕处却有一处龙形刺青,他看着手里的东西,平直的唇线慢慢挑起,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这至高无上的权力,只能属于我,哈哈哈哈……”
      笑声渗人,那面具在烛光的映照下越发诡谲,站在树梢上的小鸟被吓得远离了这里。
      ……
      第二日,路榆郴感觉自己身上被什么紧紧束缚着,眼睛一睁开,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白皙面容,阮怀陵整个人缩在他怀里,腿搭在他的腰上,手上紧紧地抱着他,嘴巴睡得微微张开,还能看见里面红红的小舌若隐若现,路榆郴喉结滑动了一下,觉得有点口渴。
      晨起最是容易引起男人那方面的冲动,于是路榆郴再一次对着一个十岁小孩产生了反应,他心里一惊,赶紧将阮怀陵手脚从自己身上撕下来,推到床里边,穿着鞋子就往外跑了。
      等太阳升至树梢,阳光通过窗的缝隙照到阮怀陵脸上,他用手搭在自己眼睛上,眼睛微睁,还不愿起床,不过还是坐了起来,摸了摸身旁,已经没有了温度,“咦?哥哥人呢?”。
      彻底清醒后,阮怀陵才自己穿衣起床,在江南那两个月,成功让阮怀陵学会了自己穿衣洗漱,他穿好衣服鞋子,就推开门出去。
      秋华等丫鬟在外间等候,阮怀陵还没醒,她们也不敢去催,早已经习惯,所以等阮怀陵自己穿好衣服出去,她们都很惊讶。
      秋华说道:“小少爷,您自己穿的衣服?怎么不喊我们进去伺候,我们早就在外面候着了。”
      “我以后都自己穿,你们不用来帮我,先给我打水,我要洗漱。”阮怀陵看到两个月不见的丫鬟,心里还有点想念,又可怜他们对着假的‘阮怀陵’伺候了俩个月,感到一点点同情,“秋华姐姐,你们近日可还好?”
      秋华吃惊,一脸疑惑,“小少爷,奴婢们每日都伺候着小少爷,您怎么这么问?”
      阮怀陵也疑惑了,她们都不知道之前假冒我的人吗?
      然后阮怀陵就给秋华等人说了昨夜的事情,顺便还说了与路榆郴在江南的事,她们才恍然大悟。
      “难怪之前的小少爷给她们感觉怪怪的,虽然照旧是那副可爱软软的模样,行为动作却都奇怪得很,只以为小少爷被抓的一个月经过了非人的折磨,有点变化是正常的,却原来是这样。”
      几个小丫鬟都一脸震惊,惊讶过后就赶紧关心阮怀陵,还重点打听了那位救他的年轻男子。
      阮怀陵说:“哥哥救了我,我和他在江南生活了两个月,他对我可好了,我和他约定,等我长大了,就娶他当我媳妇。”
      秋华用布巾打湿了水,给阮怀陵擦脸,然后端来一杯盐水给他漱口,阮怀陵将水吐了之后,继续说:“他长得很好看,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我认定他是我媳妇了,以后等他来阮府,你们可要对他恭恭敬敬的。”
      性格比较活泼的秋实说道:“这不就是小少爷您看的话本子里写的,英俊的少年公子救下身娇体弱的女子,然后以身相许的故事吗?”
      阮怀陵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对呀,我也觉得很像。”
      小丫鬟秋吟在一旁小心问道:“小少爷,您说的可是男子,怎么能当媳妇呢?”
      “男子怎么了?母亲说只要我喜欢上了哪个人,就可以当媳妇的。”阮怀陵坐在软塌上吃着桌前的小零食,小糕点,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似乎觉得娶男子当媳妇并没有什么不对。
      丫鬟众人:“……”她们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前院里,路榆郴也刚好跟阮家几人说在江南的事情,阮父阮母非常的庆幸,幸好遇见了路榆郴,他们宝贝才没有落入风尘。
      当然路榆郴是说有任务才去的艳景楼,他有种感觉,不能让阮家人知道他去逛青楼。
      阮怀陵也来到了前院,看到大家都在,尤其看到了路榆郴,眼睛一亮,直接跑过去扑到他怀里。
      原本准备来抱阮怀陵的阮怀景,手僵在了半空,尴尬地放了下来,怎么有种阿陵嫁出去了的错觉。
      随即甩去了这种想法,跟阮岑建说:“父亲,书房里的东西不见了。”
      此时阮家人已经把路榆郴当自家人了,说话也没有避着他,“什么?你确定?”
      阮父一惊,摸着胡子的手还扯断了几根,疼的他龇牙咧嘴,但片刻后,又平静下来,“幸好我放在书房里的是假的,不然可就糟了。”
      “是什么东西?重要吗?”阮怀明问道。
      阮岑建沉思了一下,慎重开口:“那是一份地图,我们阮家祖上传下来的黄金矿脉地图,我之前不曾跟你们说,那是祖上为了阮家能够长久下去的一份保障,跟历代帝王之间也有交易,在暗中贡给皇帝黄金,以此交换阮家荣光。”
      “之前阮家立根之地是在西南,只是你们爷爷经营不善,家里已经开始败落,我才举家搬到了京城,你们那时还小,就几岁的光景,我花了好几年才在京城站稳脚跟,将怀清送入宫为妃,也是无奈之举,不过她能得到皇上的宠爱也是我没想到的,这地图我弄了几份假的,书房就有一份,想是有人从哪里得到了地图的消息,才假扮阿陵来盗取的。”
      阮怀景也是很惊讶,“那这来盗取地图之人是谁?”
      路榆郴本来要回避,阮父示意不要紧,不用避着,现在听到这个事情,也是消化了一番,“如果是这样,那盗取之人地位不是权贵就是皇族之人,要做什么也是不言而喻,不想着来拉拢阮家,反而盗取,证明那人是知道阮贵妃有儿子。”
      “选定太子作为下一任储君,也是认为你们支持阮贵妃的儿子,那么他的身份定不简单了。”
      阮岑建醍醐灌顶,“贤侄分析的有理,可是我们阮家从没有表明站位,那这人?”
      路榆郴说:“也许是哪位皇子……”
      阮岑建思虑良久才说道:“他人在暗,我们在明,现在只要地图没丢,就暂且放下心,到时候的皇储之争总会浮出水面的。”
      阮岑建摸着胡子,对着路榆郴说道:“贤侄,这件事,出了阮府的门就咽在心里,不然恐会惹来杀身之祸。”
      “晚辈知晓,昨日叨扰了,今日晚辈便回弄云山庄,晚辈父亲来信说有要事。”路榆郴说道。
      阮怀陵在他怀里都要睡着了,听到他要走,立马清醒,“哥哥,你要走了吗?”
      路榆郴也有点舍不得阮怀陵,说道:“阿陵,我是回家有要事,不过,我会经常来找你玩的,你等我。”
      “啊,那你说的,要经常来找我,我们约定好了,等我长大,你就给我……”当媳妇~
      阮怀陵还没说完,就被路榆郴捂住了嘴,赶紧说道:“对,等阿陵长大了,我就带你去游玩。”
      阮怀陵否认,“我不是……”
      “阿陵,乖,等我,我先走了。”
      路榆郴把阮怀陵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向着阮家几人拱手告辞,“那晚辈就此告辞。”
      阮岑建回道:“贤侄慢走。”
      等路榆郴走了,阮怀陵还一脸闷闷不乐,小声嘟囔:“哼,哥哥都不等我说完,不过,等我长大就可以娶他了,嘻嘻嘻~”
      阮父几人看到阮怀陵这一脸哀怨,转瞬又笑起来的样子,颇为不解,问他他也不说,就不再问了。
      随后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暂且不谈。

  •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就长大了~时光飞逝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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