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菱愫慕然Y

7、第 7 章

　　第七章：

　　香槟塔折射着水晶灯的光晕，沈澄茵的鱼尾婚纱却在镜中裂开细纹——洛言昨夜留在她腰间的指痕，此刻正透过薄纱渗出淡青。化妆师捧着珍珠头纱欲言又止，镜面突然映出沈成倚在门边的身影："热搜视频拍到姐夫抱着你进医院，现在全网都在猜孩子几个月了。"

　　沈澄茵的钻石婚戒划过梳妆台，在镜面刻出裂痕。手机震动弹出推送，洛言正在医院天台拉小提琴，纱布裹着的手腕渗出血迹，琴弦上缠着从她发间扯落的珍珠。

　　婚礼进行曲响到第三小节时，宴会厅大门轰然洞开。洛言的白衬衫染着医院消毒水的淡蓝，琴箱在猩红地毯上拖出蜿蜒痕迹。他举起缠着绷带的手按下遥控器，穹顶投影幕布落下——十二岁的沈澄茵正对着监控摄像头系那条玫瑰手帕。

　　"小乞丐，等我长大来娶你呀。"稚嫩童声回荡在金碧辉煌的大厅，宾客席的窃窃私语汇成海啸。沈澄茵的婚纱裙摆勾住香槟塔底座，199朵厄瓜多尔玫瑰轰然倾覆。

　　洛言踏着满地玻璃碎渣走来，血珠顺着琴弦滴在婚纱拖尾。他捏住沈澄茵戴婚戒的手，医用绷带与珍珠头纱缠成死结："现在换我来兑现承诺。"

　　沈澈的保镖冲上来时，洛言突然扯开衬衫——心口的玫瑰刺青缠绕着新鲜缝合线，医用胶布下隐约可见「SCY」字样的纹身。沈澄茵的指尖触到发烫的皮肤，昨夜高烧时的记忆汹涌而来：他握着她的手按在缝合处说："这是你十八岁弄丢的肋骨。"

　　防暴玻璃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洛言染血的绷带正与她头纱上的珍珠绞缠。他在她耳畔哼起《玫瑰人生》的旋律，指尖划过婚纱裂口下的腰窝："大小姐猜猜，为什么你的胎记碰到我的血会发烫？"

　　沈澄茵的婚鞋碾过他脚背，却被他拦腰抱起。旋转楼梯的鎏金栏杆擦过后背，洛言忽然含住她颈侧跳动的血管："当年你父亲派人打断我三根肋骨时，这里跳得比现在快两倍。"

　　警笛声穿透彩色玻璃窗时，沈澄茵的珍珠项链崩落在台阶。洛言用染血的琴弦系住她脚踝，无人机镜头正对着他们纠缠的身影全网直播。他咬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带编码的玫瑰刺青——全网瞬间破译出沈氏集团的股票代码。

　　"游戏结束了。"洛言将婚戒套进她沾血的无名指，"现在全世界都是我们的证婚人。"沈澄茵在眩晕中看见十二岁的自己，正把草莓蛋糕塞给监控镜头后的少年，玻璃倒影里两人的玫瑰胎记同时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