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菱愫慕然Y

9、第 9 章

　　第九章

　　碎冰在沈澄茵的膝下裂成蛛网，洛言的后背浸在零下二十度的湖水里，血线像红珊瑚在冰层下蔓延。她撕开貂绒大衣按在他心口，珍珠纽扣坠入冰缝，十二岁那晚的草莓蛋糕幻影在冰面浮现。

　　"撑住..."她徒手挖开冰层，指甲劈裂渗出的血珠染红洛言的睫毛，"你说过要给我整个玫瑰园！"

　　洛言忽然扣住她后颈压向自己，带血的唇擦过她战栗的嘴角："大小姐现在...咳...像在给尸体做人工呼吸。"他握着她手腕摸向腰侧暗袋，染血的婚戒硌进掌心。

　　废弃教堂的彩窗漏下血月残光，沈澄茵的婚纱裙摆冻在洛言胸膛。她咬开他衬衫纽扣，用体温熨帖他失温的皮肤："当年你说玫瑰要在冬天嫁接..."

　　洛言的手突然探进她后腰撕裂的伤口，指节沾着温热血浆按在自己心口刺青："现在知道为什么选今天私奔了？"他带着她的手摸向冰层下的玫瑰丛根茎——那些深冬嫁接的枝条正迸出新芽。

　　沈澄茵的眼泪冻结在洛言锁骨，他忽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冰层在体温下融出凹陷，玫瑰刺青与胎记重合处渗出淡金液体："柳薇夫人没说过吗？双生玫瑰的汁液..."他的犬齿刺破她颈侧，"能起死回生。"

　　无人机的蜂鸣惊起寒鸦，沈澄茵的珍珠发卡在雪地折射冷光。洛言用婚戒划开掌心，血珠滴在镜头前："亲爱的观众，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全网直播画面里，洛言后背的玫瑰刺青正吸收她的血液，疤痕如藤蔓抽枝发芽。沈澄茵腰间的胎记渗出金红纹路，逐渐勾勒出完整的基因图谱。弹幕疯狂刷新时，冰层下的玫瑰突然破雪绽放，并蒂双生的花苞缠着染血的琴弦。

　　沈澈的保镖撞开教堂彩门时，洛言正用玫瑰刺青的枝条替沈澄茵束发。他咬断琴弦系住她手腕，将U盘塞进染血的婚戒："密码是你第一次弹给我的《月光》第三小节。"

　　直升机螺旋桨掀起雪暴，沈澄茵在舱门边回头。洛言站在玫瑰丛中举起燃烧的嫁衣，火光吞没他最后的唇语——那是十二岁雨夜她教他的法文：「A la vie, à la mort」（此生不渝）

　　沈氏集团顶楼的防弹玻璃映出DNA螺旋，沈澄茵当众解开衬衫纽扣。玫瑰胎记下的条形码被激光扫描，大屏幕弹出柳薇的绝密日志：「实验体01号沈澄茵，02号洛言，基因编辑双生子。」

　　沈成摔碎的红酒杯里，冰球裹着微型芯片。洛言的脸突然出现在所有电子屏，他身后的玫瑰园开满双色并蒂花："这份生日礼物，大小姐可还满意？"镜头拉近他锁骨下的新纹身——沈澄茵的唇印化作玫瑰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