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菱愫慕然Y

8、第 8 章

　　第八章：

　　ICU的呼吸机发出规律嗡鸣，洛言苍白的指尖还缠着琴弦改造的心电监护线。沈澄茵的貂绒大衣沾着走廊消毒水味，高跟鞋碾过满地烟蒂——那是沈澈保镖们守了三天三夜的痕迹。

　　"玩够了吗？"沈澈的鳄鱼皮鞋停在玻璃窗前，"用五条热搜换他三根肋骨，我的女儿倒是会做生意。"他弹落雪茄灰，烟雾模糊了监护仪上的数字，"选家族，还是选这条野狗？"

　　沈澄茵的婚戒在玻璃上刮出刺耳鸣响，倒影里洛言忽然睁开眼。他染血的唇无声开合，指尖在床单画出玫瑰轮廓——正是她后腰胎记的形状。

　　午夜监护仪警报大作时，沈澄茵扯断珍珠项链翻进病房。洛言的手腕缠着镇定剂绑带，却能用膝盖顶开她的大衣腰带："大小姐的探望礼...咳...真特别。"

　　她将偷来的吗啡针剂扎进他静脉，指尖触到他后背手术缝合的凸起："这是第几次为我受伤？"洛言忽然咬住她解扣子的手指，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肋骨断了三根，心跳停过两次..."他带着她的手按在胸口，"但这里，从十二岁遇见你就没变过频率。"

　　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沈澄茵的眼泪砸在他锁骨处的玫瑰刺青上。洛言用牙扯开她真丝衬衫，染血的绷带在雪肌烙下花纹："哭什么？当年你说要给我一个家..."他舔掉她唇角的咸涩，"现在不是有了吗？"

　　沈成在监控室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在洛言后背——手术刀口渗出血液组成经纬度坐标。黑客破译出瑞士某实验室地址时，管家正送来沈澈的亲笔信：「明早九点前解决，否则你母亲的骨灰盒会出现在化工厂废料桶。」

　　凌晨三点，沈澄茵在洛言病床下发现窃听器。她摘下婚戒嵌入通风口，钻石折射出针孔摄像头的红光。洛言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唇贴着窃听器呢喃："宝贝，你父亲的人正在欣赏我们的新婚之夜。"

　　破晓时分，沈澄茵推着轮椅冲破消防通道。洛言裹着她的貂绒大衣，琴弦勒住追兵咽喉时溅起血花。他们在医院天台边缘停下，身后是举着麻醉枪的沈家保镖，面前是铺满新雪的停机坪。

　　"赌吗？"洛言将偷来的车钥匙塞进她胸衣，"你十八岁生日送我的那辆布加迪，就停在隔壁街。"他突然吻住她，齿间藏着微型U盘："要是输了..."染血的手抚过她后腰胎记，"就把这里纹上我的名字。"

　　沈澄茵的高跟鞋踹开安全门时，洛言撞碎消防玻璃。警报声响彻云霄，他们在漫天红雪中跃上跑车，后视镜里映出沈成阴鸷的脸——他正对着手机怒吼："立刻冻结苏黎世银行VIP-037账户！"

　　盘山公路的第九个弯道，沈澄茵终于看清U盘内容——二十年前的基因实验报告，最后一页贴着婴儿照片：两个襁褓中的女婴，后腰玫瑰胎记旁打着「SCY-01」「SCY-02」的钢印。

　　刹车片在悬崖边缘发出悲鸣，洛言突然握住她颤抖的手："大小姐，现在知道为什么你的血能解我的毒了吗？"他扯开衬衫，心口玫瑰刺青下埋着微型药剂泵，"因为我们是..."

　　爆炸声吞没了后半句话，沈澄茵在气浪中扑向副驾。火光染红雪幕时，她终于看清洛言最后的唇形——他说的是"双生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