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小丑自救行动》活体bug

26、日光之下无新鲜事

　　四月三日。
　　在各个□□没有地盘冲突的时候，甲板酒吧的工作一如往常，打烊后周可骑着自行车回了家，进门还没几分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打开门，那是一张周可并不熟悉的脸，好像是——住在楼上的邻居？
　　并不怪周可无法认出女人的身份，女人的脸此时就像是被油彩画过一般，口红飞出了嘴角，眼线被泪水晕开变作了黑色的泪痕，她的表情急切而紧张，不停地往身后看去。
　　“求求你，让我进去……求求你。”

　　或许是女人的模样和语气太过可怜，周可让女人进屋了。
　　过了一会儿，又一阵敲门声响起，女人的眼神瞬间惊恐，周可示意女人进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随后才气定神闲地去开了门。
　　这次来的大概就是丈夫了，他似乎在平复自己的狰狞，明显假笑地询问着自己的妻子是否在屋内，周可摇了摇头，在男人依旧打算进屋查看的时候将挂在门口的雨伞握到了手里。
　　周可试图让自己笑得和蔼一些：“我觉得私闯别人的家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你说对吗先生？”
　　男人看到周可的架势后很窝囊地咧嘴回了一个笑容，随后说了两声抱歉便离开了。
　　关上门，周可从门上的猫眼里向楼道看去，男人果然还在徘徊，她轻哼了一声，转手把门上的几道锁全都闩上了。

　　事情和周可想的也没什么出入，男人的妻子哭哭啼啼地对周可坦白了一切，外表的和睦与甜蜜不过是假象，丈夫是一个斯文败类的家暴狂，每次施暴后便会送上无数甜言蜜语，好似他真会改过自新一般。
　　“你为什么不离开他。”周可忽然想起了曾经的潘妮，她的视线转向看似在看电视实际上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母亲，忽然笑了一声。

　　“因为你还爱他。”“因为我还爱他。”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妻子揉着自己脸颊上的淤青：“我想……我对他依旧怀有希望，但是事情恶化了，以前他至少从不会让我顶着有伤的脸，他总是说他有多爱我，我在他心中有多漂亮……”
　　周可给妻子倒了一杯柠檬水，递过去一条湿毛巾：“事情只会变得更糟——你有尝试过让他去看精神科吗？”

　　妻子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苦笑:“他只会把精神病和神经病混为一谈，然后嚷嚷着‘所以你是觉得我脑子有病’而忽然暴躁起来——我很早以前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几乎是类似的困境让周可对女人有些怜悯，那种感觉了她再清楚不过了，所幸的是……她的母亲已经好转了。
　　“如果以后你的丈夫再次对你施暴的话，你可以来找我，随时都可以。”

　　面对周可突然有些热情的好意，妻子显然很惊讶，她连声道谢：“我之前都是去温莎尔夫人家避难的，刚才温莎尔夫人一直没有开门，所以我才打扰到你……真是抱歉，谢谢你。”
　　在丈夫终于离开走廊后，妻子没呆多久也离开了，她整理好了自己的头发，洗了脸，看起来再不像之前那样狼狈，随后步履沉重地回家了。

　　周可合上门，在澡盆里放了热水，告诉潘妮一会儿该洗澡了。
　　潘妮笑了笑，她搭上周可的肩膀，让自己的身体倾倒在周可的怀里，就像个撒娇的小女孩。
　　“母亲，今天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开心？”周可随口问道。
　　“因为你在我身边啊，约，我离不开你，你就是我的一切。”潘妮回答道，俏皮眨了眨眼。
　　她的母亲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还会撒娇了。

　　帮潘妮洗澡的时候，周可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声剁菜的声音，是温莎尔夫人在准备晚饭吗？她还以为温莎尔夫人不在家呢。

　　一切事情都打理好了，周可看了一眼抽屉里仅剩的两片药——明天得去莱拉医生那里开新药单了，所以……这个药还是留给潘妮吧，反正她最近状态很好，一两天不吃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

　　四月四日。
　　晴天。
　　周可起床以后感觉整个身体都很疲惫，在甲板酒吧和本说了一声早退便提前回了家，潘妮还在睡觉。
　　周可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她热了一份速食披萨，还榨了两杯蔬菜汁，一边喝着一边打开电视，电视里正在播出关于韦恩企业最后归属权落停的消息，就在她准备叫潘妮起床吃点东西的时候，头疼更严重了。
　　她的耳边仿佛响起了高频率的噪音，周可跌跌撞撞地坐到了沙发里，紧紧地捂住了耳朵，可是依旧毫无助益。

　　【强制——强制——失败。】
　　【哈，又失败了。】

　　几乎已经陌生的声音在尖叫的末尾响起，周可猛地抬头。
　　系统？

　　一闪而过如同幻觉一般，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周可看着“自己”慢慢睁开双眼，那双眼里满是疑惑，环顾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这是……什么情况？

　　身形半透明地漂浮在空中，周可惊讶地透过自己的双手看向餐桌。
　　她变成了一个——幽灵？
　　周可看到“约翰”动了，他站起身对着空气喊了一声“系统”，语气里满是不确定，他环顾着自己周身的处境，最后走到厨房，在玩刀子的时候划伤了自己的手。
　　看着眼前的一切，周可什么都想起来了，现在控制着这具身体的人也是自己，是……很早以前，一无所知的自己。
　　无数的记忆忽然全部涌进了脑海里，周可一下子便想起了当初自己做过的一切，她漂浮在“约翰”的身边，和他一起飘到了穿衣镜的前面——镜子里并没有周可现在的倒影。

　　她现在这算是什么状态？等到过去的自己回到原先的时间点以后，自己还会变回“约翰”吗？最重要的是……之前她听到的那个声音。
　　像是系统，却又好像不是系统。
　　恍如隔世，她都快忘记了。

　　周可端详着自己的双手，比营养不良还要不正常的惨白，她又从额头捋下一绺头发，翠绿的发丝几乎已经在提醒着她如今的模样，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
　　唔……发际线后退了一些，摸起来也薄了许多。
　　低下头，是紫色的西装和黑色的皮鞋。
　　很好——就算是变成现在这种“幽灵”形态的她，依旧是小丑的模样啊……

　　房间里的“约翰”已经走到了阳台，他看着远处的烟囱发呆，周可忽然就想起了当时自己的心情。

　　“哥谭的那些烟囱在夕阳余晖里冒着灰白色的烟雾，烟雾被镀上了一层金边，就像是构筑在空中的神明殿堂。”——ACE化工厂的废烟可从没有当时自己想得那么美好，不过好在她已经罢掉那份工作很久了。
　　“楼下孩子们打闹的声音。”——又是那群熊孩子在捉弄野猫了，但是晨星死后她已经失去了上前维护的心情，在哥谭，大概任何流浪的生物最好的归宿都是死亡，包括那些野猫，也包括那些人。
　　“隔壁的窗户正向这边飘来一股热腾腾的料理香味。”——周可有些好奇地飘到了隔壁温莎尔夫人家，她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温莎尔夫人的人影，锅里正在煮着一锅不知道什么汤，杰克正在把土豆和蔬菜倒进锅里，杰克下厨了？这倒是稀奇。
　　“楼上的邻居好像是在练习跳踢踏舞，伴随着歌曲，房顶正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敲击声。”——那个丈夫又在殴打他的妻子了，由衷希望这件事能够早点结束吧，无论是哪一方用什么方式。
　　“楼下邻居大概正在看西部牛仔电影，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
　　想到这里，周可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她笑了起来，然后她想起了根本没人会听到她，看到她，于是她松开手，大声地笑得放肆。
　　……那个悲惨又恶心的可怜虫啊。

　　“约翰”去洗脸了，周可记得这时候应该是莱拉医生的电话……
　　手机铃似乎是在呼应着周可的记忆一般响了起来。
　　剩下的事周可已经毫无兴趣了，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那时候的自己迷茫又天真，就像一个从未经历过生活的……小傻子。
　　一无所知的“约翰”会搞砸很多事，还好现在是周末。
　　至于潘妮的药……只好等到“自己”离开以后再说了，希望停药的这段时间里不会出现什么变数——周可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她想起她那时候好像在屋里见过一些空啤酒瓶，她或许又要再面对一次狂躁的潘妮了……
　　这真是，糟糕透了。

　　周可飘出了公寓，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风筝，既感觉不到冷风，也不必担心任何障碍物，她从那些高楼大厦间穿过，她飘到最高的建筑物——韦恩大厦顶端，鸟瞰着整个哥谭市。
　　嗯？那里的银行遭遇抢劫了，以哥谭警局现在出车的速度大概是抓不到人了。
　　哦？那个小巷是里正在进行一场“你情我愿”的亲密交易吗？有点伤眼睛。
　　哈？企鹅人和谜语人在码头……企鹅人被杀了！？？
　　周可揉了揉眼睛，她飞速地冲到码头附近，却只看到了谜语人颤抖着双手离开——这可是个大消息，看来哥谭□□又要出现新动荡了。
　　——虽然周可完全不相信企鹅人就会这样死掉就是了。

　　不过，这两个家伙公然跑到红头罩的地盘来，杰森竟然不在，有些奇怪。
　　想着想着，周可就飘到距离码头不远的“集装箱”，她看了看集装箱上的指示灯，绿色的灯正在闪烁——杰森现在没有外出。
　　在心底小声说了一句抱歉，虽然有些忐忑会不会撞到一些尴尬的情景，但是周可还是没能按捺住自己心里那点好奇心，慢慢地飘进了屋内。
　　周可把整个集装箱转了一圈，却没看到人。
　　杰森呢？

　　周可有些疑惑地在墙与墙之间穿梭，终于在一个及其隐蔽的隔间里见到了杰森。
　　那是一个摆满了各种武器的房间，周可从没进去过，杰森那个红色的头盔放在靠近门口的桌上，而杰森本人正在盯着电脑看着什么。
　　周可向杰森的方向飘了过去，出现在眼前的物件让她一愣。
　　宇宙……魔方？
　　为什么会在杰森这里？

　　……

　　那个把杰森带到这个时代的小方块今天忽然出现了巨大的读数波动，它几乎向整个哥谭范围散射着能量信号，杰森趁着这个机会一直在分析各种数据，连帮派内的报告都被暂搁到一旁。
　　杰森发现，能量散播并没有什么特定的规律，但是却的确集中在了某几个地点。
　　韦恩大厦，他所在的安全屋……还有约翰的公寓。
　　杰森皱起了眉，他打开了自己调查的那些关于约翰的文件，没有丝毫让人感到不合理的点，有的只有过于倒霉的人生……一个哥谭人的人生。
　　该死的……约翰到底和这个东西有什么关系？

　　就在杰森随意翻阅着的时候，屏幕上读数又疯狂地暴起，安全屋的信号都快达到了峰值，杰森甚至看到身边正连着各种探测仪的小绿方块上迸发出了点点黄色的光弧，他快速的查看着接受能量信号的地区，缩放，确定，再缩放。
　　而令他感到惊讶的却是信号集中的源头，源头就在这个房间，就在……他的身后？
　　杰森猛地回头——空无一物。

　　而周可静静地悬浮在空中看着杰森桌上关于自己的资料，双手紧握成拳，神色晦暗不明。
　　她自嘲地笑了一声，脸颊滑下了一滴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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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我和作者比命长:D小可爱的9瓶营养液~还有凤子卿小可爱的10瓶营养液~
说实话，第一个小可爱的名字真是让我头秃，祝你我都长命百岁XD
小剧场……今天的小剧场只有一句话，我江郎才尽了！
周可：我觉得有人在内涵我发量稀少——有句话叫我变秃了也变强了，不晓得你们知不知道，哼。
【还有偷人什么的偷不到！而且我裸更没有存稿！不要肖想了！但是——我还是爱你们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