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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应战约赴五神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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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离五神祭的日子近了，二人准备出发前往无穷山。
二人辰时起床，巳时出发，无穷山在极北之地，而清萧峰则靠近南方，以二人的速度非有五六日不能到达，清萧峰地处偏僻，周围有群山环绕，尤显其巉峻巍峨，出清萧峰要走好长一段山路，二人弯弯绕绕，好不容易出了山，却在人市中迷失了方向，向好几个人问了路，仍是茫然。
二人行至一条黄土小道，道旁有参天大树，亦有杂草没及腰间，草丛中有一人影耸动，沈谏以为是什么人落了难，拉着沈寒酥上前去查看。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拨开杂草仔细一看，哪里是有人遇难，地上分明是两人正亲的难舍难分，而且，这两人俱是男子。
沈谏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饶有兴味的吹了声口哨，说道：“哟，活春/宫啊！”
地上那二人惊的动作一滞，随后马上分开从地上站起，沈谏这才看清二人样貌。
其中那个把人按在地上亲的，身着黑色长衫，粗布面料，有些陈旧，腰间一把褐色长剑，头发在脑后高高束起，面容清爽，眉宇间带着几分侠士的英气，而另一人，则穿着青灰色的僧袍，颈间挂着一串佛珠，背后背着一把碧绿长剑，凤眼薄唇，秃顶净面，面容清俊。
那黑衣男子脸上陪着笑，说道：“嘿嘿，两位，你们行行好，就当什么也没看见，行不？”
沈谏心道这人竟与和尚偷情，还是个男的，跟他们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坏心思又起，说道：“你们这是胆大包天加上大逆不道，做出这等惊世骇俗之事，还要我们假装没看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和尚穿的是南溪常山的寺袍吧？你们是从荆州来的？”
黑衣男子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转头去看那和尚，那和尚脸色较之刚才更阴沉了些，皱紧了眉头，开口道：“请二位保密，贫僧定当感激不尽，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二位完成一件事情。”
沈谏心道天无绝人之路，正好可以让他们领路，说道：“这样吧，我们迷路了，你们带我们去无穷山，我就答应你们保守秘密。”
一听这话，那黑衣男子不知为何表情僵硬了一瞬，那和尚倒是没怎么犹豫，立马答应了。
至少要同行六七天，相识一场也是缘分，沈谏礼道：“在下沈谏。”
又指指身边的沈寒酥，介绍道：“这是我师父，沈寒酥。”
沈寒酥沉默着点了点头。
那黑衣男子脸上扬起灿笑，回礼道：“沈兄好，我叫宋狎。”
一旁的僧人俯身一礼，说道：“贫僧法号寂缘。”
几人互通了姓名，便一同上路，师徒二人这才明白是自己走反了方向，弄错了南北，宋狎是个活泼性子，一路上说说笑笑，插科打诨，途中便填不少乐趣。
宋狎似乎对二人的行程颇感兴趣，问道：“你们去无穷山做什么啊？”
沈谏答：“参加五神祭。”
宋狎一副了然的样子，说道：“我道也是，不然二位去无穷山干什么？”
沈谏：“不如兄台为我们讲讲这五神祭？我与师父头次参加，不甚了解。”
宋狎：“看你们二人粗布葛衣，想必是无门无派的散修吧？那也不至于连五神祭也不了解啊？我当乞丐的时候，做梦都想参加一次呢。这五神祭是每五年举办一次的武林盛会，四境之内，凡有志之士皆可参加，之所以叫五神祭，是因为它最早是为了纪念上古五位帝王而举办的祭礼，这五位帝王分别是……是……什么来着？嘿嘿，我忘了，大和尚，还是你来说吧。”
在宋狎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寂缘见此情形，终于开口了，接话道：“黄帝，颛顼，帝喾，帝尧，虞舜，让你多看书了。”
沈谏：“然后呢？”
寂缘：“由三大家族轮流举办，共同主持，这三大家族分别是东玄青君氏，南溪常山寺，北逍遥宋氏。”
沈谏：“哦？那西边呢？”
寂缘：“西苍绝凌氏，在寒山之巅，此派甚少管江湖中事，很少现身，不接外客，贫僧也只是略有耳闻。”
沈谏对身边的沈寒酥说：“这个苍绝派挺有意思，跟我们很像，是吧，师父？”
沈寒酥点头道：“恩。”
沈谏这才发觉沈寒酥似乎有些不高兴，料想是不愿与陌生人为伍的缘故，问道：“怎么了？”
沈寒酥抬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无事。”
沈谏在衣袍下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转头又对寂缘道：“继续说。”
寂缘继续说道：“大会之初由三大家族轮流献祭，牺牲玉帛加之，献祭完毕，就开始比武。”
这时，宋狎兴奋地插话道：“哎，注意了注意了，比武可是重头戏！”
寂缘：“最初只是一时兴起，后来就渐渐演变成了一种传统。在场众人可以自由比试，也可向对方下战书，一旦应战，不可推脱。”
沈谏：“哦，那若是赢了呢？”
寂缘：“赢无褒奖，输无责罚，切磋而已。”
沈谏这才搞清了来龙去脉，切磋技艺而已，并无性命之忧，就算真的遇见巫冥，他也完全可以对付，如此，权当游乐，玩玩也无妨。
几人白日赶路，夜间则留宿客栈，如此行了六七天，终于到了无穷山一带。
无穷山邻近龙门山，地处雍州，雍州土地松软肥沃，盛产美玉美石。
一行人一踏入雍州地界，便被集市里琳琅满目的奇珍异宝迷花了眼，师徒二人此前从未到过雍州，这次也是大开眼界，雍州的富饶程度与之前去过的泉州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之前去泉州是为办案，这次可以好好游玩一番了。
离无穷山还有一段路程，这几天赶路实在疲乏，沈谏想先找一家客栈歇脚，再用飞鸽传书通知宋城义派人来接，不料这时，同行的二人提出要辞行。
宋狎：“前面不远就是无穷山了，一直往前走就行，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就先告辞了。”
沈谏：“你们不打算去五神祭看看吗？”
宋狎连忙摇头，笑着说：“不了不了，我和大和尚还有事要做，就不去了，我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兄弟，就此别过了，后会有期。”
沈谏：“再会。”
二人道别之后，便打算往回走，刚刚转身，还未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喊声，高亢洪亮，是在叫他们，震得二人愣在当场。
“宋狎！好小子！找你这么久了！你原来在这！”
宋狎愣了一愣，僵住了身子，慢慢转身，看见一脸怒气冲过来的宋城义，尴尬的笑了几声，说道：“哈哈，师父，好巧啊，你怎么在这？”
沈谏和沈寒酥对视一眼，二人都是一副惊诧模样，没想到这位姓宋的兄台竟然是逍遥剑派的弟子，实在是意想不到，沈谏挑起一边嘴角，笑着看他们师徒相认。
宋城义狠狠打了宋狎几下，用胳膊将他死死夹住，对沈寒酥笑道：“就猜你们今天到，特地来迎接你们的，等等啊，我先收拾这个小兔崽子！”
说完便将宋狎扭到一边教训去了，听宋狎的那几声惨叫，无疑是下了狠手啊。
沈谏嗤笑，在沈寒酥耳边幸灾乐祸的小声道：“呵，少掌门给顾家做女婿，弟子又和和尚纠缠在一起，这逍遥派可当真是逍遥啊。”
沈寒酥听了这话也笑了，沈谏伸出手捏捏他的脸蛋，说道：“师父笑起来真好看。”
沈寒酥往后退了两步，将自己的脸从沈谏手中解放出来，眼睛左看看右看看，确定周围没人，才皱着眉头说道：“在大街上呢，也不害臊。”
沈谏被他的反应给逗乐了，说道：“放心吧师父，没人看得到的。”
沈寒酥微微皱了眉，睨了他一眼，说道：“以后不可这样。”
沈谏连连点头，乖巧道：“知道了师父，都听师父的。”
这时，宋城义扭着宋狎回来了，他们身后还跟着面色极不好看的寂缘。
宋城义放开宋狎，对沈寒酥师徒二人说道：“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时我门下弟子宋狎，”然后又反过来对宋狎介绍道，“这是清萧山人沈寒酥，这是他徒弟，沈谏。”
沈寒酥：“没想到这人是你门下弟子。”
沈谏：“就是就是，没想到你小子藏的挺深呐，一路上都不跟我们说。”
“我也没想到你们竟是清萧峰来的啊，”宋狎向前走了几步，盯着沈寒酥，睁大眼睛惊叹道：“这位就是从不露面，大名鼎鼎，高风亮节的清萧仙君沈寒酥吗？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风……那个，风姿绰约啊！”
寂缘面无表情的开口：“风姿绰约多用来形容女子。”
宋城义往宋狎脑袋上敲了一记，说道：“不学无术的东西！”
沈谏嘁了一声，说道：“同行了一路都没见你夸过我师父，现在知道我师父的名号，就来巴结了？”
宋城义听他们说话，挑了挑眉，诧异道：“看这架势……你们认识？”
沈谏：“是啊，这位兄台和这位出家人可是一路送我们来的，要不是他们，我们估计还要走上几天几夜呢。”
宋城义更纳闷了：“你们……送他们？”
宋狎尴尬的笑了笑，撒谎道：“额……是啊……这不是顺路来找师父您吗！”
宋城义虽心有疑惑但并没有再问下去，却是注意到了宋狎身后的寂缘，开口道：“这位是？怎么也没听你介绍一下？”
寂缘上前一步，自报家门道：“贫僧是南溪常山寺中弟子，法号寂缘，见过宋掌门。”
宋城义：“哦，原来是朗照的徒弟啊，你也是来找你师父的吧，随我们一同前去吧。”
几人正打算回无穷山，不料这时沈谏突然说道：“我们师徒二人是第一次来这雍州城，看这里这么繁华，不好好玩几天怎么行？要不你们先走，我们迟几天再去，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