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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赏心乐事谁家院(二) ...

  •   不知不觉已是秋天,微风吹过,秋叶蹁跹而下,庭院里已是满地落叶,红黄交错,沈寒酥推开门,正好看见沈谏在庭院中舞剑,身姿飘扬,剑风凌利,旋身回首间尽是干脆利落。

      沈寒酥兴致也来了,回屋拿了清浊与他舞在一处,沈谏的动作因他变得柔和了不少,净污清浊一蓝一白两道剑光飞舞交错,沈谏故意与他贴在一起,将他往自己怀里带,沈寒酥后背贴着他前胸,二人一同出剑,不料两个剑穗正好缠到了一起。

      沈谏愣了一下,轻笑着将缠在一处的玉佩解开,又将他们放在手中看了看,一个通体莹白,上面刻着寒字,一个湛蓝通透,上面刻着谏字,沈谏笑着问道:“当时为什么想买这个?”

      沈寒酥想了想,说道:“我也不知为何,就是想和你有一件成双成对的东西。”

      沈谏:“我那时,当这是定情信物。”

      沈寒酥:“你说是,那便是吧。”

      沈谏:“我那时不知你对我是何心意,着实苦恼了一番。现在想来,我应该早就告诉你我对你的心意,省的我这么多年忍得辛苦。”

      沈寒酥微微笑道:“现在也不晚。”

      正巧,这时有一片火红的落叶落在沈寒酥发顶,沈谏伸手将他拨落,手掌顺着他柔/滑的墨发一路摸/到脸颊,在他脸上轻轻摩擦片刻,复又挑起他的下巴,俯身吻住他的唇。

      唇/舌/交/缠间,尽是温柔缱绻,满天落叶中,二人自成一画。

      晚饭过后,已是人定初。

      沈寒酥沐浴过后,披着一件素白单衣走出屏风,全身上下干净得纤尘不染,一头墨发倾泻而下,湿漉漉的滴着水。

      沈谏看得一阵心神悸动,二人互通心意已有好几个月了,但始终未能彻彻底底的把自己交给对方,沈谏怕沈寒酥不愿意,沈寒酥则是根本不知道还可以那样做。

      之前听了宋轻扬的,几番暗示都看不见成效,沈谏唉声叹气,难道自己要忍一辈子吗?

      沈寒酥走到他身前,说道:“水还热着,你去洗。”

      沈谏怕自己会把持不住,巴不得早点儿离开这里,应了一声,抓了干净衣袍就快步走去沐浴了。

      不久,沈谏沐浴完毕从屏风后走出来,身上只套了一件袍子。

      沈寒酥坐在桌前,背对着他,低着头好像在看什么东西,连沈谏走进都未发现。

      沈谏走到他身后,还没来得及细看他手里翻看的到底是什么,沈寒酥就先一步察觉到了他,蓦地站起来,将那本子紧紧抱在怀里,后退两步,低着头,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慌乱的说道:“你……你好了……”

      沈谏看他神色怪异,不禁有些疑惑,再看他怀里抱着的那个本子,觉得颇为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沈谏想了想,终于想起那是宋轻扬在自己十二岁那年送给自己的春/宫/图,他这些天一直藏在自己床铺下放着,想不到今天竟被沈寒酥翻了出来,而且,更要命的是,看这画册的颜色,应该就是自己最爱翻的那本龙/阳之好。

      沈谏倒吸一口冷气,顿时慌了,怕师父责怪自己看这种污秽的东西,连忙紧张的说道:“师父,我……我不是故意要看这种东西,我实在是……”

      实在是怎么?饥/渴难耐吗?沈谏心想,要不把宋轻扬供出来背锅?

      沈寒酥低着头,神色十分为难,他误拿了沈谏的东西,本想放回原处,没想到却被内容吸引,忍不住看了起来,现在沈谏发现了,这可如何是好,沈寒酥解释道:“我不是有意要拿你的东西,方才见你的床铺上有污渍,想给你换张新的褥子。”

      “什么?污渍?”沈谏如遭雷击,那是他昨天夜里偷偷吃香甜的令人上瘾的果子时留下的,早上起来忘了换床单,没想到竟然被沈寒酥给看见了,沈谏顿时觉得无地自容,说道:“师父,以后这种家务事,还是让我来吧。”

      沈寒酥点点头,道:“嗯。”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沈寒酥沉默的站着,思考要不要现在把东西给沈谏放回去。

      而且,这书里的内容,着实让人脸红心跳,沈寒酥只看了几眼,就觉得浑身燥热的不正常,脸颊滚烫,忍不住想象着如果自己和沈谏如此这般,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沈谏冷静下来,才发现此时的沈寒酥脸颊通红,眼睫轻/颤,呼吸急促,修长莹白的手指死死抠着画册的边缘,指尖泛白。

      沈谏看着沈寒酥的神情,再结合沈寒酥方才说的话,意识到一个问题。

      师父刚才,好像并没有责怪自己。

      那是不是就等于,他可以接受这件事情?

      沈谏顿时兴奋起来,心跳加快,伸手抓/住沈寒酥的肩膀,问道:“师父,你怎么不责怪我?”

      沈寒酥疑惑的抬起头,看着沈谏,说道:“为何要责怪你?”

      沈谏弯起嘴角笑了,向前走了几步,把沈寒酥逼至墙边,伸手撑在墙上,围困住他,说道:“那师父,觉得这图中之事,怎么样?”

      被沈谏突然围困起来,沈寒酥背靠着墙,觉得自己的视线被沈谏的身体挡得严严实实,一大片阴影投下来笼罩自己,沈寒酥感到莫名的压迫,迟疑了一下,说道:“见所未见。”

      沈谏眸色渐深,声音暗哑,又道:“那师父,喜欢这种事吗?”

      沈寒酥望着沈谏幽深漆黑的眼瞳,觉得他的双眸里蕴含/着危险的光,说道:“不知道。”

      沈谏伸手抚上沈寒酥的脸颊,说道:“师父的脸红成这样,刚才图上的事,可都看清楚了?”

      沈寒酥怔愣的望着沈谏,明眸闪动,没有说话。

      沈谏张口咬住沈寒酥的耳/垂,由牙齿轻轻摩擦,惊得沈寒酥瑟缩了一下,他在沈寒酥耳边轻声说道:“我们也试试,如何?”

      沈寒酥结巴道:“试、试什么?”

      沈谏:“自然是这图中之事。”

      沈寒酥犹豫道:“这……我……”

      沈谏轻柔的抚上沈寒酥的眉眼,说道:“没事,别紧张。”

      说罢,又换上一副委屈又可怜的神情,说道:“我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忍着,都快憋坏了,师父,你就当可怜可怜徒儿。”

      沈寒酥见不得他这副神情,忍不住心软,又犹豫了半响,终于用极轻的声音说道:“……好。”

      见沈寒酥同意了,沈谏激动万分,打横将他抱起,放到床/上,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俯下/身吻他,温柔至极,缠/绵至极。

      接下来的事情,激烈而又刺激,难登大雅之堂,沈谏放下床帐,不让各位看官们观赏了。

      忽闪跳动的烛火将室内照的明亮温暖,窗外有桃花瓣飘进来,仿佛害羞似的不愿意往床边落。

      整颗心被填满了,充实了,躁动不安的灵魂终于找到了栖息之所,那让他全身放松安心依赖的家,终是完完全全的接纳了他。

      痴心妄想的惦记了八年,他终于进入了温柔乡。

      一夜疯狂过后,沈寒酥便沉沉睡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日昳了。他睁开眼,屋里昏暗不明,是沈谏怕他睡不好,将门窗都关严了,身体的感觉慢慢归位,沈寒酥刚稍稍动了动腰,便不敢再动了,全身上下都疼,尤其是腰/臀/部位,嗓子也火辣辣的疼,想到自己昨夜被沈谏压了足足半宿,直到自己最后哭着求饶方才停下,不禁感叹沈谏精力也太旺/盛了些。

      他张了张嘴,想叫沈谏进来,却不想还没发声,沈谏就推开门进来了。

      走到床边,见沈寒酥正想坐起身来,忙将他扶起,靠坐在床柱上,笑道:“什么时候醒的?”

      沈寒酥:“刚刚。”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是昨夜喊的,沈谏将他拥入怀里,问道:“嗓子疼吗?身上还有哪里疼?”

      沈寒酥:“我哪里疼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给你揉揉,”沈谏笑道,手法轻柔,“这里呢?疼吗?”

      沈谏确实只是想问问他这里疼不疼,沈寒酥却当他是在调戏自己,霎时羞红了一张脸,说道:“这里……还好。”

      沈谏其实早已给他检查过了,确实没有什么大问题,不得不佩服顾济黎厉害,神医研制出来的油膏就是好。等有时间还得多拿几瓶回来。

      沈寒酥将头埋在他颈间,本来是不想说这话的,但是昨夜实在是有些遭不住,想了想,还是轻声说道:“你下次……可不可以……轻一点?昨晚实在是……疼。”

      沈谏抚摸着他的长发,说道:“好,下次我轻点。”

      说轻点这话……当然是假的。

      沈谏才到加冠之年,正是青春躁动的年纪,二人没互通心意之前一直忍着,只能靠看画册解解馋,现在得偿所愿,像是要将几年来憋的火全都发泄/出来,二人每天都要痴缠一番,有时是在白天,有时是在黑夜,渐渐的,沈谏不再像刚开始那般贪婪,通常是沈寒酥实在受不了了就停下,这也让沈寒酥少受不少苦。

      渐渐地,沈谏也能察觉到,其实沈寒酥大多数时候在做不成体统的事情的时候都是顺着自己的意的,可能是与他天生对很多事都懒得计较的原因吧。

      从孟秋到季秋,天气渐渐转凉,炊房里生着火,却还是温暖如春,沈谏砸着刚从山下买来的核桃,正打算给沈寒酥做核桃糕吃。

      沈寒酥自己在屋里待着太闷,就来厨房找沈谏,见他正在砸核桃,就拿了一个放到手里把/玩,问道:“砸核桃做什么?”

      沈谏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给你做核桃糕。”

      沈寒酥突然来了兴致,说道:“你总是有许多做饭的花样,也教教我吧。”

      “好。”说罢,沈谏便将他圈在自己与灶台之间,双手环住他的腰,将下巴放到他肩上,指导道:“先将剥好的核桃放在碗里,再将他们磨碎。”

      沈寒酥按他的话照做,沈谏刚开始还教的像模像样,可没过多久就变了味道,一双大手开始不安分了,沈寒酥早就习惯了他这样,便随他去,可谁知那手竟越来越过分,往里探去了。

      渐渐地,沈寒酥被他撩/拨的也是动了情,慌忙去捉他的手,说道:“……回屋。”

      沈谏眸色深暗,呼吸粗重,恶劣的说道:“就在这,而且……今天我们玩点特别的。”

      沈寒酥:“什么特别的?”

      沈谏拿了桌上的核桃,看着沈寒酥的脸,说道:“师父猜猜?”

      一番胡闹过后,沈寒酥不停喘息,羞愤至极。

      沈谏发泄过后,冷静下来,看着沈寒酥,把人欺负完后方又觉得后悔心疼,将沈寒酥揽入怀中,轻声哄道:“师父,对不起,这次是徒儿过分了。”

      做都做了,现在还道歉干什么?沈寒酥睨了沈谏一眼,没有说话。

      沈谏观察沈寒酥的神色,怕他生气,替自己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师父,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师父你别生气。”

      沈谏又露出了那副可怜的小狗般的表情,沈寒酥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说道:“以后不许这样了。”

      沈谏连忙点头,抱着沈寒酥,说道:“好,我保证。”

      在厨房好好安抚了片刻,沈谏又将沈寒酥抱到屋里,开始新一轮的征伐。

      第二天,沈谏还是如约给沈寒酥做了核桃糕。

      这核桃糕做的白如软玉,小巧精致,芳香扑鼻,叠摞起来放在盘子里,沈谏特意摆了一个造型。

      沈谏端着盘子,满怀期待的笑着对沈寒酥说:“这是我第一次做糕点,师父快尝尝?”

      沈寒酥看见核桃糕,想起昨日在炊房的荒唐事,红着脸伸手拿了一个,放在口中咀嚼。

      甜而不腻,香醇酥/软,入口即化,回味留香,沈寒酥眨眨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伸手拿了一块,说道:“很好吃。”

      沈谏见沈寒酥喜欢,扬起眉毛得意地笑,说道:“与外面卖的那些糕点比如何?”

      沈寒酥微微笑着,实话实说:“你做的好吃。”

      师父喜欢自己的糕点,沈谏心里特别高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灿笑着说道:“那我以后只做给师父吃,好不好?就算是宋师叔想吃也不行,我只做给师父,好不好?”

      沈寒酥看着沈谏在阳光下扬起的笑容,心里蓦地一暖,点头道:“好。”

  •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绝对想不到这章我改了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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