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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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佳跟张楼圳很热情，吃了午饭苗溪琳和周惊人要帮忙洗碗，张老师也没再客气，带着何老师跟张玥到院子里准备晚上烧烤的东西了。
“欸。”周惊人一边打泡泡一边喊她。
苗溪琳把碗放到水槽边上：“干嘛？又谈心啊？”
“......不是，让你把菜倒干净一点，水槽都下不去水了。”
“哦。”苗溪琳看他一眼，“但我怎么觉得你一路上都有话想跟我说呢？在商场买东西的时候就吞吞吐吐的，我还以为你没带钱呢。”
来之前两个人去商场买了点肉菜牛奶什么的，结了账出来就被告知要自己步行到张楼圳和何佳家，两个人顶着太阳绕了好几圈，苗溪琳也就忘了问他想说什么了。
“麦。”周惊人冲她抬了抬下巴。
“关了。”
周惊人这才转身，“你把我袖子拉起来。”
“干嘛？男女授受不亲啊。”苗溪琳故意说。
“笑死，你之前和缘缘追着我打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
苗溪琳依言把他的袖子撩起来，“我的天，这好一块伤，拍戏撞的？太惨了，要我夸你敬业是吗？给我三十秒时间free。”
“你哥揍的。”
苗溪琳听完立刻后退两步，两手交叉护在胸前，“现在已经不流行兄债妹偿了，你找他去。哎，你明知道他现在在学散打，你还跟他打打闹闹不是上赶着送人头吗？”
“不是，老肖也给他打了，我们俩也揍他了。”周惊人拿着手上的盘子作势要砸她，吓唬了一下发现苗溪琳没反应又转身回去冲碗，“你先别急着哭啊矫情怪，这回也没人退团啊。”
“滚蛋，怎么回事啊？你干嘛跟我说啊？”
“老肖暑假的时候问过我有没有觉得你哥特不对劲，但说不上为什么，然后老肖就问我了。”
“什么？”
周惊人放下碗转向她，“他说‘你不觉得嘉嘉好像在演他自己，以前只是在镜头前面，现在镜头底下也在演戏似的。’”
“我......其实也没有吧，他一直不怎么闹，小时候就这样，后来是认识了你们才好一点吧？”苗溪琳皱皱眉。“他就是忙吧？平时他和我说话感觉和以前一样啊，你要非说什么不一样，那就是他有时候又很欠，有时候又特别好。”
“所以老肖跟我说他在演戏。”周惊人说，“某一段时间满足一个粉丝群的要求，做一个乖乖暖心忙内，过段时间是冷面老幺，再两天是毒舌男孩，下次又是没心没肺傻笑的小鬼。他本来应该是什么样的？”
“本来，你说的每一样都有。”苗溪琳看他，“所以他只是集中在某个时段把自己的某项特质展现出来了而已，你也没必要......”
“在我们面前不用这么帮着你哥说话了就。”
“我——”
“他活在别人的理想里，像个提线木偶或者谁的傀儡。大小姐说他假正经，他浮在镜头面前的本来就是假的，假到镜头下面也同化了。”
苗溪琳：“倒也不必这么说......他，他应该怎么做，你没有办法完全站在他的角度上思考，你是你，他是他。我承认，确实，他是有点在，在演一个合格的偶像。但是......”
“但是他这样不是很累吗？”
苗溪琳噎了一下，“那你就这么问他的？”
“呃，是大小姐那只草履虫问的，上次我们说这事儿的时候你在剧组。”周惊人摸了摸鼻子。
“怪不得被揍。他怎么说？”
“他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然后告诉我们这是职业道德，他应该这么做。”
“我就知道，他就是头倔驴。”苗溪琳靠着料理台抱起手臂，“他应该挺难受的，我哥从小就圣母，恪守道德准则不愿意让任何一个人失望。”
周惊人笑了一声继续刷碗，“看出来了。所以老肖说应该找你，只有你在他面前哭两声他才能听进去。”
“嗯......我想想，你们找他说过了他就明白了，给他点时间吧。”苗溪琳在边上站了两分钟又问他，“你以后干嘛啊？等合约到期了就？”
“不干嘛啊......读书呗，拍点喜欢的戏，然后练习呗。”周惊人说，“你们不是老嚷嚷要开全球巡演吗？特别是老肖。你说他音乐会都开新加坡了，还这么执着于带我们全队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你学什么啊？”
“没想好，学法怎么样？”
苗溪琳：“不错，以后就聘你当我们的法律顾问。不过有时候还蛮羡慕你噢，喜欢什么就做什么，想做就能下定决心去做，也能努力做到最好。你看从开始练习到现在，零基础到ace，然后又安排好了一切准备高考。”
“你也可以。不要想太多，有些时候瞻前顾后会变成拖累。”周惊人哗哗冲着碗。
苗溪琳笑着问他，“不是说活在公众视野下总有挺多身不由己么？”
“除了你自己谁能限制你什么？”周惊人关了水龙头，“你有钱有名有人支持你背后还有公司，是吧？已经比很多人站得远了，再说公司是队友家的么？谁有这等好事啊？”
“嗯哼。”苗溪琳笑开了，“欸，你最后一句说得对，你应该这么跟我哥说。”
“你们两个不是一样？这句话跟你说的。”
苗溪琳撇撇嘴，“跟我说什么，我上去了啊周妈。”
在开始演唱会集训之前五个人到上海参加了轻尚的周年盛典，这种晚会向来是他们最讨厌的，等待等待等待，从早上到晚上，等待等待等待，发呆发呆发呆。当然，五个人一起参加总比一个人过来要强得多，至少能聊会儿。
“下周蓝仕的那个盛典你们不去？”
苗溪琳点头，“我们下周月考，排不开。”
“你呢？你也不去？”李温缘又问肖渝涵。
“后天就去俄罗斯比赛了，没时间。辛苦您了。”
周惊人坐在旁边敲着膝盖，“辛苦您了。”下周末刚好要高中生英语竞赛，他也没办法去。
“我——”李温缘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谁的手机叮叮响了两声，她环视一圈，发现是林嘉渺的。
“季度奖金。”林嘉渺看了一眼。
星光传媒总公司每个季度发放员工奖金，按照该季度员工绩效发放五千至......上不封顶。从上到下，不管是管理层经纪人助理还是艺人，通通有份。
没等剩下的人拿起手机，李温缘旁边就传来了叮叮叮叮的响声。
“我没数错的话......至少响了六下吧？”
肖渝涵看她一眼，“不不，不止，得有八下。”
“公对私转账一次不得超过五万元，你这可以啊茜茜姐。”周惊人笑着说，“请吃饭啊。”
“可以。”陈茜茜也笑。
“茜茜姐你可不能忘了我啊。”李温缘抱着她的胳膊，“你以后带了多少艺人我都得是你最爱最爱的那一个。”
“知道了~”
陈茜茜已经在做交接了，凭借出色的工作能力获得升职机会，从助理到艺人经纪。星光从来不缺这样的人，但是陈茜茜无疑是其中数一数二优秀的。
“为什么我没有啊？”等几个人的手机或多或少响了几声以后吴迅才冲着周惊人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欸，少爷，我的呢？”
“你签的又不是星光，你问问孙琦琦女士有没有？”
孙绮笑着摇头，“没有。欸，但是苗苗给我包了红包，你有么？”
坐在下面看表演看颁奖的时候必须做得优雅挺拔，比如斜前方卡座的言叙和他的队友，又比如后排的苏菱胡蕊等。唯独他们五个，表演完以后就到座位坐下了，桌上意思意思放了一碟马卡龙和几个杯子蛋糕，坐下十分钟以后桌上除了碟子和花瓶就不剩下什么了。
“普斯普斯。”肖渝涵转身冲后面蹲着的工作人员招招手，“哥。”
T恤上印着STAFF字样的小哥猫着腰跑过来，“怎么了？”
“能不能再拿一碟马卡龙给我们？谢谢谢谢。”
周惊人：“有水吗？谢谢谢谢。”
“麻烦帮我找一下李纶可以吗？麻烦你了，谢谢。”
周惊人往舞台下面指了指，“李纶不是在那边蹲着么？”
“叫他把手机拿过来。”林嘉渺看了一眼手表，“还久着呢，我选了几首歌你们看看怎么样。”
每次演唱会之前都会开会选歌，除了他们自己的solo曲目之外还要选合唱的歌，选好了要让老师看看怎么改，要发给海时让她那边解决版权，要排练......现在选的歌用在第一场是来不及了，但是后面几场会换新曲目。
“那个，马卡龙没有了，只有两块提拉米苏。”另一个staff把碟子端过来了，刚好镜头扫到他们卡座，李温缘端着盘子冲镜头笑了一下。
“我晕，忘了下面有艺人机位了。”她捋了把头发，“你们仨还吃吗？”
“吃啊，把叉子给我。”肖渝涵立刻端了一块蛋糕，“你少吃点吧妹妹，别等到贺老师让你上称你再灌一瓶泻药。”
“手机。”李纶把几个人的手机都拿了过来。
周惊人：“安可？”
“嗯。我想的是我们要不要选一首，五个人都有乐器展示的。”
“可以啊，我看看。”李温缘把叉子放下，“我学这么久的古筝也没在演唱会上用过。”
公司之前请了老师教他们乐器，每个人学一种，肖渝涵当然不用说，剩下的一人挑了一个喜欢的，林嘉渺学的萨克斯，苗溪琳和周惊人跟着肖渝涵学的小提琴，李温缘从小就有在学大提琴，后面又学了古筝。但是演唱会上几乎没有用过，只有在综艺上被主持人cue着来过几次才艺展示。
肖渝涵看了一眼，“我这次就不拉琴了。”
“行啊，反正现在就是看你们的想法，综合一下看选什么歌。”
“我的想法是用在最后一场的话，可以选一首那种类似毕业送别的歌，正好你们明年就高考嘛。”
“这个可以噢。”
“可以，我觉得可以。”
林嘉渺：“那就在这里面找找看，加一点我们自己的元素。”
最后选出来的歌全部被曹远pass了，并且非常独裁地选了一首自己高中毕业的时候学弟学妹献唱的‘凤凰花开的路口’。
“非常适合，我和李洁商量一下，下周之前给你们出方案。”
十月底结束了重庆深圳杭州的三场巡演过后几个人又捡起了久违的乐器开始练习。
“三二一，进钢琴，慢了一点，再来。”
“走位的话，我看啊，你们三个不用大动，周儿和苗苗来这边。”
“表情，不要笑。”叶都敲着桌子，“来，最后一次。”
倒数第二场开在梅奔，场地是很早就定下的，开票之前论坛就有粉丝开骂了，四面全开刨了视线很差的位置只有不到一万四的位置。
“哎，你粉丝骂我。”休息的间隙李温缘看了眼手机，完了用胳膊肘戳了两下周惊人。
“你挨的骂还少了？三天。”
李温缘：“不，这次最少五天。”
“三天，五百块。”
“五天，三百。”林嘉渺说。
“两天完事，五百。”
苗溪琳：“演唱会开场前，六百。这次是为了团票的事情吵起来的，希望大家在下注前了解一下事情的始末，谢谢，看来这次又是我包圆了，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谢谢。”
“......”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