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小丑自救行动》活体bug

21、璀璨的未来

　　杰森回到安全屋时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他在房屋监控里只看到约翰离去的背影，将口袋里的药瓶掏出放到了桌上，杰森坐进沙发里揉捏着自己的眉心。
　　照顾约翰的三天里，杰森心中并非没有疑惑，他知道约翰的病，甚至上网查过关于这种病症的相关文献——但他从没见过约翰发病的样子，正如约翰本人所说，他一直有好好吃药，很久没有发病了。
　　杰森是头一次见到那样的约翰，极其脆弱又敏感，最重要的是……他的笑声。
　　即使内心试图辩解多少次，杰森都无法否认他对那个笑声的熟悉，因为那几乎改变了他的一生——小丑的笑声就像是根植在他的灵魂里，是他死前最后听到的声音，也是他醒来后萦绕在耳边的声音——是驱使他行动的推力。
　　可约翰不可能是小丑，他们相差那么多……小丑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他所认识的约翰却从来都是善解人意，甚至是有些懦弱地，小心翼翼地接触着身边的每一个人——杰森相信自己见到的约翰，了解一个人不就应该在相处之后吗？或许一切都不过是巧合……
　　杰森觉得自己需要静下心好好想一想，他在心中设定了两种可能性，约翰是小丑，或者不是……该死，他现在真的希望老蝙蝠能够在他耳边叨叨一阵理清他的思绪。
　　但是无论是哪一种可能，这件事都拥有一样的解决方法。
　　那就是他帮助约翰度过他所有的困难，陪着他积极治疗，保护他……最后改变他。

　　杰森的想法很美好，但是却迟迟没能投入实施，企鹅人不知道怎么和猫头鹰法庭搭上了线，让他一时忙得不可开交，丁点时间都没抽出来，他中途给约翰打了几通电话，可惜都没有人接。

　　恨不得把企鹅人的头拧下来当球踢的杰森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安全屋，他都快三个晚上没在自己的舒适小床上睡过一觉了——天知道他现在多怀念阿福每次都烫熨好的暖烘烘的被褥。

　　安全屋的门铃响了。
　　是约翰。

　　“杰森，之前你告诉过我只要‘集装箱’外面这个指示灯是绿色的就代表你在，已经有些晚了，我没有打扰到你吧？我有些想晨星了。”约翰的脸上挂着浅浅地微笑，杰森拉开椅子，给他倒了一杯水，晨星从桌上跳到约翰的怀里，找了个舒适地姿势窝着。
　　这只怎么养都永远更亲近约翰的猫，啧。

　　“你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不会把你关在门外的，约翰，只要我在。”
　　“——你一直没接我的电话，我还挺担心你的，我一直想去找你来着，抱歉我最近真的太忙了……”杰森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试图从约翰的表情上寻找到一些佐证自己想法的讯息，但是失败了。
　　约翰笑得很和煦，甚至可以说是温柔而幸福的。

　　“那天你没等我就自己走了。”
　　“哦……嗯，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没跟你打招呼就走了，抱歉。”
　　“你还不接我电话。”
　　“……咳，这句话我怎么好像在CW肥皂剧里听过……我这两天在照顾我母亲，她很担心我社交圈，所以没收了我的手机。”
　　“……你……你在什么？”

　　杰森觉得自己有些脑子反应不过来了，他还记得一周前自己是怎么把约翰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那可是他的母亲，亲手送进的鬼门关。
　　如今约翰竟然和他说，他还在照顾他母亲，甚至被拿走了手机还毫无气愤？杰森本想借着这个话题再多问几句，但是约翰没有给他继续开口的机会。

　　“杰森，我需要钱，足够养家的钱……我知道你在哥谭很有能力，你是否可以给我找到一个稳定的职位，随便什么都可以。”
　　面对约翰突如其来的请求，杰森没有直接回复，他让约翰给他一些时间想想，约翰看起来有些失望，但是他并没有纠结什么，只是像往常一样和杰森聊了一会天，在凌晨十分告别离去。
　　杰森暗自决定他一旦得空，必定要再去偷偷看一下约翰家中的情况。

　　……

　　药起效了。
　　周可从没见过这样的潘妮，就在她回家的第二天早上，潘妮轻轻敲开了她的房门，就当周可已经下意识将手臂挡在脸前准备承接拳头时，潘妮却笑了。
　　那双灰色的眼睛中是从未有过的清明，甚至可以说是……和蔼的。
　　潘妮轻声细语地开口：“约，吃早点了。”
　　周可呆愣地被潘妮按到了椅子上，她头一次尝到了她母亲的手艺，正常的手艺，虽然玉米浓汤里的盐放得有些多了。
　　清醒的潘妮和周可说了很多，她说她很对不起，她不知道自己之前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周可，她说她就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而就在这个早上，所有的噩梦都醒了。
　　潘妮说她心中只有对周可的无限愧疚，她说她想做一个好母亲，她应该……做一个好母亲才对。
　　最后周可和潘妮抱在一起，就像真正的母子那样，两人哭得泣不成声。
　　“对不起，约……我真的很爱你，你是个乖巧的女孩，我从来不该那样对待你，你一点都不像你的父亲，你是我的女儿——只能是我的女儿，我们共享着同样的命运。”

　　潘妮将自己看成了她的女儿。

　　周可朝潘妮勾起甜甜的笑容，就像所有女孩会做的那样，只要能拥有一位母亲，她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孩子，她向来如此——约翰也向来如此。

　　那是漫长的一天，也是短暂的一天。
　　晚上，当潘妮被哄睡后，周可维持了一整天的笑容才缓缓淡去，她不是没看到潘妮偷偷去清洗她之前染血的衣服。
　　潘妮有意无意地在屋中踱步，以活动腿脚为由寻找着那把手/枪的模样实在是太过不懂得遮掩，周可将一切都收在眼底，她知道潘妮的确是清醒了，而且不仅是从酒精里，更是精神层面的醒了——她知道她自己做了什么，只是装作忘记，避而不谈。
　　周可想知道潘妮是怎么得到那把枪的，她知道潘妮在撒谎，但是她不在乎。
　　她想让潘妮明白，她的孩子值得她信任。
　　她会向潘妮证明这点的——就从调查那把手枪开始。

　　况且……“母亲”的怀抱真的十分温暖。
　　周可依恋那种感觉，她拥着潘妮，手掌轻轻地揽着她的后颈，只要微微用力，就能掐碎那温暖的生机，而潘妮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拥抱着她，就像一名真正的母亲一样——她一定是爱着自己的。
　　周可笃定道，突然又觉得有些开心了。

　　拥有一位疼爱自己的母亲原来是这种感觉，她会在乎自己的孩子和什么人交往，会为了自己孩子大声骂走路边的流氓混混，会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一边看电视一边讨论说笑。
　　周可非常执着地承包了他们的每一顿晚餐，每次看着潘妮将她做的饭菜丁点不剩地吃完她就会感到很欣慰。
　　橙色的药瓶被周可揣进口袋，她想，她或许可以一直拥有一位这样的母亲了。

　　然后潘妮就提出了要出去工作的想法，周可和潘妮小吵了一架，大抵都是关于潘妮应不应该出去工作这件事，周可不想潘妮再出门，她很害怕潘妮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况且她也知道潘妮想要干什么，她的母亲几乎一无是处，那双常年被酒精荼毒到颤抖的双手连做服务生都无法端稳盘子，她想要去“拉客”——就和以前一样。
　　周可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周可说她会搞到钱的，很多钱，足够两人生活的钱——她已经成年了，可以工作了，她年轻，能吃很多苦。
　　这场独断的争吵最后以周可的胜利告终，潘妮不再念叨着要出去工作，而周可则答应潘妮自己会找到稳定的活计，拿到工资——正儿八经的工资。
　　周可想到了杰森，她希望对方能帮到自己。

　　周可头一次觉得未来如此光明，杰森说过几天给她答复，她便安心地在家照顾起了潘妮，中途她还去见了莱拉医生，和精神抖擞的周可相比，莱拉医生的脸色看起来要差很多。
　　询诊的过程中莱拉几次捂住嘴轻声咳嗽，这让周可很不放心。

　　“医生，你的脸色真的很差……”
　　“约翰，你放心，即使我脸色再差，我的职业技能也不会缩水的——好了，现在告诉我，你最近怎么样”
　　“我……好极了，医生，你知道吗？我头一次觉得人生走上了正轨，这或许是时来运转？老天给了我那么多磨难，终于，现在它准备对我好点了。”
　　“身为你的……医生，看到你开心，我就很满足了，你知道的约翰，我总是希望你一切都好。”
　　“是的，莱拉医生你总是很偏爱我，我很感激。”
　　“不用感激，我的孩子，这是我该做的。”

　　最终周可还是被莱拉带跑了思路，她没再纠结莱拉的身体状况，莱拉给周可开示的药单依旧是双倍的，周可将这份善意小心翼翼地收在心底，她觉得莱拉一定是上帝派来拯救她的天使，是莱拉这么多年的陪伴让她的生活走上了正轨。
　　如果没有莱拉，她不可能付得起高额的心理诊金，更不可能拿到治愈自己疾病的药物，甚至还拯救了她的母亲。

　　大概过了几天，和母亲一起吃完晚饭后，周可终于接到了杰森的电话。
　　杰森在电话里说过段时间后，她可以去他所“关照”的一间酒吧里当个酒保，听到这个消息的周可开心极了，她不停地在电话里说着谢谢，挂掉电话后还对潘妮不停地说杰森是怎样好的一个家伙。

　　潘妮握着周可的双手说道：“那真是太好了，约，你交到了一个很好的朋友，或许你该找他问问关于你想找个工作的事情”
　　周可眨了眨眼，咧出一个笑脸：“我会的，妈妈。”
　　她还想给潘妮一个惊喜呢……或许就在她拿到第一笔工资以后。

　　周可在屋里兴奋地转了一圈，随后拍了拍脸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隔着衣服轻轻抚摸着小腹上已经长出一块粉色新肉的枪伤，轻微的刺痛让她抿起了嘴角，疼痛带来的清醒让她深切地知晓这一切并不是梦，这是现实——美好得仿佛虚假一样的现实。
　　周可翻开日记本，她笑着落笔。

　　“我从未窥见过如此璀璨的未来——我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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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周可：杰森，你不觉得你的质问很像那种八点档泡沫剧里，女主人对自己怀疑“有可能”出轨的老公的台词吗？
杰森：不，我很严肃，没有的事。
周可：别装正经，明明就很像！！略略略！！
感谢！！墨尘小可爱的10瓶营养液！Djar.Jones小可爱的5瓶营养液！还有夏伊敏小可爱的2瓶营养液！！
么么么么么么么！看到那座ACE化工厂了吗？那是J为你们打下的天下！【大误】让我们一起开启烫染界的传奇吧！