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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Mr and Mrs Dumbledore(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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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斯坦小姐的工作室在市中心,她并不是英国人,但是还是移到了英国居住。
“我男朋友其实原本是波兰人。”她笑眯眯地道,“虽然他在美国发展的不错,但是我实在是受不了美国了,后来他还是向着我,所以就移过来了。他对我的真的很好。”她说着,向他们眨眨眼,拉开门示意今天的咨询可以开始了。
在要离婚的人面前卖狗粮这样好吗?格林德沃轻哼了一声。戈登斯坦小姐为自己的不专业抱歉地轻笑了一声,拉开了椅子:“感谢二位对我专业的信任,上次稍微听了一下二位现在的情况,那这次我就可以提点问题了。”
比如?
“比如,二位现在的性生活还满意吗?”戈登斯坦小姐单刀直入地含笑看向两位,而面前的两位同时沉默了,她左右看看,好奇他们为什么不答。
“不要害羞,这种事,大家都是过来人,何况咨询而已,我们签了保密合同。”她再接再励地鼓励着。
邓布利多叹口气,转过头去不想看她,这种事,他不习惯与外人道,虽然现在大家已经很放得开,释放自我也是解压的一部分,没有人会太在意,毕竟是一个以人为本的时代,何况如咨询师所说,保密合同可以保证一切隐私,可是他习惯把秘密放在心中。
格林德沃想了想:“你应该问他对我们的性生活到底有什么不满意。”
“盖勒特!”邓布利多微恼地阻止了他。
“怎么了?你拒绝了我,而且不止一次,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来咨询?你不明白吗?”格林德沃也有点恼怒。
戈登斯坦小姐这时候趁机问:“那我可问一下,为什么您拒绝他吗?是发现了什么其它问题?”
格林德沃更恼怒了:“我没有!”
邓布利多摆摆手,头痛地揉揉眉心:“我知道你没有。我也没有。我就是,没这个心情。就是,太习惯了,像你身边的一个杯子,你转身就知道他在哪里,所以没有什么意思。”
戈登斯坦小姐看着格林德沃非常明显地倒抽一口气,几乎在怒火的边缘了,适时地转移了话题:“那么你们有没有试着去回忆一下,过去让你们觉得有意思的事?”
邓布利多回头看了一眼格林德沃,想了想,在这一点上,诚实地摇摇头。戈登斯坦小姐就接着问:“不介意的话,能谈谈你们怎么认识的吗?”
怎么认识的,这是一个问题。
邓布利多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谈,因为这涉及到他的工作身份问题,事实上他第一次遇到格林德沃的时候,正在办案,有一个食死徒从阿兹卡班监狱跑了,在麻瓜界连杀了几个人,邓布利多负责这件事,好不容易找到他,却还牵涉到麻瓜界的一个恐袭组织。按理说他只管巫师不管麻瓜,但现在两个组织混到一起,麻烦翻倍,让他再次想把取消保密法的人锤一顿。
本来只想守在外面,等合适的时候直接抓走那个食死徒的黑巫师就算了,但没想到这两个组织在商量要做一单大的,邓布利多当机立断,直接攻进了他们的总部,偏偏这个地带是在西北非的一个多国交接带上,只要其中一家头目受袭,就会引起各方混战。
邓布利多本来想解决之后就回英国,但是受到他的身份问题,他不能随意使用门钥匙,也不能随便幻影移形,一但被追踪,就会引起各国魔法部与麻瓜执法部门的纠纷,他不得不继续按装麻瓜的身份,等航班送他回国。骚乱的升级让机场也受到了影响,不少航班延误,让他被迫留在机场。
放到十年后现在,邓布利多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但作为刚组建的凤凰社的负责人,当时出初茅庐,确实让他犯了一个学院级的错误。这让他后来在复盘的时候,甚至到现在带新人的时候,都会把自己的错误当成一个重要的典范来说。
这个错误中唯一幸运的事,就是让他认识了盖勒特·格林德沃。一个同样因为航班延误而被滞留在机场的出差人士。
是格林德沃先找他搭的话:“可以问一下你去哪儿吗?”
“英国,曼城。”邓布利多随意地回答,对方看上去像是一个友好的游客,他也没必要拒人千里之外。
“太好了。”格林德沃露出笑容,他那张本微皱着眉看上去世界欠他许多钱的脸上,一透出笑意竟阳光灿烂,让邓布利多有点失神,“我要去曼城转机,但被滞留了。我刚问过航空公司的柜台,最早要明天下午才能起飞。如果不你介意的话,要一起拼个房间吗?他们现在对单身的游客非常警惕,见鬼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人找不到房间。”
我知道,因为他们的大佬就是被一个看上去单身的游客,我,给干掉了。
邓布利多眨眨眼,为送上门来解决危机的帅气青年回了一个微笑:“如果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在机场附近的酒店前台用暧昧的眼光看向他们时,格林德沃索性搭上邓布利多的肩,故意地道:“Honey,我们办完入住是不是可以去城里再转一圈?”
前台好意地告诉他们:“建议你们在这里呆着,城里翻天了。”
格林德沃微低头,透过墨镜的缝隙向她眨眨眼:“至于吗?”
“听说是最大组织的头被端了。”小姑娘把卡递给他,小心地凑近他,用气声说,“祝你们今天晚上愉快。我们酒店的浴缸提供特殊按摩,足够你们打发时间。冰箱里的酒要另付费。”说着冲他们眨眨眼。
格林德沃接过房卡,给了她一个飞吻:“非常感谢,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好意。”
邓布利多拖过自己的随身箱,又好气又好笑地拍拍他,这种戏演多了就不像了。但格林德沃却反手握住他,冲他露出一个微笑。邓布利多看着他,突然想,只要面前的青年愿意,他可以用这个笑容无往不利。
如前台所说,他们这个房间虽然贵了一点,但确实非常舒适,窗户面前公路,而不是面向停机坪的一面,不用担心一直听到过于多的起飞声,比起笔直地站在窗前欣赏风景的邓布利多,格林德沃把帽子扔到一边,双手插在裤兜里闲散地逛了一圈,还特意进了浴室,去试那个浴缸,怪叫一声:“还真的有特殊服务。”
邓布利多无奈地回过头来,看着把头探出浴室的人对自己道:“要试一下吗,亲爱的。”
这还真是装上瘾了,邓布利多没有动,只是摇摇头,反问:“你习惯靠窗还是靠墙。”
这是一间大床房,没得挑了,只有这种,不过床真的够大,大概他们俩中间再加一个,都能睡下。格林德沃晃出浴室,却没有挑床的位置,反而道:“我还以为你要问我睡床还是睡沙发。”
毕竟是没得挑了,最贵的房间,带着沙发和工作间的套房,看上去倒符合他这种从欧洲来度假的身份伪装。
邓布利多半回过身看看床:“我觉得它的尺寸,我们应该不用挑一个人去睡沙发。”
格林德沃走他身边,歪靠在落地窗上,轻扬起下巴:“是吗?万一我晚上睡觉不老实,从墙这边睡到窗这边,你要怎么办?”
听上去轻佻的话却让邓布利多更确信他就是拿自己打趣,反而不动声色地反问:“看来你是准备睡靠墙那一边了?”
没成功,格林德沃也不在意,偏过头去看公路上向机场涌来的车,有如逃难,那些平常说着要来欣赏传统而没被现代破坏的人,诅咒着这里的乱和不方便,期待着早日回到他们曾埋怨被破坏殆尽的现代生活之中。
他那无意识的嘲讽才是他轻佻面具下的真实,邓布利多扫到他的表情,却没有退开甚至反感,只是觉得更多的好奇,就听倚在窗边的人道:“喝一杯,庆祝一下偶遇?”
谈到为什么当初要主动向邓布利多搭话,格林德沃一直咬定:就是一时兴起,随便给自己避个风险。
“我会在评估,什么人给我找的麻烦最少,更好相处。”格林德沃在喝了一瓶啤酒后,开了冰箱里冷藏的冰酒,“这是我个人的问题,哪怕只是一个晚上,我也没那么大耐心。你看上去好相处多了。”
“或者你挑了一个最不好相处的。”邓布利多举起杯。
“那只能说我看走眼,运气不好了。”格林德沃和他碰了一下杯,“敬这个莫名其妙的晚上。”
他们一饮而尽,又倒了第二杯,格林德沃随口道:“你觉得这件事会影响欧洲吗?”
当然不会,邓布利多摇头,他心知肚明认次的事是为了什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食死徒和一个恐袭分子就影响两边局面,现在的问题在于如何让魔法界和麻瓜界之间不起纠纷是正经。
格林德沃笑了:“那可真是可惜。”
这句话让邓布利多也失笑了:“你们这些人,每天说着希望天下大乱,真要乱了,你觉得你和刚才你嘲笑地那些想尽快回到欧洲的人又会有区别吗?”
格林德沃却反道:“这世界,只有进取的人才希望乱中取胜。不乱,哪来的机会。”
那倒是,邓布利多想,要不是乱,他也没这个机会完成这次任务,他想了想,举起杯:“敬乱而不败。”
格林德沃碰上他的杯,突然笑着摇摇头。邓布利多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两个人也就着这些时局闲话,喝完了这瓶酒。确实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晚上。
这人虽莫名其妙,又安分不已,邓布利多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这人睡得直如筒,还真是秋毫无犯,邓布利多心里也是觉得自己可笑,防得那么紧,想得太多。
他们俩还真是搭上了第二天的航班,一起回了欧洲,下飞机的时候,格林德沃突然找出一张名片递过去:“如果不介意的话,有空一起出来喝茶。”
邓布利多接过,看格林德沃偏头看着自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最后只能笑着摇摇头,递出一张自己的名片:“希望有空一起去喝茶。”
这个第一次,没想到会变成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