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小丑自救行动》活体bug

52、舞台预热

　　幸好那个赖在约翰身体里不打算腾地方的宇宙魔方还不是完全无用，在集装箱安全屋外面站定了一会儿，约翰终于成功瞬移到了屋内。
　　集装箱里的生物电箱并没有被关闭，屋内的白炽灯正如同它的主人离开时一样明亮，多年未打扫的家具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桌板上积了灰，通风扇也仍旧在工作，一本看了一半的书摊在茶几上……这一切就像是，杰森凭空消失了一样。
　　约翰走过书架，他曾经在这里阅读过的每一本书都安静整齐地摆在一起，熟悉的景象一点一滴唤醒他的记忆，终于，他走到了那个暗门前。
　　他还记得那个隐藏的开关就是书架上的摆件。
　　手指轻旋，暗门打开，密室墙上的黑色T恤便明晃晃地往约翰的眼睛里冲——那只曾经他只是觉得有些意义不明的红色蝙蝠此时却刺眼无比。
　　来自平行宇宙的记忆开始冲击约翰本就断裂了的回忆，杰森……杰森·陶德……约翰从未询问过杰森的全名，此时却能精准无误地念出，他甚至还知道了杰森曾经的模样，那只活蹦乱跳，叽叽喳喳在大蝙蝠身边飞舞的罗宾鸟。
　　越来越多疯狂的视觉在约翰的眼前出现，还有随着那些主观记忆而涌进脑海的怒火和病态。
　　——约翰感受到了自心底而发的嫉妒，这或许是他唯一能和那些扭曲思维产生的共情了。
　　但这不对，杰森是他的朋友！

　　“嘭！”
　　约翰拿起身边好像是火箭筒的热武器狠狠地在自己的头上来了一下，等到血液穿过发丝流淌到脸颊，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头也有点晕乎乎的就是了。
　　不过还好，就差一点点，他就要被那些同位体脑海中的“概念”同化了，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大概这个世界就要再多出一个“小丑”了。
　　约翰想成为小丑，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其他小丑的厌恶。
　　约翰想成为的是独一无二的小丑，成为一个精明的，为了自己所热爱的蝙蝠可以付出一切的小丑，而不是单纯被混乱所吸引的疯子——他爱蝙蝠侠，他渴望蝙蝠侠屹立不朽，也希望在他所爱的这座城市里——哥谭人民的心中，蝙蝠侠是永远的神话。
　　约翰知道自己的大脑和平行世界的那些小丑一样，多多少少都已经不正常，既没办法去清晰地分辨善意和恶意，也没办法对别不幸施予怜悯……他冷漠又狂热，靠着仅仅几个念头支撑着整个身体去行动，他想散播爱，也想感受被爱——而对于他而言，他想要的是挣扎与痛苦，他控制不住的，他想要被阻止。
　　蝙蝠会阻止他的，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人坚信小丑能够被拯救，那一定是蝙蝠侠了。
　　想着，约翰的脸上浮现出有些傻气的痴笑来。

　　“我该怎么做？”
　　“或许……先检查杰森的军火渠道？”
　　“说的没错，我真是个天才，让我看看这里有什么……唔，黑色骷髅脑袋，某种奇怪英文的缩写，还有……红色的海洋生物？”
　　约翰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翻看着杰森的手写档案，接头人联络人金钱往来每一项都记录得十分清楚，约翰扫了几眼记了下来，这些东西很快就会派上用场了。
　　将杰森的冷兵器热武器都搜刮了一通后，约翰悠然自得地坐在杰森曾经坐过的椅子上，拿起一旁的工具箱对着武器们修修改改，他想要一把不会伤人却又逼真的玩具枪，也想要一个看起来无害实则威力巨大的糖果炸弹——他想要无害又令人恐惧，有趣又让人致命。
　　约翰想要保护自己。

　　将那些小“玩具”统统摆在了桌上，约翰托着下巴向电脑黑屏上映射出的自己，原先那头棕中带青灰的浓密卷发在阿卡姆呆的这几年里被摧残得有些稀疏了，本就苍白得皮肤更是因为长期注射松弛剂的缘故丧失了肌肉的支撑，透出血管的青紫色。
　　太不健康了，他就像是个挂在骨头架子上的纸片，惊悚又难看，这可不行，他得把自己的身体锻炼回来，否则要是一拳就被小蝙蝠打趴下了，那他就永远无法达成他的目标了——况且，还失去了不少乐趣。

　　“是是是，人靠衣装，你们说得都对！”不满地对着自己脑海中乱窜的记忆们吼了一声，约翰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橘红色的阿卡姆病服——杰森衣柜里的衣服有些太大了，他穿上显得松松垮垮，果然还是要买几件正儿八经的衣服才是。
　　毫无愧疚感地掏空了杰森的小金库，约翰趁着深夜的纸醉金迷溜去了东区永不熄灯的商业街。
　　等到约翰心满意足地回到“集装箱”的时候天都快亮了，大包小包从路边随手开的车上卸下来，那些五颜六色的颜料和派对用具就都堆到了客厅里，当然还有颜色缤纷各种各样款式的衣服，不得不说，压马路真的太快乐了。
　　约翰能感觉到这一晚上逛下来，他竟然还神清气爽了不少——身上属于周可的那一部分可谓是开心至极，甚至还买了好几件裙子和高跟鞋什么的。
　　至于对于选衣服的品味——约翰还是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最好能让他的苍白不那么显眼。

　　用杰森的电脑链接上了哥谭警局的内网，约翰查阅着企鹅人最近暴露给警方的行动，按理说，就算本再是一个笨蛋，但是只要带上了那个红头盔，又有谁会知道真正的红头罩已经不在了呢？就连红头罩帮内部都只是感到了一些违和，企鹅人是怎么知道他们帮派的头领换人这件事的——约翰不否认科波帕特是个有能力的野心家，但是他并不觉得那只肥胖的禽类脑子有这么好使。
　　哥谭一定是又有新玩家入局了。
　　和本简短地通了一个电话，约翰心满意足地在本接触的人里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约翰哼着歌，弯起眉眼笑得异常灿烂，他拿起桌上绿色的水彩笔，在笔记本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谜语与笑话可不是一路人……”

　　……

　　伪装成工人的迪克·格雷森站在集装箱的门口裹了裹身上的大衣，他已经在这里站了有一会儿了，现在的他有些怀疑是不是杰森记错了密码，为什么他输入了几次这个安全屋给他的回复都是闪个不停的红光？
　　这当然不能怪杰森，是约翰进到屋内以后立刻就把密码给改掉了，现在的新密码是“0000”——谁让约翰觉得自己记性不好呢。

　　就在迪克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听到集装箱大概是门的地方传出了锁扣咔哒的声音。
　　有人在？
　　迪克几乎是下意识便原地跃起扒着集装箱的边缘就翻到了箱顶上，他动作轻巧得很，一丝多余的声响都没漏出来。
　　一颗棕色毛茸茸的脑袋从门里钻了出来，迪克没能看清对方的脸，但却着实瞧到了对方手里的红头罩——那可是和杰森的红头罩一模一样，那根本就是吧！
　　迪克悄无声息地打量着，那人穿着长袖长裤，肩上挎着一个侧包，鼓鼓囊囊也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手套与袖口的缝隙间能瞥见一点肤色，纤细的手腕很白，就像一个小姑娘的似的。
　　然后迪克看到那人将头罩带到了自己的脑袋上，嘴里还嘟嘟囔囔：“……杰森不洗他的头罩吗？就算是里面放了炸弹系统也该擦擦汗渍才对……唔，这个味道。”
　　迪克罕见地撇了撇嘴，看来这家伙和自己有一样的疑问，天知道小翅膀那么爱干净的一个家伙，为什么偏偏不怎么清洗头罩。
　　迪克对人的身份有一些猜测，他的直觉一向都挺准的，或许这个家伙是杰森的朋友……约翰？也就是，原本应该出现在未来成为名为小丑的……危险反派？
　　失去了对小丑所有记忆的迪克皱起了眉。

　　然后，迪克就看到他猜测是约翰的人，一路小跑走远了。
　　迪克当然没忘了跟上去，只是他还没跟了多久就跟丢了，这可……真奇怪。
　　朝着面前的死路摸了摸后脑勺，迪克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或许他可以先去接触一下布鲁斯。

　　……

　　想跟踪我？天真。
　　刚刚从小巷死路直接瞬移到另一边住宅区的约翰翻了个白眼，他的反追踪可是蝙蝠侠手把手教出来的，怎么会没察觉身后的小尾巴。
　　不管对方是谁，现在约翰都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烦恼，他的面前可是有着“紧急事项”。

　　约翰从杰森的□□信息网里打探到某个赌场今晚要遭殃，而更有意思的是，布鲁斯·韦恩也在那个赌场的受邀名单里。
　　看到布鲁斯的名字后，约翰的脑瓜顿时活络了起来。

　　被袭击的赌场是罗马尼的地盘。
　　企鹅最近心痒不已的一块大肥肉，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整个袭击肯定是企鹅人的手笔，但是如果只是普通的帮派纠纷，布鲁斯肯定不会感兴趣。

　　……哦，对了，哥谭的新玩家。
　　爱德华·尼格玛，一个自认为聪明的家伙……谜语人，约翰不喜欢他。

　　想通了其中关节，约翰嘴角翘得娇俏，这不就是直接送到眼前的大礼吗？

　　后脚跟在柏油地上踢踢踏踏，约翰一边给本打了电话让帮内的人准备好家伙，然后告知了他们的汇合的地点。

　　“别靠赌场太近，我敢打抱保票那周围埋伏着一群便衣呢！带些远程的玩意——烟花，沙包，玩具熊，催泪瓦斯，狙/击/枪，等等我们还有狙击手？”
　　“……那些都不重要，记得把我们的标志带出来，我之前在酒吧里留了几百个气球和氢气桶，打上气运过来，两个小时后，别迟到。”

　　吩咐完毕，约翰从赌场后门偷偷溜了进去，他一个闪身躲进了杂货间，外衣随手一扔露出里面的廉价燕尾服，从挎包里掏出几颗小型炸弹揣进袖口里。
　　忽然，约翰觉得自己有点紧张，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蝙蝠侠的面前，他不安的双手抬起又放下，最后整理了下领结，深吸一口气后微笑着推门而出……却正和准备进屋的清洁工撞了个大眼瞪小眼。
　　哦……出师不利，约翰双手抬起，手心的电击装置毫不留情地调节到了最大。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快乐总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这真是件令人感到抱歉的事。”
　　“但是至少现在我一点也不紧张了，感觉还不错。”
　　将不知死活的路人清洁工拖进杂货间，约翰再次整理了一遍领结，自言自语。

　　“毕竟，我们还有晚会要参加呢。”
　　于是灿烂的笑容再次浮现在约翰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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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啦，更新！
让我看看又出现了什么新的小可爱！
迪克：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敢下定论，毕竟我的记忆中没小丑这么个反派啊……【在线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