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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赏心乐事谁家院(三) ...

  •   不知不觉,已是季冬了,清萧峰上早就覆盖了一层厚厚白雪,清萧峰不似江南,四季常青,也不似北方,烈风凛凛,它四时都有四时该有的样子,春生夏长,秋收冬藏。

      沈谏又去山下的成衣铺为自己与师父两人都置办了一身新衣裳,因为临近年关岁末,春节已至,该辞旧迎新了,沈寒酥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从没过过春节,也茫然不知春节为何物,只是看着春花冬雪,四季轮转,身上的衣物薄了又厚,知道这是一年又过了。

      回想那时沈谏还小,春节时在山上耐不住寂寞,跑下山玩去了,看见家家张灯结彩,贴联响炮,街道上舞狮赏灯,热闹非凡,回山之后,兴高采烈绘声绘色地给沈寒酥讲彩灯如何如何漂亮,舞狮如何如何精彩,说的沈寒酥心中也不禁有些好奇。

      从那以后,每到春节,沈谏就效仿民间,将清萧峰也变得热闹红火起来,从山下买了对联,也不管看不看得懂,是什么意思就往门上贴,放鞭炮,包饺子,穿新衣服,为冷清寂静的清萧峰添了不少人气儿。

      今年沈谏为自己和师父各做了一套红色的锦衣,沈寒酥喜素,身上所穿的衣物永远都是洁净淡雅的白色,沈谏故意给他做了一套红衣,不为别的,就是想看看他穿上是什么样子。

      沈寒酥盯着手中衣物看了半晌,抬头望向沈谏,神情中有一丝为难,问道:“你真的,要我穿吗?”

      沈谏托着腮帮,笑着看他犹豫为难、又不想让徒弟失望的纠结神情,只觉得可爱极了,说道:“那是自然,我特意去定做的,师父快穿上看看,红色,喜庆。”

      不想薄了徒弟的好意,沈寒酥犹豫片刻,最后还是认命地抱着红衣走进屏风,不多时便换好出来了,在沈谏面前站定,从没穿过如此艳色的衣服,以至于动作有些不自然,脸颊上微微发红,与衣物上的艳/丽色彩相映衬,更显得皮肤白/皙细腻,黑发披散垂至腰间,倾泻如墨色之瀑布,柔/滑似玄黑之锦缎,不似往常般素净,却也增添喜色生气,别有一番风味。

      沈谏没想到他穿上之后竟是这般好看,一时间竟是看的出了神,心中连连赞叹,口中却忘了说半句评价。

      沈寒酥见他不言语,但那眼神分明是惊喜的,原是怕自己穿上之后不好看,会辜负了这身好衣裳,现在顾虑消除了,微微笑着问道:“如何?”

      沈谏实话实说:“好看。”好看得我现在就想把你压在床/上。

      沈寒酥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拂了拂衣袖,说道:“偶尔尝试这样鲜艳的衣物,也不错。”

      今天是除夕夜,还有许多事没做,沈谏拿了自己那套衣物,也去屏风后换了,他的那套与沈寒酥的那套相同,只是尺寸大些,二人站在一起,喜气洋洋的,十分般配。

      沈谏搂着他亲了一口,从柜中拿出浆糊,说道:“贴对子吧。”

      沈寒酥翻出包袱里的对联,拿着看了看,念道:“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什么意思?”

      沈谏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二人常年住在山中,谁也没上过学堂,只会些平时常用的字词,两个半文盲贴对联,内容多半看不懂,有时连字也认不全,就是图个喜庆。

      沈谏拿了浆糊往外走,沈寒酥在后面跟着,沈谏将旧对联扯下来,突然想起什么,说道:“这副对联不是买的,是山下那家成衣店的老板娘的儿子写的,他说他明年就要进京赶考了,给咱留个纪念……说写的是什么诗人的诗来着……”

      沈寒酥:“这人是谁?不认识。”

      沈谏:“师父常年住在山上不下去,当然不认识,就是江氏成衣店里那个穷书生。”

      沈寒酥:“那这身衣服,就是在那儿做的?”

      沈谏:“是,怎么?师父还想要?”

      沈寒酥摇摇头,复又点点头,说道:“不是我想要,是看你挺喜欢的,所以想多做几套来。”

      沈谏没料到他会这么回答,嘴边擒着笑意,说道:“一套就够。”

      沈寒酥:“为何?”

      沈谏回道:“惊喜多了就不叫惊喜了。”

      贴好了对联,沈谏让沈寒酥先回屋等着,自己去厨房煮饺子了,今天的饺子是猪肉馅,沈寒酥口味清淡,沈谏就故意选瘦肉,少放油,切了葱花放在猪肉里,倒了料酒,香甜又不腻人。

      饺子出锅,沈谏将它们端进屋,放在桌子上,香气四溢,马上引得沈寒酥从床/上坐到桌边的凳子上。

      沈谏笑吟吟的将筷子递到他手中,说道:“师父快尝尝,今天的饺子是猪肉馅的,肥而不腻。”

      沈寒酥拿过筷子,夹起一个饺子放在口中,皮薄馅大,咬一口便有浓郁的香甜在嘴里绽开,沈寒酥原本是不喜吃肉的,可是沈谏总能把肉处理的恰到好处,令他食指大动。

      沈谏看他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塞饺子,失笑道:“师父别急,慢点儿吃,锅里还有很多。”

      看沈寒酥大快朵颐的样子,沈谏突然想起五年前,关于饺子,还有一段往事。

      那时的沈寒酥还只见过包子,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饺子这种食物,他对于人间美食的认知全部来自沈谏,沈谏给他做什么,他就吃什么。

      沈寒酥吃的包子是沈谏从集市上买回来的,这种包子里有浓郁的汤汁,但是比一般灌汤包的皮要厚,沈谏自己也没吃过,只是见小摊前排了长长的队伍,想必一定很好吃,就想着买回去给师父尝尝。

      自己一个也没舍得动,捧着包好的几个包子兴高采烈的跑回清萧峰,给师父吃。

      沈寒酥拿起一个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包子里面的汤汁瞬间从破口处流出来,沈寒酥不防备,被流了一手一身的汤汁。

      沈寒酥低头看自己平日里最喜欢的衣衫上被印上了一大/片黄黄的汤渍,自己的手上也沾染了油汤,皱起了眉头。

      沈谏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连忙拿起水盆旁的手巾,为他擦衣衫上的污渍。

      被淋上汤汁的地方正好是不成体统的那个部位,沈谏一时没想那么多,拿着巾帕的手冒冒失失的便附了上去,沈寒酥感觉到他的手和自己的不成体统接触,惊得身子往后措了一下。

      沈谏也明白自己碰了不该碰的地方,忙把手挪开,尴尬道:“对不住啊,师父。”

      沈寒酥不生他的气,摇摇头,说道:“无事。”

      沈谏却有些脸红,他把沈寒酥手上的包子拿过来放到桌子上,端了水盆过来,抓/住沈寒酥脏了的那只手,放在水盆里清洗。

      自沈谏长大懂事以来,他们就没有这样的亲密举动了,顶多就是沈谏为沈寒酥梳梳头发,此刻肌肤相亲,沈谏的手带着薄薄的茧,在沈寒酥手上轻轻揉搓,沈寒酥心里升腾起一种异样的陌生的情绪,无端觉得羞赧,想把手抽回来。

      沈谏握住他的手,不让他抽回去,低头认认真真的洗,说道:“这次是徒儿的错,师父就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沈寒酥脸红了,没再反抗,任由他洗,说道:“我没怪你。”

      沈谏抬头看他,墨黑的眸子里笑意浓浓,说道:“师父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给我洗手?就像如今这样。”

      怎么能不记得呢?那时沈谏总是疯玩儿了一天回来,手上满是污泥,沈寒酥就抓了他黑黑的小手,放在水盆里给他清洗,大手包裹着小手,极尽柔情。

      现在沈谏已经十五岁了,他长得很快,个子已经拔高到沈寒酥耳畔,曾经的小手也已经长成大手,他再也包裹不住了。

      如今反过来,沈谏给自己洗手,一如当初。

      沈寒酥回忆时,沈谏已经将他的手擦干,沈谏将水盆放回去,说道:“师父先将衣服换下来吧,我给你洗。”

      自从那件事以后,沈寒酥看见包子就要皱眉头,沈谏某一次在山下吃馆子的时候品尝了和包子的做法异曲同工的饺子,觉得这种吃食很好,可以弥补上次吃包子的遗憾。

      沈谏便跑到后厨和厨子学了饺子的做法,又翻遍了他买回来的各种食谱,寻找将肉馅变得香口不腻的方法。

      最终,初代饺子,出锅了。

      沈寒酥看着盘子里圆/滚滚的饺子,说道:“这是……包子吗?”

      “不是包子,是饺子,”沈谏坐在凳子上笑着说道,“一口一个,师父不必担心会弄脏衣服,保证好吃,快尝尝?”

      沈寒酥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放到嘴里,吃了第一个,便觉得十分好吃,没一会儿,就把一盘饺子都吃完了。

      从十五岁那年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现在沈谏面前的一盘饺子,也已经没剩几个了。

      沈谏摸了摸沈寒酥的头发,说道:“饱了吗师父?不够炊房里还有。”

      沈寒酥还没回答他,就先打了一个饱嗝,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饱了。”

      沈谏被他逗笑了,伸手去摸沈寒酥的肚皮,坏笑道:“让我看看,是不是都吃撑了?”

      又要耍流氓,沈寒酥挡开他的手,问道:“接下来我们做什么?”

      “接下来嘛……”沈谏买着关子,身子凑近到沈寒酥面前,颇为得意的笑道,“师父有没有一直想看,却很少看到过的东西?”

      沈寒酥认真的想了一下,没想到什么,摇头道:“没有。”

      “真的没有吗?”沈谏笑道,“去年春节,师父在院子里站着看了半天的烟花,当我不知道?”

      “烟花?”沈寒酥眼睛一亮,他去年见这种凡间的焰火在空中十分光彩炫目,五光十色,心下喜欢,便站在院中看了许久,只是他看的烟花都是山脚下的居民放的,很远,很小的一团,并不十分尽兴,如果今天能近距离的观赏,就再好不过了,他看向沈谏的包袱,问道,“你买了吗?”

      “当然买了!知道师父喜欢。”沈谏站起来,将包袱里的烟花拿出来,兴奋道,“炊房里还有两坛桃花酿,我去拿出来,咱们去屋后那颗桃花树下,边喝酒边赏烟花,怎么样?”

      沈寒酥欣然应道:“好。”

      沈谏一手拿着一坛桃花酿,和沈寒酥坐在屋后桃花树下的石桌石凳处。

      自沈寒酥幼时起,他的竹屋后面就有一株桃花树,最初只是一棵小树,羸弱的枝干上只能开出几朵桃花,渐渐地,随着沈寒酥长大,小桃树变成了大桃树,两手就能握住的树干也变成了两人合抱之木,纠结的枝丫伸长绵延,形成了一片巨大的树荫,桃花树一到夏天便能开出密密实实的桃花,清风吹过,便有花瓣舞落,桃树所盖之地落英斑驳,偶有几片花瓣随风被吹到竹屋里,也惹得人心生愉悦。

      也许是常年在清萧峰生长,有了灵性,桃花树不再凋零枯萎,而是一年四季都常开不败,这就造就了冬天雪夜的桃花奇景。

      桃花树下的白玉石桌石凳,是沈谏向宋城义讨要来的,反正他们逍遥剑派的无穷山上什么好宝贝没有,区区一个石桌石凳不算什么。

      沈谏拿了两个白瓷的酒盏,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沈寒酥倒了一杯,沈谏将酒盏放在沈寒酥面前,说道:“师父,尝尝?”

      沈寒酥看了一眼酒盏,说道:“不喝。”

      沈谏就知道沈寒酥会这么说,沈谏虽然酿了那么多酒,但是沈寒酥却从未喝过一口,因为有一次他喝过宋城义带来的酒,被那辛辣的滋味呛了许久,从那以后便对酒心生偏见,再也不肯碰。

      沈谏知道他在想什么,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闭着眼睛一脸陶醉的品尝酒的滋味,故意诱/惑沈寒酥:“这酒可真是入口清凉,回味甘甜,酒香浓郁,一点也不辛辣,师父,你不喝真是可惜了。”

      沈寒酥抬眼看他陶醉的表情,仿佛这酒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好喝,好奇心被勾起来,忍不住也拿了酒盏,小抿了一口。

      出乎意料的没有辛辣的感觉,而是微微有些涩苦,但是这苦马上就被甘甜的桃花香所替代,先苦后甜,苦尽甘来,沈寒酥抿唇一笑,拿起酒盏又喝了一口。

      沈谏看他沉醉酒香的模样,笑道:“我就说师父一定会喜欢。师父你等着,我去放烟花。”

      沈谏将包袱里的烟花拿出来,在他们不远处放好,坐回到石凳上,口中念了燃诀,大手一挥,一阵醇厚的灵力将烟花全部点燃。

      天空中绽开一大/片璀璨的烟花,有白色璨如朝阳,有黄色亮似流萤,有红色艳似火枫,与漫天星辰交相辉映,五彩缤纷,耀眼夺目。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沈寒酥微笑着看烟花,手里拿着酒盏喝着酒,一杯又一杯。

      沈谏笑了,拉了沈寒酥过来,让他在自己怀里坐着,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嘴唇贴着他的耳朵,低声问道:“好看吗?”

      “嗯,”沈寒酥靠在沈谏身上,点头道:“好看。”

      一轮烟花放完,沈谏又点燃了剩下的烟花。

      星火流萤映在沈寒酥眼睛里,沈谏觉得沈寒酥比烟花好看,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

      沈寒酥一边观赏烟花一边喝桃花酿,渐渐的,觉得头脑昏涨,四肢发软,眼神变得涣散。

      沈谏在他耳边轻声道:“师父,我们以后的每一年都看烟花好不好?”

      沈寒酥没有回答,沈谏等了一会儿,见他没答话,便让他坐在自己一条腿上,侧过身来,问道:“怎么了?”

      回应沈谏的,却是一只修长白净的手,轻轻柔柔的抚上他的脸,还有那人薄唇轻启,软软的唤了一声:“谏儿……”

      沈谏吓了一跳,被摸脸不是没有过,只是是在幼时沈寒酥为人师表安慰他鼓励他的时候,这幅绵/软的神态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是在被褥之间大汗淋漓的时候,沈寒酥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被沈寒酥如此主动柔情对待,还是第一次,要知道,沈寒酥从来都是清清淡淡的,从不主动向他示好。

      今天这是怎么了?

      沈谏仔细看他,这才发现,此时的沈寒酥,不正常。

      呼吸微乱,红润的嘴唇上沾了酒,在烟花的照耀下泛着潋滟水光,口中轻轻/喘着气,一双桃花眼盈着水,眼角泛着红,眸中倒映着沈谏的脸,像是将他的身影融入一汪温润的水中,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黑发披散,盖住了整个前胸背脊直至腰间,丝滑柔顺,整个人都像被狠狠欺负过一般柔软。

      沈谏还在看他,沈寒酥放在他脸上的手已经改为勾住他的脖子,往上凑了凑身子,微微皱眉道:“谏儿……我头好晕……”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喝醉了,只是沈谏没想到,喝个桃花酿也能醉,而且醉了之后,竟是这么的……惹人犯罪。

      大好机会怎能浪费,沈谏只愣了一会儿,嘴角就爬上一抹邪笑。

      沈谏满意的笑,心中像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一样窃喜不已,心想以后要让师父多喝酒,而且只在他面前喝!

      沈谏用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低下头去吻住他的唇,激烈疯狂,没一会儿,就将沈寒酥吻的六神无主、节节败退,就连在他脖子上的手都险些挂不住了。

      沈谏放开沈寒酥的唇,打横将他抱起,走进了竹屋。

      沈谏将他放在榻上,压着他又亲了一阵。

      接下来的事情,实在是成何体统,伤风败俗,在这风气清正之地,我就是有心描述,各位也没缘分看了。

      要不是沈寒酥喝醉了,沈谏绝不敢这么做,因为沈寒酥是他放在心尖上敬爱的男人,他觉得这样做未免太过分。

      但是,他心里还是藏了这样的龌/龊想法,因为这种近乎折辱的方式,对沈谏来说是莫大的刺激。

      心满意足过后,沈谏紧紧抱住快要窒息般不停喘息的沈寒酥,在他脸颊上轻吻,动情的说道:“师父,寒酥,我的乖宝贝,我爱你。”

      随后,沈谏拿过油膏,一夜未眠。

      等第二天沈谏在床/上醒来,已经是午时了。

      怀里的沈寒酥还在睡,沈谏一动,沈寒酥便在睡梦中皱皱眉,往沈谏怀里又靠了靠。

      沈谏笑了,在沈寒酥眉间印下一吻,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胳膊从沈寒酥身子底下抽/出来,起床,穿衣洗漱,给沈寒酥做饭去了。

      没一会儿,沈谏端着一碗鸡丝粥回屋,瞧见沈寒酥已经醒了,正坐在榻上发呆。

      沈寒酥听到声音,扭过头来看沈谏,嗓子明显哑了,问道:“你昨天对我做了什么?”

      声音恢复了往常的清冷,看来是酒醒了,沈谏心虚道:“就是……那事啊,咱们都做过这么多次了,师父不会还害羞吧?”

      “可是……”沈寒酥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脖子,皱着眉头道:“为何我的喉咙如此痛,嘴里还有又腥又苦的味道。”

      听他这么说,沈谏吓了一跳,生怕沈寒酥想起昨天的事,连忙忽悠道:“那是因为你昨天喝酒了,那是酒残留的味道,喉咙痛……是因为昨晚做的太凶,把嗓子叫哑了吧。”

      沈谏走到床边,握住沈寒酥的手,眨眨眼笑道:“师父你不知道你喝醉了以后有多诱人,昨天还主动对我投怀送抱呢。”

      沈寒酥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说的竟然是自己,结巴道:“怎、怎么会?”

      沈谏嘴角勾着笑,不依不饶道:“是真的,师父昨天主动摸/我脸,还主动亲我抱我,你都忘了?”

      沈寒酥听他越说越羞耻,想让他赶紧止住话头,哪里还顾得上管自己喉咙痛不痛,难为情道:“行了,别说了。”

      沈谏见沈寒酥不再追问喉咙痛的事情,心知自己成功的转移了师父的注意力,心里松了一口气,但他还是想再逗一逗师父:“师父,以后还喝酒好不好,就在我面前喝。”

      “你……”沈寒酥瞪了沈谏一眼,脸红道:“我不喝。”

      “好好好,不喝,”沈谏看沈寒酥羞赧的样子,心里喜欢的紧,将桌子上那碗鸡丝粥拿过来,说道,“但是要把粥喝了,恢复恢复体力。”

      沈寒酥接过粥,捧着碗喝了起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的“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一句出自辛弃疾名作《青玉案 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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