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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醉酒迷乱情意浓 ...

  •   神医不愧是神医,有了顾济黎照料,沈寒酥的病情在一天天好转,再加上修得仙身的人本身自愈能力就强,才过了半个月,沈寒酥就可以下床走动了。

      沈谏端着一碗白粥走进房间,就见沈寒酥坐在桌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谏将白粥放在桌上,手在沈寒酥眼前晃了晃,笑道:“师父,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沈寒酥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

      说罢,沈寒酥端起粥,喝了两口,觉得白粥没什么味道,实在是太过寡淡,便道:“我想喝蛋花汤了。”

      沈谏勾唇一笑,说道:“好,我给你做。”

      沈寒酥默不作声的继续喝粥,沈谏看了他一会儿,问道:“师父,身体怎么样了?今天伤口疼过吗?”

      沈寒酥抬起头答道:“好多了,伤口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疼过了。”

      沈谏见沈寒酥面色确实红润了许多,嘴唇也不再是病态的苍白,放心了不少。

      沈寒酥喝完粥,将空碗搁在桌子上,说道:“我有些困了,想睡一会儿。”

      沈谏将空碗拿起来,说道:“那师父先睡,我晚些再过来,将做好的蛋花汤端过来。”

      沈寒酥:“嗯,好。”

      沈谏从沈寒酥房里出来,独自一人走到顾家后院。

      他四下张望,见没有人,便闭上眼睛,感知着体内那一股隐藏的,带着邪气煞气的力量。

      再睁开眼睛,眸子便变成了猩红色,眉间有一点玄色焰印显现。

      他口中默念静心咒,让自己的神志保持清醒,抬手,汇聚灵力于掌间,手掌霎时升腾起一簇黑色火焰。

      沈谏眯了眯眼,将这股邪恶的力量压制下去,眼眸又变成正常的黑色。

      他身体里确实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这股力量还带着浓重的魔气,沈谏不知道这股力量从何而来,但是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和自己的身世有关。

      正思索间,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从后院入口处传来,沈谏连忙调整状态。

      是宋轻扬来了,他走上来勾住沈谏的脖子,说道:“现在没事了吧,走,陪哥们喝酒去!”

      宋轻扬大沈谏五岁,小时候经常跟着宋城义去清萧峰找沈谏玩,只是后来长大了,就出去闯荡江湖,不常去了,到如今,两人已有四年没见了。

      两人搬了几大坛子酒,在后院找了个石桌坐下,宋轻扬把两只大碗放在桌上,挑挑眉对沈谏说道:“看着吧,今天我要把你灌趴下!”

      沈谏笑笑,挑眉说道:“我可不是四年前那个小鬼了。”

      宋轻扬倒满两大碗,自己仰头先喝了一口,说道:“你现在终于正常点了,前段时间真吓人,啧啧,那表情,就跟死了爹似的。”

      沈谏习惯了他的口无遮拦,说道:“你别说我,要是你那位顾神医也这么被人砍上一刀,估计你还不如我呢。”

      宋轻扬笑着杵了他一拳,说道:“你小子,这么快就扯到我头上来了。”

      沈谏喝了口酒,笑道:“彼此彼此,你够可以的啊,几年不见就弄了个媳妇出来。”

      宋轻扬:“那是你嫂子,你呢?什么时候和沈伯父,呃……修成正果?”

      沈谏诧异道:“你看出来了?”

      宋轻扬拍拍胸脯,说道:“那当然,我可是过来人,你看他时的那种眼神,别人有可能不懂,但我一定懂,再说了,沈伯父受伤昏迷的那个晚上,你不是还抱着他,还亲他的……”

      沈谏连忙打断他:“哎哎,停停停,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宋轻扬得意一笑:“我家尘儿告诉我的呗。”

      沈谏:“………”

      果然是小两口在床上什么都能说啊……

      宋轻扬拍拍沈谏的肩膀,一副我是过来人我都懂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说:“老弟,听我的,喜欢就趁早下手,别犹豫,要不错过了你连后悔都来不及,我当初就是死缠烂打才追上尘儿的,你看我俩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刚开始是要费些功夫,不过,贵在坚持。”

      沈谏调侃道:“就你这样的人追求顾济黎,是要费些功夫。”

      宋轻扬又杵了他一拳:“啧,怎么说话呢,我告诉你,有媳妇的日子可滋润了,可以天天这样那样,你就羡慕去吧。”

      沈谏挑眉道:“怎样怎样?”

      宋轻扬:“你小子当年没少看春、宫、图,还跟我装?”

      沈谏笑了一声,把碗往石桌上一搁,说道:“不跟你喝了。”

      说罢起身便走,宋轻扬在他身后道:“这才喝了两坛,怎么就不喝了?你干嘛去!”

      沈谏笑了,朝身后摆摆手,说道:“给你沈伯父做蛋花汤!”

      宋轻扬:“给我留一碗!”

      沈谏:“没你的份!”

      宋轻扬也笑了,拿起酒坛,自己喝了起来。

      沈谏在厨房忙活了一阵,做了两碗蛋花汤,回了房间。

      沈寒酥已经睡醒了,趴在桌上,百无聊赖的撑着头,手边放着一本书。

      竟然看起了书,看来这养伤的日子真是无聊了,沈谏笑笑,走到他身边,说道:“师父,喝汤了。”

      沈寒酥接过碗,坐起身来喝汤。

      沈寒酥最爱喝的,便是沈谏做的蛋花汤,沈谏在清萧峰的时候,喜欢一个人闷在炊房,研究各种各样的菜色,做好了之后拿给沈寒酥品尝,蛋花汤,是受沈寒酥赞赏最多的一道菜。

      沈谏坐在沈寒酥身边的凳子上,笑着看他喝汤,说道:“怎么突然看起书了?”

      “闲得无聊,随便看看,”沈寒酥忽然皱了皱眉,在空中嗅了嗅,接着说道:“你喝酒了?”

      沈谏点头:“嗯。”

      沈寒酥:“和宋游?”

      沈谏:“对。”

      沈寒酥:“你们好几年没见了,一定聊得很开心吧。”

      “是挺开心的。”沈谏说道,心想要是沈寒酥知道了今天他和宋轻扬聊的话题,会不会直接把他赶出房间去。

      沈谏见师父喝完了汤,把碗一收,说道:“师父快到床上躺着吧,我给你上药。”

      沈寒酥嗯了一声,趴到床上,沈谏拿了药膏,坐到床边,解开他的衣衫,露出背上的伤口。

      尽管已经好了许多,但那道伤口看上去还是尤为恐怖,沈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下怕是要留疤了,该死的黑衣人!

      尽管心里愤怒难平,手上的动作还是十分轻柔,沈谏问道:“疼吗?”

      沈寒酥摇头道:“不疼。”

      小心翼翼的上好了药,拿纱布将伤口缠好。沈谏收拾了草药纱布放到桌子上。

      正欲回到沈寒酥身边,突然脑袋传来一阵眩晕感,沈谏停顿了一下,稳住了身子。

      怎么回事?

      沈谏觉得头晕目眩,意识渐渐变得混乱,自控力也在一点点下降。

      沈谏狠狠地拍了几下脑袋,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绝对是今天喝的那酒有问题!宋轻扬以前也用烈酒戏弄过他!

      沈谏感觉到脑袋晕晕的,神志有些不清醒,该死的,这酒后劲竟然这么大!竟然被宋轻扬那小子给阴了!

      他平时喝两坛酒根本不会醉,宋轻扬绝对是故意给他拿这种酒!

      沈寒酥见沈谏十分难受的模样,不知道他怎么了,顿时担心起来,快步走到他面前,说道:“谏儿,你怎么了?”

      沈谏甩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说道:“我没事,就是醉了。”

      沈寒酥说道:“啊?怎么会?你刚刚明明很清醒。”

      沈谏低头,对上沈寒酥的一双眸子,那双眼睛里盈满了关切之情,沈谏此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抬手轻抚上他的眉眼,他爱极了那双眼睛,看外人时冷若寒冰,看自己时却常常柔情似水,沈谏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人,不知为何,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想起今天宋轻扬的那句话。

      喜欢就趁早下手,别犹豫。

      别犹豫。

      别犹豫。

      沈谏脑子里的一根弦突然崩断了,他彻底醉了,下一秒,抬起沈寒酥的下巴,狠狠地吻上他的唇。

      沈寒酥惊的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的牙关被强行撬开,沈谏的吻混着浓郁的酒香,强势的攻了进来,毫无章法,急切非常,带着让人浑身都燃烧起来的热情。

      “唔……”

      他想挣扎,可是沈谏天天习武干活,肌肉结实,早就练出了一身力气,沈寒酥根本推不动他。

      来不及咽下的涎水顺着嘴角流下,沈寒酥在他的吻中意乱情迷,身体发软,两只挣扎的手抵在沈谏胸前,死死地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一吻结束,沈谏放开他,沈寒酥两片唇、瓣红的快要滴血,在烛光下,泛着潋滟的水光。

      沈寒酥轻轻、喘着气,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沈谏喘着粗气,说道:“亲你。”

      沈寒酥的心神被他的举动彻底弄乱了,说道:“这是男女之间会做的……”

      “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心悦你。”

      说罢,不再给沈寒酥开口的机会,又一次吻住他的唇。

      一句“我心悦你”在沈寒酥脑中轰然炸响,炸碎了他的理智,他的顾虑,他的矜持。

      沈寒酥仿佛也醉了,渐渐地遵循自己的内心,这次不再抓着他的衣襟,而是双臂环住他的脖子,让自己更贴近他,笨拙的回应着。

      月光下,两个身影chunshe交缠,难舍难分。

      第二天清晨,沈寒酥于晨曦之中睁开眼,伸手摸了摸身边,空的。

      沈谏出去了,可以说,他是一夜都没回来。

      沈寒酥也基本一夜未睡,辗转反侧,不停回味刚才那疯狂的吻。

      昨天他们两个人在房中亲了许久,分开的时候沈寒酥尚在混沌中未回过神来,沈谏便突然抛下他跑出去了,直到清晨,都没有回来。

      沈寒酥没有去追他,因为他自己心思也是极其混乱,根本不知道应不应该出去追他。

      沈寒酥躺在床上,想着昨天晚上那个荒诞的吻,心里竟没有丝毫不适,反而觉得十分甜蜜。

      他此前也有过这种甜蜜的感觉,只是没有现在这么强烈,在过往的那些日子里,沈谏亲手给他做羹汤,带着笑意看他吃的盆光碗净,每日侍奉他穿衣洗漱,温柔的为他梳理头发,练武舞剑时,难免的身体触碰,在客栈里,沈谏将他脸颊边的发丝拨到耳后……

      这些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平常事,都能令沈寒酥感受到来自心灵的震颤,和一种陌生的悸动。

      他一直不懂这种情绪是什么,他又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

      可是,沈谏昨天跟他说,我心悦你。

      沈寒酥想起从前,他念给小时候的沈谏听的一首民间诗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那时沈谏还颇为不解,问了许多问题,沈寒酥至今都清清楚楚的记得,沈谏少不更事的时候曾说:“那师父为上,为长,我为下,为幼,若我心悦师父,就是跨越阶级咯?”

      书上说,这是一首跨越阶层阻碍,歌颂爱情的诗歌。

      原来是这样吗,因为心悦你,所以愿意跨越师徒伦常的阻碍,来亲吻你。

      他好像有些懂了。

      沈寒酥坐起身来,看看天色,才刚刚日出不久,自己今天竟是破天荒的起的早了。在床上等了一会儿,没见沈谏回来,自己也全然没有睡意,就穿衣下地,打水洗漱,收拾好自己后,想出门去找他。

      没想到,刚一推开门,就看到睡在门口的沈谏。

      沈寒酥嘴角扬起一个浅浅的微笑,蹲下身来轻轻拍了拍沈谏的肩膀。

      沈谏缓缓睁开眼,看清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后,惊讶道:“师父?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沈寒酥:“因为我睡不着了。”

      沈谏:“为什么?”

      沈寒酥:“因为昨天某人亲完我就跑了,让我很是苦恼。”

      沈谏尴尬地笑笑,说道:“呃……昨晚,是徒弟冒犯了,师父你还有伤,我怕再留在你身边会做出什么后……”

      话还没说完,沈寒酥就以唇堵住了他的嘴。

      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却让沈谏心泉荡漾,好似有春风过境,十里飘香。

      沈寒酥和他唇分,微微笑着,说道:“以后亲完了我,别再跑了。”

      二人相视而笑,这其中深意,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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