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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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年11月16日，五个人先后飞抵上海，前往TING上海分部训练。
“三二一进萨克斯，跟上哈。”
“脑海之中有一个，凤凰花开的路口，有我最珍惜的朋友。”
叶都和曹远站在五个人前面挥舞着双手指挥，周惊人的”朋友——”直接破了。
“对不起，二位的表情可以不用这么，这么精彩，谢谢。”
“......”
“走得太快了小姐少爷，慢一点好吗？你这一句词没唱完呢你就得走到舞台下面去了，考个试把脑细胞都烤死了怎么滴？”叶都作为明子的徒弟，嘴人的功夫可以说是青出于蓝。
“嘉嘉进。”
“慢啦，最后一个时光的河入海流的时候全部要走到升降台中心定点了，怎么你们两个分头走那大步踏得飞快，再往回走的时候拖拖拉拉的？什么仇什么怨呐？啊？给我说说呗？”
“她赢了钱不请吃饭。”曹远指着苗溪琳笑了两声，“所以被孤立了。”
叶都翻了个白眼，“再来一次。”
十一月十七日，在后台换了衣服进行最后的彩排。《凤凰花开的路口》是最后一首，在《Adolescent Story》完了以后有一段五分钟的宣传片，李温缘要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换上她的长礼服，然后在升降台上的椅子坐下，拎起她的大提琴开始演奏。
“姐，这个链子能不能先戴上？哎哟我真是来不及了。”
“戒指掉了。”肖渝涵弯腰把她的珍珠戒指捡起来，“你这够贵妇啊。”
“我恨。”李温缘瞥见换上短款礼服裙的苗溪琳更心酸了，“苗苗......”
苗溪琳：“加油宝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艺人准备好没有？”
“中央升降上。”
肖渝涵在舞台侧边的钢琴椅坐定。
“灯光快了，你这亮场亮得太早了。”
“脑海之中有一个，凤凰花开的路口，有我最珍惜的，朋友。”第一句是周惊人的part。
肖渝涵在舞台的左侧，剩余四个人在舞台中间，偏向舞台背面的地方。因为开的是四面台，所以安排了李温缘和林嘉渺面向正面，拉小提琴的苗溪琳和周惊人面向背面。这首歌用的是手麦，麦架和琴架在暗场的时候就摆放好了，剩下四个人从中央升降上来以后要在灯光全亮之前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进，缘缘。”
“又到，凤凰花朵开放的时候，想起某个好久不见老朋友。”
“嘉嘉。”
“记忆跟着感觉慢慢变鲜活，染红的山坡道别的路口，青春带走了什么留下了什么，剩一片感动在心窝。”
曹远：“和声。”
“那感动在心窝——”
苗溪琳：“时光的河入海流，终于我们分头走，没有哪个港口，是永远的停留。”
“周儿。”
“脑海之中有一个，凤凰花开的路口，有我最珍惜的，朋友。”
叶都：“好，走。”
面向舞台背面的两个人踏着点边拉琴边往前走。“快了，等唱到分头走你们再分头走行啵？”
于是苗溪琳和周惊人顿了一下才分别往舞台左右两边走。
“好了，站定了。”叶都在下面嘴巴不停地指挥，“不要走远了，等一下两句词你们走得回来吗？你们俩什么仇什么怨啊究竟？音响老师，麻烦停一下。”
叶都嚷嚷完就踩着梯子噔噔爬上了舞台，“听我说，胶布是贴在这里没有错，但是你们不是非得要走到这儿，你看你要走到这儿的话，从老肖唱‘时光的河入海流’开始走，那不是得拉着琴飞奔啊？苗苗你穿着高跟鞋还能竞走呢？不去国家队真是可惜了哈？你走到这里能走回去吗？中间还有对视的时间吗？”
苗溪琳：“老师，不是我非要走这么远，是麦放在这里，我不走到这里拿不到麦啊。”
“......放下琴以后拿麦，唱‘时光的河入海流’的同时往中间走，你们后面的同时要起身了听到吗？苗苗的‘有我最珍惜的朋友’，朋友落下的时候你们所有人都要站到升降上了知道吗？”叶都絮絮叨叨念了一堆以后盘腿坐到了舞台边上，“音响老师麻烦再来一次。”
几个人回到原位再来一次。这回没什么问题了，需要走位的两个人慢慢拉着琴“分头走”然后在的肖渝涵的“几度花开花落，有时快乐有时落寞。”中遥遥相望拉了一小段琴。最后在林嘉渺的“曾一起度过——”伴着李温缘跟肖渝涵的和声中弯腰放琴拿麦。
“时光的河入海流，终于我们分头走，没有哪个港口，是永远的停留。”
“对，后面嘉嘉你们准备起来往前走，周儿你唱这一句的时候麻烦看着苗苗，然后你们缓步往前走行啵？”
“脑海之中有一个凤凰花开的路口，有我最珍惜的朋友。”这次五个人在‘朋友’落下的时候站在了舞台中央。
反反复复排了N次以后叶都终于放过了他们，噔噔噔跑上去找灯头儿了，因为她举着话筒嚷嚷了几次，亮场的时间还是早了，追肖渝涵的光也不对。
“哇，吹得我要断气了。”林嘉渺把颈带和挂姓名牌的绳子解下来。
“我想明子老师了。”李温缘拎着裙摆坐下，“叶老师还真是不辱师门，当真青出于蓝。”
明子去星光影业合作的一个舞蹈节目当导师了，这几天都要录制，没跟他们一起来，换成了她的得意弟子，TING的老牌教师叶都女士。
“累了。让我坐会儿，我周二才考完市一模，真的累了。”苗溪琳摆摆手瘫在了沙发上，“半工半读真的不是人干的事儿。”
“来，再来一次，合一下灯光，稍微走个位就好了。”孙琦走到边上喊他们。几个人又挂上姓名牌起身往楼梯走。
“好，最后采一次我们就回去休息了，现在也八点了，采完我们就回去吃饭了啊。”叶都拍拍手，几个人依言站到升降台上等着下去。
“没有哪个路口是永远的停留。”
周惊人唱着往前走的时候李温缘也把琴放到了琴架上准备起身，往前走的时候裙摆被琴架勾了一下，直直地往前栽倒，好在左边的林嘉渺和走到她右边的肖渝涵反应及时伸手扶住了她，这才没有摔到地上。
“小心，你们两个到时候注意着稍微扶一下缘缘，别摔了。”叶都站在舞台最前面指挥着。
“你们唱的时候还是注意一下，不要飘，音准找一下，没什么大问题，可以了。”曹远点点头，“先这样吧，明天早上还有时间再走一次就行了。”
好像第一次演唱会过后几个人就没再做过熬大夜彩排的事儿了，虽然平时拍戏录节目少不了熬夜，但是所有公司能自主安排的工作都尽全力避免在半夜开展。几个人卸了妆收拾收拾就回酒店了。
还是很多粉丝堵在门口，罗刚带着安保隔了一条路让他们进去，短短一段路几个人手里都拿上了一堆手幅和信件。
“让他们回去？”走在前面的林嘉渺问了旁边的李温缘一声。
“好。”
几个人站在旋转门前朝着门口的粉丝弯了弯腰，“大家回去吧，注意结伴同行，注意安全，明天演唱会见，再见。”
“林嘉渺！”“周惊人早点休息！”“苗苗！”“涵涵！”“温缘看看妈妈！”
一阵响动后没有人离开。五个人互相看了看，周惊人抬起手往下压了压，“不早了，都回去吧，我们今晚不彩排了，明天早上睡醒了出门，明天再来吧，早点休息。”
说完以后他就一手一个揽这林嘉渺和肖渝涵往里走，“走吧，等下就散了。缘儿苗苗走了，吴迅点了生煎等会儿凉了。”
“我要喝青玫！迅哥请客！”
吴迅走在他们后面“买了买了在上面了，您吩咐的我哪敢忘啊。”
“哥？”一块儿吃完饭以后各自回了房间，苗溪琳收拾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去敲了敲林嘉渺的房门。
“怎么了？”李纶过来开了门。
“纶哥，我哥在吗？”苗溪琳指了指里面。
李纶把她让进房间，“在写作业，我去吴迅那边看看，你们聊。”
“好。”
林嘉渺趴在桌子上翻着卷子，苗溪琳走到边上俯身看了一眼，文综卷子，上周五的周测，她还没写......
“林嘉渺。”
“嗯。”林嘉渺看她一眼，“你洗澡没？没洗澡起来，坐椅子上。又要借什么？”
“不借什么不能跟你聊天啊？你这么无情呢？怎么跟我说话呢？”
林嘉渺：“说，说完了我要写卷子，你写了没？”
“......没有，你管我。”
“行，不管你。”林嘉渺把笔放下转过身，“说吧。”
“练一天了还写什么卷子啊，你考多少分不都是上国影么。”
林嘉渺看着她笑了笑，“这次不哭了？我以为你又得揪着我骂王八蛋呢。”
“滚。”
“我知道了。”林嘉渺看着她，“我知道。”
苗溪琳忽地有些愧疚，她不该这样贸贸然来找林嘉渺的，会不会又惹她哥不舒服了。
“哥......”
“你也觉得我错了吗？”
苗溪琳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没有，你没有做错。只是这样会很累，我们很担心你。”
“在你这里我的定位是什么？”
“我这里？就，是我哥啊......”苗溪琳皱着眉看向他，“你把自己当成什么？”
“我是我。但是——”
“这样就可以了。”苗溪琳拍拍他，“你知道吗？在到星光当练习生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就是很稳重一人，特别小大人那种，但是你跟少爷他们在一块儿玩的时候就不这样了。这么说，你之前就像是黑白照，然后变成彩色照片了。现在呢，是谁都能涂两笔，涂出他们想要的林嘉渺，一张没有你自己灵魂的照片挂在镜头前。我知道你想满足别人的期待，做到别人想要的样子，但是这样会很累，你知道吗？我当然无所谓你演的是什么脸谱，只是作为你的家人我想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这样是真的开心吗。”
“现在我们生长成了大部分人理想的样子，没有枯枝杂叶，是会唱歌会跳舞成绩还不错的小孩，听话懂事还有不差的样貌，因为我一直在从他们的评价中寻找自己需要修正的地方，在满足他们期待的同时我也把自己变成了一个不太差的人，获得了名、利，是我自己选的。我是我，但是我，就应该是那样的，我选的。”
“为什么？我想知道。”
“本来就应该这样。”
“那就不是你选的。”
林嘉渺失笑，“你呢？你和我是一样的。”
“我？”
“为什么不像老肖一样，你选择了影视表演而不是舞蹈。”林嘉渺记得，她小时候瘦瘦小小的，又跳得不好，培训班老师排舞的时候把她放在角落，他这个妹妹咬着牙跳了半年多，杀到老师跟前让她重新排站位。
老师把她排到了中间偏左的位置，她还是不满意，林嘉渺每次下了课都要在培训班的大堂做作业，等着她加练。苗溪琳从小到大，对很多事情都是但求无过，除了舞蹈和工作，她小时候就夸下海口，要跳上春晚，让所有人看她跳舞。她和朋友说要挑战一下，和林嘉渺说跳舞太苦，和叶芷说公司的建议挺好的。
“你也在修正。”林嘉渺说，“你也在，完成别人的愿望。”
苗溪琳沉默了很久，“我演戏也能跳舞，你能做回你自己么？”
“苗苗。”
“我学表演是因为我也很喜欢表演，我没有在勉强，这句是真话。你问有没有受到外界的影响，我说肯定是有的。但是我今天不是要跟你说这个的。我就是想跟你说，希望你开开心心的就行了，在我们面前就做一个普通的人。”她说完又补充一句，“少爷说天塌下来有他呢，公司都是他家的。”
林嘉渺听完短促地笑了一声，“他要笑死谁，知道了。”
“真的知道了？”
“你罗里吧嗦一大串我也没找到你的核心要点是什么，上次他们三个跟我谈话谈得逻辑严密论据充分，你长点心吧，别高考语文不及格。”林嘉渺挥了挥手，“回去做作业吧，考不上大学少爷手眼通天也没办法帮你。”
苗溪琳一瞬间热泪盈眶，都没在意林嘉渺又损她了，“那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嗯。”林嘉渺哼哼完又转身写卷子了，“你唠叨一串弄得我思路都断了。”
“呜呜呜，哥，抱一下。”
林嘉渺没躲开，被苗溪琳抱着袖子还蹭上了她的眼泪，“行行行，别哭了这么大人了，脏死了，喂咦，不是有纸吗你擦我袖子上，行了行了......烦死了，矫情怪。”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