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小丑自救行动》活体bug

54、开始布局

　　经过上次约翰的搅局，红头罩帮再次登上了哥谭警局的高光榜，与此同时也如愿得到了各大□□的足够重视，最重要的是，经历了一些不痛不痒的火并和摩擦，码头的业务终于回归——这让约翰有筹码去和杰森留下的军火供给对象谈谈了。
　　蜷缩在椅子里，约翰看了一眼电子屏上的阿卡姆在逃病患注意榜，两个名字明晃晃地挂在首页，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则是有些熟悉——杰克·温莎尔。
　　打开追捕令里的图片附件，杰克的样子看起来和约翰原本认识的那个啃老家伙差得很远，约翰还记得杰克本来那个流出牛仔裤两层肥肉的肚子，而照片上的人却好似连皮肤裹住的肋骨缝都能塞一摞硬币进去。
　　看起来就像是一副骷髅架子，如果不是那双令人厌恶的浑浊眼球还是一如既往，约翰都不敢笃定这是同一个人。
　　杰克也从阿卡姆逃出来了？那个把自己母亲炖了熬菜的家伙看起来还没有丢掉他的鬼心眼，大概是趁乱跑出来的，一如既往的让他感到恶心和厌恶。
　　约翰对于杰克的事情并不在意，他只是突然想起当时被收押进阿卡姆时，身上的所有东西都交由院方保管，包括他穿的衣服——当时“离开”的太匆忙，他没来得及将自己的东西都拿回来，那件马甲——黄色的马甲，即使记忆再破碎，思维再混乱，约翰都不会忘记。
　　那是约翰收到的唯一一件生日礼物，对他而言很重要，非常重要。
　　看来得找个时间再回一趟阿卡姆了。

　　但是在此之前，约翰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干。
　　他要参加一个葬礼——当然主要目的，是去见参加葬礼的人。
　　说来也有些遗憾，约翰也没料到谜语人留下的解密盒实际上只是一个粗暴简单的炸弹，但是同样，他也没想到蝙蝠侠会就那样轻易地把一个可能装有追踪装置的东西直接带回韦恩大厦，看来那天晚上他的断言错了，说不定他还真是那件屋子里最聪明的那一个。
　　哦……年轻的蝙蝠侠，哦……可怜的老卢修斯。
　　约翰毫无罪恶感地在脑海里打趣着，他那些零碎的记忆里见过太多世界的分支，有些蝙蝠侠的成长总是伴随着失去，或许他的也逃不过同样的命运——见鬼了，该说有些失去甚至是“小丑”造成的。
　　约翰虽然没和自己世界的卢修斯见过面，但是他见过其他世界的卢修斯，那个笑呵呵着和他打趣帮他测量身体数据的大叔，至少是个脑瓜不错的家伙，有些遗憾。
　　谜语人留下的所谓“谜语盒子”根本没有任何技术含量，约翰觉得尼格玛只是想看看传闻中的蝙蝠侠是否真的那样神秘深不可测，所以随便扯了个谎，而这场不幸的灾难便降临在了老卢修斯的头上。
　　布鲁斯没有把谜语盒子直接交给阿曼达·沃勒，这真是件可惜的事。
　　但是这场公开葬礼却给了约翰一个直接能见到布鲁斯的机会，倒是件天降的好事，让约翰不用为了两个人的会面而大费周章了。

　　约翰摸着下巴，在镜子前打理衣装带上了个口罩，身为从阿卡姆出逃的犯罪前科人士，他得低调点。
　　卢修斯的葬礼是在教堂里举行的，约翰溜进去的时候牧师还没有开始念悼词，他眼尖地捕捉到了布鲁斯的身影，然后在门口故意摔了一跤惊呼着引起了那双蓝眼睛的注意。

　　“……是你，你怎么来了？”注意到约翰的布鲁斯快步上前，他将约翰拽到了教堂的后排，眼神有些躲闪，他似看起来有些介意约翰的意外露面。
　　“嗨，布鲁西——我想我应该来看看，这是个大事，你的员工的葬礼——我是说，对于你所经历的一切我感到抱歉，唔，慰问贺卡？”约翰将一早写好的粉红色贺卡塞到了布鲁斯的手里，那里面有一句看起来像是安慰的话，还有一个可爱的落款。
　　【悲伤总会过去，我们要向前看。——你亲爱的好友，J】
　　“……你出院了？”
　　布鲁斯的疑惑目光投射向约翰，他的眼神让约翰咽了一口口水，无论过了多久，哪怕他已经爱上了万众瞩目的感觉，约翰依旧不适应被那双蓝色的眼睛这样注视。
　　他觉得布鲁斯攥住他大臂的手掌就像块烙铁，烫得他皮开肉绽般得疼，疼得他幸福得止不住脸上的笑容。
　　——这可还是在葬礼上呢！约翰！

　　重重咳嗽了两声止住迸发的笑意，约翰笑着回答布鲁斯：“出院？算是吧……但是在这个疯子满地跑的世道，又有哪里不是精神病院呢？”
　　被拉扯着坐下，台上的悼词开始在空中沉重肃穆的气氛种游走，约翰搓了搓手，他不太喜欢这种过于压抑的气氛，正顶着一张无所适从得笑脸左顾右盼时，耳边终于传来了低沉拘谨的一声咳嗽。
　　“你来这里不只是为了给我一张卡片，对吧？”

　　瞧瞧那双睿智的蓝眼睛，它们总是能一下便看穿他的心中所想！约翰走了一秒神，然后十分自然地开口：“当然不，布鲁斯，你还记得你欠我个人情，我想我现在需要你来帮个忙了……哈哈哈，哦，抱歉。”
　　约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朝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们回了一个耸肩。
　　或许他现在应该把口罩带回去，再配个墨镜就更好了？约翰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走神了。

　　“这不是个好时机——”
　　布鲁斯的话语在约翰那双绿眼睛的注视下停住了，他叹了口气：“好吧，等葬礼结束后，我们再谈可以吗，约翰？”
　　“那……为了不打扰这种悲伤的场面，我在外面等你。”
　　约翰比了一个缝嘴的姿势，然后朝布鲁斯比了一个大大的“OK”，夸张地蹑手蹑脚溜出了教堂。

　　葬礼的流程还是挺漫长的，约翰不明白人的逝去为什么要这样大费周章，人死了就是死了，无论如何，那个人作为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证明，消失了，哪怕再怎么隆重的纪念，也没有意义。
　　约翰不懂，约翰只是蹲在教堂门口的一颗大树底下数着蚂蚁。
　　他在心中梳理着自己的小计划，想着那些即将实现又或者能够达成的目标而偷笑着，手里的树枝将蚂蚁一只只赶回它们的小窝里，然后在听到教堂终于再次响起议论人声时起身，将树枝随意地插进了其中一个蚂蚁洞口。
　　约翰听到好像是卢修斯的儿子在和布鲁斯说话，话里好像还提到了他——不是什么好话，大概是埋怨或是气愤，约翰很理解这种做法，他的父亲死了，他一定很难过，人在这种时候总是会想将心中的难过归结于某个原因，某个人，然后好好发泄一番。
　　约翰咧着笑脸迎向了向他走来的布鲁斯，就像没有听到刚才那些人对他的议论。

　　“约翰，你需要我帮什么忙？如果是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一定——”
　　“哦！没那么难，其实说起来更像是互利互惠，我从一些朋友的朋友那里知道韦恩集团最近出现了点内部矛盾，而我正好有些渠道能解决这个问题，不过我觉得由我出面看起来没那么——你懂的，威慑力？我需要个朋友去帮我交涉一下，我觉得你很适合，真的！”
　　约翰真诚地说道。
　　“你所说的渠道，是指黑……”
　　“没错，就是□□！嘘——”
　　约翰装模做样地环顾了一圈周围，哪怕他刚刚的声音已经大到了好似要昭告天下一般。
　　布鲁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在一阵沉默过后，他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毕竟是我欠下的人情，但是这件事不能草率——我们约个时间再见面好好谈谈怎么样？”
　　约翰满口应下，他知道布鲁斯不会拒绝的，蝙蝠侠需要了解敌情，谜语人不出意外在他的搅局下已经落到了阿曼达的天眼会手里，如果蝙蝠侠想要了解什么那就得从其他渠道入手，多半还是乔装打扮深夜潜行那一套，但如果有现成的机会呢？
　　布鲁斯会接下他的橄榄枝的，他们一定会——，不，是将会变得更加亲密。

　　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约翰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安全屋，他一个飞身趴进沙发里，拿起手机看着本发给他的短信，大多是些人员变动和近期码头周围的动向。
　　他将之前搜到的几张军火渠道名单摊在茶几上，揪了一根头发捏在指尖轻轻地吹了一口，棕色的发丝在空中打了个旋，稳稳当当地落在那个红色的章鱼标志上。
　　“唔，那第一个接触对象就是你了。”
　　几乎是草率地决定后，约翰翻了个身，忽然眼尖地看到沙发上一个靠垫有些歪，他皱起了眉。

　　“看来……安全屋里进了一个‘安全漏洞’……是我把你揪出来还是你自己先出来呢，这位——身材不错的客人。”
　　约翰举起枪对准了从沙发底下爬出的男人，对方的表情似乎有些丧气，但是那件制服却眼熟得有些奇怪——蝙蝠制服？
　　几乎是瞬间挂起了一个假笑，约翰继续说道：“我讨厌的事情不多，但是冒充蝙蝠侠绝对是其中一项，如果你不好好解释为什么会打扮成这样出现在这里，那么我就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你我手上玩具的运作原理了。”

　　“抱歉，我是说，擅自进到这里是我的错，但是等等别开枪——我是杰森的朋友！”
　　嗯？杰森的朋友？
　　约翰的手指在扳机上抚摸了一圈，他看向对方那双和布鲁斯有些相似的蓝眼睛，总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眼熟，那片湛蓝里少了一些孤独和痛苦，多了些朝气，再加上胸前那个显眼的蓝色纤长蝙蝠标志……
　　“……你是，理查德·格雷森？”
　　“等等，杰森和你提过我？”

　　面对这个明显不应该是这幅相貌，也不该出现在这个时间的家伙，约翰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把，将手/枪放到茶几上露出了一个稍微温和些的周可式笑容来，他并没有回答迪克的问话，而是起身仿佛主人招待客人一般走向了厨房。
　　“——你在沙发底下趴了那么久肯定累了，正好也是饭点了，要吃点什么吗？我下厨的手艺可是杰森亲传的。”
　　没等迪克回答便从冰箱里掏出了一些蔬菜和培根，俨然一副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迪克面对这样的转变显然也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发懵地坐到了沙发上，对着厨灶前的约翰点了点头。

　　约翰一边切着卷心菜一边用余光打量着有些坐立不安的迪克。
　　看外表，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现在的年龄应该已经成为了夜翼，与自己未来即将成为的小丑相识已久……但是从目前迪克对他的反应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时间，和之前杰森一样？还是有一些别的理由。
　　迪克既然知道这个安全屋，那么杰森看来已经和他通过气，回到过未来。
　　不过没有敌意的话……
　　约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很好奇未来发生了一些什么变故，而这些变故又是否和自己有关系，他想起凭空出现的蓝色幽灵般的小女孩，想起身体里沉睡着的宇宙魔方，想起无数个平行宇宙关于未来走向的记忆碎片，手上有条不紊地下刀。
　　他可是注定要成为邪恶代言人的家伙，那么利用些善良的家伙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吧？

　　迪克·格雷森，欢迎成为“蝙蝠侠崛起”计划的一份子……

　　“千岛酱还是色拉油？”约翰举起两瓶调味料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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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LYNX小可爱的24瓶营养液~
如约来更新啦，因为要检查屏蔽词晚了一点，终于搞定了所有课题的我送了一口气，屁颠颠来更新啦~
爱你们！
约翰要开始套路布鲁斯和迪克帮他干事了，当代善用工具人□□头领——约翰·多伊！【不是】
开始慢慢收束一些铺垫，灰老爷也快追过来了，嗯~
白学现场近在眼前，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