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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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阿姨过来收拾东西做早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横七竖八倒在大卧室里的五具尸体，如果不是他们的胸口还有轻轻的起伏的话。
“怎么回事啊？”阿姨吓了一跳，赶紧挨个儿把他们喊起来，“怎么睡成这样啊？”
大卧室的四个墙角分别被三张床和洗手间的门占满了，肖渝涵的床在最里面的墙角，对着洗手间。周惊人和肖渝涵挤着睡在床上，剩下的三个人或趴或躺在飘窗、地毯上。被阿姨喊得三魂七魄归了位，几个人迷迷瞪瞪反应了一会儿才不舍地睁开眼睛。
宿醉后的林嘉渺第一个跳起来冲向厕所，周惊人也反应过来，眯着眼睛往下冲，但是慢了一步，于是他立刻调转方向冲向客厅的厕所。
彻夜长谈后几个人或多或少有些没来由的不好意思，沉默着洗漱完坐到了餐桌前等着开饭。
“怎么睡一块儿了啊？大姑娘大小伙子的？”阿姨把面条端出来的时候还在絮叨。
周惊人喝了口汤，恹恹道：“阿姨，我们昨晚熬夜聊天儿玩飞行棋来着，太晚了就睡着了。”
“我不在这儿的时候你们都这么通宵玩游戏的啊？”阿姨扫了一眼低头吃面的五个人，“训练还不够累啊？”
林嘉渺把汤喝了就不想再吃了，昨晚喝过了，现在胃里还翻腾着难受。周惊人也一样，吸溜了两根面条就放下了筷子。
“不舒服啊？”阿姨说，“昨晚着凉了吧？吃点药等会儿让小罗给你们请个假？”
两个人立刻摇头，“不用了阿姨，就是没睡好，没胃口，一会儿就好了。”
曹远今天心情不错，把回归状态的几个人夸了一通，久违的表扬让五个人松了一口气。下了课以后黄敏欣领着他们到三十楼的会议室开了个演唱会的讨论会，最后确定一下舞美和服化造型方面的问题。
“我们最后确定一下，第一套衣服，就是ADST同名主打那张专辑里的歌，就是这套黑金主题的衣服，第二套是这样的，铆钉的......”
“小田老师，我们中间换衣服的时间很短，基本上就是，我上次问了大概宣传片就三分钟这样子，我们要下台、换衣服再上台。”苗溪琳比划着说道，“第二套衣服有很多饰品，戒指、项链，衣服上还要缠链子，我怕来不及。”
“呃，这个我们会先把链子缝在衣服上的，然后直接套就行了。”
“上次不是说了既然第二套是铆钉的话就把《逃课一天》换到后面去，跟《如此少年》换吗？”林嘉渺想了想说。
“好，我记下了。”黄敏欣点头。“不是，你们主要说说你们个人节目的要求。”
周惊人立刻开口说，“我想要那种很震撼的那种，就是我出场弄成升降台一级一级的，我从上面走下来，然后大屏配合打出雪山上挂着的铁索的效果，一定要震慑人心的那种。”
“你不是唱雪绒花吗？”黄敏欣抽了抽嘴角。
“童谣和震撼也可以结合的啊，你能下雪吗？就是当我唱到高潮的时候抬起头，你就开始下雪，大屏也配合一下放雪地的画面。然后我就伸手接住雪花，这时候我的眼角会掉一滴眼泪，摄像一定要给特写，你记一下。”
“下了雪你自己捡起来吗？”黄敏欣问，“你表演完马上就暗场，换嘉渺上，哪里有时间清理。”
“你跳什么舞啊？”周惊人贼心不死。
“《蒲公英》”
周惊人一拍手，“好啊，蒲公英和雪花不是差不多嘛！刚好啊，你想一下，你跳的时候扫起地上的雪花，就像蒲公英在飞舞一般，多好！你看！”
“差很多好吗。”林嘉渺扫了他一眼，“而且会滑，我要翻的话会摔。”
“啧，你们古典舞事情有点多呀。”
“哥。”林嘉渺说，“那是现代舞。”
黄敏欣听完把脸埋到了笔记本后面狂笑，笑了一会儿发现所有人都在等她，于是赶紧正色道：“大屏我可以安排，剩下的免了。你还有什么合理的要求没有？没有就下一个，谁说？”
肖渝涵举手，黄小姐又开始抖肩：“说！别举手了，多好笑啊小学生。”
“我想染个头。”
剩下四个人马上说：“我也要。”
“染个屁。”黄敏欣拒绝了，“小屁孩。”
肖渝涵退让了，“挑染，拿那个喷的就行，喷上去洗个头就没了。”
“行吧，什么色啊？”黄小姐很没有原则地答应了。
“蓝灰，然后给我撒点亮片呗？”
“行。”
等所有的细节都敲定了以后黄小姐亲自把他们送到了TING，进了舞蹈室之前她从楼道的窗户往外看了看，结果给猛地响起的快门声吓了回来。一直到进了舞蹈室还抚着胸口说：“不行不行，我得给你们多申请几个保镖，以后每个人出门保镖不能少于两个。我马上打电话让他们拟一个反私生声明发到官博，还要让那边的对接联系一下后援会......”
阿姨已经把饭送过来了，贴心地给周惊人和林嘉渺准备了排骨粥。几个人一边吃着饭一边感受黄小姐宛如春风一般无孔不入的关怀。
“那个，周儿，要不给你弄一个大屏下雪吧？或者我看看能不能跟灯光组商量一下给你模拟下雪？”黄小姐说完抽了张纸巾给他，“还有，你们想染个什么色？一次性的，不要太夸张就行。”
“......”五个人有些艰难地咽下了嘴里的饭菜，“都行，都行。”
黄小姐没有待很久，快上课的时候她就拎着包走了，承诺晚上一定来送他们回宿舍。
舞蹈室用黑色的胶带贴上了方框，模拟的是升降台的位置。下午的时候伴舞全来了，挪到了四楼的大舞蹈室，完整地给合了一遍舞蹈。明子很满意的样子，拉着他们把练习室版本拍了，放他们各自去练习之前又说道：“明天穿黑衣服黑裤子来，拍一个正式一点的练习室版本。”
“哎，明子老师今天没骂我们哎？”李温缘奇怪道，“啧，有点不习惯。”
“我也觉得怪怪的，我被她虐上瘾了吧？”
沉浸在练习里的日子过得很快，八月中旬很快就到了，演唱会在18号。17号一早黄敏欣就带着人来接他们了，场馆就在广州，很近，所以是开车去的。到了酒店才放下东西肖渝涵就提出了想去喝早茶的想法。
但是这顿早茶没喝多久，很快有粉丝跑过来要签名，黄小姐担心照片传到网上以后会招来更多的人，到时候事态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了。于是她赶紧让罗刚叫司机把车停到楼下，带着保镖护送五个人到场馆考察一下。
“这个馆比较小，全开的话大概能坐一万个人，然后我们这边是开了三面嘛，因为太小，所以没办法做内场，因为舞台做得比较高，所以第一排到第三排没有坐人，全部往后面推了。”黄敏欣带着几个人在场子里晃悠，“现在舞台这边还要完善一下，我们等晚上再过来彩排，等下回去就好好休息一下。”
“这里是没有栏杆还是没有安上去？”周惊人指了指观众席的第三排，前几排不坐人的话得安上栏杆，不然怕粉丝掉下去。
“已经在装了，你看那边。”黄敏欣指了指弯道处，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安装了。
“还挺大的，会不会坐不满啊？”肖渝涵环视一圈。
黄敏欣听完就笑了，“我们实际上只开了六千多个座位，开售那天秒空。而且我们票面1680的票数最多，一样秒空，有点自信好不好？”
看着他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黄敏欣拼了命才忍住没有把开票那天没抢到票的粉丝大骂星光和黄敏欣不做人的微博掏出来佐证她的话。
“观众席离舞台也太远了一点吧。”
黄小姐跟着他们在第一排座位上坐下了，“远一点好，叶总说怕他们的应援棒没拿稳飞下来砸到你们。而且前面有延展台没搭完呢，不会影响效果的。”
几个人点点头，黄小姐又说：“看得差不多了就回去休息吧。”
“等一下嘛，把这个看完。”几个人盯着台上排练的伴舞团，敷衍地挥了挥手。
于是最后拖拖拉拉回到酒店已经四点多了，陈茜茜给几个人点了餐，催着他们吃完就去睡觉了。晚上九点左右黄敏欣又带着人来，把他们一个个从床上挖起来，拉猪崽一样运到了场馆。几个人睡了一会儿，精神抖擞，在后台做造型的时候也没闲着，抓着罗刚和吴迅还有李纶一人给化了一个丑绝中华的妆，刘潜因为跑得比较快而躲过了一劫。
“音响老师，他这个耳返的声音太小了。”曹远站在台上接过林嘉渺递给他的耳返试了一下，然后拿起麦说，“麻烦帮他调一下。”
“我现在这样说话能听得到自己的声音，放伴奏的时候声音就变得很模糊了。”李温缘也把耳返摘下来。
“音响老师？”曹远拿着麦问了一句。
“这个没办法的。”台下传来声音，“他这个是这样的，我没办法帮你调，只能是也像二号耳返一样把声音调大一点，这个是功率的问题了。”
“行，能听见就行。”李温缘点点头。
“好的，四号耳返~”
“三，二，一，暗场。”灯光暗下来的一瞬间台上的五个人立刻撒开腿往入场口跑去，一下台就有候在旁边的工作人员伸出手帮忙扒外套，“先把这个换上。”
“五，四，三，二，一。好，宣传片停，灯光。”灯光亮起的时候苗溪琳还在台下跟她的装饰链缠绵。“慢了，不行，再来，加快速度。”
“老师，这个链子你要不帮我处理一下吧，缠到一块儿了。”苗溪琳扯着装饰链道。
“好，把这边缝上去吧，不用绕了。”
“可以可以。”
因为之前一直是在公司内部的练习室进行的训练，所以这一次彩排出现了很多问题，每一个舞台至少反复来了三遍，等轮到个人舞台彩排的时候已经接近两点了。林嘉渺是倒数第二个，从台上下来他就钻进化妆间戴上了耳机。
“累吗？”刘潜敬业地端着相机跟了进来。
林嘉渺已经闭着眼睛歪在沙发上了，后面跟着进来的周惊人把灯“啪”一下关上了，“累死了，爷，让小的们睡一会儿吧。”
“前面这么high，你们睡得着吗？”肖渝涵在前面唱歌，后台听得一清二楚，刘潜不死心地继续拍。
“现在给我一张纸皮当床单，一张纸皮当被子，我可以睡到地老天荒。”李温缘倒在了装衣服的箱子里，有气无力道。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刘潜轻轻带上了化妆间的门退了出去。
休息了一个半小时左右林嘉渺就被陈茜茜叫起来了，其实也没有真的睡着，陈茜茜碰了碰他的肩膀，他就立刻睁开了眼睛。
“换衣服了。”陈茜茜用气声说。林嘉渺昏昏沉沉的，站起来应了声好就跟着她往外走，差点撞上了门框。
“灯光老师，他空翻的时候光柱在后面等着就可以了。”辅导林嘉渺独舞的老师在下面看着，等林嘉渺动作停下后他立刻跑到了台上。
“地上有点滑。”林嘉渺皱皱眉。
“滑？等下。”曹勋拿脚在地上蹭了蹭，“是不行，你等下，我拿水给你沾沾，明天去给你搞点松香好吧。”
“行。”林嘉渺点点头。
曹勋又拍拍他的肩，“不错，刚刚那个倒踢紫金冠。出去可以说是我徒弟了。但是动作的收放还要注意一下。”
“好。”
李温缘是最后一个，她的节目过完就是小分队。本来是她和苗溪琳唱《有点甜》的，剩下三个男生唱《双截棍》的，结果公司一审给毙掉了，说有点甜要一个男生一个女生。
二审的时候发现换成了林嘉渺和苗溪琳，叶副总又说不行，换成肖渝涵或者周惊人吧。所以最后商讨来商讨去就变成了李温缘和林嘉渺。
“有必要吗？”李温缘换好衣服站在入场口边上戴麦的时候还在叹气，“我练了这么久的双截棍！”
林嘉渺看了她一眼，“我比你练得还早，金刚，有安慰到你吗？”
“差不多吧......”
耍完棍下来的苗溪琳一看他们两个就开始笑，笑完又拿起棍哐啷哐啷一通甩，“帅吗？”
“帅屁。”李温缘瞪了她一眼。
周惊人和肖渝涵从后台拿了一堆给粉丝的荧光棒出来，一一分发给他们，“走啊，去台下坐会儿感受一下看自己的演唱会是什么感觉。”
“哦，好。”苗溪琳冲他们两个笑笑，全然不顾林嘉渺和李温缘的叹息，转身从舞台上翻下去。
“音响老师，麻烦放一下音乐，升降台准备，好，开始。”
林嘉渺和李温缘的头一露出来周惊人和肖渝涵就晃着荧光棒开始起哄，吴迅他们也坐在边上，卖力地摇晃着荧光棒，刘潜举着相机站在架子上敬业地拍摄着他的“ADST首场演唱会全记录”，但是他一耸一耸的肩膀出卖了他。
“WOW！林嘉渺！林嘉渺！李温缘！李温缘！”
前奏还没放完，李温缘气得举起话筒骂了一句“闭嘴！”
一曲完毕，音乐自动进入了循环，曹远和孟琳同时举起话筒道：“音响老师，麻烦停一下音乐。”
说完以后两个人一人一句开始痛批：“怎么回事儿？练习室里不是好好的吗？”“唱成什么样了啊？明天，不是，应该是今天就要演出了啊。”“现在害什么羞，以后你们还要拍戏的啊！”“再来一次。”“那个，缘缘和小嘉，不要这么僵硬，好像很刻意地踏着点在走一样，自然一点吧。”“放松，好吧，来，再来一次。”
“老师，能不能让他们回后台啊？”李温缘说。
孟琳：“他们现在就是观众嘛，晚上的粉丝还要多呢。”
“但是他们太吵了，演唱会这样子会被赶出去吧？”
曹远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安静一点，不许乱叫！好，开始。”
等一切兵荒马乱地完成时天已经大亮了，几个人在导演“好了，就先这样吧，有什么问题我们下午彩排的时候再解决吧。”的声音里飞速摘下戴了一晚上的胸牌。
“终于可以把这个狗牌摘掉了。”肖渝涵晃了晃脖子。
“走吧，要不要吃点东西？”黄小姐陪着他们熬了一晚上，现在也是困得晕头转向了。
“回酒店吧，我困死了。”几个人说。
“行，行，回去吧，司机在门口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