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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猫的复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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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晨星的日子里，周可如履薄冰一般小心翼翼地维护着自己的生活。
因为缺少了探望晨星的借口，周可与杰森见面的日子越来越少了，更多时候是和“红头罩”在甲板酒吧里打几个照面，随意地闲聊上几句，或许是杰森察觉到了这一点，就在一个哥谭少有的阳光明媚的某一天，杰森头一次正式登门拜访了周可的公寓。
杰森和潘妮聊得很开心，虽然言语中少不了若有若无的试探，但是他们依旧聊得很开心，就像一位普通母亲见了自家孩子的普通朋友一样，那晚是周可和杰森一起下的厨，两个人很久没有这样在厨房打打闹闹过，但至少成品依旧发挥正常，十分丰盛。
周可趁着杰森转身端菜的时候将准备好的药粉倒进了潘妮的汤里，这是她每天的必行之事，她没注意到杰森在她转身出去后用一枚小针筒抽走了一些下过药的汤汁。
——一场普通又欢乐的家庭晚宴。
……
杰森的登门拜访的确有他自己的目的，晨星死后，过于紧张的保护欲在杰森的心里扎了根，终于他破开了两人之间最后坚守的那层隐私，开始详细地调查关于约翰的一切，出身，过去，甚至是社交圈。
而那些资料越往深处查，越看得杰森触目惊心。
杰森一直知道约翰的母亲有严重的家暴倾向，而约翰也曾说过他天生便遗传了母亲的精神疾病，随着年龄的增长那些病症便越发严重，但是他不曾知道——甚至杰森怀疑约翰本人也不知道，一直困扰他的假性延髓情绪病，那些无法治愈又不合时宜的笑声，并不是他与生俱来的。
这个病起始于幼儿期一次殴打，一次险些要了他的命的脑部损伤……是潘妮将这个病带给了约翰。
那个该死的女人甚至想用枪杀了自己的儿子，杰森永远不会忘了他救下约翰的那个晚上，约翰的神情是如何绝望——他无疑还是爱着他的母亲。
泛黄的纸质记录被杰森攥出了褶皱，随后他皱起了眉，潘妮的转变很突然，约翰的态度也是一样，突兀而奇怪。
他一直没能空出时间去细究这件事，而现在他觉得自己该注意一下了，如果哪天潘妮的状况反复，那受到伤害的无疑还会是约翰——杰森要杜绝这种事情发生。
潘妮的确有精神疾病，在约翰把杰森拉到一旁小声嘱咐着“在潘妮眼里我是她的女儿”以后，杰森确定了潘妮的妄想症已经病入膏肓，她不曾就医——也没有那个钱去支付高额的心理诊疗费用，但是至少她的狂躁症不再发病了。
一直留心约翰的杰森看到了约翰将药粉倒入潘妮汤盘的举动，他悄无声息地提取了一些样本。
化验结果和他想得差不多，那是一些镇定剂和精神治疗的药物，约翰是从他的心理医生那里开到的药吗？但是对药物成分的进一步检查却让杰森开始担心——那些药都是有依赖性的，长期服用的话潘妮会渐渐失去生活自理的能力，虽然说现在的潘妮每天在家也基本是靠约翰来照顾……杰森没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好的，毕竟一个需要赡养的老母亲总比一个时刻想杀了自己的老母亲要好多了，只不过——
这一切的前提是潘妮一直坚持服药。
那些药物已经将潘妮的血管改造，一旦停药，所要面临的并不是潘妮是否会回到以前的狂躁状态的问题，而是她很大几率——基本上是肯定会死于脑中风。
约翰知道这一点吗？杰森很怀疑约翰对此毫不知情。
杰森默默地留心关注了这件事。
……
一年，两年……随着时间地推移，终于一切都归于正轨了——如果说耳边总有猫叫的幻听也算是归于正轨的话，
给酒吧里的客人递去一杯啤酒，周可拿起吧台边的手巾擦了擦手，大概是因为红头罩势力扩张的成功，最近甲板酒吧里热闹极了，虽然依旧会有一些关于帮内严苛规矩的抱怨，但是每个凶神恶煞的家伙看起来都洋洋得意，这让周可也心情不错，毕竟杰森可以省省心了。
“约翰小老板，最近过得怎么样？你知道你上次出的那个‘出其不意’的招实在是太管用了，老板就是把你藏得太严实了——你应该和我们时不时出去‘转转’，见见那些别的帮派的头目们，露露脸。”一个喝得满脸通红得家伙举着杯子胡言乱语道。
“那种事情可不适合我，再说了，你们有本还不够吗”
“——嘿！约翰你可别把什么都推给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上老板的‘朋友’，至少我就不行。”
周可无奈地笑了笑，自从上次闲聊中她给那群即将火并的家伙随口出了一个主意以后，酒吧里就有一群人起哄一样地开始叫她小老板，本也不制止，好在他们还没失心疯到杰森在的时候也这么称呼她，否则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笑话。
“不过约翰，你是没看到，上次我们从下水道撤离以后戈登找不到人那个臭脸，哈哈哈，真是太逗了。”
“没错！新官上任几把火都没烧起来，那个家伙太无能了。”
酒吧里又开始吵闹了起来，各种难听的话满天花板齐飞，吵得周可有些头疼，她有些不快地开口：“伙计们，停停，那好歹是哥谭警局新上任的局长……”
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地停下了喧闹，周可自己都有些惊讶，什么时候她的话如此有份量了？本在一旁朝她耸了耸肩。
“约翰，你看起来和老板真是有点像，某种方面——莫名的，你懂吧？”
不，她一点都不懂。
周可满头雾水地扭过身去洗杯子了，过了好一会，酒馆中的窃窃私语才再次蔓延开来。
……
四月一日，这已经是周可过得不知道第几个四月一日了，她已经成功迈进了二十三岁的大关。
潘妮一切都好，只是记性不如以前了，周可花了更多的时间在照顾自己的母亲上，每天下班后照顾潘妮的起居变成了周可的第一要务，有时候潘妮甚至会忘了怎么洗漱，周可便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教会她，就像哄小孩一样。
邻里之间的关系一如往常，温莎尔夫人好像越来越精神了，这位攒了小金库的老人家最近甚至打算出门旅游一趟，而至于楼下的那个男人，在周可的故意为之之下他处处碰壁，一边吃着低保一边变卖着家里的家具，最近几天甚至都很少出门了——周可上次路过他大敞开的门前时瞥了一眼，男人消瘦得像只鬼。
莱拉医生的病情在几次反复后好像再次稳定了，不过或许是基于周可精神状态的好转，她和周可的面谈从一星期一次改到了一个月一次，莱拉还像往常一样慈祥和蔼，每次去见医生时周可都会带上一些小礼物，有时候是一些不足为道的糖果，有时候只是一些她在酒吧的客人那里搜刮来的小摆件——她开始接触到一些□□的事宜了，为了不让莱拉担心，她将□□的工作在日记里描写成了马戏团，这样才好解释她时不时身上又出现的一些新的淤青——和人打架总会受伤。
甲板酒吧的运转一切都好，不过这两天哥谭出现了几股新的势力，如果不是这些新势力的出现，杰森也不会让周可真正接触红头罩帮的生意，他实在是没什么可信任的人了——他实在是太忙了。
科波帕特的势头一如往常般昌盛，卡拉布雷斯家族有死灰复燃的倾向，老牌的□□依旧稳坐如泰山，倒是猫头鹰法庭渐渐转移到了更阴暗的角落里……最值得注意得是最近哥谭开始出现了一些精神病罪犯，那些罪犯的名字周可不得不说她十分熟悉——自称谜语人，貌似受到科波帕特保护的家伙，还有被群众冠名猫女，明显和卡拉布雷斯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窃贼。
很多很多……就像是某种古老的复苏一样，周可甚至能看出黑暗是如何蔓延——这让她不由得绷紧了精神，她可不想成为那些精神病里的一员。
或许是因为这些多出来的精神病，杰森简直忙得不可开交，周可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挤出时间给自己庆祝生日的，但无论如何，当杰森将那件生日礼物递到她手里得时候，她真的说不出的感动。
“生日快乐，约翰——哦，我真是忙到脱发，最近码头这边的状态怎么样？我们真是太久没见了。”杰森用力地抱了抱周可说道，“快拆开看看，你肯定喜欢。”
一间崭新的黄色马甲，精致的剪裁让周可迫不及待地穿到了身上——完全合身。
“杰森！这太棒了，我很喜欢——哦，谢谢你。”周可爱不释手地翻弄着马甲上的口袋，口袋里有一个小卡片，上面写着一句“生日快乐”，杰森的贴心让周可心里暖洋洋的。
一起吃了晚饭后，杰森和周可在码头边散了一会步，两人久久驻足在码头，无言地听着海浪翻涌的声音。
那晚周可是吹着口哨回家的，春天的寒风打在她的风衣上，快到公寓门口时她瞧见温莎尔夫人家那个鲜少出门的儿子，杰克正拖着一个大纸箱艰难地爬着楼，她几步上前搭了把手。
“杰克，好久不见，你这是买了什么东西？”
或许是因为周可的帮忙，杰克少见地给了她一个好脸色：“新的冰柜，我家原来那个有点——坏了。”
唔，联想到温莎尔夫人家那个小小的古董冰柜，周可十分理解地点了点头。
帮杰克把冰柜搬进了他家门口，温莎尔夫人正在门口等着，她询问周可要不要进去喝一杯茶，周可婉拒了，她还要回去照顾潘妮。
潘妮正在家里看电视，她手上拿着日历，看到周可进屋后，愣愣地呆了一会儿，随后像想起什么一样举起日历，露出了笑容：“生日快乐，约。”
周可上前拥抱了她的母亲，说了很多遍谢谢。
……
四月二日，平凡的日子在继续，周可给自己放了一天假。
二零五的男人终于发狂了，周可听到他在自己的房间中歇斯底里的大哭，她带着些恶趣味的好奇从阳台垂下头偷窥，屋内的风扇上有一根断掉的绳子，男人瘫坐在地上嚎啕，他的脖子上有着被勒过的红痕——看起来像是一个自杀失败的现场。
“连自杀都做不到吗？你可是我见多最差劲的懦夫了。”周可忽然出声耻笑道。
男人布满血丝的双眼盯向周可垂下的脑袋，那视线充满了怨毒和愤恨，周可却觉得男人更可笑了。
“瞧瞧你，把失败归结于他人，但这都改变不了你只是个残忍的小人，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吗？不，你心里清清楚楚，你只是——单纯的——不敢报复我，哈！”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恶魔！我要杀了你！啊——”
面对周可的挑衅，男人只是自顾自地抱着头狂吼着，周可甚至不知道男人在对谁说话——她可从来不是什么恶魔。
忽然间，周可好像听到了一声猫叫。
循着声音，周可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她把一直放在抽屉里的那把手/枪拿了出来，随后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拿着枪直接跳到了男人的阳台上。
男人盯着向他走近的周可，他看起来似乎想要把周可活生生吃掉，他揪着自己的头发，却迟迟不敢上前。
周可也看着男人，但她并没有看到眼前的“男人”，她只看到了一只懦弱的蛀虫。
周可将手/枪放到了男人面前的地板上，她咧开嘴，“呼呼呼”的笑声从她的嗓子里传出来，头一次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兴奋与愉悦充斥着她的大脑，还有一声声凄厉的猫叫。
“来啊，捡起那把枪，就像你说的那样，杀了我啊？”
“哦对，你不敢，你只敢去虐待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动物！哈！捡起枪啊……放心，里面有子弹，或者是说，你要我来帮你？”
周可上前一把攥住男人的手，男人的身子抖成了筛糠，周可没有管那些，她将手/枪强硬地塞到男人的手里，拉开保险栓，对准了自己的额头。
“……懦夫，扣下扳机吧，你那么恨我，只要杀了我你的生活就会好转……你一定是这么觉得的，对，没错！都是别人的错！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因为你心中那……肮脏又卑劣的本性……扣下扳机啊……扣下扳机啊！”周可如同恶魔般耳语着，她几乎感受到了晨星湿热的舌头正在舔舐着她的耳廓。
好痒啊，别闹了。
“啊啊啊——！”
男人崩溃一样地推开了周可，手/枪对准了面前闯入家中的恶魔，却迟迟难以扣下扳机，正如周可所说，他的懦弱让他感到恐惧。
周可背着光坐在地上，她随意地打开了电视机，翻找出一部西部牛仔的影碟放进了DV机，就好似是在自己家中一般怡然，丝毫没有在乎那个对准自己的抖动枪口。
电影开始播放了，枪手对枪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出，周可贴心地将声音调到了最大，随后背对男人站立在阳台上，她张开双手，好似飞鸟一样呼吸着窗外的空气，她低下头，当初她就是在那个小巷里救起的晨星。
拯救与被拯救，她和晨星某种意义上本就是一样的。
“砰！”
一声枪响，周可这才转过头，男人的鲜血溅得满屋都是，毫无声息得尸体躺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周可小心翼翼地绕过那些血迹将男人手中的枪拔了出来。
一瞬间她好像又听到的晨星的叫声——不再凄厉，不再痛苦，但是等她四下环顾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发现。
周可摇头叹息，这场自杀与自杀之间的博弈，没人是赢家，只不过是疯狂与懦弱相比，疯狂多胜了一筹。
周可数着弹盒里的子弹，三颗子弹整齐码在一起。
从阳台爬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摸着发烫的枪管，将枪用胶带裹到了抽屉下面。
忽然如释重负。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你究竟想干嘛！！
周可：实不相瞒，我有一点想自杀来着，但是我又不是特别想死，而且我心里有一部分还想你死，所以我给自己打了一个赌，well，你看，我没死。【计划通】
杰森：我好忙，妈的，好忙，原来没有蝙蝠侠的哥谭，这群疯子罪犯这么难搞，那个叫尼格玛的谜语人再给我留谜语，我一定要把他的头打爆！！啊啊啊！！他怎么像泥鳅一样，企鹅人你别仗着你和我□□争锋就包庇他！快把谜语人交出来！【红桶生气ing】
感谢傲娇的小平板的3瓶营养液~我也爱你哦~么么哒
子弹枚数倒数~3枚√
【题外话：晋江好像清了一波收藏，我收藏的书有莫名其妙消失的，如果有小可爱被清掉收藏的记得加回来哦，笔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