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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郑家小姐 ...

  •   “草民郑河拜见七殿下,九殿下。”郑河在寺庙寻找小妹,迎面看见景长安和景长康。因为至今只有举人功名,未得官身是以自称草民。

      这二位殿下他是认识的,之前一些官宦人家的聚会是见过几次,打过好几次招呼。只是父亲嘱咐过切勿与皇族之人交往过密,尤其是几位皇子,因此他与大哥也谨遵父亲教诲。

      “哦,你是郑翰林家的二公子?”景长康年纪小,参加的聚会也少,认出郑河的是景长安:“没想到郑公子今个也有雅兴游玩。”

      关于郑氏兄弟他见得不多,倒也有些印象,只记得他们寡言少语,看起来有些呆板无趣,与周围年龄相仿的青年看起来格格不入。

      “草民是陪家慈和三妹过来庙里拜佛上香。”郑河如实相告。

      “怎的不见令堂与令妹?”看着与刚才女子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景长安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舍妹游园时迷了路,我前来寻她。”郑河有些奇怪景长安我多余的好奇心。

      “那郑公子先忙,我与九弟就先告辞。”

      “恭送殿下!”

      告别了景氏兄弟二人,郑河又把没找过的地方统统寻了一遍,未见人,正好遇见前来寻他的阿顺,得知妹妹已寻到也就放下心来。

      ———我是长安春梦了无痕的分割———

      景长安离得很远便看见郑河站在马车窗旁与车里的女子说些什么,那女子打扮与刚刚竹林中遇见的女子无异,想必刚刚竹林中的那位小姐便是郑家三小姐。

      景长安又想起刚才那女子说话间眉眼笑弯弯的样子,没有她所接触的那些世家贵女的高傲,也不像他两个哥哥那样古板呆滞,有点像冬日里的太阳,是暖人的。

      竹林里,景长安看着青绿色长衫的蒙面女子坐在石头上打盹,是她,那位郑家的三小姐。景长安本想着要避嫌,但突然想起景长康中午的话,觉得自己还是把人叫醒地好。

      “姑娘…姑娘…”景长安叫了两声对方纹丝未动,又走近两步叫了两声;“郑三小姐…郑三小姐…”对方依然没有回应。

      景长安索性离得近些,想用手指的乌骨折扇轻轻敲醒对方,谁料刚走进俯下身,便见坐在打盹的人已经醒来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突然周围的竹林也没有了,自己置身于自己的寝室中,这好像又不是自己的寝室,房间被挂上了新人成婚用的红绸,贴上喜字,点上红烛,像几位哥哥成亲时那样。

      床前坐着一个人,头戴红盖头,是新娘子吗?正疑惑着,贴上伺候的小公公核桃上前递给他了一杆秤,说:“奴才恭喜主子新婚之喜!”

      景长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一身青衫早已换成了大红的新郎服饰,便带着好奇与忐忑走到床边,掀开了盖头,对上了那双笑盈盈地眸子,一时间看得有些痴了。

      景长安是被核桃唤醒的,该起了上早课了。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手上似乎还留着梦境中对方皮肤的温度,那和露头出来的额头一样光洁白皙的皮肤,上等羊脂玉一样的手感,全被核桃给打破了,景长安说不出的烦躁,最关键的是身下的粘腻感。

      一番收拾过后,景长安去上课,核桃伺候景长安上学之后则去了容妃娘娘处。

      ———我是打小报告的小核桃————

      “娘娘,奴才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小核桃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以及今早七殿下的异常通通禀报了容妃。容妃挥了挥手,他便恭敬地退下去,自有丫鬟给他赏钱。

      容妃坐在院子的摇椅上,闭目养神。她的儿子她自是了解,十四岁人事嬷嬷教导,伺候的宫婢都放眼前了都没什么动静,最后还是她做主把人撤了,左右儿子还小,不着急。昨天侍卫那么传来消息说是去了普度寺,今个他的儿子就开窍了,这个郑三小姐看来得派人好好打听了。

      “银杏,你差魏忠去打听清楚昨日安儿出宫都去了哪里,见了那些人,神色可有异常,再去找人查一查朝中哪位郑大人家中行三的是位姑娘,可曾与安儿有过交情?”

      “奴婢遵命。”银杏恭敬地退了下去。

      容妃是直等到第二日才得到侍卫魏忠的回话。

      “娘娘,朝中有三位姓郑的大人,家里的行三是位小姐的也只有翰林院郑直郑大人,奴婢听魏忠说,前个儿郑夫人带着家中二公子与三小姐去庙里上香,好像是迷路了,坐在竹林的石头上歇息,恰好遇见咱们殿下和九殿下,殿下还好心给她指了路呢。”银杏把魏忠递来的消息禀报给了容妃。

      银杏话落之后,久久不见主子吩咐,便乖乖站在一旁,也不敢打扰主子想事情。良久,容妃叹了一口气,吩咐银杏:“传话给魏忠,三日之内把郑家给我打听清楚了。”

      银杏提着地气放了下来,应声后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容妃阖上眼睛,闭目养神。她本是京郊一户村庄秀才家的独女,无奈十三岁丧父,母亲缠绵病榻撒手人寰后,大伯娘却要将自己卖与隔壁村的打老婆的鳏夫去做填房。附近几个村,人尽皆知,鳏夫的老婆就是受不住毒打才吊死在了房梁上。幸亏自己警惕,偷跑出来入宫做了宫女。

      从小宫女到如今的宫妃,一路走得战战兢兢,靠的就是自己知情识趣与谨小慎微。眼看如今朝中立储之声日益高涨,虽不舍儿子早早离京就封,但也不得不如此。

      —————郑湘谈恋爱的分割线—————

      郑湘早早起床,今日要去师父家里,师傅今日要做些药丸,点名要她从旁协助。

      这个师父是郑湘进京那一年拜的,郑湘机缘巧合之下识得刘夫人孙氏,知晓孙氏有一身医术,便拜入孙氏门下成为其唯一女弟子。

      孙氏夫君是进士出身,不愿做官,便在书院当西席先生,儿子刘仁举人功名,一身医术也是尽得孙氏真传,甩了郑湘十万八千里。倒不是说郑湘不用心,只是她到底是官宦人家的闺阁千金,不好总抛头露面替人诊治,空有一套理论,实操机会少得可怜,索性转而研究药理,时常陪在孙氏旁边制药。

      今日孙氏制药除了郑湘打下手外,还有师兄刘仁一起帮忙,刘仁是孙氏独子,孙氏夫妇二人成亲数载,未有妾室通房,家中只有一家三口,在古代可谓人丁单薄。

      郑湘一进刘家便换了制药穿的衣服,与孙氏母子一起忙碌,这次要制的是一种除疤痕的药膏 ,便是为郑湘出去胳膊上的伤痕。

      郑湘这胳膊上的伤痕是去年秀女采选前两个月自己故意为之,目的便是为了落选。她不慕王权富贵,只愿过简单寻常的小日子,所以使了些小手段。郑老爷郑夫人自然是知道的,郑老爷也不想送女儿进宫,便睁只眼闭只眼,郑夫人虽也不想女儿参加选秀,但确是心疼坏了 ,对于女儿的轻易自伤是既心疼又无奈。

      三人一直忙到下午才用饭。时人虽说男女不同席,但郑湘与师兄刘仁自幼一起学习医药,也算是半个兄长,也就没有太过讲究。孙氏规矩严,食不言,寝不语,两人都安安静静地吃饭。

      用完饭,天色也不早了,郑湘起身:“师父,天色已晚,湘儿先回家了,明日再过来。”

      “路上小心。”孙氏叮嘱着。

      “湘儿告退了。”郑湘微微福了下身子,转身告退时不露痕迹地瞄了刘仁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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